美国情报部门监视公众隐私事件曝光
近日,英国《卫报》与美国《华盛顿邮报》等媒体接连披露的代号为“棱镜”的秘密情报监视项目——曝光奥巴马政府的两大监视项目。报道称,从今年4月25日至7月19日,美国电信巨头威瑞森公司(Verizon)须每日向美国国家安全局上交数百万用户的通话记录,涉及通话次数、通话时长、通话时间等内容,但不包括通话内容。《卫报》的报道称情报部门可调用美最大手机运营商其用户的通话信息。此外,还有报道称,美国政府可进入最大互联网公司服务器,以调控搜索排行和在线用户。
美情报主管称隐私监视项目得到国会授权
中新网6月9日电 据外电报道,美国情报机构负责人8日为引起争议的大规模监视辩护,称此前的监视得到了国会的授权,并接受严格的监督,未蓄意针对美国公民。他谴责媒体曝光此类情报搜集项目的行为“鲁莽”。
据美联社报道,这是美国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珀(James Clapper)三天来第二次对媒体澄清此次情报搜集引起的争议。
他在声明中称,曝光政府搜集民众通信记录的特殊方法,将给美国的敌人提供一个明显避免遭到侦查的方法。
克拉珀说,情报部门搜集相关信息的行动,符合《海外情报监视法》,互联网服务商也知道此事。他强调说,政府并未单方面行动,从互联网服务商那里获得网民的信息。
美国总统奥巴马7日申辩称,政府认为反恐需要美国人“适当牺牲”个人隐私。他说,媒体曝光的两大监视项目均得到国会授权,并受到国会和联邦法官的全程监督,而且2009年他就任总统后还启动审查程序,确保这些监督措施得到严格遵守。
监视项目引发欧洲对隐私关注
英国前保守党影子内阁内政大臣戴维·戴维斯说,美国的“棱镜”项目针对境外非美国公民,意味着英国人可能成为监视对象,英国议员隐私也可能受到威胁。
保守党议员多米尼克·拉布说,如果英国方面使用秘密的“棱镜”项目,规避英国法律和相应责任,那将是“需要回答的严肃问题”。
工党影子内阁内政大臣库珀要求,卡梅伦向议会情报和安全委员会说明,联合政府内阁大臣对美国“棱镜”的了解程度以及情报机构从“棱镜”获取的情报性质。
库珀说:“必须存在法律保障,包括对英国公民隐私的恰当保护,恰当监管、检查和平衡,以确保情报权力不会被滥用。公众需要相信,他们的隐私得到恰当尊重和保护。”
英国《金融时报》7日报道,内阁大臣可能被要求在议会回答质询。
“棱镜”项目同样引发欧洲其他国家的担忧。德国负责执行个人信息保护的官员彼得·沙尔呼吁,美国作出澄清。
美国家安全局欲起诉多家媒体 指其泄露其信息
【环球网综合报道】据俄罗斯“RIDUS”新闻网6月9日消息,美国国家安全局表示,多家媒体涉嫌公开其对美国公民的监控信息,并要求对此进行刑事调查。 英国《卫报》和美国《华盛顿邮报》或成为此案件调查对象。
揭秘者藏身香港 美官方或将起诉
中新社纽约6月10日电 (记者 李洋)最近被外界高度关注的美国情报机构监控事件10日有了新进展。该事件的揭秘者,29岁的斯诺登(Edward Snowden)藏身香港。
斯诺登称自己是向英国《卫报》和美国《华盛顿邮报》提供有关消息的揭秘者。斯诺登此前曾在美国中央情报局(CIA)任职,有机会接触美国情报机构的相关计划。斯诺登的身份和藏身地点是从美国时间9日夜(北京时间10日上午)开始逐渐被披露的,10日有更多的细节被曝光。
美联社10日称,斯诺登当天在香港一家酒店与《华盛顿邮报》联系,这家酒店的位置距离美国驻香港总领馆不远。
根据此前美英各大媒体披露,美国情报机构通过“棱镜”计划大范围收集并监控网络和电话用户信息,包括邮件、聊天记录、视频、照片、存储数据、文件传输、视频会议及登录信息等。监控对象是“外国人”,并可能包括与外国人联络的美国人。
此事曝光后,各界为此激烈辩论。美国总统奥巴马不得不出面为事件做出辩护,称此举“并未滥用政府权力”。
美联社等媒体的消息指,斯诺登在其身份曝光前,就已经于上月底经由夏威夷前往香港避居。他希望自己最终能在冰岛等国家避难。
美国国家安全局方面对斯诺登的泄密颇为恼火,美国国会方面也呼吁调查此人。美国司法部10日称,有关调查正在进行中,但拒绝透露细节。白宫方面迄今未予评论。有分析指出,美国官方很可能对斯诺登提出法律诉讼。
