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为中国民主喝彩

王希苏

西方对中国无知和偏狭，媒体难辞其咎

西方发达国家不是民主卫士或民主灯塔。将殖民主义维持到二战以后，君主立宪制国家为王室保留特殊待遇，普遍存在的白人至上和种族歧视，香港回归前不实行民主，由英国委派总督、总督委任行政官员，制裁古巴、伊朗、朝鲜、委内瑞拉、阿富汗等政敌国家，造成人民缺少粮食和燃料的人道主义危机等等，类似这样反民主的事件，均系西方发达国家所为。

中国对民主的贡献是世界性的。中国实现了男女平等，摆脱了贫困，改善了民生，这些都是造福几亿或十几亿人的大事。中国一直在探索“人民当家作主”的各种可能。任何不带偏见、拥护民主的人士都应该欢呼，为中国喝彩。

可是，我们从西方得到的只有批评。足见他们将民主议题用于政治操作。中西方的分野与民主无关。

西方的政治操作非常成功。宪政或共和被弃之一旁，他们用是否共产党来界定民主。只要你是共产党国家，你就是独裁，只要在中国发生的事，一定是压制民主。

西方控制的话语权和国际舆论，成功地制造了这个弥天大谎，并将它变成世界的主流共识。

西方老百姓不信任中国政府。他们认为中国人被政府的共产主义宣传洗脑，不知道西方价值观；同时受政府蒙蔽，不了解恶劣的人权现状。说来也滑稽，真正无知的是西方。

中国人虚心而且认真地学习西方。且不说历史和文学巨著，西方经典作家的政治、经济、哲学著作、所有大学学科的基础理论、各门科学最新的研究成果，均有中文译文，并已进入中国课堂。中国的大学和科学院系统有上百个研究世界各国和国际关系的机构。中国每年有七十万人去西方留学，有上亿人能够直接用英语阅读西方的媒体和网站。西方发生的事和他们对中国的批评，中国人了如指掌。

许多中国人以为美国对中国情况和中国事务无所不知，甚至比中国人掌握得还精准、翔实。那是臆断。

英语是国际语言。西方人只要说英语就能走遍天下，因此学中文的少，很少有人能上中文网站去听中国的原始声音，了解中国的民意和舆情。中文藏书集中在国会图书馆和少数几个大学的图书馆，阅读并能读懂的人很少。翻译成英文的中国书籍极少，即便有译本，印量也不大。中国问题专家中真正了解中国的不多，有的写中国历史、改革开放和伟人传记，相对客观，因为是严肃的专著，不对大众读者的胃口，不能对全社会客观认识中国产生大面积的影响。

西方人在语言上先天不足，媒体于是成为他们认识中国的主要渠道。这是无可救药的悲哀。媒体没有全面、平衡报道世界的义务。它只关注有新闻价值的事件，通常报忧不报喜，为了迎合公众口味甚至可以将“狗咬人”描述成“人咬狗”。长期的负面报道，扭曲了人们对中国的认知。

西方媒体的驻华机构，戴着有色眼镜，专为预设议题找寻佐证。他们是专摸大象肛门的瞎子，挖出屎来，信誓旦旦地对人说：这就是中国。

中国人对西方媒体的造谣、歪曲、抹黑、妖魔化极其不满。最近有几起中国公民拒绝外国新闻记者街头采访，公开指责他们造谣和撒谎的事件。这是无风不起浪，不是无事生非。我本人曾经为西方自媒体约访中国高管，对方因为有过被西方媒体断章取义，歪曲理解的不愉快经历而婉拒。西方媒体已经失去中国人民的信任。

西方老百姓不知道中国大地上发生的事，一直以为这个“独裁”政府必将崩溃，经济泡沫迟早破裂。直至一天早上醒来，媒体突然报道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与中国的道路、桥梁、机场、码头、地铁、车站相比，他们像是第三世界，不免惊愕。中国的巨变历经几十年，西方公众无知至此，媒体能辞其咎？

2015年，为准备演讲，我做过一个调查。我将一周里中国发生的大事一天天记录下来，然后跟踪CNN、BBC、金融时报（FinancialTimes）、经济学人（Economist）的报道，结果令人啼笑皆非。中国启动扶贫、规范司法、简政放权、中央巡视、治理雾霾、南海行为规范等涉及全局和长远的事项，西方媒体几无报道。版面上充斥着负面新闻。上头版的标题有：“东亚峰会：中国的努力使南海分歧愈加扩大”、“中国大型国企信用度恶化”、“中国的空气污染为何失控”、“生活在中国污染最严重的城市里是怎样的感觉”、“新疆暴力：中国有恐怖问题吗？”、“中国想通过它的第一次维和使命达到什么目的？”等。还有一条：“中国的女权主义者没有被拘禁吓倒”，所附照片显示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块标语，上面写着：“建筑行规应合理：厕位比例2:1”。在西方媒体的报道里，中国人有如白痴，不明真相，不知好歹，盲从成性，做的尽是荒唐事。

