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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忧外患“十月怀胎”,一朝诞下震惊世界——列宁、托洛茨基俄国革命史阅读札记

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震撼了世界,随后诞生的苏维埃政权则是马克思主义在俄国的伟大实践。然而,十月革命和苏维埃政权都不是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而是当时俄国所处的社经、历史条件,以及布尔什维克先锋党努力的产物。

【破土编者按】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震撼了世界,随后诞生的苏维埃政权则是马克思主义在俄国的伟大实践。然而,十月革命和苏维埃政权都不是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而是当时俄国所处的社经、历史条件,以及布尔什维克先锋党努力的产物。通过阅读列宁《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和托洛茨基《俄国革命史》,作者在本文勾勒出俄国革命史的来龙去脉。破土是一个开放的平台,欢迎读者就俄国革命进行讨论,来稿请寄groundbreaking@126.com。

  ▲冬宫广场:1917年在这里发生过十月革命,此后杀了沙皇,俄国变成了马克思列宁主义。/ 图片来源:百度百科

  一切墨守旧规的人,都要被事变洪流冲倒。唯有革命者,具有过去丰富经验的坚强的革命者,跟得上大事变。中国人民命定要在人类未来命运中占据第一等的位置。中国先进的革命者若从这部历史中学得阶级立场的若干基本法则,那我是很欣幸的。

  ——托洛茨基《俄国革命史》中文序未完稿

在整个世界近代史中,更准确叫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史中,沙俄一直是个落后国家,19世纪上半叶更几乎是处于停滞的发展状态。1812年俄国是全欧洲的陆上霸主,一直把拿破仑打回老巢,但这是吃当年彼得大帝和叶卡捷琳娜女王留下的工场手工业和技术老本以及靠人力优势,加上俄国特殊的气候和库图佐夫将军正确的战略战术才取胜的。当时的沙俄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工业,第一次工业革命对俄国来说,和发生在外太空差不多。

  在社会制度上俄国同样落后,还实行欧洲中世纪时期的农奴制,也怪不得打败拿破仑后的驻法俄军接触到法国先进的启蒙思想后,会成为立志于推翻沙皇的十二月党人。俄国的落后在1853年的克里米亚战争暴露无疑——当时英国已经完成第一次工业革命,法国也正在进行。当英法用蒸汽舰船和铁路运兵的时候,俄国还在用马车。

装备落后,后勤运输和供应能力低下,军事思想陈旧,指挥无方,暴露了俄国和欧洲列强整整一个时代的差距。一代文学大师托尔斯泰也参与过这场战争,并成为俄国历史第一位专业的战地记者,他写过不少以这次战争为背景的文学作品,例如《塞瓦斯托波尔故事集》。

  战败的俄国开始反思,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进行改革,废除农奴制,推动工业化。但俄国的工业化并不需要完全重复英法等老牌工业强国的进程,就像野蛮人放下弓箭就能立刻拿起步枪一样。借着欧洲现成的先进科技和管理方法,俄国实现了工业的跳跃式发展:“小规模的企业,凡雇佣工人不到一百名的,在美国此类工人占全体产业工人数的35%;而在俄国则只占17.8%,雇佣一百至一千工人的中大企业,两国的比重几乎相等;至于最大企业,即每厂雇佣工人达一千人以上的,在美国占全体工人数的17.8%,而在俄国则占44.4%,如就最重要的工业区域而论则俄国的比数更高:在彼得格勒为44.4%,在莫斯科甚至是57.3%。”

但如此集中的先进工业却建立在极其落后的俄国经济基础上,直到一战前夕,俄国五分之四人口仍然从事农业,每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中,俄国只有0.4公里的铁路,而德国有11.7公里,奥匈帝国有7.0公里。

  落后与先进并存的局面并不能一直维持,俄国工业化的进一步发展遭遇到资本严重不足的障碍,这又使得沙皇政府为了发展经济,采用极其野蛮的剥削和掠夺手段,以拼命压榨殖民地和本国工农来积累资金,以便快速赶上欧美国家,争夺世界霸权。但先进工业的集中又使得俄国先进工人集中,沙皇政府对他们的残酷压迫导致了广泛的不满与有组织的斗争,一战前的斗争高潮就是1905年革命。这也说明国家强大,并不会自动导致人民富裕。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你的金雨、我的血

终于,俄国这辆马拉的列车驶向了全球争霸的快车道,而快车道的尽头就是一战。当再也不能从本国人民的牙缝里抠出食物来,也没有新的外部殖民地可供蹂躏,唯一的选择就是从对手的嘴里抢肉吃。

  一战彻底暴露了沙俄的虚弱,充分证明了其经济基础的脆弱、科学技术的落后。罗斯士基将军对几位大臣承认:“军事技术的现代要求,我们是无力适应的。无论如何我们总不能追上德国人。”军官史丹开维奇转述军队里工程师的话道:“跟德国人打仗没有希望,因为我们一点也不能有什么作为。甚至新的作战方法,也会变成我们的失败的原因。”同时也证明了其国家机器的腐朽,“在1915至1916年期间,国会中与报章上曾经公布了几种军事利润;自由派略卜兴斯基一家在莫斯科开设的纺织公司,获得了百分之七十五的纯利润;脱威尔制造厂甚至获得百分之一百一十一;高尔曲根的铜厂,以一千万的底本,获得了一千二百万以上的利润。在这个部门里,爱国主义这美德得到了丰富的报偿,而且报偿得很快。各种投机与交易所的赌博,达到了亢进的痉挛症的地步。巨额财富从血的泡沫中发生出来。

