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是有灵魂、有方向的，灵魂就是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方向就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这是我们坚持和用好改革开放这一招的关键所在。改革开放的灵魂和方向问题，是改革开放实践进程中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核心问题，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辩证发展逻辑也是围绕这个核心问题展开的。

坚持“发展才是硬道理”与做好“极端重要”的意识形态工作相统一

发展是改革开放伟大实践的主题，确立这个主题体现了我们党对社会发展基本规律的科学把握与应用，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要求我们必须抓住生产力这个社会发展的革命因素和最终力量，不断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把握好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关系。同时，确立发展这个主题还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对提高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的殷切期待。在改革开放实践进程中，我们党始终抓住发展这个主题，始终坚持“发展才是硬道理”，始终坚持“发展是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邓小平同志指出：“抓住时机，发展自己，关键是发展经济。现在，周边一些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比我们快，如果我们不发展或发展得太慢，老百姓一比较就有问题了。所以，能发展就不要阻挡，有条件的地方要尽可能搞快点，只要是讲效益，讲质量，搞外向型经济，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低速度就等于停步，甚至等于后退。要抓住机会，现在就是好机会。我就担心丧失机会。不抓呀，看到的机会就丢掉了，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改革开放伟大实践中，我们党始终一心一意谋发展，抢抓机遇、力促发展，使我们的社会面貌、中国共产党的面貌、中国人民的面貌发生了历史性变化，中华民族正以崭新的面貌活跃在世界舞台上。对于这样的发展成就，我们要全面而辩证地把握，特别应当看到，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对于改革开放实践发展起了十分重要的促进作用。

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为发展举旗帜。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四十年沧桑巨变，不变的是我们始终高举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旗帜，这个旗帜就是我们发展的指南针。因此，不存在脱离意识形态的所谓“纯粹的发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就是为发展举旗定向。在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我们党始终坚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指导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坚持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教育人民、引领实践，我国的发展跃上了一个新阶段。

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为发展聚民心。改革开放是人民的事业、人民的实践，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发展，最重要的是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支持与主动参与，这样才能将党的事业与人民事业有机统一起来。在改革开放实践进程中，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始终注重教育群众、引导群众，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及时转化为人民群众的自觉实践，始终注重把握舆论导向、唱响主旋律、壮大正能量，做大做强主流思想舆论，把全党全国人民士气鼓舞起来、精神振奋起来，朝着党中央确定的宏伟目标团结一心向前进，不断增强社会凝聚力和向心力。

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为发展育新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是不断向前的接力赛，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不断努力，需要新人辈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坚持立德树人、以文化人，不断推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不断为改革开放伟大实践和民族复兴大业培育新人，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始终后继有人、充满生机。因此，我国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始终抓住“人”这个核心，任何时候都不放松教育人、引导人的工作，不能在育人问题上迷失方向。在2018年举行的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我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教育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

坚持不断推进意识形态建设与清醒认知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相统一

社会主义事业是一个不断发展的历史进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是这个历史进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断巩固、不断发展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特点。在改革开放进程中，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不断发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始终呈现继承创新的显著特征，这个显著特征突出表现在党的理论发展上。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产物，它们是不断继承创新的产物。随着社会主义事业的不断发展，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就要不断向前推进，这是社会主义发展的一个重要规律。因此，在改革开放伟大实践中，我们党始终注重通过理论创新、方法创新、制度创新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同时，我们也应注意到，我们党从不回避工作上的失误，并通过认识失误、反思失误推进工作。

