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湘穗：全球性金融危机临近 中国将遭受重创

应做好准备应对世界经济形势的变化

2007年12月22日 11:40 新浪财经

　　2007年12月22日第四届中国经济增长与经济安全战略论坛在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召开。新浪财经图文直播此次大会。以下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战略研究中心主任王湘穗演讲实录。

　　王湘穗：

　　尊敬的主持人，各位领导，我们的会议可以看成是一个中国现状的缩影。我们在这里开会是一个后现代，讲全球化。在非常现代化的北大，但是我们的交通管理还处在一种潜现代化的状态。

　　首先声明，我不是经济学家，主要是从事战略研究的。从国家安全战略角度考虑金融问题，因为我认为金融已经成为当代社会的一个核心问题，它集中体现了国家经济，反映全球力量的变化，也和我们每一个人的利益核心紧紧相关。因此，不能够仅仅从经济和金融的角度去研究，还应该从战略的角度去审视。

　　下面我谈谈对未来经济走势的研判和推断。

　　我的结论已经写在上面，防范美元大幅度贬值引发全球性危机。这是对未来经济形势进行研判和推断。

　　恰瓦斯先生是欧洲央行首席政策顾问，意大利人，耶鲁大学的教学。2005年，我们国家关于人民币汇率是否升值，政府部门请了一些国际上学者做过分析，他是其中之一，对人民币前景做分析。在这个过程中间他找了我们国内一些银行界和金融管理界的一些领导们做过讨论，他当时有一个大的担心，他说如果美元贬值40%，欧洲和中国怎么办？在见我们之前，他说找了很多金融界的朋友，他们认为不可能发生，他觉得这也是他自己的忧虑。他跟我们谈了之后，觉得找到知音了，确实有这个担心，认为可能会大幅度贬值，带来危机。说就请你们到意大利做一次访问和研讨，我们就去了。

　　今天的现实就是“狼”已经来了，从2002年以来，美元兑欧元已经贬值了41%，前不久萨克奇到中国来的时候跟温总理有一次会见，在会见上面也提到关于人民币汇率的问题，温总理回答的时候说：从2005年以来，我们兑美元已经升值了11%，问题在于美元。他们也有担心，萨克奇访问美元的时候，如果美元大幅度下跌，有可能引发大西洋(21.53,1.22,6.01%,股票吧)两岸的经济战争。现在看起来好像他们比以前要稍微乐观一点，但是作为政治领导人，已经在非常关切美元的大幅度贬值了。

　　我们就谈谈关于美元的问题。我觉得要看清楚未来的形势，在很大程度上要盯着美元，因为美元是全球的主要的交易和储备部门，对全球金融市场有决定性的影响，如果美元发生变化，可能引起全球性的金融危机，造成全球性动荡甚至是战争。美国经济总量占到全球30%，世界储备货币大概是65%，美国制造业占基本份额的16%。美国进入大选的时候，关于制造业的一些州也会提出一些要求，总体来讲制造业工人的力量都在示威的状态。美国经济总体上来讲制造业是下降的。

　　目前，美元有大幅度的贬值现象，也可能引发全球性金融危机。所以说我们在分析2008年走势的时候，必须要盯住美元的变化。美国经济基本面应该说是很不好的，不论小户存款，还是美联储主席，还是财长，他们都认为要坚持强势美元政策。由于美联储强势降息，9月份以来第三次降息，贸易和赤字维持比较大。美元主要汇率都在走低，美国经济趋势趋缓，美元将持续疲软，美元经济将处于一种衰退的边缘。11月份，失业率是4.7%，是2006年8月以来最高点，由于美国最高消费占到2/3以上，失业率高，个人消费量就下降。

