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世界属于社会主义

——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

〔俄〕久加诺夫

自卡尔·马克思诞生以来已经过去了200年。卡尔·马克思是伟大的科学家和革命家，共产主义理论的创始人。他为人类解放做出了卓越贡献。他对哲学、经济、社会和政治科学的贡献都是巨大的。在波恩和柏林大学学习期间，他还是一名年轻人，那时他已经开始深入研究历史、哲学和法律，吸收了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很多观点，但他走得更远。他的卓越著作有《经济学哲学手稿》、《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德意志意识形态》、《哥达纲领批判》、《路易·波拿巴的雾月18日》、《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等。在他的著作中，马克思和他的朋友、合作者恩格斯，科学证明了资本主义的最终灭亡，奠定了共产主义思想的基础。

无论怎样高度评价马克思在世界历史中的作用，都是不为过的。这不仅在于，社会科学领域因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法而获得强大的推动力；也不仅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理论领域中最根本的重要发现，极大地丰富了现代经济学。更重要的是，马克思的观点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开启了人类社会从剥削中解放出来的时代，证明了社会主义胜利的必然性。它给予工人以思想的“大锤”，借此可以打破资本主义制度中最强大最复杂的链条。

马克思实现哲学理想的方式，是在德国、英国和法国进行积极的政治斗争。1847年，他参与创建了第一个国际性的无产阶级组织——共产主义者同盟。1864年，创建了国际工人协会第一国际。1871年，支持巴黎公社的斗争。

卡尔·马克思的一生，不仅是一个科学家和政治家为人类伟大事业奉献的一生，也是一个生活在贫困中的伟大思想家的个人壮举。只是在最亲密的朋友和战友恩格斯的支持下，马克思才不止一次地免于饥饿。马克思个人的巨大力量和无畏精神表现在：甚至在自己的7个孩子失去4个时，他都没有放弃所选择的道路，继续着人类解放的伟大事业。在欧洲各国当局的迫害下，马克思在伦敦去世时，他都没有国籍。然而，他的思想却被广泛传播，被世界许多人所掌握。如恩格斯所说，19世纪下半叶“最伟大的头脑停止思想了”。马克思的卓越思想和科学观点，不仅强烈地影响了19世纪，对20世纪的历史同样有决定性的影响，在未来也不可能失去意义。

卡尔·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推翻了关于自然和社会发展规律的陈旧观念。他们科学地揭示了产生社会矛盾的根本原因，不是像资产阶级思想家强调的那样，与文化、语言和地域差异有关，而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矛盾运动的结果。他们指明，社会的发展主要取决于大量财富和生产资料掌握在谁的手里，以及持有者如何管理，创造的劳动财富是否公平地进行分配。

马克思恩格斯最重要的成就是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这一基本理论表明，过时的生产关系与发达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当生产力和经济关系陷入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时，社会经济体系就会崩溃。与此同时，旧的国家结构在历史上消亡，代之以新的形式和社会意识。落后的生产方式将被更先进的生产方式取代。这一切发生在革命性的转变中。正是这一规律的运动推动着历史前进。

一、马克思反对资本专政的理论遗产

从马克思和恩格斯发现的客观规律来看，人类不可避免地需要克服资本主义的弊端。从19世纪开始，资本在人类发展中的作用逐渐转向破坏。

根据马克思的观点，资本主义的发展导致了无产阶级处境的绝对和相对恶化。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推导出“资本主义积累的绝对普遍规律”。他指出，“这一规律制约着同资本积累相适应的贫困积累。因此，在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同时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

不言而喻，这个观点常常受到资产阶级学者的批评。批评者引用西方国家劳动人民福利的改善作为论据。实际上，所谓的社会福利国家，只是资本方面的暂时让步。在苏联社会主义榜样的压力下，资本主义更愿意将社会动荡的前景，终止在部分重新分配收入、支持贫困人口的暂时性上。苏联剧变后，资产阶级正在迅速关闭“福利社会”。这体现在劳动人民生活水平的下降，社会分层加剧，财富和权力越来越集中于少数资本所有者手中。

