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德常:谈余虹先生留下的沉重话题
怎样才能让一部分人先和谐起来——再谈余虹先生留下的沉重话题
2008-01-07 12:58:57
余虹先生之死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很沉重的问号。我想解开这个问号,不然的话,余先生用生命来提醒我们的东西就会随风飘散,那就对不起余先生。
我认为,余先生所提问题的答案是:马克思主义不仅要消化资本主义出来的物质文明、政治文明,还必须消化资本主义创造的文化,回答存在主义所提出的问题。
看了余先生的几篇文章,我发现余先生是中国的存在主义者,简洁有力地表达了存在主义所关注的问题。存在主义哲学家用了一些很生活的词来表达他们对生命的感受。如恶心,呕吐等等。余先生则用了一个词“郁闷”,这一个大家都知道的词在他的手里闪闪发光,比起前辈存在主义来,更好地表达了存在主义的体验。“郁闷的情绪掩盖着厌恶、恐惧、愤怒与无奈”。[1]因而可以说,存在主义是一种世界现象,是资本主义发展进程中的必然伴生物。资本主义在历史进步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革命的作用,“资产阶级争利息快报阶级统治地位还不到一百年,它所造成的生产力却比过去世世代代总共造成的生产力还要大,还要多。”与之同时,它也给社会精神领域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即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高尚激昂的宗教虔诚、义侠的血性、庸人的温情,一概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冷水之中。它把个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2]在这种情况下,虚无主义应运而生,“尽管我们说虚无主义作为一种现代现象不是纯粹年代学意义上的,但它的极端发展与表现却是19世纪以后的事情。”“认为人类的生存是无目的、无意义和无价值的,或者说,从根本上看,人既没有生活下去的充足理由,也没有不生活下去的充足理由。” [3]所以,当市场经济在中国发展之后,在欧美所出现的存在主义也同样在中国出现:“所谓郁闷,乃是国人对切己之生存状态茫然不明的情绪反应。”[4]
然而生活在同一个社会环境中的人,为什么有的人会郁闷,而另外有的人则没感到郁闷呢?在我们知道了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目标以后,对这个现象便有了圆满的解答。资本主义发展成熟的过程,也就是以资本主义的那一套价值体系作为“序参量”来重组社会生活的过程,这个过程同时也是一个人格模塑的过程,它把人培养成以占有财富为核心价值的私有者,遮蔽了或者说是扼杀了人的其他方面的需要,把人培养成一个“单向度的人”,这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异化”现象。然而人的其他的那些需要也是一个客观存在,有的人对这些方面的需要强烈一些,有的人则不那么强烈,因而这一套价值体系对人的模塑并不是一条生产商品的流水线,由于人的个性上的差异,有的人对这种文化模塑安之若素,视为当然,于是他们便很好地适应这个社会;但也有一些敏感的人、天性更健全的人便本能地拒斥着这种模塑,他们不适应。他们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举目无亲的异乡人,感到焦虑,有一种孤独凄凉的无着落感,茫然若失,与同时还伴随着郁闷、恶心、呕吐等生理反应。余虹先生反应更加强烈,他说:“郁闷的情绪掩盖着厌恶、恐惧、愤怒与无奈,它导致与郁闷之源的疏远和逃离。”为了疏远和逃离郁闷之源,他采取了一种最激烈的办法。我们不赞成他的这种办法,但是必须肯定,他对郁闷之源的反抗是合理的。
由是我们便要为那些想要逃离郁闷之源的人们提供庇护所,让那些愿意过一种和谐生活的人们率先和谐起来。和谐社会的建设不是像搬家一样,等到那个社会建设好以后,大家一块搬过去。和谐社会的形成应该是像化学反应一样,由点到面逐步蔓延开来的。按照马克思的设想,社会主义革命应当在全世界同时发生,如果要是按这个教条,俄罗斯也就不可能出现十月革命。革命的发生,新事物的产生,都是由点到面逐步推开的。我们要想富裕起来,也只能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而不可能大家同时富裕起来,想让大家同时富起来,这种设想很有道理,但遗憾的是,它不具有可操作性。我们要想克服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所造成的恶果,那就必须提出比富裕更高级的目标,这个目标现在已经有了,那就是构建和谐社会。如果要想使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具有可操作性,按同样的逻辑,也就必须让一部分人先和谐起来。
