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贩子方舟子关于转基因水稻及玉米的谎言

田义

方舟子在深圳卫视《22度观察：转基因食品，是天使还是魔鬼？》节目中造谣说，转基因主粮美国人早就在种植，玉米、水稻、小麦是三大主粮，美国食品70%含有转基因成分，玉米是美国人主粮，美国人大量地吃转基因玉米。

开口美国怎样，闭口美国怎样，这其实已经把持美国绿卡的方舟子的真实面目暴露了，美国人吃（这个还是存在争议的，且看下面分解）转基因就能说明转基因是安全的吗？这一点笔者在驳斥黄大昉的“我们不是第一个”的论调时已经有所论述（见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4/201003/136184.html），这里不再重复。而对于“美国食品70%含有转基因”，“（美国人）大量地吃转基因玉米”这样的谎言，很多人其实都进行了揭露，见视频后的附文。（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4/201003/139220.html）

蒋高明教授在转载视频时，将笔者对这场电视辩论的点评也进行了转载。结果被方舟子大肆攻击，污蔑蒋高明造谣，称其没有生物学常识：

“bt转基因水稻，Bt只存在于水稻的根茎叶中，大米不含Bt（那为何检测机构能够依靠检测大米中的Bt成分判断此大米是否是转基因大米）”

黎志康在节目中说的是，获得安全证书的转基因水稻的Bt基因在胚乳中不表达，所以我们吃的大米（胚乳部分）是不含Bt蛋白的，即使你对Bt蛋白的安全性有疑虑（这种疑虑是多余的），也可以放心吃。

但是转基因水稻的胚乳中仍然含有不表达的Bt基因，所以可以通过检测Bt基因检测是否是转基因大米。湖南省农业厅前天宣布，并未在“绿色和平”组织宣称检测出“非法转基因大米”的商店样品中检测出转基因成分，“绿色和平”组织在节目中的说法也是造谣（我当时就说，“绿色和平”组织在这方面是没有信誉的，也没有检测资质，不值得信任。这些话被删）。

在蒋高明的脑子中，缺乏“基因表达”这个现代生物学的基本概念，把Bt基因和Bt蛋白质混为一谈，可谓无知透顶，这种人也能当“植物所首席研究员”，也能通过植物所的“国际评估”，植物所的学术水平如何可想而知。

（见《方舟子：植物所首席造谣员蒋高明对现代生物学无知又一例》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0i3dz.html）

这里，方舟子显然搞错了攻击对象。疯狗一旦急了眼，咬人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对转基因问题十分无知的三道贩子方舟子摆出一副专家的架势，拿学术权威的帽子压人，黄大昉也经常使用这种手段打压民众的质疑。此类精英，所图不过是一己之名利，绝非为人民谋福祉。

如果非要以专业、权威而论，那么转基因水稻的“研发者”——张启发总应该比方舟子这个冒牌的生物学专家（见亦明的揭露）更专业、更权威吧。这是《瞭望新闻周刊》的一段报道：张启发在接受《北京科技报》采访时曾这样描述转基因水稻的安全性：“对人体无毒的BT蛋白在转基因大米中的含量，比国家标准规定的食品中的亚硝酸盐含量还低。我们研发的转基因大米比达标的饮用水还安全。”张启发自己都说“BT蛋白在转基因大米中的含量”这样的字眼，莫非张启发“专家”搞了这么多年转基因，连基本的生物学常识都没有了，方舟子要打假，不妨先打打张专家的假吧。目前国内外就转基因粮食中的Bt蛋白对人体是否有害争论不休，按照方舟子的说法他们全部都在造假，“打假”专家这下可要赚大发了……

当然，问题的讨论如果仅停留在这里，又要被方舟子大骂没常识了。因为笔者还没回应他的“基因表达”的质疑，所以要继续深挖。

我们再来看一下黎志康在深圳卫视的节目中的原话：一般来说，尤其是吃大米都是吃胚乳，它这个淀粉部分，大米里面是不含有任何的Bt蛋白的，因为虫子只吃它的叶和茎，我们现在转基因的水稻，都是用那个叫Promoter(启动子），我们只要让它这个毒素在叶和茎里边，它在胚乳里面根本不表达，那种假设根本不存在的。

首先，黎志康的“吃大米都是吃胚乳，它这个淀粉部分，大米里面是不含有任何的Bt蛋白的”，这句话显然是误导观众，胚乳不单含有淀粉，还含有蛋白质、维生素、脂肪等，大米中淀粉含量约占75%，蛋白质约占7%。虽然淀粉含量占绝大部分，但7%的蛋白质含量也是不可忽略的。这里，黎志康有误导观众的嫌疑。