　　著名的安胜投行也估计，2008年美国经济将步入温和的衰退。美国一些媒体做调查的时候，一些著名经济学家，大概是40%的概率预测美国2008年景气衰退。华尔街日报最近公布的摩根斯坦利经济学家的一个报告，估计国内经济增长率在后三个月应该是0，企业的利率将下降5%-10%，08年我国经济增长为1%，原来是2%多，有一个逐步的递减的趋向。在一个主流经济上，有51个经济学家进行调查，结论就是：2008年他们认为美国经济是增长2%，这个数字较前一个月下降0.2%，这个趋势是向下的。甚至有的经济学家估计到明年下旬，美元的利息估计会到2.5，现在是4.25，按照格林斯潘说，美国经济衰退的可能性超过50%，因为他原来说是50%-50%，现在已经超过了。罗杰斯也是这样。专家对于美国经济有一个自己的基本的看法。我国一些学者对于美国经济的走势也有一些看法。

　　随着美国经济基本面的下滑，美国处于弱势，中国也减少了4%，在挪威、爱尔兰这些国家已经开始清仓，石油生产国也要求用欧元结算贸易。还有一些国家，欧盟区国债在增长，欧元区主导利率已经是4%，和美国基本持平，因此对于其他国家的这种资金的吸引力在增加。美国霸主地位受到欧元的挑战，美元的弱势已经开始影响到国际格局。美国的资本有一个特点，它的经济长期以来都是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双赤字。可是它的资本项下基本是正的，每个月700亿美元，每年大概维持在8000亿，这样政府可以把它的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填平，等于在全球进行分摊风险。

　　今年7、8、9三个月，它实际上处于负数，大概是负200亿，有的金融学家觉得和以往相比发生巨大结构性变化，当然10月份又有点变化，待会儿我讲讲原因是什么。再加上可能会造成500亿-2万亿，对于赤字债融资可能有多大的评价不一，我看了各种各样的资料，幅度非常大，从500亿到衍生出来的2万亿的损失，加上能源价格大幅度上涨，已经使美国的经济基本面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一变化在美国总统选举年也将为美国各个社会阶层发生很大的影响，这一经济问题正在成为国内的政治交流，影响政局。这可以看出美国美元的这种变化，经济基本面的变化，已经对于美国政治格局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影响。加上我刚才讲到的，跟欧洲关系也开始影响到国际的格局。美元通过贬值还是可以减少负债压力的。但是这种赖债方式透支了美国国家的信用，用美国国家的信用来做担保的。如果大幅度贬值，我们也在讲，中国国债损失了很多，其他国家都损失了很多，实际上这是在透支美国国家的信用，这样会使其他国家对美元的稳定性产生很大的怀疑，最终也会影响到美国整体经济基本面的影响。美国财上说，这个时期还会更长，会超过拉美时期的危机，他估计会在两年左右，这也就说明，美元的危机正在从一个短期的情况变成一种长期化的趋势。结合整体上我们对美国经济形势分析完了以后，下一个小的结论，正在陷入经济困境的美国，它一定会转嫁危机的，美元大幅度贬值就是它转嫁危机的手段之一。

　　下面我们讲讲关于中国：覆巢之卵，还是单发飞行？

　　以前的分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在这种分析框架下，我们就是覆巢之卵。但是也有一些乐观的经济学家认为，也有可能由于中国对于世界经济的贡献率在很大的增加，会不会成为拉动一个世界经济在美国经济衰退期，中国能不能带动整个世界经济的增长，一台发动机的单发飞行，有没有这个可能。

　　由于美国美元危机，可能会给中国造成一些影响。

　　第一输入性通货膨胀。我们现在好多国家统计局的分析，包括有一些说明，通货膨胀。我觉得老百姓也好，或者经济学家也好，他们发现实际上我们的通货膨胀已经是相当的严重了。11月份，物价上涨是16.9%，实际上老百姓感受比这个要严重多，在食品方面增长多一些。不是光是农民养猪的问题，如果仅仅这个问题比较好办，实际上由于美元大幅度贬值，导致世界整个资源市场价格的上涨，然后这些上涨输入。石油价格年初是60美金，现在是90多美金，上涨了50%，其他的一些市场价格也是这样。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经济相当大程度上全球化，至少依赖于全球市场，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光靠我们自己的物价能够管住呢？绝对管不住。