所谓让一部分人先和谐起来,也就是要让那么一些感到郁闷的人践行那种他们所喜欢的价值体系。这不就是我们所说的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么?这实际上就是尼采所说的重建意义、价值与真理,消除上帝之死所留下的巨大虚空,为生存提供新的条件与基础。这种建设,仅仅在书面上是弄不成的,它必须是在人民群众的生活生活中进行,才是有生命力的价值体系。
假如人民群众对构建和谐社会不感兴趣,我们想要构建和谐社会就是无本之木,就是强人所难。而现在人民群众有了这种需要,执政者就要关心爱护,创造条件,制定政策,因势利导,借助于人民群众的积极性来实现马克思主义消灭私有制、开创人类文明新境界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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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余虹:《我与中国》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第471,468页。
[3]余虹:《虚无主义——我们的深渊与命运?》
[4]余虹:《我与中国》
立足当代现实,正确回应尼采所提出的问题
——三谈余虹先生留下的沉重话题
余先生提出了一个问题:要从“切己的现实关联之中”来研究中国的大问题。这个问题值得所有想要搞点研究的人高度重视,不管他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余先生说道:
“所谓中国学者的理论原创,依我之见,不是花样翻新地寻找什么奇思异想和横空出世的概念术语,而是面对‘我与中国’之现实关系的勇气与驻足于郁闷中的决心;不是在相关到太空、全球的‘宏大中国经验’中沉溺于不关自身痛痒的高谈阔论,而是要在我与中国之‘切身的小经验’中进入中国问题的理论疼痛与难产。”“为此,中国问题与理论原创的基本关联不在思者或学者的己外而在己内,即在‘我’的郁闷之中,或在切己的现实关联之中。”
在这里,余先生尖锐地指出了当今学术界的根本问题,那就是大量的学术研究其实无关于个人的安身立命,现实生活依然循着原有轨道继续运行着,他们的认识能力深入不到这个层次,无助于改善现实的生活过程,不过是文人的闲谈;有些著述看起来很宏大,但实则缺少根底,没有深度。既不能正确地提出问题,也不能正确地解决问题,用了这种研究来指导实践,其结果是南辕北辙,给社会生活制造出更多的问题,甚至还是促进了社会生活过程的恶化,所以余先生认为:“往深里说,相对于当代现实和个体的生存郁闷,任何蹈空高远的理论都有一种罪责。”
余先生的这一见识十分难能可贵。存在主义者深入到人类本性深处,所以便能提出一些深刻的问题,但遗憾的是,他们不能正确地解答这些问题。他们之所以郁闷,其根本原因在于,资本主义价值体系控制了社会生活过程,形成了自我强化的“超循环”,把人们的个性发展过程规范到资本主义的轨道,压抑了人性中的其他需要,使其不能自由全面地发展,如果他还想坚持这些高级的需要,那他就处于与社会作对的地位,他便会感到无家可归,无所适从,便会感到郁闷。存在主义者是具有了高级需要的人,所以他们在这个“超循环”之中,便会感到郁闷,恶心。
但是还有很多人,他们没有那种新的需要,对资本主义价值体系的这个“超循环”便安之若素,处之泰然。他们还没体验到存在主义者对人的关切,还没达到那个层次。对他们来说,并不存在“重建意义、价值与真理”的问题,他们还没有破除对原有的意义、价值与真理的迷信,还处在独断论之中,所以他们也就没有能力理解余虹先生的郁闷。那些处在独断论中的人,对社会生活的理解是肤浅的,不可能深入到“切己的现实关联之中”发问和入思,制造了大量的学术垃圾。
因而,我们要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虚无主义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必须打破对原有的价值体系的迷信,清扫了地基,才能建立新的价值体系。尼采的思路还是很符合历史发展的辩证法的。余虹先生的文章中引证了尼采的这一段话:“实际上,一切巨大的增长都会伴随着可怕的破坏和消亡:痛苦,毁灭的征候属于大步前进的时代;人类一切有效而有力的运动同时也引发了虚无主义运动。悲观主义的极端形式、真正的虚无主义可能是一种决定性的、最根本的增长标志,是向新的生存条件过渡的标志。这种虚无主义将要问世。对此我已经很清楚。”余先生评论说:“因此,尼采认为虚无主义的发生是‘全部价值转换’的一个信号,是另一个时代即将来临的预告,不过,尼采也认为虚无主义只是一个‘过渡’,是必须越过的一个阶段。”“要彻底克服虚无主义就必须重建意义、价值与真理,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上帝之死所留下的巨大虚空,才能为生存提供新的条件与基础。”[1]
