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改能否解决医生的心结——“先富”还是“待富”
医改能否解决医生的心结——“先富”还是“待富”
云淡水暖
关于新医改,有许多说法了,草民想说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似乎无人在讨论,就是医生的切身利益问题,再深入一点,就是医生应该是“先富起来”还是“后富起来”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天天都在刺激着医生们,不夸张地说,已经到了引起“心结”的程度。
现在中国的贫富分化程度是个什么样子呢,还是引用一组数据:
根据2005年《中国证券报》援引波士顿咨询公司(BCG)在发布的《中国理财市场》报告称:“在中国,财富的聚集程度很高,不到0.5%的家庭拥有全国个人财富的60%以上。即使在这些富有的群体内部,也有大约70%的财富掌握在资产超过50万美元的家庭手中。”,意即千分之五(5‰)的家庭,占有中国个人财富的60%以上,就是说,99.95%的家庭,才拥有个人财富的40%,而且,“中国富有群体持有的现金水平很高,大约占他们全部财富的71%,而全球平均水平是34.6%”,就是说,个人金融资产的大部分在极少数、极少数人手里。
根据3月31日《每日经济新闻》的一篇报道,“招商银行联合贝恩管理顾问公司对外发布了《2009中国私人财富报告》,到2008年末,中国内地高净值人群达到了约30万人,而这里所说的高净值人群就是指个人可投资资产在1000万元人民币以上的。…其持有的可投资资产规模将超过9万亿元。”,而所谓“可投资资产”不包括未上市企业股权、自住用房产、耐用消费品、艺术收藏品等。而32万人,只相当于中国总人口的千分之零点二(0.2‰),却持有“可投资资产9万亿”,相当于全国城乡居民存款余额20万亿的近一半。
99.95%的家庭,才拥有个人财富的40%,千分之零点二(0.2‰)的人口,却持有“可投资资产9万亿”,相当于全国城乡居民存款余额20万亿的近一半。但是且慢,在剩下的99.95%的家庭中,“可投资”财富拥有状况肯定又是一个金字塔型,比如从百万资产、十万资产、万资产、千资产、零资产这样的分布。
而医生所面对的病人当中,也是两极分明的,比如,在各大医院的VIP病区,来看病的富豪贤达,出手就过万,据说的有的进口针剂,一支就上万,住套间,跟宾馆似的,如果是私家贵族医院,比如北京的“和蔼家”,住一夜据说要上千美金,服务当然没的说。
而穷人呢,就比较窘迫了,2005年12月15日,北京某报以《无钱治病死于同仁医院》为标题,报道了齐齐哈尔市来北京打工的王建民,在北京同仁医院就诊时,因无钱治病,死在医院急诊一楼男厕所门口的惨剧。报道还说,北京站值勤的民警经常会遇到一些民工或者旅客因突然病发,需要送去医院救治,很多时候都因患者无钱交付高额诊疗费用,而被医院拒收。
医生们在目睹了这些现实情况之后,心理上肯定有一个标准,就是作为世界上职业责任重大大、技术要求很高,服务对象最精细的人体结构的医生职业,肯定不能拿低水平的工资,哪怕是数倍于那个水平也不行,至少,在网络上发言的自称医生的网友,持这个观点。恐怕医生会自己琢磨,假如医生自己病了,尽管有基本医保,但是要享受更好的治疗,就没有足够的钱,医生自己的心理恐怕是不能接受的。
关于这种思维,草民很理解,因为在目前的社会价值观和实际的需要上看,没有钱寸步难行,钱少了步履艰难,只有钱多了,多到可以笑傲众人的程度,那才叫进入了“自由王国”。
所以,尽管医生们要进入32万富豪和0.5‰富豪家庭的行列不太现实,但是,进入99.95%的家庭的上层还是比较现实的。而且,一些中心城市、沿海地区、发达省份的职称职务比较高医生的确也进入了“富起来”的行列。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草民,请一些全国一流的知名度的专家的会诊费,有时候高达10万/次,草民的一位朋友的亲戚,到省城大医院看病,给科主任的“见面礼”是一万,一位朋友的亲戚,找一位业内具有“良知代表”称号的专家看病,“见面礼”也是一万,当然,这种价码受到的服务,肯定与门诊挂专家号不一样,一分价钱一份服务么。
几年前,获得过国家级科技大奖的医学泰斗裘法祖教授在央视10套《大家》做访谈节目,说现在他们医院的年轻人生活“很好”了,医院院子里的私人轿车都停满了。草民的几个医生朋友,也是这些年快步进入了有房有车有存款的“大康”或者说比一般人要“先富”许多的行列。
那么,医生的钱从何而来,国家据说拨款严重不足,就只能从病人身上来。比如,有一次草民爱人去医院看病,在一位女大夫连劝带威胁之下买了一个自费的“不买不行”的小器械,几百元一个,还没有现货,一礼拜拿到手之后,很无奈的是一件“三无产品”,草民想想多费口舌去交涉也无益,就算了。草民在医院看到一个做微创手术的老太太,第一日的检查费用过万,指标有好几百,单子好几页,上面的一些检查项目草民找业内人士打听过,根本可以不做。
“新医改方案”千呼万唤始出来了,草民寻觅了一遍,说了好多怎么“解难”、怎么“降低”、怎么“监管”的话,就是没有怎么让医生“先富起来”的举措,说句公道话,如果允许黑矿主可以“先富”、洋行买办可以“先富”,凭什么为黑矿主、洋行买办们看病、动手术的医生就不能“先富”?如果医改的结果是,病人的看病成本降下来了,医生的收入没有保持住甚至有所下降,甚至极端的变成了“待富”,高年资的拥有一定积累了,低年资的积累之路被切断了等等,这就有个医生的职业积极性问题了。
这个问题不解决,新医改的效果恐怕要打折扣。能不能用“救死扶伤”的使命感和境界去调节医生们的心态呢,在贫富差距如此巨大的时候,恐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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