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之乡按语]3月13日的活动结束后，穆律师朋友即发表了文章参与讨论，我们非常欢迎探讨问题。但是我们也想提请网友注意两点：第一，讨论问题首先要有个共同的立场或者心愿，这就是改善最广大劳动人民群众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状况，在当前的中国背景下主要就是被称为“弱势群体”的工农群众；第二，讨论问题要从我们所面临的社会现实问题出发，寻找历史原因，探讨可能的未来出路，为实现美好未来尽自己所能而努力。没有这两点，讨论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最多只是澄清各自的立场和态度，对于立场不同的人而言到此也就很好了，往下基本上就是自说自话了，谁也无法接受对方的观点。有了这两点，才有深入探讨问题的前提，才可能取得一些共同的认识，彼此才会比较好地相互启发思考，而不是相互排斥。下面是当天活动的嘉宾之一祝东力先生忙里偷闲对穆律师朋友的回应，祝先生评论在方括号里。

社会进步与社会公平—— 兼与纪苏等三位先生商榷
3月13日下午，我有幸参加了乌有之乡的一次研讨会活动，收获和感想很多，在此希望与主讲人及所有参与者探讨，商榷。
感想的问题很多，但是很初步，仅仅是一个晚上我把一些内容逐条写下来，以供讨论。

一、 发展是我们的共识，批判的目的是继续前进。

社会应该发展、中华民族应该继续进步，这是我们讨论问题的基本前提。我们所进行的反思和批判，其根本目的是为了社会继续进步的，这是我们首先的共识，否则我们就不用继续讨论下去了。

[中国的发展战略，在提法上已经从90年代初中期的"发展是硬道理"，经过90年代中后期的"可持续发展"，而到今天的"科学发展观"，其具体内涵就是"五个统筹"。所以，再抽象地谈论发展是不合时宜的，即忽略了"科学发展观"或"五个统筹"所要补偏救弊的那些"偏"和"弊"。]

二、 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

研讨中，老师提到，社会主义是什么我们不知道，资本主义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认为这是首先要解决的问题，马克思主义不是绝对真理（绝对两个字本身就是违背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但是确实有非常多的合理因素和真知灼见，这是我的基本观点。

[对不起，你听错了。我当时是说：80年代后期，赵紫阳说过："什么是社会主义我们还不清楚"。而我要加一句，什么是资本主义，他们更不清楚。这是我当时的原话。至于我们，对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当然有自己的认识。]

就我所知（也许我的理论功底不够，也许我观察问题更多的是从法学角度予以审视），资本主义很容易定义，财产权私有、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主要通过交换进行（这主要是指经济交往，但其他上层建筑都是在经济基础上体现出来的）。社会主义（或者更高阶段的共产主义）财产权公有、按需（劳）分配。
我相信如果每个人都是高度理性的话（能够自我进行思想改造也许就是高度理性），并且社会物质产品极大丰富的话，社会主义（或者共产主义，以下不再重复）是最美好的人类社会前景，人类的生产生活和分配都是按照最科学、最理性的方式进行。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随时去领取四部宝马汽车作为代步工具，这真美好，我相信到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再领取四部宝马车了，因为你已经没有物质炫耀的必要，你所需要的就是满足汽车代步功能而已，所以你会理性的只领取一部，或者给自己已经成年的孩子也领取一部，因为他也需要。
这真美好，但是，就象你不能要求拿破仑的《法国民法典》对电子邮件和网络游戏积分是否属于财产权作出规定一样，你不能超越历史阶段来谈事情，这是违背马克思主义的。柏拉图说"民主是第二等好的社会制度"也是这个含义。
我们今天的社会条件符合社会主义的要求么？
公有制？迄今为止的公有制实践，只是用国家私有制去代替资本家私有制而已，换句话说政府既是政府，又充当全部社会资本的"资本家"。即使在40年前的1965年，如果你贪污了你所在单位的款项，你也绝对不能用"这是社会主义公有财产、其中也有属于我的一份"来作为自己的辩护理由。