这个过程影响了每个国家和整个世界。根据托马斯·皮凯蒂主持下的一组经济学家编写的报告显示，近几十年来世界几乎所有国家的人口收入差距都有所增加。自1980年以来，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口实现了“黄金百分比”的收入，即实现了其收入是世界上最穷的一半人口的两倍。美国、印度和俄罗斯的贫富分化率最高。

国际研究中心“乐施会”（Oxfam）的报告数据更加具有说服力。2017年全球最富有人口的财富增加了7620亿美元。2017年1%的人口拥有全球财富的82%，亿万富豪的人数达到历史最高。同一时期，地球上饥饿的人数增加了1100万。

达到世界历史纪录的还有失业人数。据国际劳工组织提供的数据，2017年失业人数增加了56%，即增加260万人，达到193亿人。国际劳工组织称，“全球经济仍然没有创造足够的就业机会”。这一趋势完全符合马克思揭示的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其特点是劳动力后备大军增加，而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存在的最重要条件。正如马克思所写的那样，失业者的竞争给繁忙的工人带来压力，迫使他们超负荷地劳动并服从资本的命令。

贫困和失业人口的增长，不平等的加深，日益影响到西方国家。大多数发达国家正在经历社会倒退。在二战后的30年中，西方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现在它正在逐渐向贫困人口接近。“金十亿”Золотой миллиард，指生活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近10亿居民，他们的超级消费建立在地球上大多数居民的经常性消费不足和相对、绝对贫困的基础之上，故被称为“金十亿”。国家与非洲、拉丁美洲这些传统不发达国家，经济不平等程度达到了同等水平。

绝大多数人的前景正在恶化，社会上升的阶梯已经不起作用。这意味着，社会下层永远也不能克服阶级障碍，无法享用现代文明的好处。生活在贫民窟里的贫民，他们不会得到优质的教育和医疗服务。他们的后代只能是同样的命运。

诺贝尔奖得主、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认为，只有26%的失业美国人，获得过某种失业救济金。这是几十年来的最低水平。克鲁格曼总结道，“毫不夸张地说，美国已经放弃了没有工作的公民。”

苏联解体后，这一过程也影响到了俄罗斯。在过去的一年里，200位最富有的俄罗斯人的总财富增加了250亿美元，达到了4850亿美元。他们的总资本超过了中央银行的货币储备，超过了俄罗斯所有公民的储蓄总额。同时，低于官方贫困线的人口已超过2000万。俄罗斯居民实际收入则连续四年减少，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分别为-0.7％、-3.2%、-5.9%、-1.7％。而且，依靠最低生活保障是无法生存的。

正如马克思指出的那样，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资本家不断榨取剩余价值。其主要通过两种方法来实现：一是延长工作日，二是减少员工生产维持其生活资料的“必要劳动时间”。通过这两种方式，资本实现了最大可能的利润增长。有利于企业主的做法无处不在。如，改写劳动法，延长每日工作时间，削弱罢工的权利，恶化工作条件和解雇工人，减少工会组织的机会等等。就在最近几年，反对《劳工法》的改革方案在法国、希腊、巴西、阿根廷、哈萨克斯坦和其他一些国家获得通过。

所有满足大资本家意愿、为其创造最舒适生存条件的国家，自然是以牺牲广大劳动人民为代价的。正如保罗·克鲁格曼注意到的，“政治家们抱怨，由于提高税收，富人们为失去其收入的3%~4%而感到了危机。显然，政治家更了解富人们的痛苦”。

资本家增加积累的视线，还转向大量使用廉价劳动力。大量移民涌入大公司，使资本家利用廉价劳动力以增加资本积累成为可能。在美国，通常是来自拉丁美洲、欧洲和非洲的移民。在俄罗斯，是来自原苏联加盟共和国的移民。通过节省工资和“社会一揽子计划”，资本为自己增加了剩余价值，同时对该国本地居民的劳动力施加了压力。要找到工作，必须与低收入的农民工竞争，并接受恶劣的工作条件。

