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之:贾浅浅的“诗”及其吹捧者
贾浅浅的“诗”及其吹捧者
李旭之
一
贾浅浅,中国作协副主席、作家贾平凹的女儿,这几天在网络上走红,不得了,一个女人,竟是靠她的“屎尿诗”出名的。
说女人都懂矜持,会害羞,善良,可自打男女平等后,人们看到的矜持啦,害羞啦,原本是很多女人装的。人性本不分性别,但总有好事者将历史上的女人看成是受男人害的,比如妺喜、妲己、褒姒,说她们是“红颜祸水”是让女人背了男人的黑锅。可如若这三个女人是善类的话,妲己怎能忍心与纣王一起逼人光脚走在涂抹过油的烧红了的铜柱上取乐呢?褒姒也如是,看一次次点燃烽火,她知道是在逗诸侯们玩,如她还有点是非的话,怎能让幽王去点烽火而不劝阻一下呢?可见这几个女人都不是好人。而到西晋的贾南风,正是这个女人的歹毒引发了天下大乱,八王兵火连天,五胡趁机乱华,祸害中原近三百年之久。谁能说贾南风也是受男人害的呢?矜持么?有些女人人前装得连瓶盖都拧不开,但抢好处不仅跑的快,手提肩扛蛮有劲。害羞么?这次疫情管控期间,对管控措施七不服八不愤的,报道出来的竟很多是女人,要么张口骂,抬手打,最后戴上手铐才老实了。前几天东北某地管控严格,有个女子在家憋不住了,光着屁股雪地里在小区里跑步。
所以在人性的善恶、做事的好坏上,本不分男女。在古代的男尊女卑社会里,女人的天性是被礼教约束和限制了,不能如男性一样尽兴展现。抛弃掉礼教、性别平等之后,某些女人之恶、内心之不知羞,就暴露无遗了。
贾浅浅此女,就是一个不知羞的女性。她这年纪,是上有长辈、下有儿女,还有亲戚师友,全不顾地展示自己的不知羞。
请看她的所谓的诗作:(为缩短篇幅,删除她的分行,以/代替)
其一:《朗朗》
晴晴喊 /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 等我们跑去 / 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 手捏一块屎 / 从床上下来了 /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其二:《我的娘》
中午下班回家 /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 我问咋了 / 她说:上午带她们出去玩/一个将尿 /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 另一个见状 / 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 / 一边尿还一边说: /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网络上还流传着她的如《日记独白》、《Z小姐与Z先生》,难以想象那些话竟然是一个女性写出来的,不逊色于《废都》的作者。
这些“屎尿体”诗过于龌龊,那么不带屎尿字眼的她的别的诗,水平有多高呢?
再看她《第一百个夜晚》的一首:
妈妈晚安 / 十分钟后又跑过来 / 和爸爸拥抱 / 说晚安之后 / 十分钟后/她又去到了妹妹的床前 / 一样地拥抱 / 一样地说晚安 / 她如此认真地一一道别 / 仿佛关上自己的房门之后 / 她就要开始 / 在黑夜中长久地漂泊
她新出版的第三本诗集《椰子里的内陆湖》,有首《那年,那月,那书》:
他忽然清清噪子对我说 / 嗨,我叫迈克,是来西安的留学生 / 你看的什么书 / 《废都》。我答道,并且努力把窝着的书角展了展 / 废都?那是什么意思呢 / 那个老外耸耸肩
她写她父亲的《3月27日J先生生日》:
66岁之后的J先生 ,头发更加稀疏 / 他还会回乡祭祖,依然开会,吸烟 / 写稿子 / 仍将自己置于烦恼树下,蹭痒痒/在热闹叵测的人流中,打瞌睡
懂点文学的人,这是不是诗呢?
仅从贾浅浅其人其诗,可知此女继承了《废都》的真传。
二
贾浅浅,身份是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在读文学博士,硕士生导师,据说还是近年来誉满文坛的新起之秀。2017年还获得了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奖诗歌奖。
请看一名叫欧阳江河的诗人对贾浅浅诗作的高度评价:贾浅浅诗作中闪现的更多是一种原创性,是在中国诗歌史上独一份的与众不同。他从贾浅浅的《我的娘》中看出贾浅浅诗歌中泛着灵性,认为她的诗是万物有灵的东西,又是地方性的东西,家乡化的东西。他还说,现在很多人写东西总要使出很大劲来,而浅浅的诗给了我们一个新的范式,浅浅写诗浅浅读,浅一点、淡一点、自然一点。
《当代》杂志某主编对浅浅诗的评价:她从生活细节入手,有着朝圣者般的细腻与真诚,在古典美学与现代生活的夹缝中,找到某种黠慧的表达方式,并以自然和平等的审度,达到了一种新境界,一种自然和健康的爱欲观。
北师大教授张清华评价说:有的人可能写了一辈子,也未曾像她这样天然地靠近诗歌本身。在通向缪斯花园的隐秘小径上,她似乎有一张偷来的通行证或寻宝图,闪展腾挪了几下,便将众多的探路者甩在了身后。在我观之,浅浅无疑也是一个泛灵论者,至少她的时空观是一个混沌、混元之物,她笔下的事物因之有了超越时空阻隔的穿越性,以及一种神奇的齐一意味。因为只有具备如此思维资质的人,才会写下这样的诗句。我惊讶她在这样的年纪,就几乎顿悟出了生命的至理,人生的三昧。她的文字与章法、细节与意象的处置都有过人之处。
贾浅浅诗作的发表,诗集的出版,舆论的评价,使得“废话体肆虐”,“裤裆体爆红”,天下满眼都是“屎尿齐飞”。
三
如果说贾浅浅仅凭自己的诗走红,那么她的诗不会太差。但之所以走红,这么多人捧她,为她出版面,出版发行诗集,唯一是因为她爸爸是一个知名度比较高的作家,中国作协副主席,是那部《废都》的作者贾平凹。
要追问的是,尽管她是贾平凹的女儿,但中国诗歌界、文化界、出版界真的丧失掉了最基本价值判断了吗?