  首都中面包与燃料之缺乏,并没有妨碍那宫廷珠宝商法贝尔奇夸口道: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好的买卖。女官维罗博娃说:从来没有一季,能像1915年至1916年的冬季中那样定制了这么多的贵重衣服,而且买了那么多的钻石。夜总会里挤满了后方的英雄:合法逃兵和体面的绅士们,他们的年纪上前线已经太老,但为享受人生的快乐却还很够年青。在此灾祸时期参加盛宴的人们中,大公爵们决不会落在最后。没有一个人害怕花费得太多。连绵的金雨从天而降。‘社会’伸出了手和袋,贵族的太太们高高揭起了衣裙去承受,一切人——银行家,军需官,工业家,沙皇与大公爵的舞姬,希腊正教的各级僧侣,女官,自由派的代议士,前方与后方的将军,激进的律师,男女的皇亲国戚,无数的外甥,特别是侄女,都泼洒在这血的泥泞里。一切人都急忙地抢夺着与贪吃着,深怕那祝福的金雨会停止,并且一切人都带着不满之情,排斥那早日媾和的可耻思想。”

  从来没有单纯的战争。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战争的目的是利益,如果战败能获得利益,那么统治阶级会毫不犹豫选择战败。这里提前“剧透”下的革命后俄国资本家的表现,“在资产阶级中有一大部分人都是宁愿要德国人而不要革命,甚至宁愿要德国人而不要临时政府,而他们竟毫不犹豫地这样说。在我所寓居的一家俄国人的屋子里,餐桌上谈话的主题几乎总是千篇一律地说到德国人的来临,带来‘法律和秩序……’。有一天晚上,我(托洛茨基)在一个莫斯科商人的家里作客。当吃茶的时候,我们问在座的十一个人在‘德皇威廉或布尔什维克’二者之中何所取舍?结果十对一,宁愿要德皇威廉。”

  但战争对于俄国人民来说,情况就是另一个极端了,“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万人被动员了。他们充塞了军需处,营房,转送站;拥挤着,践踏着,各自跺着脚,愤怒着,咒骂着。这些人群如果对于前线只是一些虚幻的巨数,那末他们对于后方的破坏却是很真实的因素。约计五百五十万人被杀,受伤与被俘。逃亡者的数目增加了……俄国军队在整个战争中,比其他任何参战国军队,丧失了更多的人,被杀者约二百五十万,或及协约国全体军队总损失的40%。在头几个月中,士兵们在交火之下未经思索地死去,或者思索得很少。”战争是为了什么,这一点在士兵们尚未来得及思考的时候并不重要,只需要服从命令就行,但是一旦士兵们学会思考了,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法国司令部为要节省自己的军队,把俄国士兵安插在队伍里。英国是慢慢地下定了决心。

  在彼得格勒的会客室与前线的司令部里,人们可爱的开着玩笑:‘英国发誓要战至最后一滴……俄国士兵的血。’这些玩笑漏到下面,直达前线。‘一切都为了战争!’大臣,国会议员,将军,新闻记者都这样说。‘是的,’士兵开始在战壕里思索起来了,‘他们全都准备战至最后一滴血……我的血。’”

  日本小说家芥川龙之介曾说:“军人近乎小儿。喜爱英雄的姿态,喜爱所谓光荣,现在这儿没有必要去谈它。尊重机械般的训练,重视动物般的勇气,那也只是在小学才能看到的现象。肆无忌惮的屠杀,更是和小儿没有差别。特别和小儿相似的是一受喇叭和军歌的鼓舞,就不问是为什么而战,欣然对敌。”

  这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军人来说是恰当的评价,但绝不能用来评价一战时的俄国军人。战争如果只能满足上层的利益,给下层人民带来的只有痛苦,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去送死来满足他们呢?

愤怒的俄国大妈与苏维埃

  终于,走投无路的沙皇政府开始杀鸡取卵,把彼得格勒的面包师征召入伍。而俄国人的主食就是面包,没有面包师,等于家家户户都没有主食,首都的人民愤怒了。最早感觉到家中有断粮危险的妇女们在三八妇女节(俄历2月23日)那天,走上街头高喊:“打倒沙皇!打倒战争!面包!”的口号。其他工厂工人纷纷响应,政府派警察和军队镇压,但军队支持罢工工人,甚至把枪口转向镇压工人的警察。27日晚,起义的工人士兵取得了胜利,逮捕了沙皇的大臣和将军,他们继承了1905年革命的传统,建立了苏维埃。这就是二月革命。