正如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说，资本主义私有财产“依赖于对外国的自由劳动的剥削”，并致力于“资本集中”。其结果是“各国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场网络中，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具有国际性质”。马克思预言的资本主义全球化，在当今世界早已成为现实。

使用廉价劳动力以增加资本积累，资本主义的这一手段也推广到了发展中国家。生产向第三世界国家的转移已成为全球化的一个方面。无法控制的扩张、寻求利润，马克思称之为资本主义的显著特征。在《共产党宣言》中，我们读到“不断扩大产品销路的需要，驱使资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创业，到处建立联系。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

资本主义全球化需要不断寻找新的市场、廉价劳动力和自然资源。在这个过程中，许多大公司获取了高额利润，其影响力使整个国家都服从于它们。高额利润使它们很容易忘记臭名昭著的所谓“人权”和环境规范。对自然资源的巨大开发使发展中国家望而却步。与这些强盗般的公司捆绑在一起的，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等国际金融机构。它们联合起来，利用贫穷国家的需要，确定了所谓自愿改革的援助方案。这些改革破坏了贫穷国家的保护壁垒，破坏了社会保障，使工人群众陷入贫困，使他们成了世界资本的毫无防备的受害者。

资本主义不断扩张的另一面就是战争。在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对资本原始积累导致种族灭绝的残酷画面给予了形象的描述：

【“美洲金银产地的发现，土著居民的被剿灭、被奴役和被埋葬于矿井，对东印度进行的征服和掠夺，非洲变成商业性猎获黑人的场所：这一切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曙光。”】

资本主义的罪行并没有随着殖民帝国的崩溃而结束。在21世纪之初，资本主义对南斯拉夫、伊拉克和利比亚的干预，取代了当年对中国的鸦片战争。“外交炮舰”继续以对不同国家的制裁和封锁的形式出现。

战争的根源是资本主义国家与其背后的企业之间世界利益的重新分配。这个思想是由列宁发现的。列宁发展了帝国主义理论。

为了瓜分世界，资本主义引发了两次世界大战，产生了法西斯主义。今天，其对利润的过分追求已产生了新的冲突焦点，且都是以最不人道的力量为基础的，其中包括新法西斯主义和宗教极端主义，前者是在乌克兰观察到的，后者是在中东。

资本主义的另一个标志是由其本质引起的持续性经济危机。2008年开始的全球金融危机再次证明了全球经济体系的恶化。为了获得最大利益，资产阶级多年来一直在欺骗、投机，直到泡沫破灭。但这一罪行的所有费用又转移到了普通人的肩上。他们失去了住处，没有工作和生活资料。与此同时，大资本家的企业和银行则从国家获得数十亿美元的援助。

马克思揭露了资本主义的溃疡，指出了其道德败坏对人们的意识和灵魂的破坏性影响，并最终成为人类的主要疾病，无论是社会的还是精神的。资本主义还蔑视良知、道德，因为它们阻止其赚取更多财富。在所有人类关系方面，资产阶级的制度取代了最初的“清洁规律”。友谊、爱心、同情心、互助，牺牲在冰冷的利己主义之中。资本家所谓的理性，就是使人们在持续的病态消费中感知自我存在的本质。创造这样的一个人是资本主义宣传的全部力量。它强加给社会的价值归结为购买越来越多的新产品。广告已经成为数十亿美元的全球性业务，是使用最普遍的操纵意识的方法和手段。

借用哲学家赫伯特·马尔库塞的话可以表达这样一种状况，消费热将导致出现道德被摧毁的“单向度”的人。他们不需要沟通，对文化不感兴趣，对政治漠不关心，他们只是被操纵的消费者群体。这种异化现象的出现，是基于劳动异化的存在。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的劳动实际是一个外部强迫的过程。工人与自己的劳动是疏远的，劳动的结果，最终产品都不属于工人。不仅如此，劳动还奴役了工人本身。因为工人的劳动创造了剥削自己的结果——为资本家增加利润。马克思指出，这样的工作是“非人”的。只有克服资本主义和私有财产，才能克服异化，才能取得社会主义的胜利。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人们最终将摆脱被自己的劳动所奴役的资本主义竞争的需要，人将得到全面发展。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二、马克思主义的当代性