不得不承认,是的,是这样的。不仅诗歌界、文化界、出版界,而且整个中国社会,早已“礼崩乐坏”久矣,而所有一切,都围着“利”在动,做作也好、评论、追捧也罢,尤其在本圈子里,相互提携、吹捧,以前还有个回避,现在真正实现“举贤不避亲”了。
贾浅浅也很诚实,不隐瞒她与贾平凹的父女关系,从网上爆料中知道,贾平凹为自己这个女儿是费了不少心,帮了不少忙的。
贾平凹是这样赞美女儿的:她的诗在各种杂志上不断地发表,偶尔我读到了,也让我惊讶,她怎么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那些句子是她这个年龄人的句子,是这个时代的句子,我是远远撵不上了,倒生出几多感叹和羡慕。
作为女儿,贾浅浅副教授近年来的主要科研成果,有人给查了出来,照抄摆列在下边:
《生命的言说与意义——试论贾平凹的书法创作》
《文学视域下贾平凹绘画艺术研究》
《历史与文学的双重变奏——贾平凹<古璐>的叙事策略》
《写给父亲的一封信》
《贾平凹散文精选》
《贾平凹书画与文学艺术精神关联性研究》。
有了这些高深的科研成果,副教授就晋升了,再写几个对爸爸的研究,就能升成教授,再研究下去,就成贾学大师了。
而那些研究、评论贾浅浅诗的文章们,在《文学争鸣》、《南方文坛》、《安徽文学》等杂志上纷纷地发表着。
这一边是作家贾平凹、贾浅浅父女,父女两人也在相互吹捧、提携着;另一边,诗歌界、文学界、出版界的各路人马也出动站台摇旗,都将互相利用的价值最大化起来。
如果贾浅浅的父亲不是贾平凹,如此一女,弄一堆低俗、无味的句子分行,谁会关注她呢?究竟她是贾平凹的女儿,就有人来捧吹她了。
这些势利、谄媚之徒。
四
势利、谄媚之徒不鲜见,永远有,永远也不会消失。而吹捧别人屎尿的,并非仅对贾浅浅新创的“屎尿体”,不过捧的还是她的“屎尿诗”,而非真的屎尿。
捧真屎尿的,诸君见过吗?
不妨送上个例子给大家看看:
唐朝武则天时,有一个叫郭弘霸的人,今安徽桐城人,是一个谄媚无底线的小人。他当宁陵县丞时,受到武则天的召见,当时徐敬业在造武则天的反,郭弘霸就趁机向武则天表忠心,说:“往讨徐敬业,臣誓抽其筋,食其肉,饮其血,绝其髓。”武则天听了很高兴,把他升为左台监察御史,时人给他起了个“美名”:“四其御史”。
御史大夫魏元忠生病在家,大小官属们都去他家探视问候,只有郭弘霸最后到,但郭弘霸很会表演,脸上堆满了对魏元忠生病的忧心之情。见到魏元忠,郭弘霸说要察看一下他的便液,也就是魏元忠的屎尿。郭弘霸当即伸出手指从屎尿里沾沾,再用嘴尝尝,说这样可以检验出魏元忠的病情轻重。当尝完之后,郭弘霸忙向魏元忠道贺,说:“甘者病不瘳,今味苦,当愈。”魏元忠听了很高兴,但心里很厌恶、恶心郭弘霸这人怎会如此献媚。后来,魏元忠在朝堂上当着君臣的面把郭弘霸亲尝屎尿的事全说了出去。不知这郭弘霸会是怎样的一副狼狈相了。
现今中国文坛的现况,已是“文二代”了。官帽子的要世世戴下去,贾浅浅把乃父的文风和文貌在继承着, 而且还发扬光大了,“文帽子”是不能白白丢掉的。中国作协另一副主席,疫情期间,发文中破口大骂,连用19个B。斯世之文风、文德丧乱至此。而距用手指亲尝别人屎尿之类事,说不定哪时也真的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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