其次，黎志康说的“现在转基因的水稻，都是用那个叫Promoter(启动子），我们只要让它这个毒素在叶和茎里边，它在胚乳里面根本不表达”，这个说法并不陌生，转基因推手们在转基因被公众普遍质疑的情况下，抛出过这种说法。林拥军在2010年3月10日接受《新民周刊》采访时说，“现在我们的抗虫转基因水稻，已经研究到第三代。第一代转基因水稻，抗虫的蛋白在胚乳里有表达，胚乳就是我们人吃的大米。现在第三代转基因水稻，胚乳里面已经没有这个蛋白了。转基因技术可以控制抗虫蛋白表达的位置，让它在它该表达的地方表达，因为虫子是吃叶，吃茎，它并不吃胚乳，我们就让它在胚乳里面不表达。并不是说第一代不好，只是对于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来说，第三代更容易克服心理障碍。”

那么既然中国的第三代尚处在研究阶段，现在农业部批准安全证书的那两个转基因水稻品种就肯定不是第三代了，按照林拥军自己的说法第三代之前的大米一定是含有Bt毒蛋白的，也就是说绿色和平于2005年和2010年3月15日发布的检测报告揭露的非法转基因大米，以及农业部转基因生物安全委员会颁布安全证书的转基因大米都是含有Bt蛋白的大米。这种情况下，黎志康却说说“大米里面是不含有任何的Bt蛋白的”，“它在胚乳里面根本不表达，那种假设根本不存在的”。公众质疑的是既成事实，即农业部批准了第一代含有Bt毒蛋白的水稻的安全证书，黎志康却说“大米里面是不含有任何的Bt蛋白的”，而且还用“根本”这样的字眼。实际上张启发目前推广的及非法流入市场的转基因水稻根本不是黎志康所说的那种情况。控制基因表达部位，这本身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技术，能否做到精确控制，还要受到环境等诸多因素的制约，没有经过蛋白检测之前不能贸然下论断。第三代转基因水稻是否安全，并未经过任何单位的评审，拿所谓的“第三代”做挡箭牌是不负责任的。

现在公众关注的焦点都集中在Bt蛋白是否对人体健康有害这个问题上了，即使Bt毒蛋白可以被精确控制在水稻的茎叶上表达，但并不能解决转基因带来的所有方面问题，包括对人体健康的不可预知的损害。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粮农组织食品法典委员会的指导均明确指出了转基因食品导致的非预期影响是对食品安全的风险。（Codex Alimentarius Guideline for the conduct of food safety assessment of foods derived from recombinant-DNA plants CAC/GL 45-2003,ftp://ftp.fao.org/es/esn/food/guide_plants_en.pdf）

前面已经说过，这场辩论会所讨论的就是转基因生物安全委员会批准的、在市面上非法流通的、公众广泛争议的转基因大米，就是指含有Bt毒蛋白成分的转基因大米。绿色和平在其中检测出了Bt毒蛋白成分，张启发、林拥军作为Bt转基因水稻的研发者都已多次承认转基因大米中含有Bt毒蛋白，可谓是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而方舟子却抓住了二道贩子黎志康的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作为救命稻草，枉顾事实，拼命造谣，像疯狗一样恶意攻击蒋高明，说什么这些转基因大米只含Bt基因，不含Bt蛋白，反倒污蔑“‘绿色和平’组织在节目中的说法也是造谣”，可见方舟子的人品和学术水平是何等的低劣。

对于方舟子无赖行径，笔者原本不打算再为他浪费时间，谁知道这厮造谣还没完没了啦，今天又抛出一段奇文——《转基因玉米更有益健康》，看看文章的前面一段胡扯：

全世界的玉米有近一半产自美国。玉米是美国最重要的作物，不仅总产量在所有作物中排第一（2009年总产量3.34亿吨），总产值也是第一（2009年总产值486.6亿美元）。

这么高的产量当然不可能都做食品，大部分玉米被用来做成饲料、酒精等，剩下的才供人食用：主食有用玉米粉做的各种面食以及早餐吃的玉米碎片，蔬菜有煮玉米粒、玉米棒，零食有爆米花、玉米片，烹饪用玉米油，还有更多的玉米被提炼成淀粉、油、糖浆、甜味剂加到成百上千种饮料、食品中，把这些都加起来，美国人饮食中对玉米的人均消费量超过了小麦。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4068790100i48v.html