西方老百姓经年累月看这样的新闻，对中国形成的印象能好么？误读中国，对谁也没有好处。

西方媒体用偏见误导无知，下场一定应验这个英语谚语：瞎子给瞎子领路，终将一起掉进沟里（If the blind leads the blind, both shall fall into the ditch.）。

西方国家对中国了解甚少，语言障碍是主要的技术原因，大国优越感是心理原因。

据我多年的观察：中国对美国的了解比美国对中国的了解多一千倍，中国正在解决的问题比美国指控的问题多一千倍，中国所处环境的恶劣，发展经济的压力，政治改革的复杂，现代化和工业化的艰难，比西方能够想象的大一千倍。同样，中国应付挑战的软实力也比西方估计的大一千倍。这个表述，尽管缺乏学术的严谨，自信大体不差。西方在中国问题上指手画脚，以为可以做中国人的教师爷，实在缺乏自知之明。

信息和知识的不对称，使西方公众沦为敌视中国政策的群众基础。根据民调，西方发达国家中超过三分之二的人对中国持负面评价。

西方政客和媒体的偏见源于立场。立场决定视角，屁股决定脑袋。一旦被偏见俘虏，就看不清事物的本来面目。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如果跟着西方话语体系走，就它制造的话题逐一辩解，我们十张嘴也说不清。他们本意是置你于被动，败坏你的名声，无心挖掘事实真相。针对“新疆种族灭绝”一类的谣言，证明自己没做的事比证明做过的事困难十倍。他不打算信任你，任何辩解都徒劳。我们不如坚持自己的话语体系，用常识和事实说话，向世界揭示真相。

事实终将粉碎谎言，真相终将纠正偏见。时间在中国一边。

理直气壮地大讲中国共产党的故事

从本质上说，西方的偏见不是针对中国，或是中国人，也不是针对中国文化，甚至不是针对中国政府。他们针对的是共产主义和共产党。但凡是共产党的贡献，一概讳莫如深。但凡加害于共产党的言行，一概支持。

中国从众多的西方政治理论中选择共产主义，因为它与“天下为公”和“世界大同”的信念吻合。共产主义在中国人心目中是褒义词，是中国人民向往的理想社会。

共产主义在西方意识形态里是贬义词。记得上世纪80年代去美国留学时填入境表，需要说明 “是否是共产主义者”（亦可译为“是否共产党人”或“是否信仰共产主义”）。这一条与“有无犯罪记录”一栏上下并列。心里掠过一个疑问：既然是自由世界，怎么不允许信仰共产主义呢？有几年这一条删去了，可能因为苏联解体、两德合并，西方感到共产主义不再构成威胁。据说现在又恢复了。

共产主义要消灭私有制。私有制的既得利益者必然站在对立的一面。共产党以共产主义命名，自然而然成为西方的宿敌。共产党领导的国家称共产国家，被排斥在自由世界之外。

西方人对中共一无所知。中国共产党是他们认知范围以外的一个存在，与他们熟知的西方政党毫无共同之处。

西方的大党均是有产阶级的代表，穷人、少数族裔、弱势群体没有经济实力运作政党。中国共产党代表最大多数人民的根本和长远利益，以造福人民为己任，处处为弱势群体着想，有深厚的民众基层。中国共产党没有自己的利益，不代表代表任何利益集团、权势团体，这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

西方政党是竞选工具。政党在社会上不承担领导责任，不对政策后果负责。中共是政治集团，领导人民实现既定目标。它对人民负有无限责任。国家和社会上出现任何问题，人民向中共问责，这是其领导地位合法性的来源，这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

西方的领导者和议员靠选票上台，出于实用主义的考虑，常常做出无法兑现或不准备兑现的承诺，或为了讨好选民，支持民粹主义。中共领导人靠品德和实绩赢得信任，他们领导群众而不是尾随，坚持正确而不附和大多数，这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

西方政党轮流坐庄，在一些社会议题和公共政策上挑起辩论，唯一的目的是争取选票。所谓两党轮流执政，就是保守派和自由派（左派和右派，鸽派和鹰派）的政策交替。中共和其他政党合作，用信任消除分歧，用协商建立共识、在集思广益的基础上决策，因此政策正确、可行，而且有稳定性和连续性，这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