[如果你一定要把以往的全民所有制叫做"国家私有制"，也可以。但是，这个"国家私有制"同一般私有制的区别呢？有哪一种私有制在努力使每一个公民享有就业、免费教育、医疗、住房、养老等社会经济权利呢？这样一种制度尽管还不完善，即还没有让其公民充分享受社会政治权利，但你还能称它为私有制吗？]

三、 社会主义的实现

我不知道别人的观点，但是我坚信社会主义绝对不是乌托邦，而是必然会实现的。
但我们要实现一个目的，不是通过"盼望目的实现"而完成，只有通过完成"可以实现这个目的的若干条件"才能完成的。打过《帝国时代》的人会理解，如果你没有建造两个所处文明时代的建筑物的话，即使你积累再多的粮食、即使你杀戮再多的敌人，你自己也不能升级。
我们需要做的、我们的现实使命就是尽自己所能使得"社会物质产品极大丰富"，或者逐步趋向于极大丰富，来缔造社会主义实现的物质条件。
这就是小平说的发展就是硬道理，发展、进步的根本目的是为了社会主义的实现。

[部分同意。但还需要主观世界的改造，同时也要更科学、辩证地理解"发展"。]

四、 剥削和资本

剥削是和阶级联系在一起的。
要说剥削，就先要说剩余价值。
要说剩余价值，就先要说资本和劳动力。
我认为社会物质财富是人类劳动创造的，其中一部分用于我们人的消费、另外一部分用于生产，我们谓之"资本"，或者叫生产资料。
但是，在衡量"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这个概念的时候，我们应该增加一个智力系数。同样是从事IT工作，如果你认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刚毕业的一个学生工作一个小时和比尔盖茨工作一个小时对社会物质财富的贡献是一样的话，如果你认为温家宝总理和我考虑一个问题并作出决定对社会的贡献是一样的话，就肯定失去的理性的公正的基本精神了。
按照逻辑演绎，资本（此前社会劳动的成果积累的物质载体）加劳动（现时的工人的劳动）获得"新的社会物质成果"，难道你会认为在"新的社会物质成果"的分配的时候，不应该按照贡献比例进行分配么？难道把全部新成果都分配给现时的劳动、而彻底忽略以往劳动的积累的载体的参与就是公平的么？错了，其实多数情况下，对"新的社会物质财富"贡献更大的是以往的劳动积累，只有在类似"绝对的it高手"之类的劳动面前，以往劳动积累才有可能扮演次要角色。
社会生产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以往劳动积累"与"现时劳动力"合资合伙的过程，分配是按照贡献多少来进行的，你所获得的仅仅是你所奉献的反馈而已。（资本是物化的劳动，谁占有资本并不能改变资本本身的属性）（这种分配的公平性是波动的，但是会自发调整，你也许会跳槽，老板也许会破产，也许在某些时候你甚至找不到使自己"被剥削"的机会，这真痛苦）（你的风险是失业，他的风险是破产）
说到这里，你会反驳，凭什么以往劳动的积累是在资本家的手里？！这不公平。
马克思主义认为，最早的人类社会，大家的财富是一样的。后来，有的人打猎收获好（比如有的人发明了弓箭，生产工具是肯定有特定发明人而不可能是一上来就被全人类掌握的），有的人更会保管食物，等等，所以产生了私有制。总之，劳动的智力系数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同样劳动获得不同数量的成果，产生了人财产上的差异。
也许你会抗议："资本主义可是血淋林的啊"。我同意。诚然，资本主义初期，具有一定的殖民掠夺，这好象我们今天一些资本家的发家的第一桶金一样（假货、权利寻租等等），但是，一方面他有机会比你强去掠夺你，其现实依据是他以往物质财富的积累比你大，否则他就给你进贡称臣了，另一方面，社会科技水平的进步是时代变迁，已经使大家"共赢"成为可能，掠夺毕竟不是社会主流，主流是合作创造新的物质财富。在今天的很多企业中间，期权制度（包括红利期权、管理层购买权、员工持股等）已经普遍被采用，就是资本与劳动合作的典型表现，这可以说是共同发展共同进步的一个典型实验标本，或者说改良资本主义的尝试。（其实资本主义是很鸡贼的，它不管你是亚当斯密还是凯恩斯、不管你是马克思还是哈耶克，只要合理，只要有利于生产，它都接受，这一点我们在建设社会主义过程中应该学习）
如果你热爱中华民族的话，你应该希望社会进步，如果你关怀每一个中国人的话，你应该希望每一个中国人都有机会参与到这个共赢的模式里来，让他们有的创业，有的就业。但如果你非要把"就业"定义为"被剥削"的话，那么今天的中国的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有太多的人没有机会"被剥削"，即不能就业。（不管那个就业单位是私人的还是国有的）