斯诺登稍早前在接受《卫报》采访时,表示泄密行为有“巨大风险”,自己会付出“巨大代价”。他还认为自己会遭遇CIA方面的追捕。
俄欲向美国监测控项目揭秘者提供政治避难
(新华社消息)俄罗斯媒体11日援引总统新闻发言人佩斯科夫的话说,若美国“棱镜”项目曝光者斯诺登向俄罗斯提出政治避难申请,俄政府将予以考虑。美国前中央情报局雇员斯诺登9日承认揭露内美政府多个秘密情报监视项目。多名美议员随即呼吁引渡并起诉身在海外的斯诺登。
美国不打算停止秘密监视项目
尽管秘密监视项目受到广泛指责,但一名不愿公开姓名的美国高级官员说,政府不打算停止这些项目。
白宫拒绝就斯诺登泄密事件作出回应。截至10日,美国政府也未见自省表态。似乎,在政府看来,更应该从这一事件“吸取教训”,掐断秘密文件外泄的途径。在一些美国官员看来,“外包”雇员权限太大是整场风波的导火索。
按照美联社的说法,美国情报机构有将近50万与斯诺登类似的防务承包商雇员,他们能够接触大多数敏感文件。
前国安局总顾问和国土安全部助理部长斯图尔特·贝克说,“需要重新、更为密切关注我们控制信息的方式以及确认处理信息人员身份的能力。”
他说,泄密事件显示政府需要严格限制防务承包商以及政府雇员接触信息的权限。
美国监控隐私项目揭秘者:为公众利益爆料
导语:英国《卫报》网站周日刊文称,美国国家安全局(以下简称“NSA”)的“棱镜(PRISM)”互联网监控项目被曝光之后引发了激烈争议。向《卫报》曝光相关文档的爱德华·斯诺登(Edward Snowden)最近在香港接受了《卫报》记者的采访。斯诺登谈到了他为何要曝光这些材料,以及他未来的计划。
爱德华-斯诺登:我的名字是爱华德-斯诺登,我29岁。我为博思艾伦咨询公司工作,是在夏威夷的美国国家安全局基础设施分析师。
格利恩-格林瓦尔德:“你先前在情报部门担任过什么职务?”
斯诺登:“我曾是系统工程师,系统管理员、中情局高级顾问、解决方案咨询员、电子信息系统官。”
格林瓦尔德:“人们最感兴趣的一件事将是,试图搞清楚你是谁以及你在想什么,你是什么时候从想成为一位爆料者到做出真的成为爆料者选择?请介绍一下你做出决定的过程?”
斯诺登:当你身处某个情报机构系统管理员这样拥有特别权限的位置时,你可以比普通雇员获得特多信息,你因此能看到更多令人不安的信息。在通常的职业生涯中,你可能只看到一起或者两起这样的例子,当你能看到所有事情时,你会更加频繁地看到令人不安的情况,你认识到其中的一些事情事实上是滥用权力。当你在那样把这种事情作为正常业务的地方谈论这样事情时,人们倾向于不把它们当回事,会继续做事。
“但随着时间的逝去,这种做错事的认识会积累,你感觉到把这说出来的愿望。当你说的越多,你遭到的忽视就越多,你更多地被告知这不是一个问题,你最终意识到这些事情需要由公众来决定,而不是由只是被政府雇佣的人决定。”
格林瓦尔德:“请谈一谈美国监视项目事实是如何运传的。它是否针对美国人的行为?”
斯诺登:“国家安全局和整个情报界的重点是通过各种手段从四处获得情报,它以一种自行认证的方式认为,它们在为国家利益服务。我们最初看到这种重点只是在海外收集的外国情报。”
“我们现在越来越多地看到这种情报收集活动正在国内进行。国家安全局为此收集所有人的通讯。它在默认情况下摄取信息,在其系统中收集这些信息,对信息进行衡量,存储一段时间,只是因为这是实现这些目标的最简单、最高效、最有价值的方式。所以,当他们可能的意图是监控与一个外国政府相关联的人士或者被怀疑从事恐怖主义活动的人士,他们将收集你的通讯信息。”
“任何一位分析师能够在任何时间里监控任何人,任何被选择的目标、任何地点。这些通讯在哪里被截收取决于探测网络的范围和分析师的授权。不是所有分析师都能涉及所有事的。但如果我有一封私人电子邮件,我坐在我的桌子上肯定有权力从你或者你的帐户窃听任何人,从联邦法官,甚至到总统。”
格林瓦尔德:“这一事件的重要部分之一是爆料者经常会匿名,会采取措施尽可能长的保持匿名状态,他们经常希望能够永远保密。另一方面,你决定做相反的事情,公开承认自己是爆料人。你为什么选择这样做?