这个总产量第一的确比较能忽悠人，然而方舟子把人民当作弱智，欺负群众没机会了解有关数据，这主要原因本来是精英们不愿意向民众公开这些数据。

我们看一下美国农业部颁布的2008-2009美国玉米消费布局（这里包括非转基因）

玉米“2009年总产量3.34亿吨”的确是很大的量，但我们对照一下玉米使用分部就可看出“玄机”，45.9%用于饲料，24.7%用于乙醇燃料，18.9%出口，10.5%用于食品及食品加工业，这几项总和刚好是100%。也就是说用于食品及食品加工业的玉米占玉米总产量的10.5%，而这10.5%里面高果糖浆、淀粉、酒精都是作为食物辅料使用，在食品中的含量极少。而且酒精中一般不会含有有争议的Bt毒蛋白，淀粉是也是玉米蛋白质分离后得到的，高果糖浆则是由玉米淀粉制成。唯一可能食用的含蛋白质成分的仅是食用甜玉米，占玉米总产量的1.8%。从比例上来说，玉米在美国人的食品中更多是以食品添加剂或者辅料的身份出现，跟美国人的主粮完全搭不上边。方舟子以玉米的绝对产量来断定玉米是美国人的主粮，是别有用心的歪曲。

根据美国农业部公布的数据，（见美国农业部网站Genetically engineered (GE) corn varieties by State and United States, 2000-2009 ）美国目前种植的转基因玉米占85%，也就是说目前尚有15%的非转基因玉米。那么，在转基因食品安全存在巨大争议的情况下，美国政府是否有相关规定在食品包装上标明，让美国人民自由选择是否食用含转基因成分的食品呢？方舟子在深圳卫视的视频里面说美国人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食用了十几年转基因，有没有出现健康安全问题。我们还是眼见为实吧。

下面是旅美学者徐开彬介绍：

笔者于今天在美国一超市购物时顺便用手机拍摄了一些照片，这些豆奶、牛奶、豆腐、鸡蛋包装盒上都印有“ORGANIC” (有机产品)字样，如 “ORGANIC SOYMILK”(有机豆奶)，“ORGANIC MILK”(有机牛奶)，有英文和韩文的豆腐加有“USDA” (美国农业部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的首字母缩写)认证的“ORGANIC”(有机)或者“NON-GMO”(NON-Genetically Modified Organism的缩写，非转基因)字样，最后两张是“ORGANIC EGGS”(有机鸡蛋)，完全不是转基因大豆制品，读者可以从这些照片的包装盒上看到这几个关键字。

(这里不再转发图片，请见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20/201002/132605.html

)

而美国的转基因大豆种植面积2008年是92%，2009年是91%，都高于转基因玉米的种植比例。如此高的比例，美国人仍然会选用非转基因食品。我们在百度里搜索“美国 有机食品”字样，可以看到很多“有机食品风行美国”的报道。那么，美国人尚保留着15%的非转基因玉米，足以供应美国人的食用甜玉米，民众有足够数量的非转基因玉米可以选择。

而小麦跟玉米完全不同，小麦面粉绝大多数是制成面食直接食用，所以，美国民众对于小麦的转基因的商业化推广时十分重视的，FDA给孟山都的转基因小麦放行以后，正是由于民众的激烈反对，致使孟山都的转基因小麦商业化未能得逞。

至于方舟子说的“美国70%的食品都含转基因成分”跟方舟子断言的“美国人大量地吃转基因”也完全扯不上关系。亦明对这段70%有个精彩的揭露：

实际上，这句话的英文是这样的：“Recent estimates suggest that more than 60% of food products on US shelves may contain at least a small quantity of some crop that has been genetically engineered.（最近的估计表明，美国市场货架上超过60%的食品可能含有至少是少量的转基因作物。http://www.geo-pie.cornell.edu/crops/eating.html）”。说“60%的美国食品”含有“至少是少量的转基因作物”，是准确的、科学的说法，而把它们说成是含有“转基因成分”，并且故意删去“至少是少量的”这几个字，那就明显是在进行欺骗。

这正好印证了前面的分析，玉米淀粉、高果玉米糖浆、酒精都是不含蛋白的（当然，因为提纯技术有限，难免会混入极少量蛋白质）。淀粉是重要的食品辅料，美国人又特别喜欢吃甜食，那么食品中含有玉米制成的添加剂也就不稀奇了。参照中国目前含转基因原料的食品的标注方式，如果制成食品添加剂的这种玉米是转基因玉米，那么，食品包装上一定会注明：“本产品采用的玉米原料为转基因玉米”，但这里大多数食品很可能只是提取了玉米中的油脂或者淀粉成分，而非争议颇大的Bt蛋白成分。而这竟成为方舟子断定了美国人大量地吃转基因的依据，实在荒唐至极。