[马克思对资本有特殊的定义，"物化的劳动"只是其属性之一，不是全部。你说的劳资共赢可能存在，但首先劳资双方"赢"的程度各有区别，还有，即使这种各有区别的"双赢"也不是中国的主流现象。同样，"被剥削"也有个程度问题吧，工人一个月八百元工资固然是被剥削，八十元也是被剥削，你想要这后一种被剥削吗？中国现在的被剥削，不就是使很多人连简单的生命再生产都难以为继了吗？所以党中央才提出"统筹经济和社会发展"]

五、 机会成本与社会责任

经济学上的经典理论就是机会成本理论，用社会学的话讲，就是在你做出一种选择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放弃了一些没有选择的东西。
这就比如学生。我们知道学生最好应该全面发展素质，应该有自然科学、美学、艺术等等修养是最好的，但是你没有可能全部选择，不存在一名集人类全部美德和文化成果于一身的优秀学生，也不可能存在。恰恰相反，在面临高考的时候，你可能必须放弃你的一些爱好、一些人类文化中美好的东西，而先去应付课本，对获得尽可能好的分数，因为这是你当前的任务。只有在考取大学之后，你在完成专业之余，才有机会更多的观察社会寻求真理。
学生如此，人也如此，社会和企业也如此，他的发展都是一个过程，历史是分为不同阶段的。改革以来的25年，可以说是一个"参加高考"的过程，是一个以国民生产总值为指标、以经济数字为终极目标的发展阶段，解决的财富积累问题，是增长问题，是民生问题。25年的经济成果，无须赘述。
今天，当我们的发展问题初步告一段落的时候，我们确实应该仔细面对我们因为高速增长而不得不暂时忽略的一些事情，我们现在应当认真的面对、处理，今后将如何发展、怎样完善我们的社会结构，我们也应该开始绸缪。所以我们提出了和谐社会的观点。
和谐社会的理论目前还不够细化，还没有具备好的可执行性，但是可以按照逻辑判断的是和谐社会的观点本身是认可我们的社会存在一些"不和谐"的内容，江泽民说凡是我们倡导的就是我们缺乏的就是这个意思。
这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社会责任问题。
苏老先生在北京的一个区域发现了一些生活比较贫困的人群，就非常同情，这很高尚。在表示同情的同时，就呼吁大家重视阶级和阶级斗争，这又非常危险，这不是泛左或者中左的问题，而是小平先生念念不忘的主要是防止左的问题。

[不要一看到阶级斗争就害怕。有一首民工歌曲《团结一心讨工钱》，这也是阶级斗争的一种形式。阶级斗争完全可以采取非暴力的、合法的形式。只有当统治阶级例如以前的北洋军阀、国民党用暴力对付老百姓非暴力的斗争时，人民才不得不选择暴力革命的形式。]