当代俄罗斯的现实，进一步证明了马克思的历史正确性。一场深刻的社会和经济危机证实，拒绝社会主义和苏联解体不具有历史必然性，而是一种不自然的曲折历史，是背叛社会主义原则的深远后果。俄罗斯的长期危机和大规模贫困化日益显示出，世界需要新的左翼运动，需要转向马克思和列宁的理论和原则。

尽管马克思在他的一生中受到迫害并在很大程度上被误解，但今天的资本主义的捍卫者仍然不得不正视这一现象：当代世界需要马克思。甚至就连那些远离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和科学家的政治家们，也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世界著名美籍俄罗斯经济学家瓦西里·列昂季耶夫说，马克思的结论，“是对现代经济科学的一系列前所未有的科学预测”。欧洲复兴开发银行前负责人雅克·阿塔利说：“在20世纪，卡尔·马克思对世界的影响，无人可以超越。”毫无疑问，在21世纪也是如此。

首先，马克思发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规律，其在一个半世纪的社会现实中不断得到证实。其次，马克思揭示了资本主义灭亡、被社会主义取代的历史必然性。这位19世纪的哲学家，成为后来为社会正义而战的几代人的思想领袖。

马克思主义在列宁的著作中得到了发展。列宁作为布尔什维克主义的创始人，不仅继承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论，还创造性地把马克思主义推进到一个新时代。列宁最重要的成就是对帝国主义的分析，发现了资本主义发展不平衡规律，并指导社会主义革命在一个国家首先取得胜利。这些理论的科学性已经被历史所证明。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了俄国无产阶级斗争，开辟了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道路。

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后，以新的实践证明了马克思的卓越远见。在列宁和斯大林的领导下，苏联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强国，进行了工业化和社会文化革命。苏联社会主义打败了西方法西斯主义。

20世纪的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使马克思主义得到继承、丰富和发展。正如《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一书作者特里·伊格尔顿所说：

【“作为有史以来对资本主义制度最彻底、最严厉、最全面的批判，马克思主义大大改变了我们的世界。由此可以断定，只要资本主义制度还存在一天，马克思主义就不会消亡。”】

因此，试图反驳马克思，试图证明他的理论观点的错误、与当代世界的不相关性的尝试都失败了。英国BBC广播公司电视台曾经进行过一项调查，结果马克思被评为“千年最伟大的思想家”。就在5年前，马克思的著作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记忆库。《共产党宣言》和《资本论》是19世纪最重要的两本出版物，至今为止都非常有影响力。按照世界出版物排名，《共产党宣言》的出版发行量仅次于《圣经》。

但是，即使认识到马克思思想的重要意义，当代批评者仍然不会放弃其虚伪的立场。他们认为，马克思在早期资本主义条件下写下了自己的著作，马克思主义在今天已不再重要。他们还说，150年来资本主义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要驳斥这些言论，可以看看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强国中国。过去40年来，中国克服贫穷落后，取得了巨大飞跃，成为全球经济和科学发展的领导者。而这一切要归功于马克思的理论遗产。

马克思主义对于中国现在和未来的重要性，不断得到中共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肯定。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的盛会上，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说：

【“95年来，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完成近代以来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就在于始终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并坚持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背离或放弃马克思主义，我们党就会失去灵魂、迷失方向。”】

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工作，越南、古巴、委内瑞拉也在进行。在俄罗斯，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千方百计地支持研究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工作。全俄公共组织“俄罗斯社会主义科学家协会”的活动有力地促进了研究工作。如致力于将马克思主义研究成果定期刊登在《真理报》和《苏维埃俄罗斯报》“政治教育”栏目上；由共产党主办的电视频道“红线”，创作了关于马克思的电影，引发了强烈的社会共鸣。

三、未来世界属于社会主义

当代资本主义已经完全停滞不前。在对资本主义制度的失望和抗议日益增长的情况下，社会主义的替代方案越来越受欢迎。今天，我们庆祝马克思诞辰200周年，是在这样一个时刻，正在加剧的世界危机促使帝国主义掠夺者将再次发动战争。在我们眼前，跨国资本和西方的政治“精英”正在从“世界宪兵”转变为“世界强盗”。他们煽风点火，目的是烧毁新社会主义的前景。