在意识形态问题上，一方面，我们党始终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始终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另一方面，由于种种原因，在意识形态工作上，也会有失误。邓小平同志曾多次强调我们在意识形态教育上的失误。1989年3月23日，邓小平同志在会见外宾时指出：“我们最近十年的发展是很好的。我们最大的失误是在教育方面，思想政治工作薄弱了，教育发展不够。我们经过冷静考虑，认为这方面的失误比通货膨胀等问题更大。最重要的一条是，在经济得到可喜发展、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改善的情况下，没有告诉人民，包括共产党员在内，应该保持艰苦奋斗的传统。坚持这个传统，才能抗住腐败现象。所以要加强对人民进行思想政治工作，提倡艰苦奋斗。这是中国从几十年的建设中得出的经验。”1989年6月9日，邓小平同志强调指出：“十年最大的失误是教育，这里我主要是讲思想政治教育，不单纯是对学校、青年学生，是泛指对人民的教育。对于艰苦创业，对于中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将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这种教育都很少，这是我们很大的失误。” 1989年9月16日，邓小平同志再次强调：“我们最大的失误在教育，对年轻娃娃、青年学生教育不够。……要说失误，我们确实有失误，许多思想工作没有做，好多话没有讲清楚。……我们要冷静反思，回顾过去，着眼未来，重视总结经验和教训，认真处理面临的问题。”在这里，邓小平同志站在推进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高度，提醒全党在教育、特别是在对青年的教育问题上，我们在工作上是有失误的，这个失误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今天，我们回顾邓小平同志对意识形态教育工作失误的清醒认知，对我们做好意识形态工作，具有十分重要的警醒作用。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始终能够清醒认识意识形态领域的问题，通过发现问题、纠正失误不断推进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也有一些同志对马克思主义理解不深、理解不透，在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上功力不足、高水平成果不多，在建设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上功力不足、高水平成果不多。社会上也存在一些模糊甚至错误的认识。有的认为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中国现在搞的不是马克思主义；有的说马克思主义只是一种意识形态说教，没有学术上的学理性和系统性。实际工作中，在有的领域中马克思主义被边缘化、空泛化、标签化，在一些学科中‘失语’、教材中‘失踪’、论坛上‘失声’。这种状况必须引起我们高度重视。”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了文艺领域和文艺工作中存在的问题：“有的热衷于所谓‘为艺术而艺术’，只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脱离大众、脱离现实。凡此种种都警示我们，文艺不能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不能在为什么人的问题上发生偏差，否则文艺就没有生命力。”习近平总书记对新闻舆论、教育、网信等工作上的问题都有清醒认知，这些清醒认知对做好党的意识形态工作有着很强的现实针对性。从一定意义上说，我们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就是纠正这些问题。因此，漠视问题、回避问题、放任问题就是严重失责。

坚持科学真理与批判错误思潮相统一

改革开放的实践进程始终伴随着真理与谬误的较量，表现为两条道路、两种制度的斗争。这种斗争是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发展的重要特点，也就是说，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同谬误作斗争的过程。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旗帜鲜明坚持真理，立场坚定批驳谬误。

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批判各种错误思潮。错误社会思潮之所以错误，是因为各种错误社会思潮否定马克思主义理论、社会主义道路和社会主义制度为我国的思想政治共识，以唯心主义历史观、认识论、人性论为思想基础和方法论。它的传播和泛滥，必然造成思想混乱，不利于增进共识、凝聚人心。我们要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即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批判各种错误社会思潮，揭示其本质与危害。比如，我们要用马克思主义历史观批判错误思潮对社会革命的否定。社会革命是任何阶级社会的客观现象，社会革命从来都不是凭空想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也就是说，社会革命的发生是历史必然性的表现，“否定革命”在历史观上属于唯心主义历史观。在“否定革命”理论中，有的用“救亡压倒启蒙论”否定革命，有的用“社会转型论”“政党转型论”否定革命，有的用“现代化史观”否定革命。这些错误思潮“否定革命”的实质是用唯心主义多元史观否定马克思主义历史观，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否定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合理性，否定革命理想和革命精神的现实意义，为“资本主义永恒发展”提供历史依据。

坚持用社会主义生动实践批判各种错误思潮。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从来就不是纯粹书斋里的学问，它是实践的理论、人民的真理。社会主义实践是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的实际应用，对错误社会思潮最彻底、最有力的批驳就是社会主义生动实践。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充分证明了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在当代中国的成功实践，充分证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科学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改革开放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团结带领人民进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伟大实践，使中国大踏步赶上了时代，实现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伟大飞跃。这一伟大飞跃以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在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新时代中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全方位、开创性历史成就，发生深层次、根本性历史变革，中华民族迎来了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这一伟大飞跃以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只有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各种错误社会思潮总是深陷虚假理念的泥潭无法自拔，总是无视社会主义在中国的成功实践。在这些错误思潮中，我们只看到“自夸的论调，集市般的喧嚷，大吹大擂的口气”。那些鼓吹错误社会思潮的人就是列宁曾经批判过的“主观哲学家”，列宁生动刻画了这些人的现实形象，“我们的主观哲学家一试图由空话转到具体事实，就立刻滚到泥坑里去了。他在这个不很干净的地方，大概感到很舒服：安然坐着，收拾打扮，弄得污泥浊水四溅。”

（作者为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中国历史唯物主义学会副会长）

【参考文献】

①《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

②《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