其实，苏先生不知道，那些贫困人口不是改革开放以来才有的，恰恰相反的是其实改革以前类似的贫困在中国更多、更严重，只是以前他没有看到而已。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口的存在，不是经济进步的过错产生的，而是因为"经济不够进步"产生的。关注、关心社会低层是非常高尚的品质，但这种高尚不应该转化为激进的极左的号召，因为一个足够高尚的人会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捐献出来来尽可能帮助这些贫困的人，但这不是我们所鼓励的，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毛泽东时代的财富基本都用来建设中国的工业体系特别是国防工业和重工业了，那时的确没有更多的资源可以用来更好地解决民生问题。但90年代以来的情况完全不同，所谓基尼系数之类的数字就不用引了吧。]

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就是社会物质财富的丰富和政府履行照顾公平的义务。
效率和公平是永恒的话题，而社会公平主要是政府的责任，在这一点上我想我们应该观点一致。
适当的不公平是有助于效率的，这没有问题，对这个"适当"进行掌控就是我们的社会之所以需要政府的一个根本理由。
社会不公平的存在，其实不是资本的错，是政府的工作做的不够而已。（其实政府如果想处理或者能处理好社会公平的话，其根本的物质基础也是主要依靠资本贡献的税收，别无它法）
资本有积极的一面，也有很多弊端，我们应该客观评价，不能把不好的问题都推到它的身上，这才是马克思主义的态度。

六、 资本的主流作用和社会责任

科学技术的进步和资本的不断增殖是人类今天所拥有的社会财富的来源。（当然科技是人的劳动研究的，资本也是人的劳动形成的）
列宁认为历史的发展是有一些共性的逻辑的，不管在西方还是中国，都有一些资本在最初形成的时候是背负了道德上的原罪的，也就是马克思说的"完成原始积累"。

[我们应该使这个"原始积累"尽可能不那么"原始"和野蛮吧？所以，大声疾呼地反对资本主义就是一种制约的力量。]

人也一样，当你刚毕业每月薪水只有1千多块的时候，你必须完成自己的原始积累，才有可能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下去，这个过程是非常艰辛和痛苦的。只有完成了原始积累，你才可以更从容的去考虑理想、社会责任、自我发展等等。能够利用业余时间和大学生进行交流的学者，也是因为他不用为了生计问题而疲于奔命而已。资本也是这样的发展过程，完成原始积累的资本必须正确面对社会责任问题，才能给自己进一步发展的空间，在今天的市场上，不被大众认可的产品是非常脆弱的。（垄断的官僚资本依附于权力可能有一些特权，但那不是主流，而且必将改变）
另外还有一些资本，在起初形成的时候更多的是直接依赖于技术进步，这是新经济时代的特征。几个年轻人成立一家科技公司，数年后在某地上市，所以有的张朝阳等新富翁的出现。他们的钱肮脏么？他们的巨大资本是伤害了谁之后实现的么？面对sohu年薪15万的"被剥削"的就业机会你会放弃么？
所有的资本累积在一起，实际上形成的是社会财富。（虽然这些社会财富记载在包括国资局在内的不同股东的名下，但是它是为整个社会产生新的增殖做贡献的，这是资本的主流作用，而不仅仅用于私人消费。一个人消费到底能有多少？而且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还是张朝阳之类的人，你认为他拥有了数以亿计的资产之后，还需要挣钱养家么？还有什么物质消费是他不能实现的呢？当然，盖茨就更不可理解。他们名下的资产，其实是整个社会财富的一部分，它增殖的过程其实就是贡献税收解决就业的过程。
我们也许羡慕别人的资产，也许嫉妒别人的收入，这不奇怪，但是这种羡慕和嫉妒只能转化为我们自己上进的动力，而不能狭隘的去要求自己和别人分享。那是人家积累出来的，换个角度你愿意么？你拥有财富如果算是自私的话，你仅仅从你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他的财富难道不是自私么？