坦率地说,我对尼采印象很不好,他那癫狂的文风,使我无法接近其思想。但是,通过余先生的介绍,我发现尼采的思想对于我们很有启发意义。我们现在要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就是对尼采所提出的问题的所作的解答。正如余虹先生所说的那样:“尼采有关虚无主义的诊断与批判对其后的西方思想影响深远,从某种角度看,后尼采思想乃是对尼采所提出的虚无主义问题的回应。”尼采之所说的“重建意义、价值与真理”,也就是要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也就是要打破旧的超循环,建立新的价值体系的超循环。这是人类的自我解放过程,是一个人性展开的必然过程。
如何“重建意义、价值与真理”,尼采的思考对我们也有很重要的启示。余先生介绍说:“在尼采的思路上,要有效地‘重建’意义、价值与真理就必须彻底改变传统思想确定意义、价值与真理的方式。这体现为两大原则:1、不再将一切生命存在的意义、价值与真理关联到一种虚构的超生命存在者来确认,而是体认并肯定生命存在本身的意义、价值与真理。2、将确立意义、价值与真理的正当权利交给强健者而不是病弱者,因为只有强健者才能根据自然正义或命运(弱肉强食所导致的整体生命的上升运动)来确定肯定生命的意义、价值与真理,强健者的意志才是‘自然正义’或‘命运’的体现。”[2]
对这个说法,我们也是赞成的。对第一个原则,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不是来自上帝或其他神秘的来源,而是来自于人们自身,是人的潜能的充分展开。有些人之所以反对这个价值体系,那是因为其个性还没成长到这个程度;另外有些人率先感受到深层次的需要,可这些需要又因为社会整体的发展水平还不高而得不到满足,于是便感到郁闷。所谓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就是要打破私有制社会的束缚,使人们都能感受到人性的全面发展的需要,并创造一个让人们的需要自由全面发展的社会。
对第二个原则,我们同样赞成。因为,显而易见,我们现在所要进行的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件事情必须由现代的“强健者”____共产党来领导,才能进行。那些没有体验到新的人生需要的人们领导不了这个过程,余先生这样的人虽然体验到了这种新需要,但他们不知马克思主义,没有强大的共产党组织作为后盾,所以也领导不了这个过程。
余先生在当今这个普遍迷茫的时代,追求着新的需要,十分令人钦佩。我曾经主张过“和谐社会当下即是说”,即从个人的价值体系的转换过程来说,当下就应当进行。现在从余先生的遭遇看来,和谐社会并非是当下即是,那率先接受新的价值的人往往会更加痛苦。所以就需要在社会经济政治文化过程中给予支持庇护,满足他们追求自我的全面发展的政治权利,为其道德实践提供现实庇护和经济基础。
我突然想到了“一国两制”的问题,也应当与我们的切己生活联系起来,并不是香港澳门回归后需要“一国两制”,像余先生那样有了更高需要的人,更需要“一国两制”。有很多人喜欢市场经济,执政者应当考虑他们的需要,发展市场经济;但另外还有一些人如余虹先生,他们有了新的需要,执政者也应当考虑他们的这个需要,给他们一个社会主义的制度文化环境。而且归根到底,这种新的需要是历史进步的方向,代表着人类的根本利益,所以就应当特别照顾一下,优惠一下,关照一下。即使是让那些以财富的私人占有为核心价值的人“郁闷”一下,也没什么关系,但不应该让那些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核心价值的人感到“郁闷”,这是因为,只有在追求着新的核心价值的人们越来越多的时候,社会主义才能成长完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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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余虹:《虚无主义——我们的深渊与命运?》
[2] 同上。