至于方舟子在他的博文里论证“转基因玉米更有益健康”，则更接近于科幻小说式的天马行空的想象，主流媒体介绍方舟子时说他是科普专家，这其实是错误的，方舟子简直就是天才科幻小说家。又是什么德州南部墨西哥裔妇女产婴的神秘症状，又是什么镰刀霉、伏马毒素……一句话概括就是，天然玉米会被毒虫咬产生毒素，用Bt转基因毒死毒虫，人就可以吃到安全的玉米了。且不说方舟子推论过程的不靠谱，就说方舟子的结论也是很荒谬的，方舟子正是假设了Bt转基因玉米是完全安全的，而现在支持转基因主粮商业化和反对转基因主粮商业化的双方争论的焦点正是在这里，方舟子又来了一次避实就虚，颠倒黑白。

方舟子的逻辑是这样的：肚子里有蛔虫，用剧毒毒药可以杀死蛔虫，于是方舟子们就建议喝点剧毒毒药，并许诺这个毒药是精确制导武器，只杀蛔虫不杀人。问题是方舟子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个毒药杀不死人，只是强调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毒药能够杀死人。

后来在网上偶然搜到网友对方舟子那段奇妙的科幻小说的揭露，原来方舟子这个三道贩子是在用别人的假设来假设他的命题。

附：转基因玉米的神话

http://www.rainbowplan.org/bbs/topic.php?topic=107689

送交者: 六指 于 2010-03-25 12:25:45

转基因现在是网上的热门话题，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在转基因食品上市前就已试吃过的方老师的身影。学习完他的科普熊文“转基因玉米更有益健康”【1】后，再做延伸阅读，稍加搜索就看到一篇2004年的洋文”Bt corn reduces serious birth defects”【2】。方老师的文章基本观点，数据，内容编排都和这篇雷同，不少句子更是原文照译。这进一步验证了一条世人皆知的谣言“方老师写的东西，也有成段的引文献或者直接是英语文章翻过来的”。方老师打开门辟谣，关上门立马就造谣，此等大无畏的勇气和人格力量实在是让我等折服。

方老师涉嫌抄袭早已不是什么新鲜话题，这里说说转基因。这篇洋文的两位作者实际上是做”二阶科学传播“，主要介绍了当年在“营养学杂志”发表的一篇综述【3】。流行病学调查结果提示神经管缺陷可能与孕期伏马毒素的过量摄入有关；已知叶酸缺乏是神经管缺陷的重要治病因素，而动物实验结果证明伏马毒素影响叶酸的正常转运。作者据此提出假说：伏马毒素暴露是导致生殖缺陷的潜在危险因素。文中作者多处用hypothesis，potential等词，最后一句还说It would be prudent to monitor this possibility。这些观点经两位作者转述，却变成了铁板钉钉的科学原理，方老师继续三阶传播，开始解答“那么伏马毒素是怎么导致神经管缺陷的呢？”这样的深奥问题。荒唐的是，综述明确指出补充叶酸可显著降低伏马毒素所致神经管缺陷，这个结论被二阶作者错误理解，继而被方老师原文照搬，成了“因此如果孕妇吃的玉米主食被伏马毒素污染的话，即便她们的饮食中有丰富的叶酸，也起不了什么用”。

实际上，方老师参考的原文所引用的参考文献中没有一处提到转基因玉米。的确有研究证实转基因玉米中伏马毒素含量较普通玉米低，但在一个假说的基础上加上逻辑推理，就得出“转基因玉米降低生育缺陷”的结论，并被方逗士推而广之“更有益健康”，此等幼稚的科学思维实在对不起高高挂着的科学牌坊。大量研究证明转基因食品在营养和安全性上与普通食品没有差别，至今为止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食用转基因玉米能降低神经管缺陷，也没有临床证据能证明转基因玉米比普通玉米对健康更有益。相反，近几年反而出现了一些不和谐音，如一个法国研究小组用三种转基因玉米喂养小鼠5到14周并监测60项生化指标，证明小鼠出现肝肾毒性及其它异常【4，5】。

转基因的正反双方搞阴毛论动鸡论谁也说服不了谁，有一分证据讲一分话才是硬道理。

1.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corn.txt

2. http://westernfarmpress.com/news/10-27-04-Bt-corn-birth-defects/

3. http://jn.nutrition.org/cgi/content/full/134/4/711?maxtoshow=&hits=10&RESULTFORMAT=&author1=marasas&searchid=1&FIRSTINDEX=0&sortspec=relevance&resourcetype=HWCIT

4. http://www.ncbi.nlm.nih.gov/pubmed/17356802

5. http://www.ncbi.nlm.nih.gov/pubmed/20011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