　　第二个问题，由于中国对于美国市场高度依赖，对于外部市场的高度依赖，如果美国经济走下坡路，它的市场萎缩就会使我们的产能过剩，就是很经典的经济危机。由于我们内部市场发育不完全，中国国内消费水平比较低，我们国内消费大概是30%多，发达国家60-70%，主要靠国内市场拉动，我们国内需求非常不足。而我们主要靠出口，38%以上是靠出口来拉动。进出口对于我们国家国民经济占的比值不高，这使我们面对问题的时候，导致失衡的可能性更大。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就是物价不断上涨，然后就会下岗增加，市场萎缩，社会经济的动荡。我觉得这种情况是完全可能发生的。从最近一些情况来看，好像一些社会过激因素也在增加，跟经济有联系的，比如5.30事件，中国在一个非常稳定的情况下，由一件偶发性事件，当然牵涉面很广，牵涉到一亿多股民，如果行政上技巧不够的话，很可能是突发性的事件危机。一个传统的企业，但是是靠传销的方式有十几万元，甚至上百万元集资式的生产，一下成为地区性的矛盾。如果在春节之前不还1/3，就让你奥运会开不成等等，导致全社会动乱。广东已经有很多的企业大量开始外移，外移社会很大，东莞大概有10%，有4000多家鞋厂，有500多家已经移出去了。这些都可能导致我们整个经济的变化。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的决策层还是有所了解的。前不久腾讯网在网上做了一个调查：势态汉字，每年要选出一个汉字，最关心的是什么？在这个网上一共有4万人投票，2.8万人，就是70%的人认为是涨。中央党校在地、市的领导干部中间也有一个调查，你们列出一个因素，可能对于国内形势有很大影响的因素是什么？他们大概有30%列为物价上涨，而前几年这个问题大概只有2%多、4%多，现在上涨很大，现在可以看出心态的变化。

　　关于欧元区的问题。

　　总体上经济规模和情况大概占世界1/3。13个欧元区，加上27个欧盟地区的话，它的经济总量就很大。如果按照成员国27国都算上，能占到全球1/3，所占份额已经大于美国，我们现在说美国处于弱势，不是说它仅仅关于汇率贬值的问题，很大一部分还有作为货币其他的功能，交换和储蓄的问题。现在美元处于弱势，现在世界上很多一些国家开始更愿意用欧元进行结算，这样的话对于美国的GDP影响是很大的，因为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美元每年的货币供应量大概是12%，它的实际增长率大概在3%多，意味着它有8-9%的通货膨胀，可是它的通货膨胀一般在4%，还有4%实际上摊到全世界其他地地去了。大家如果用欧元结算，对于美国生存模式来讲是一种很大的生机。

　　欧元对于美元能够承受多少？有不同的说法。前不久有的说到1.5就受不了了，前几天我们开会的时候说到1.6才行。恰瓦斯先生认为到1.4多，一方面可以说我们金融学家对这些东西的判断不一定非常精准，但是也可以说现在美元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估计，比他们的情况更严重。我觉得欧元区自保的方式会通过统一欧盟的政策。前不久参加社科院一个会议，通过各种各样的政策，包括金融市场一些政策，使欧洲区加强整合，他们想整合出一个更加充分、更加大的欧盟市场，来解决这个困难。我觉得欧盟和欧元区实际是一个货币方，从最大货币利益来讲。因此虽然在政治上极力讨好美国，但是在经济上来讲，我觉得美国会对它采取一些针对性的政策，还是没有做好让欧元分享美元利益的打算，希望能维持独霸。所以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欧洲和美国的这种政治形势，还会发生一些更大的变化。

