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领导文艺工作的丰功伟绩和基本经验

董学文

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了。这一百年，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我国文艺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取得可歌可泣业绩的一百年。一百年间，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国文艺实现了从新民主主义文艺到社会主义文艺再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的历史性飞跃。一百年间，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国的文艺理论在拼搏奋斗中彻底实现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中国化。这些都是了不起的成就。它验证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对繁荣发展我国社会主义文艺的极端重要性，验证了文艺理论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道路的极端正确性。

一

回顾百年的中国文艺史，我们不难发现，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确定了文艺要为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翻身解放服务的使命和初心；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组织起“左翼”文艺家联盟，并系统译介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经典文艺论著；是中国共产党最先发起“文艺大众化”和“文艺民族形式”的探讨与论争；是中国共产党战胜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文化围剿”，使人民群众的思想觉悟空前觉醒；是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文艺工作的价值和意义，始终把它作为党和人民的重要事业；是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实现了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文艺实际的结合，催生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的成果——毛泽东文艺思想；是中国共产党最早提出要“改造旧艺术，创造新艺术”，号召每个党员和干部都要在艺术工作中发挥自己的创造力量；是中国共产党适时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方针，推动我国社会主义文艺走向繁荣；是中国共产党及时调整文艺政策，“今后不继续提文艺从属于政治这样的口号”，而以“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代替“为工农兵服务”“为政治服务”的口号；是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发出“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一切进步文艺工作者的艺术生命，就在于他们同人民之间的血肉联系”的强音；是中国共产党诚挚地要求广大文艺工作者要“在人民的历史创造中进行艺术的创造，在人民的进步中造就艺术的进步”；是中国共产党呼吁“只有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永远同人民在一起，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艺术之树才能常青”；是中国共产党在十八大以后不到两年就召开了“文艺工作座谈会”，习近平总书记在会上做出系列重大战略性理论论断和实践部署，为新历史方位下中国文艺的航船指明了前进方向；是中国共产党张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境界高扬、元气淋漓、神清目爽的文艺作品成为主旋律；是中国共产党通过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以“提几点希望”的亲切方式，为新时代作家艺术家努力创作无愧于时代、国家和民族的优秀作品提供了基本遵循。

这是中国共产党一百年来领导中国文艺的“大历史”，是中国共产党文艺理念和文艺方针的主线和主流，是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文论中国化征程中脉搏与律动的展现。历史总是纷纭复杂的。但是，只要我们不被细小所迷惑，不被碎片所遮蔽，我们就不难发现，正是在中国共产党的指引和领导下，在党的文艺方针和政策的感召和鼓舞下，我国广大文艺工作者响应党的号召，积极投身波澜壮阔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全身心融入人民创造历史的宏伟实践，所以才创作出一批又一批脍炙人口的优秀文艺作品，塑造出一个又一个典型的艺术形象，反映出艺术精神和手法的一次又一次跨越，推动了中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一步又一步地创新。这是中国共产党在文艺战线上取得的彪炳史册的胜利。它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我们党领导文艺工作的一百年，是矢志践行文艺初心和使命的百年，是筚路蓝缕为人民文艺奠基立业的百年，是创造辉煌开辟社会主义文艺未来的百年。这个百年历史的内在逻辑和理论逻辑也昭示，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的“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文艺发展的根本保证”的观点，是完全正确的。

“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文艺发展的根本保证”，这一判断不仅深刻总结了党领导文艺的历史经验，而且大大推进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科学发展。在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史上，习近平总书记是论述党对文艺工作领导问题最多、最集中的思想者和政治家。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讲到的“第五个问题” ，就是关于“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中的最后部分，他又从“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是文艺事业繁荣发展的根本保证”角度出发，深刻阐述了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必要性、重要性、做法和步骤。可见，党对文艺的领导，是事关社会主义文艺方向和命运的大事情。我们有责任把党领导文艺的成功经验传承好、发扬好，有责任从熟悉党领导文艺工作的历史中获取开辟新局的有益启迪。

二

党领导文艺工作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党领导文艺工作的主要经验是什么呢？或者说，除去一些具体的文艺方针、政策制定的因素外，党领导文艺工作经验最紧要、最关键的一条是什么呢？我认为，就是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特别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在文艺领域的指导地位。这既是党领导文艺工作的基本经验和基本准则，也是党领导文艺事业无往而不胜的主要武器和看家本领。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马克思主义依然显示出科学思想的伟力，依然占据着真理和道义的制高点”；因为只有以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特别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为指导，我国的社会主义文艺事业才能有不断前行的“定盘星”和“指南针”。