对当今世界四类人的分析
——四谈余虹先生留下的沉重话题
从余虹先生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突出的特点,他对生命的高层次需要有强烈的要求,急欲逃离资本主义价值体系的奴役。这种高层次的需要本身还具有着丰富的内容,为了简洁起见,以下统称为和谐需要,它是人的类价值体系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但是,由于社会环境的原因,在有的人身上这种需要表现了出来,而在另外的人身上,这种需要被压抑了。
于是我们便可以看到,社会生活中存在着两种人,一种是还生活在资本主义价值体系之中并视之为当然,一种是生活在资本主义价值体系之中却急于逃离的人。从前者到后者的转变是一个进步,后者代表了历史进步的方向。这一部分人并非都是共产党员,只是因为他们具有了和谐需要,不再安于原有的生活轨道。
然而余先生又不是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主义为人们指出了改造资本主义的正确道路。余先生由于不懂马列主义,但却又具有了和谐需要,于是便酿就了悲剧。所以共产党人要以人为本,就应当关怀人的全面发展的需要,不仅要关心人们的物质生活,制定让人们富起来的政策,还要关心高层次的需要,制定让人们和谐起来的政策。只有有效地关怀了这种和谐需要,共产党的领导才显示了其历史价值。这是其他任何政党都不能代表的需要。
但是,在共产党人中间也并非都具有了和谐需要,在那种没有和谐需要的独断论者中也存在着马克思主义者,这是因为共产党现在是执政党,执政地位对他们实现升官发财的愿望很有益处,所以便努力地往共产党的队伍里挤,而在共产党没掌权、面临着血与火的考验的时候,他们是避之犹恐不及的。现在他们挤进了党内,当然也要学马列了,但是由于其价值体系的局限,他们深入不到马列主义的核心部位,只能学一些马列的词句,马列主义改造不了他那本来的价值体系,他却要用自己的价值体系来改造马列主义,用马列的词句来妆扮其低欲的价值体系。所以他们对“唯物主义”就很感兴趣,坚持着马克思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教条。
总结以上所说,我们便可按照是否具有了和谐需要和是否是马克思主义者这两个标准的两种状态来组合,得出四种组合,从而对当今人类进行一个分类:
1、具有和谐需要的马克思主义者;(例如江南体育app下载入口 )
2、具有和谐需要的非马克思主义者;(例如余虹)
3、不具有和谐需要的马克思主义者;(例如某走资派)
4、不具有和谐需要的非马克思主义者。(这样的人很多,用不着举例)
这四类人生活在一个世界上,都想按照自己的价值体系来改造世界,而由于资本主义的那一套价值体系是一个本来就存在着的东西,形成了“超循环”,它控制着所有的人的生活过程。于是便产生了许多故事。
第一类人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只有这样的马克思主义者才能抓住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想改造这个“超循环”,代之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超循环”,这个工作难度很大,江南体育app下载入口 想做而失败了,胡总现在也提出了这个问题,准备要做,条件比较成熟了,但能否做成还有待观察。但其目标是正确的,代表了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人类要想生存下去就早晚要做的事。
第二类人生活在这个“超循环”之中,感到很痛苦、很郁闷。“郁闷的情绪掩盖着厌恶、恐惧、愤怒与无奈,它导致与郁闷之源的疏远和逃离。”(余虹:我与中国)他也认识到这个郁闷之源的存在,但没办法对付它,只有逃离,采用了极为激烈的方式完成了这个逃离。
第三类人把这个“超循环”视为人类的正常状态,由于江南体育app下载入口 领导的革命把社会控制权从官僚资产阶级和反动派手里夺过来,放到了他们手上,他们感到很高兴。于是在马列主义词句下继续实践着旧的价值体系,根本不考虑打破旧的价值体系“超循环”,他们所最期望的理想状态是保持着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同时又保持着原有的超循环的运转,但这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其结局是社会主义制度的垮台,假马克思主义的谎言破产。他们与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之间存在着矛盾冲突。