西方政党争夺选民，造成公众和族群分裂。立法、司法、行政也一分为二，浪费国家资源，降低行政效率。总统不是全民的总统，政策只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执政的满意度常常低于50%。中共搞集中统一的领导，用国家利益和最大多数人民的利益作为一切言行的是非标准，实现国家和全民族的安定团结，政府支持率达90%，这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

西方的政党是立场相近的一群人。政党没有组织，也没有使命；没有党章，也没有纪律；没有领导机构，党员也不接受任何人“领导”。中共有崇高的目标和使命，有严密的组织和严格的纪律保证其实现。基层党组织都是战斗堡垒，让群众在危机时有主心骨，困难时有带头人。人民对中共有充分的信心和足够的信任，这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

参加西方政党无须申请，也不经过审查。选民登记时填民主党就是民主党，填共和党就是共和党。党员除了投票，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加入中共不分背景，但必须符合条件、经过必要的审查。党员必须宣誓“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他们是民族的优秀分子，在社会生活中以身作则，起模范带头作用，这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

中国独特的政党政治模式创造了社会长期稳定和经济快速发展的奇迹。中共在国家中的作用和地位，得到实践的证明和人民的拥护。这是西方人难以想象的。

20年前，一个老外和我讲起他的困惑。他眼里的中国是：政府独裁，官员腐败，资源贫乏，资金紧缺，教育保守，科技落后，没有国际市场经验，不懂现代企业管理。他不解的是，这样一个国家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快，而且持续地发展这么快？

其实，他的问题本身就包含了答案。起点低、起跑晚、条件差、资源薄的中国，发展靠的是软实力。中国有别于其他国家的第一软实力是共产党的领导。

让我们以这一届党中央为例来看共产党的领导作用。习近平提出“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即全面推进“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我们亲眼看到这五个方面的工作在一步步向前推进；习近平提出四个“全面”的战略任务，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我们切身感到这四方面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惩治腐败、公平执法、反对垄断、知识产权、节能减排、医疗改革、素质教育、创新创业、治沙种树、人口老化等是政府引导人民关注并着手解决的具战略意义的议题。

与中国相比，西方在国家建设和治理上没有方向，缺乏战略，更无计划。政府干预经济的手段限于掌握货币发行的宽紧和调节税率利率的高低。这些手段属应对型，或可暂时将经济带出低谷或危机，但是没有前瞻性，不能带领国家向前。

政府缺少权威。美国在解决全国性的种族歧视、新冠疫情、枪支犯罪、暴力执法、穷人医保等方面有心无力。国家缺少目标，民众纠缠于戴口罩的法律依据、接种疫苗是否应该强制、同性恋的婚姻、变性人上什么厕所、堕胎是否合法等次要议题，不能集中力量做大事、齐心协力发展国家的竞争力。

社会不安定，人民不团结，财富两极分化，中产阶级萎缩，绝对贫困加剧，这些问题不是个案，是制度造成的系统性弊端。更不幸的是，美国的制度僵化，没有自我纠错机制。马克吐温1870年在《竞选州长》里讽刺的现象到今天只有恶化，没有改善。西方挂在嘴上的“驱动改革”（drive change）也因为缺乏内生动力而沦为空谈。

中国的崛起，中国的高速发展，中国发展的可持续，靠的是制度优势。我们的制度符合中国国情，也符合国家建设的规律。

长期以来，西方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制度标签化、格式化、妖魔化，国内也有一些人落入西方的话语体系的陷阱，以为我们的制度落后于西方，共产党的存在是民主的障碍，于是自我矮化，鼓吹照抄西方政治和经济模式。

西方攻击的矛头对准中共，我们就应该向全世界介绍中共，让世人了解真相。

中共的诞生和成长是个划时代的历史事件，是个伟大的政治创造。它能存活一百年，发展成为拥有九千万党员的大党，这一简单的事实，足以证明它的价值。

共产党是中国的脊梁，中国的骄傲，中国的特色。中共的生命力、学习力、领导力、执行力，举世无双。要讲中国故事，首先要讲好中国共产党的故事。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和实践，有说不完的故事，是中国故事中最精彩的篇章。

共产党的力量来源于人民。只要它和人民在一起，就能继续领导中国前行。

中共要保持为人民的本色，保持队伍的纯洁，完成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使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前进的道路仍将崎岖曲折。

有句名言：新生儿的出生总是伴随着阵痛、污秽和血。就社会发展而言，新事物、新秩序在懵懂和无序中诞生，在嘲笑，辱骂，反对，甚至在暴力对抗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