这条基本的经验，是从中国共产党领导文艺百年奋斗的经历中提炼出来的，是中国共产党从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中总结出来的。这条基本经验的内蕴表明，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事关文艺全局，事关文艺宗旨，事关文艺生命；表明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归根结底是思想的领导、精神的领导、方向的领导、道路的领导。什么东西能帮助中国共产党从根本上切实解决这些问题？只有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其他文艺理论学说是无论如何也起不到这个作用，发挥不了这个功能的。所以说，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为指导，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我国文艺事业发展历程所赋予的规定性和必然性。

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说穿了就是党用马克思主义文艺观来领导。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同以马克思主义文艺观为指导，这两者是互为表里、密切相连的。历史上的许多事例证明，凡是无视和削弱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地方，必定也无视和削弱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指导和宣传；反之，凡是无视和削弱马克思主义文艺观指导和宣传的地方，必定也无视和削弱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正因如此，如何坚持和贯彻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就成了党领导文艺工作和文艺事业最重要的抓手；如何使马克思主义文艺观入脑入心，就成了党增强广大文艺工作者文化自信和理论自信最得力的举措。

党兴，则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兴；党强，则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强。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融入中国文艺实践，是中国共产党指引和领导我国当代文艺理论建设的主轴；使中国当代的文艺创作体现出社会主义价值观，这是中国共产党推动文艺繁荣发展的主线。自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来，一代又一代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文艺观从理论形态推向实践形态，从实践形态推向制度形态，从制度形态推向文明形态，并逐步形成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毛泽东文艺思想、邓小平有关文艺的理论和习近平关于文艺工作的重要论述——的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我国文艺领域作出的最杰出贡献。

毋庸讳言，在如何看待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问题上，有一些观点值得高度关注。有的论者把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只看成是个“政策”问题，认为没有多少可以讨论的理论价值；有的论者采取历史虚无主义的态度，否定党领导文艺工作的巨大作用和非凡功绩；有的论者根据文艺“党性原则”的提法，就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说成“政党文艺学”和“文艺政治学”；有的论者甚至认为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只会限制作家艺术家的“创作自由”，只会扼杀他们的审美创造力和想象力。这些意见是不正确的，这些意见在本质上都是对党领导文艺工作思想的曲解与误读。

三

当然，我们也要承认，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也是根据时代条件与需求的变化而不断改善、与时俱进的。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面对国际国内的风云变幻，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的具体实际，十分突出而又全面地阐述了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并把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内容与步骤加以具体化。这不仅在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史上书写了浓笔重彩，而且给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增添了新的篇章。

我们知道，党对文艺工作和文艺事业的领导，是一个系统的工程，涉及到多个维度和多个层面。从经验上看，除了给文艺工作选定旗帜和确立道路外，还需有不少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运作方式和平台。习近平总书记在提出“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文艺发展的根本保证”的同时，紧接着指出“党的根本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文艺的根本宗旨也是为人民创作。把握了这个立足点，党和文艺的关系就能得到正确处理，就能准确把握党性和人民性的关系、政治立场和创作自由的关系”。这种非常精到的概括、辩证的阐发，实质上是揭橥了党的领导为什么会成为社会主义文艺发展“根本保证”的秘密。这个秘密，就在于党的宗旨与文艺“为人民创作”的宗旨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也就成了加强和改进以人民为中心的文艺创作导向的举措。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要把握住两条：一是要紧紧依靠广大文艺工作者，二是要尊重和遵循文艺规律。”这就指明了如何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两个关键方面。在这里，“领导”者与“依靠”者是紧密相关的；在这里，“立场问题”与“遵循规律”是彼此呼应的。进而，习近平总书记还擘画了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任务与措施，即从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高度，贯彻好党的文艺方针政策，选好配强文艺单位的领导班子，尊重文艺工作者的创作个性和创造性劳动，营造有利于文艺创作的良好环境，重视文艺阵地的建设和管理，高度重视和切实加强文艺评论工作。所有这一切，都是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领导不可或缺的内容。

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文艺队伍的结构、思想状况和行业风气都发生深刻的变化，加强和改进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面临诸多新的挑战与问题。在这个时候，我们就更应当从中国共产党百年的奋斗历程中汲取智慧和力量，以适应和配合新的伟大工程和伟大斗争。我们切不可忘记党领导文艺工作的鼓舞和统领作用，切不可轻视党领导文艺工作经验提供的营养。务必牢记，文艺事业不管怎么改革，都不能把坚持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这一条“改掉”；不管怎么改革，都不能把发挥党的领导作用这一条“改没了”。这也是我们学习百年党史和百年文艺史所思所悟得出的一个不移的结论。

坚持对文艺工作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健康发展的核心要素，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本质特征和最大优势。任何企图摆脱或疏离党对文艺工作领导的看法和做法，都是不符合我国国情的，都是不利于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发展繁荣的。

“百年征程波澜壮阔，百年初心历久弥坚”。我国文艺百年的发展历程清楚地告诉我们，只有坚持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坚持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指引，我们的文艺工作才能生机勃勃、春色满园，我们的文艺事业才能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