　　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资源国家上演悲喜剧。

　　现在他们的钱非常多，多到不知道怎么花的份上，他们自己都有危机感。去年开始很多的OPEC组织一些国家，愿意到中国，到其他地方进行投资。他们在中国建一个炼油厂，无论发生什么变化，中国都要买我的石油。从70年代石油危机中间得到一次教训，由于他们的产业过于单一化，一旦石油市场发生重大变化，他们的问题就会很大。今年他们的石油收入增加了6300多亿，这还是比较早的统计。他们还要增加美国国债，是其他国家的三倍。他们是靠美元来进行结算的，所以像伊朗，他们还是希望用其他的方式，至少是伊朗货币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

　　单一化的问题，他们这些国家，以沙特为例，以石油输出为主，各类靠石油的产品达到80%，石油输入占全国的收入70%，他们现在靠国家间的协议，上门去炼油，用伊朗货币获得自保。前不久我跟彭总有一个讨论，为什么现在石油涨的这么快，一个现在石油上涨很多是期货，有一个滞后。目前我们国家石油的合同是比较早的时候跟石油输出国家进行直接的协议，我们以一个稳定价格购买，这个占了我们石油进口相当一部分，可以使我们暂时冲击不那么大。以前讲到台湾问题的时候，美国做了很多分析，如果石油上涨，对中国经济影响多大？大概每涨10美元，对于中国GDP影响是0.8%，对于美国影响是0.2%，有一个很大差。但是现在为什么没有这么大？可能有更细的原因。

　　所有的OPEC组织对于美元的贬值，他们都是很关切的。现在也开始在讨论，能不能用一揽子的货币取代美元的方式。现在石油价格不是那么高，用通货膨胀的话，也就是上个世纪80年代。现在他们也有一些警惕，虽然现在数钱数到手软，但是他们仍然感到对于未来的前景并不是乐观。这一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意的一种作为，还是故意的，他们开会把会场内的麦克风接到外面，把伊朗石油部长和沙特石油部长争吵一段话现场直播出去。内容就是要在他们联合声明中间写进去。我们非常关切美元贬值问题。沙特石油部长说，如果写进去，美国立即崩盘，对你有什么好处。把这个话传了出去。

　　美元现在大幅度贬值，但是作为美国基本的生态，它是要维持强势的，它是要吸引全球的资本流入美国，因此它还会重新通过汇率的方式和提高利率的方式吸引资本。但是这就决定可能我们这一轮的经济箫条、衰退，强度和时间的问题，这个东西不好算。但是我觉得破译美国做法的基本判断，我们以往在正常情况下，就是你好我比你更好，你经济发展，发展是3%，美国发展是4%，你的利率是3%，我的利率是5%，因此资本就愿意到我们这儿来，回报很高。但是美国一旦发生问题的时候，它会反手做空，反手把自己做成弱势。我的总结就是，我糟让你们比我更糟，这就是一种转嫁危机的方式。前面叫水涨船高法，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落潮的时候就看谁在礁石上？美国用这种方式。美国做军事经济分析的时候分析，如果发生大的变化，石油基础价格变化以后，对于欧元区，对于日本、对于中国、对于美国影响怎么样，对于他们影响最小。我们跟美元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利益共同体，但是由于我们经济有问题，我们可能遭受池鱼之殃，是非常不好的事。

　　也有一种说法，上次我们讨论的时候有学者讲，美国现在在股票市场上连续出一些泡泡，IT业，后面就是搞房贷。包括前不久一个战略对话，其中讲到关于环境的问题，感觉他们要把环保，就是排放量也要做成一个大的金融产品，能不能作为一种新的泡沫。但这个东西是不是能做成很难说，他们更多还是用传统方式来做。