["整个社会"？去年，九亿中国农民的人均收入是2936元。这"整个社会"的财富怎么就不能多体现在他们身上一点？！"上进的动力"？背井离乡的一亿农民工够有"上进"的动力了吧，结果怎样呢，许多人不是工钱都讨不到吗！不是被"人家"都"积累"到自己腰包里了吗！]

七、 公民社会及实现

纪苏等先生所谓"社会主义公民社会是一种既不属于权力也不属于资本的独立存在"的观点值得商榷。
一种既不属于经济基础又不属于上层建筑的独立存在，这种观点有异于我迄今为止所能掌握的知识和逻辑范畴，不可思议。

[上层建筑不只是政府权力，它也包括公民团体这样组织架构。经济基础也不限于资本，它也包括公民团体的经济组织和活动。]

如果仅仅为了把自己的社会主义公民社会理论和别人的市民社会理论区分开来而不得不作出这样的解释的话，实际上追求理论特点和理论独立的过程已经把自己放到了空中楼阁的位置了，而空想社会主义不是马克思主义。朴素的美好想象和缺乏现实物质基础作为依据的试验（比如人民公社）都不会把我们的理想放到我们眼前，也许会使得我们离理想更远。

[权力、资本、公民社会三分法恰恰是市民社会理论中的一种观点，并非我们的首创。]

实际上，要实现公民社会的前提是人是独立的，是摆脱了人身依附和精神依附的，是在术业上有所长经济上能独立的（他随时有机会以自己的劳动换取物质来满足自我消费），人身、精神、经济，这三个依附性只要还有一个，他就是不是独立的人，一个受制于人的人是难以成为公民社会的一个因子。
这样独立的人越来越多，公民社会就自然形成了，一种社会现象的出现是依赖于其现实依据的，而当现实依据充分的时候，这种社会现象又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出现。
目前的现实社会为公民社会提供的最好的公共产品就是，每一个人都开始有机会成为独立的人了。
在今天的这个社会，这个公共产品的表现就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世袭的了，不管你的出身如何，你都有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而成为一个经济上独立的人，从而获得人格独立。（我们常说的是我们之所以需要工作挣钱就是因为我们想买回自己的自由）

[但许多人在竞争的起跑线上就摔倒了，比如大量农村的失学儿童--不知这算不算现实社会提供的一种"公共产品"。他们怎么能"有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而成为一个经济上独立的人"？]

八、 利益集团的声音

一个政治体制当中，最好能反映更多的社会利益集团的声音，每个社会利益集团之间既斗争又共存，对立统一。这是我们的理想。
社会问题和社会矛盾的积累甚至激化，往往是政治体系当中缺乏某些集团的声音而造成的。社会管理体系没有认真的考虑这些集团的利益，没有更好的去平衡这个对立统一，以至于造成一种局部的不平衡，这是几位老师列数"社会不公平现象"之所以出现的基本原因。
不管是对官僚资本哪怕是红色官僚资本的批判，还是对社会"弱者"的同情，乃至对"大学生喜欢的讲座为什么不能进入校园"的疑问，其实都基于上述同样的社会问题。一个政治体系当中，代表垄断行业的声音强、代表"弱者"的声音弱，当然就会出现这样的社会现象，这也是下一步和谐社会中所必须处理好的事情。大学教育系统是封闭的，是隶属于权力系统的，当然也就不允许有可能损害权力系统的声音进来。（目前的高等教育，只是在收取费用上开始市场化了，在教育本身，从课程设置到准入制度上还是封建式的，医疗也一样）
权贵资本主义和投机资本家是我们必须警惕和解决的，但绝对不能以破坏整个社会秩序为代价。

[破坏社会秩序的真正罪魁祸首难道不正是权贵资本主义和投机资本家吗？听说过官逼民反吗？]

