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坡”——美国西化、围堵中国的桥头堡
文章6:新加坡——全球最不快乐国家
邝健铭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研究助理
2013年经济学人智库(EIU)全球生活成本调查(Worldwide Cost of Living Survey)显示,新加坡已跃升至全球第六昂贵城市。因为需求增加,组屋售价几近倍增,连原已供应紧张、照顾社会底层人士住屋需要的租住用组屋,亦被以至少六倍高于原来租金的市价出租给外地人。
楼价高企,使民众关注偿还房贷后,公积金是否仍然足够应付退休生活。研究机构MindShare在2012年10月进行的调查显示,近六成受访者表示有移民意欲,让最多新加坡人想离开的原因是“不该耗尽一生付房贷”(75%)与“公共房屋的价格太离谱”(73%)。半岛电视台报导芳林公园集会时,提及过一个新加坡家庭因为忍受不住高昂楼价而移民日本的故事。男户主受访时说,在新加坡已没有家的感觉,不后悔离乡别井。
社会流动(social mobility)也在减弱,入息中位数在2000-2010年间只增加了11%,每年平均增长只有1.2%。2011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指出,尽管新加坡15.5%的家庭拥有100万美元或以上的流动资产、比例全球最高,但基层收入却在21世纪的头十年全面停滞。根据2010年新加坡人口普查,全国有超过六成家庭的每月入息低于国家平均工资水平。为减低生产成本,政府不断输入外地廉价劳工,加上没有最低工资保障,技术较低的社会基层收入不升反跌。例如,地盘工与清洁工的起薪点,从1995年的新币$800降至2005年的$650。
因为担心福利养懒人,新加坡的福利政策一直强调“自力更生”,国民住屋、医疗费用与退休等生活所需,主要依赖个人公积金(CPF)与其他积蓄。如果仍有财政困难,他们需要向亲友求助。政府只扮演最后资源提供者,以短期或一次过拨款照顾燃眉之急。
学者说,新加坡的福利政策,既不具有社会资源再分配的功能(socially non-redistributive),福利也愈来愈像商品(commodifying)。例如港人熟识的组屋,单位市值是政府眼中的一种国民退休保障(Assets’ value can be unlocked for retirement)。所以去年曾有新加坡经济学者指出,“公共房屋”组屋作为国民私人投资工具,已成为狮城的独特现象。著名博客区伟鹏(AlexAu)甚至在文章Time we had real public housing分析,自从组屋由市场分配,新加坡已没有真正的“公共房屋”。
在这种被形容为将“贫穷个人化”(Individualizing poverty)的社会政策下,一般人生活负担重,压力大。福利仅能让基层过活、难助他们在社会中向上流动。最近有专家指,新加坡的医疗储蓄制度(3Ms),只够应付病人医疗总开支15%,并建议政府增加医疗拨款。
汇丰银行(HSBC)刚刚发表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新加坡人预计自己退休后能多活17年,但积蓄会在9年内被高昂生活费和医疗成本耗尽。
去年,前国家工资理事会(National Wage Council)主席林崇椰(Lim ChongYah)就曾提出“休克疗法”(Shock Therapy)建议,主张“低薪者加薪三年,高薪者冻薪”,改善基层人士处境。
近年外来人口急速膨胀,使生活成本上涨更快,工资增长进一步放缓,容易受压的小市民生活更感吃力,去年新加坡成为全球最不快乐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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