　　那么中国怎么办？我们比较喜欢讲的话，就是与狼共舞。不论是选择与狼共舞，取决于你是谁，你是狼就给他共舞，如果，你是羊还是离他远一点，我觉得我们更像猪，而且更像是家猪，没有獠牙，这不是一种挖苦，而我们的生态是一个食草的生态，只能够做加工业，基本的生态是吃草的，你的胃里是吃草的。美国的一些发达国家他们胃里是吃肉的，他们的蛋白酶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整个经济结构和我们也是不一样的。因此我们还是不要与狼共舞比较好。但是这个好像很困难，我们08年汇率开始要浮动，我们股指期货要退出，越来越像一个放大的态势，我们金融危机的风险也在临近。

　　从2002、2003年，说我们应该把一部分外汇变为实物储备，变成买石油、买矿山。当时没有做，等到现在再去做，人家也不让你做了，我们以前没有石油储备，现在石油储备是24-27天，日本是180天，美国是170多天，他们要准备存到300天，韩国是120天，但是好在中国可以自产1.8亿桶原油，可以保证大概52%的自己用，还不至于太糟糕，但是也丧失了一些机会。

　　怎么办？我上两天看了周小川的讲话，西方人喜欢用西医，这个不行了，马上调整汇率，我们就苦口婆心，汇率不行。确实在东西方对于金融上也跟医疗上一样，存在着西医和中医的不同。西医喜欢解决当前的问题，一片药下去，就解决问题。而中药看看它生成的原因是什么，而把后面生成的原因解决了之后，这是我们国家高级金融管理人员，对于这个问题是一种非常深刻的见解，因为它已经上升到一种文化的高度。而且这不是一种托辞，的确是这样。所以就提出一揽子政策，增加服务业，调整能源价格等等，可以说这边我们是中医治法，鲍尔森那边还是西医。我担心他们是一些药托，发展一些什么药，是华尔街的托，托我们上当，那就更糟糕了。所以我们一些金融管理部门也在讲，要紧密观察国际形势，要提前制定一些预案，加强国际间的政策协调。

　　在外部我们还是要盯住美国，有点象刘伯温盯朱元璋一样，朱元璋想杀忠臣，刘伯温看到以后就老跟着他，上厕所也跟，朱元璋问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刘伯温说你一个也不留啊？朱元璋就知道他窥视了他的心思。我觉得这点还是要继续跟。无论你怎么做，我们可能损失都会相对小。

　　区域整合，特别是跟中日进行一些金融上的合作，也要趁危机的时候抓紧时间做。还有跟产油国的协调也要趁机做。五十步、一百步，今天是你，明天是我的问题，这都是利益互相让步，比较符合金融的本质就是风险管理。虽然外部风险大于内忧，我们首先要把自己搞好，内需的问题，产业结构、能源结构，包括军工制造的问题，目前我们这方面差距还很大。昨天我去上海看了一个分析的下线，总体上感觉国际配套一部分比较好，我们自己做的部分比较差，看起来中国高端制造上差距还是很大。

　　结论。

　　1、我自己认为，由于一场美元引起的全球性金融危机正在临近，这可能是一次周期性的，因为美国的经济周期从来不管其他的，都是自己来调，差不多也该到调的时候了。现在有刺激贷的问题，经济基本面的问题，恐怕处于一种衰退期。那么这种衰退期正在临近，我估计可能三年到五年的情况。

　　2、中国经济将遭受重创。我想讲的严重一点、悲观一点，给我们现在对于这种危险不够警惕的状况的疾呼，咱们有问题，我们问题大了，得特别注意。

　　3、欧元区会受到冲击，但是会自保，因此受影响会少一点。

　　4、石油等基础资源价格将上演过山车行情。

　　5、可能会发生一些国际政治的武打戏，军事打击伊朗、苏丹，颠覆委内瑞拉政权。前不久他们委内瑞拉进行了一次公决，让查尔斯准备执政到2050年，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如果他愿意的话能执政到那个时候，但是被否认了，这样他就逃过了美国人的军事打击。但是在这种大的经济金融发生变化，我们回顾历史来看，它总是国际政治格局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对此我们应该保持高度警惕。