全世界共产党人都相信，危机、混乱和破坏的替代方案是存在的。马克思早已阐明了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的必然性。社会主义发生的最重要物质基础是资本集中、劳动社会化、金融资本规模和权力的巨大增长。在谈到资本集中时，马克思写道：

【“一个资本家打倒许多资本家……随着那些掠夺和垄断这一转化过程的全部利益的资本巨头的不断减少……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

在同一时间，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本身的机制所训练、联合和组织起来并日益强大的无产阶级的反抗也不断增长。

在马克思生活的时代，资本的集中才开始发展，现在已经达到了空前的程度。最大的跨国公司控制着世界工业生产的50%以上，约占国际贸易的70%，占新设备专利和许可证的80%，90%的资本以直接投资的形式进行输出。这是一个巨大的集团，它们的资本超过了许多国家的财富。

世界上80%的附加值，是在由大企业控制的生产和贸易链中创造的。它们可以在一个国家启动技术进步，在另一个国家停止。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速度、在世界劳动分工体系中的位置，取决于某个国际公司在这个国家的订单数量。为了不停留在发展的边缘和外围，许多国家被迫服从跨国公司的利益。

跨国公司已成为世界市场生产和国际分工的主力，成为世界经济的主导因素。目前，最大的跨国公司集中在美国、日本、德国、法国、英国和荷兰这些国家。截至2015年，跨国公司评级位列前5名的美国跨国公司是“苹果”、“埃克森·美孚”、“伯克希尔·哈撒韦”、“谷歌”和“微软”。

如果承认马克思关于经济将集中在世界最大跨国公司这一结论，马克思的反对者还有一个否认世界正在向社会主义过渡的理由，即世界已经“非工业化”，“无产阶级已经不存在”，工人没有组织可参与并去争取他们的权利。显然，这完全不符合事实。目前，世界人口的无产阶级化比马克思所处时代要高得多。迄今为止，全球约有8亿人从事工业生产。1900年工业无产阶级的数量是7千万。

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工业工人的就业人数比1991年增加了46%。换句话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典型的“非工业化”，并没有影响其他世界大部分地区，各个行业和领域的雇佣者总数超过30亿。这包括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指出的“脑力劳动的无产阶级”。他们这些被压迫的人，在客观上成为反对资本斗争中的工人阶级的盟友。

无产阶级“能量”已经熄灭的“神话”需要驳斥。尽管世界领先的大众媒体对工人阶级运动保持沉默，但工人们正在为自己的权利而奋斗。2016年秋，在印度，有18亿工人参加了全国罢工。2017年秋，在法国，有5百万工人有组织地抨击政府削减公共部门就业机会的计划；在巴西，有4千万人为反对新自由主义改革参加了总体罢工。

伊格尔顿说：

【“从全球来看，资本主义已经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集中，对穷人的掠夺前所未有。”

“这个星球上每天都有10亿人在挨饿，南方国家的大多数特大城市都是疾病横行、过度拥挤、臭气熏天的贫民窟。在这种情况下，宣称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就等于说，因为纵火犯已经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狡猾和神通广大，消防员的职业已经过时。”】

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所强调的那样，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对于工人阶级成功实现其历史使命至关重要。无产阶级政党要成为先锋队，将阶级意识灌输给劳动人民群众，团结和组织工人为他们的利益而斗争。

自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半世纪。这一时期的资本主义既不公平也不和平。和以前一样，资本主义造就了一个数量少却很强大的资产阶级。它剥削压迫广大劳动人民，使广大劳动人民受尽苦难。和以前一样，资本家的财富是由数百万人的艰辛劳动创造的。剥削并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更加复杂。这一切都表明，人类的生活需要改变。

《宣言》指出，

【“共产党人的最近目的是使无产阶级形成为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

资本专政必须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多数人的权力。解放劳动和解放人类是共产党人和所有进步力量不变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