九、 青年人应该做什么

如果你相信社会主义应该实现、如果你愿意中华民族继续振兴的话，你就要尽自己所能使社会物质财富极大丰富，因为这是社会主义实现和民族进步的现实依据。从这个意义上说，你要做的就是在拥有理想和民族主义情怀的同时，去追求财富。
仇富和仇日一样，你对它的不满不能局限于暗自的诅咒和带着自卑色彩的敌视，你应当奋起去超越他。充满正义感的中国知识份子用自己的科技和资本的力量去战胜社会不公平现象和日本军国主义，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伟大场面。当你再次在某一个区域看到一些贫困人口的时候，你不用再去企求权力和资本对贫困予以关怀，而是潇洒的对每一个贫困家庭说"我给你们10万让你们脱贫吧"，这又多么令人感动。
但当你能够做到这些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你已经属于资产阶级或者在今天的中国隐讳的表达为"企业家"的一分子了。
如果把70年代之后出生的人都能算做是青年人的话，我也有幸进入了青年的行列。至少我是把对中华民族和社会进步的全部理想和热爱，寄托于职业生涯的进步和个人财富的增加，当然同时我没有忘记对真理的追求和对社会的关怀。
我曾经受过"剥削"，几年前的老板给我8万元人民币的年薪我认为是我劳动所得，但是我感谢老板让我有劳动的机会并且用合适的薪水来承认我。我也曾经试图"剥削"过别人，独立发展之后曾经雇佣过一个工作秘书并且给她2千的月薪，但后来我发现我难以承受，所以不得不解雇了她，这使我很难过，我为我还没有能力"剥削"别人、更没有能力"剥削"更多的人而沮丧，因为这意味着我还没有能力为社会做更多的贡献和解决更多的就业。
希望你们能做的比我好，能为社会和民族做更多的贡献，并在此过程中使自己的财富获得更多的积累，这是每一个有爱国心的中国青年的使命，也是你们考取大学、追寻真理的目的。
你的一切理想的实现都基于物质

十、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几位老师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论述非常精彩，这是一个科学、全面、辨证看事物的典型案例，非常感谢。

十一、 不发达资本主义国家

不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很多，但多数是因为没有解决民族主义的问题而造成的，缺乏足够的民族认同，所有的社会进步都难以展开，这一点在中国应该不存在。正如一位民大同学说的，民族矛盾和分裂主义应当重视，但绝对不是我们面对的主要矛盾，在这一点上，印度和拉美等国家和我们不具备可比性。
发达资本主义当然做的也不是都对都好，我们判断一个事物的是非，不是以它是美国的还是巴西的为标准，而是以它是正确的、是对中华民族有利的为标准，这不用赘述。
你可以反美也可以亲美，但那只是你的情绪不是你的目的，你的目的应该是我们自己民族的振兴。

[不发达资本主义没有解决好民族主义问题，是因为那里存在着一个强大的买办阶级。]

十二、 历史的力量

我们的社会发展到今天，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我，是历史发展到今天，我们做再多的争论，其实也不会改变历史的潮流。今年是中国同盟会成立100周年，但民生民权和民主问题还是我们为之奋斗的目标，只是历史的潮流选择的中共作为我们前进的领导者。（任何领袖和领导者也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可能会考虑不周到，也可能会犯错误，也许在这个问题上非常正确在另外一个问题上就失误了，马克思主义认为马克思也会犯错误，但领导者正确的积极的意见和方向是我们应该鼓励和支持的，以人为本立党为公的理念是进步的，是充满对全民族的关心和对人类的关怀的。当然实践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社会进步是根本主题，是历史潮流，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当然也不以个别团体的利益和权力为转移。我们今天的民族崛起，更多的是一种"刺激反映模式"下的崛起，是看到了落后，感到了危机之后的后发型奋起，这更需要我们能够科学、积极的投入到社会进步当中去，而不能因为不满、因为情绪而陷入破坏性逻辑思绪。
发展你自己，创造更多社会财富，使你更自由的追求真理、追求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