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权与意识形态

胡懋仁

前不久，看了一场由张维为教授担任主演讲人的节目《这里是中国》。不知道为什么英译为《China Here》。且不管为什么这样译，就节目本身确实给人以不少启发。

这期节目谈到所谓话语权的问题。多少年来，在国际舞台和舆论场上，都是西方资产阶级在掌握着话语权。自中国的改革开放以来，西方世界的政治经济理论长驱直入，对中国知识界与知识分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原来作为中国意识形态根基的马列主义被人抛在一边，完全拜西文资产阶级理论为一种新的洋圣经。中国人文学科与社会科学领域里，不能说全部，那也是绝大部分学科都被西方这种洋圣经理论所攻陷。现在各学科的所谓学术权威，都是言必称西方，言必称洋圣经。

举个简单的例子。原来，我们的新闻学理论，主要是学苏联的。不是说苏联的理论就不算是洋圣经，但毕竟那时的新闻学理论还是有一点马克思主义的因素的。然而，当西方的理论一进来，原来的新闻学理论几乎完全被当作破抹布给扔到垃圾桶里去了。而后来的新闻学，几乎完全照搬西方资产阶级的新闻学理论。结果是什么?结果就是现在的媒体人，头脑里很少有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与观念，完全跟着西方的话语权来亦步亦趋。例如，在西方新自由主义理论对中国经济建设发散着剧烈毒素的时候，各大媒体却对这个理论追捧至极。各个电视台、报刊、杂志，无不以邀请国内的打着经济学家幌子的新自由主义的追随者们利用我们的媒体，大放厥词。这种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攻击社会主义政府，攻击社会主义国有企业的观点，在我们的新闻媒体畅通无阻。而那些正直的，有着马列主义基本意识的经济学家，想要对这种错误的理论进行批评，却完全找不到战斗的阵地。因为我们的新闻媒体对这些批评者的观点毫无兴趣。他们甚至不愿意看到与新自由主义理论有任何不同的观点出现。他们的本能就在于无视马克思主义。单单一个新闻界，可见被西方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沦陷到何种程度。

官方媒体尚且如此，而所谓自媒体中，这类情况更为严重。一个所谓普世价值，迎来多少自媒体的欢呼，有的知识分子，甚至认为，不认可所谓普世价值，就根本等于没有常识，等于无知。在他们的头脑里，西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已经相当根深蒂固了。他们对此没有任何疑虑，没有任何质疑，完全是毫无保留的全盘接受。

在当下中国。马克思主义的话语权并不足够的强大。在一些所谓公知、精英、大V那里，只认西方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而根本不承认更不会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加上一些官方媒体的糊涂与无知无能，这样的情况就更为严重。

习近平同志强调全党要有“四个自信”：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这四个自信都离不开话语权的掌握。在话语权方面，我们自己的话语权体系还不够强，我们的媒体与某些知识分子还要使用西方的话语权来解说中国的情况。这是有问题的。比如，说到民主，很多人认为，只有西方的所谓“一人一票”才是民主。而中国现行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就不算是民主。这就是话语权的问题。到底民主这个概念如何定义、如何阐释，没有规定说只有西方资产阶级的解释或定义才是正根儿。在这期《这里是中国》节目中，有人说到，大陆有个女生在台湾读大学，当她与台湾教授说到中国崛起与发展的时候，那个台湾教授居然说，你们发展得再快，也没有民主。他对所谓台湾民主的得意，似乎表明台湾在这个问题上绝对能压过大陆。那女生毕竟还是学生，在理论上可能还不够成熟。但她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能选出习近平吗?至少这是戳中了所谓台湾民主的要害。

单说西方，在当代西方世界能算得上人物的，除个别人外，大多数都不是靠所谓一人一票所选出来的。二战时的西方，算得上人物的有罗斯福、勉强再加上丘吉尔和戴高乐。除此之外呢?反正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而战后的西方，还有这样的人物吗?那么多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西方元首或政府首脑中，平庸之辈还是大多数吧?即使是把苏联搞垮的里根、撒切尔夫人，也不过如此。苏联的垮台主要是苏联自身的原因，加上苏联不幸有个戈尔巴乔夫。可是面对中国，包括老布什、里根、撒切尔夫人，再加上别的什么人，哪个不想跟搞垮苏联一样也要搞垮中国?可是他们在中国面前基本束手无策。他们的能耐和本事到哪儿去了?所以在历史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当然，他们还是要千方百计地搞垮中国。前面提到的西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大肆入侵就表明了这一点。西方的理论、制度和政策已经明显地表现出捉襟见肘，他们自己也感觉到这一点。但是，他们是不甘心的。他们总有一种侥幸，希望哪一天，中国就不行了。可是他们的理论、他们的意识形态，虽然一努再努，但仍然见不到他们想要见到的效果。

在话语权问题上，我们还可以主动、再主动一些。我们过去主要是防守，现在可以展开必要的反攻。有些概念的解释与定义，不能再继续任由西方资产阶级所把持了，至少我们要插一杠子，要让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要让更多的人们听到我们的声音。这是我们的责任，无可逃避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