第四类人是人生的初级阶段,所有的人都要由这一类型开始,有的人成长起来,进入第一、二、三类,但也有些人长不大,一直生活在人生的这个初级阶段,把这个“超循环”视为人类的正常状态,他们一听到别人要对这个“超循环”过程进行改造,便很生气。他们在人数上很有优势,在他们的愚蠢的坚持下,人生充满痛苦,世界走向毁灭。
我这个关于四类人的分类有什么意义呢?我认为意义很大。
首先是有利于个性的自由全面发展。与以往按照阶级来进行的分类不同,按照那种分类,就意味着阶级斗争,你死我活,于是社会便和谐不起来。而我这个分类则不会导致激烈的斗争,而是引导人们正视自己的存在状态,努力培养自己的和谐需要,从第四类进入第一类,成为一个身心和谐、个性全面发展同时又推动社会和谐的人。如果小布什在这个分类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看到了自己原来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于是便发愤努力,发掘自己的和谐需要,也是可以为建设和谐世界做出一些贡献的。
其次是有利于执政党制定正确的政策策略,构建和谐社会。在存在着这四种人的情况下,执政党就应该正确处理四种人之间的矛盾,根据不同类别的需要,采取不同的政策,比如对余先生这样的人才就要特别关注,让他们先和谐起来;对第三类从要加强教育帮助,让他们发现自己身上的和谐需要,成为一个真马列;对大量的第四类人则要让他们富起来;同时还要成长和谐起来;如此等等,最终打破资本主义价值体系的超循环,实现社会整体的和谐。
继续谈谈四类人
——五谈余虹先生留下的沉重话题
我在第四篇关于余虹先生的贴子中把世界上的人分为四类,可以用数学上的坐标图来表示。我们且以X轴来表示是不是信仰马列,原点左边表示不信马列,原点右边表示信仰马列;再以Y轴表示是不是具有了和谐需要,原点上面的表示具有了和谐需要,原点下面的表示不具有和谐需要,我绘图的水平很差,就用一个表格来表示:
第二类人: 第一类人:
具有和谐需要 具有和谐需要
非马克思主义者 马克思主义者
第四类人: 第三类人:
不具有和谐需要 不具有和谐需要
非马克思主义者 马克思主义者
人之初是在中间的那个原点上,在后来的成长过程中,其方向还没有确定,于是便向四个象限发展开来,这四个方格实际上把所有的人都装在里面了,每一个人看了这四个方格,都可以在里面找到自己的位置。
所谓得了大本大源,也即是突破了环境条件的束缚,而认识到了那个全面的价值体系,认识到了生命的根本目标,这也就是开悟了。只有站在这个新的高度,人们才能对整个人生历史过程有一个全面的鸟瞰,从而看到自身的局限性,从而自我设计人生道路,坚守在第一个方格内。
但在资本主义价值体系形成了超循环的情况下,很多人突不破这个超循环的束缚,被困在第四个方格内。他们处在片面性之中,彼此敌视,敌视社会,敌视他人,甚至敌视自己的亲人。越是趋向于低水平的人,越是趋向于恶毒,他们还要进一步向别人传达他们的恶毒,把他人也限定在恶毒之中。尼采所谓人必须创造他生存的条件与世界,也就是人们都要用自己的价值体系来改造世界。比如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便陷入了冤冤相报的恶性循环,美国人的反恐也是同样。
只有在第一个方格内的人,才有能力走出这样的恶性循环。比如江南体育app下载入口 就知道什么时候需要打击敌人,什么时候需要宽容,所以他就是战胜日本鬼子,战胜国民党反动派,并且能改造战犯;同样的也能占胜美帝,并能与美国和解。人们都要用自己的价值体系来发行世界,但由于处在第一方格内的人更为强大,所以就能抵销第四方格内的人的破坏力,引导社会趋向于和谐。如果没有第四方格的人,第一方格的人所要建设和谐社会的目标自然就实现得更简单容易了。
但如果没有处在第一方格内的人的限制,其他三个方格内的人就要按自己的价值体系来改造社会,于是社会便越来越不和谐。
所谓和谐社会,也就是要由处于第一方格内的人组成。在关于人类命运的大问题上,必须依靠处在第一方格内的人,而不能指望处在其他方格内的人。尼采主张将确立意义、价值与真理的正当权利交给强健者而不是病弱者,因为只有强健者才能根据自然正义或命运(弱肉强食所导致的整体生命的上升运动)来确定肯定生命的意义、价值与真理,强健者的意志才是‘自然正义’或‘命运’的体现。
余虹先生曾说,尼采的逻辑具有极大的说服力,要在理论上驳倒尼采是不容易的。但是,怎样才能使后来者不再是病弱者呢,尼先生就没什么好办法了,这就要靠共产党了,所谓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也就是把人民群众的生命轨道都引导到第一方格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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