斯诺登:“我认为公众需要从做出民主模式之外爆料人士获得动机的解释。当你在颠覆政府权力,这对于民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秘密地做这样的事,这与政府所做的事情很一致,想从它采取的秘密行动中获益。这相当于给予官员们某种授权。‘告诉媒体这件事,那件事,这样公众就能站在我们一方。’但他们在滥用信息时很少这样做,如果不是从来都不这样做的话,只能由个人来采取行动,但他们通常被妖魔化了。这成了那些反对国家、反对政府的人士所为,但我不是这样的。”
“我与其他人没有区别,我没有特殊技能,我只是每天坐在办公室、观看发生事情的另一个人。我认为‘这不是由我们的地方来决定的事情,公众需要决定这些项目和政策是否正确。我愿意站出来证实这些项目和政策的真实性,说‘我没有改动这些,我没有修改故事。这是事实,这是发生的事情,你应当来决定我们是否需要做这样的事。”
格林瓦尔德:“你是否想到美国政府对你行为的反应,他们会对你说什么,他们可能如何描述你,他们可能会对你采取什么措施?”
斯诺登:“是,中情局可能会追捕我,人们可能会追捕我或者任何第三方伙伴。他们与数个国家进行了密切的合作,或者他们可能买通帮会,他们的特工或资产。这条路上面就有一个中情局外驻站,和美国驻香港的领事馆。我相信,他们下周将会非常忙。我的余生将会生活在恐怖之中,不管我的余生有多长。”
“你无法站出来挑战世界上最有权力的情报部门而不遇到任何风险,因为他们是非常强有力的对手。没有人能够对它们做出有意义的抵抗。如果他们想抓你,他们总会抓到你。但与此同时,你得就什么对你重要做决定。如果不自由地但是舒适的生活是你愿意接受的,我认为我们中的许多人会接受,因为这是人的本性,你可以每天起床,去上班,为你所做的不利于公共利益的一点小活获得丰厚的报酬,在观看每晚的节目后睡觉。”
“但是如果你意识到这是一个你帮助创造的世界,这种情况接下来会变得更糟,一代又一代的人扩大了这种压迫架构,你意识到你可能愿意接受任何风险。结局并不重要,只要公众能够就这种架构应当如何运用做出自己的决定。”
格林瓦尔德:“人们为什么要担心监视?”
斯诺登:“因为即便你没有做错事,你仍遭到监视和记录。这些系统的存储能力每年都会因任务量的增加而不断提高,会发展到你无需做什么错事,只因为打了一个错误的电话就遭到一些人的怀疑。他们会利用这一系统来查看历史记录,对你作出的每个决定、你与之交谈的所有朋友进行核查,用这个作为基础来攻击你,以便从无辜的生活中建立怀疑,把任何人都描述为坏人。
格林瓦尔德:“我们现在是坐在香港的一个房间里,因为你来到这里。请谈一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因为人们会猜测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是叛逃中国,许多人认为中国是美国的头号对手。你真正在做的事情是试图帮助美国的敌人,你试图向美国的敌人寻求庇护,你能谈谈这方面的情况吗?
斯诺登:“当然,就选择香港作为逃亡地的问题有许多嵌入式的假设。第一个就是中国是美国的敌人,中国不是美国的敌人。我的意思是美国政府和中国政府之间有冲突,但两国人民并不在意,我们自由地进行着贸易,我们不处在战争状态,我们没有发生武装冲突,我们也不试图那样做。我们彼此是最大的贸易伙伴。”
格式瓦尔德:如果你的动机是伤害美国,帮助它的敌人,或者你的动机是个人物益利益,你是可以用这些文件来实现这些目标,而你并没有那样做?
斯诺登:“哦,绝对是这样的,任何拥有像我这样技术实力、处于可接触到机密的人本可以搞到大量机密,通过一个公开市场卖给俄罗斯,他们和我们一样总是一扇开着的门。我可以获得国家安全局、情报界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单、全世界各地的秘密设施、所有派出站的地址,我们有他们的任务是什么等情报。
“如果我想伤害美国的话,我可以在一个下午关闭监视系统,但这不是我的意图。我认为,做出这一判断的人们应当想一想,如果他们处在我的位置,过着一种非常好的生活,生活在夏威夷,生活在天堂,赚相当多的钱。“有什么东西会让你把这样东西都抛弃呢?”
“我对爆料结果的最大担心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人们将能在媒体上看到所有爆料,他们将知道政府为单方面授权做了多少工作,以对美国社会和全球社会进行更大程度的控制。但他们将不愿冒风险来站出来,进行抗争,来迫使他们的代表为他们的利益而努力。”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事情将变得更加糟糕,直到政策发生变化,因为唯一限制监视活动的是政策。即便我们与其它主权政府达成协议,我们认为那是政策而不是法律协议。因为有新的领导人被选举出来,他们将会找到开关,称‘因为危机,由于我们在世界面临的危险,一些新的、不可预测的威胁,我们需要更多权威,更多权力。’到那时,人们会无法反抗,那将是监狱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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