　　那么这些都是我个人对于未来走势的判断，希望大家对于可能来临的不利局面有所准备。我们所有做了这些准备，做准备其中包括思想准备，思想上的准备很简单，就是一句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不立”。

　　主持人：

　　刚才王教授给我们做了精彩的演讲，下面听众有问题，可以现场提问。

　　提问：

　　问一个关于人民币升值的问题。最近，我们在网上也看到，国资委非常自豪的说我们国有企业每年利润可以赚一个中石油，如果说我们现在人民币如果升值到10%左右，我们国有企业利润可能全部弥补这个损失还不够。我们外汇升值可能一年要出到一个中石油，甚至把中国电信还得搭上，或者中国移动都得搭上。前一个阶段大概经过差不多十年的国企改革，导致比较大的失业，现在人民币升值，我们也是比较担心会造成比较大的失业。

　　我的问题是：是不是两害相较取其轻。您认为人民币升值是快还是慢好？

　　王湘穗：

　　现在最自豪也是最窝心的称呼，我是中石油股东。这一点拿中石油做比方，也是挺委屈的。关于人民币升值和失业等等这些问题，我首先不是一个金融家，也不是管这方面的事情，很难提出政策性意见。我感觉中国失业问题恐怕还是一个中国在城市化和现代化过程中间一个大的问题，不完全是一种微观的经济调整导致的，恐怕需要一种更加宏观的社会政策去解决这些因素。另外我们要估计到由于汇率调整，导致外贸企业混不下去，然后有一些工人失业，这种问题确实需要警惕，因为这种情况就会导致一些突发性的社会问题。

　　我以前看过兰德公司一个报告，讲如果发生中美军事冲突，他们其中一个对策，就是我们把所有从东南沿海往西南去，就是民工从西南过来，在沿海一带打工，我们把所有的涵洞、铁路都切断，让这些民工滞留在沿海地区，成为中国社会上比较著名的流民问题，中国大部分症结都是被流民推翻的。回过头来讲，失业问题，民工，包括外贸工厂的工人，会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做这种政策的时候，确实要避免单一的政策，决策部门从单一的立场去考虑、解决。因为任何像这样的政策一定会产生综合性的社会效应，对此，需要更加谨慎。

　　因为我曾经参加过一个会，一个金融学家很自豪很坚决的说：我认为人民币升值应该一步到位，垮就垮吧，4%垮就算了，我想总理不这么考虑。幸亏他没当总理。

　　提问：

　　前两天欧洲的央行决定以不低于4.21的利率向市场无限量的透支，也就是说在美元大量的出现流动性过剩的时候，欧盟和欧元区也开始开闸放水了，这个可能对我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王湘穗：

　　实际上我们现在是欧盟第一大贸易伙伴，但是我们的经济整合程度觉得跟美元圈整合的更加充分，跟欧洲相对少一点。欧洲有时候视我们为异己，他以前贸易很多，以前觉得中国不是很重要，现在发现中国很重要。我今年6月份参加欧盟跟中国一次二渠道会议，怎么样建立中国战略伙伴关系的会议。在会上，欧盟部长理事会议主席有一段话：美国人军事力量比较强，我们就让它去军事，欧洲人比较擅长管理。现在发现如果中美一个比较好的结合的话，对于欧洲区影响很大。现在欧元还是很希望在这一次美元弱势情况下，他们获得更多金融的利益，有一些社会政策，今年开始实行，包括移民，包括一些产品的政策，而我们的企业大部分都不知道他们的社会政策对于我们的影响，这些调整对于我们影响都是很大的。

　　主持人：

　　再次感谢王教授的演讲。我想归纳起来，王教授讲了几个核心的问题，就是中国的经济不可能是独立运行的，那么对于美国的搅局和呼风唤雨，可能对中国经济会出现重创这样的问题，我想他的核心观点，我们中国人有中医之道，我们中国政府能够我们的智慧来解决我们自己中国在经济中可能出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