  这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政治制度,简单讲是俄国无产阶级的阶级议会(当然还有农民苏维埃和士兵苏维埃,我们这里重点谈工人苏维埃),但它却不同于普通的议会,更是俄国无产阶级实现自我管理的组织。首先,苏维埃囊括了所有工人,苏维埃代表是由工人直接投票选举产生,不是按照地区,而是按照生产工作单位来进行选举。这有利于苏维埃能通过其代表获得对工厂、矿山、金融、交通等经济领域的直接控制权。经济领域始终是基础,谁控制了经济,谁就控制了国家。同时,苏维埃代表没有固定任期,随时可以罢免和更换。

  如果说议会和选举是资产阶级对于民主制的创造,那么可以说,罢免权是无产阶级对于民主独特的贡献。罢免权是从巴黎公社继承下来的一条重要原则,巴黎的革命群众提出新政权的三条原则,得到马克思的高度评价,作为著名的“巴黎公社三大原则”永载史册:所有官员由普选产生并能随时罢免;立法权和行政权合一;官员的工资不得高于熟练工人的水平。苏维埃尤其是地方苏维埃的选举是经常性的,这使苏维埃能够及时地反映群众情绪的波动和变化。俄国革命初期,即使是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的召开,也是相当频繁的,从1917年6月到1918年7月这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就达五次之多。

  另外苏维埃也继承了巴黎公社的“议行合一”原则,就是立法权和行政权归一个机构。很多人认为民主就是软弱的,几大机构相互扯皮的,因此更加支持独裁,但其实这不是民主本身的问题,而是资产阶级代议制民主的问题:“请看一看任何一个议会制的国家,从美国到瑞士,从法国到英国和挪威等等,那里真正的‘国家’工作是在幕后做的,是由各部、官厅和司令部进行的。议会专门为了愚弄‘老百姓’而从事空谈。”三权分立听起来很美妙,但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如果民选的议会不能直接行政,那么要来何用。苏维埃就是通过“议行合一”来保障强有力的民主。

两条平行线相交

  当然,在俄国当时的环境下,并不是只有苏维埃这么一个政权,还有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也就是形成了双重政权的局面。苏维埃并没有直接行政权,也就是说人民直接选举的代表并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苏维埃内部也是各种意见都有——从最软弱的到最强硬的。由于在革命之前,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的群众基础深厚,所以苏维埃一开始是由软弱的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掌权,并不积极做事,二月革命的三个口号“和平、土地、面包”他们一个都不满足,反而更是有把苏维埃瓦解掉的打算。而布尔什维克却坚决主张满足人民要求,并在四月后提出“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口号。这一口号一开始似乎只是少数人的梦呓,但很快便成了绝大多数人民的呼声。

  托洛茨基后来在总结十月革命成功的原因时说,布尔什维克之所以能取得胜利,就是因为当时苏维埃的多数派和临时政府没有立即停止战争,没有把土地分给农民。如果他们能在这两点上满足人民的要求的话,布尔什维克根本就没有机会赢得多数,即便能够获胜,也维持不了多久。在这种情况下,人民逐渐对软弱的苏维埃掌权者失望了。

  终于,首都爆发了七月事件,愤怒的工人和士兵走上街头,抗议临时政府和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拒不满足人民的要求,并自发要求苏维埃独自掌权,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却拒绝了。

十月,震惊世界的十月

  这时,苏维埃民主的力量就显示了出来。俄历9月23日,彼得格勒苏维埃选出了新的中央执行委员会,其中布尔什维克13人、社会革命党6人、孟什维克只有3人,布党成了多数派。与其说是群众在追随布尔什维克,不如说是布尔什维克在追随群众,在人民迫不及待掌握政权的心态下,震撼世界的十月革命到来了。(此处可参考约翰•里德《震撼世界的十天》)

  俄历10月24日晚,第二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召开前夕,托洛茨基下达了起义的命令。当天夜里到第二天上午,几十万工人和士兵便占领了首都。由于之前苏维埃早已控制了彼得格勒的治安权,所以期间并未发生什么战斗,仅仅是把早已应该拥有的其他行政权力拿过来而已,临时政府龟缩在冬宫。25日晚,革命军事委员会下达攻占冬宫的命令,赤卫队员和革命士兵迅速冲进冬宫,而负责守卫冬宫的妇女营和士官生营很快就投降了,也未发生大规模激烈战斗,伤亡仅是个位数。

内战的泥潭与布党的胜利

  当然,不流血的情况只是暂时的,俄国很快陷入了内战,但这更是民主选出的强大政党成功保卫人民的典型范例。当时的情况极其糟糕,“1918年春季和夏季是极其困难的时期,直到这时战争的一切后果才暴露出来。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崩溃瓦解,什么也抓不到,也无处依靠。一个问题摆在面前:在这个消耗殆尽、经济破产、濒于绝望的国家里是否能找到生命的源泉来支撑新制度并保卫它的独立呢?没有粮食、没有军队、铁路完全瘫痪、国家机关刚刚开始建立、到处都是阴谋。在西部,德国人占领了波兰、立陶宛、拉脱维亚、白俄罗斯和俄罗斯的大部分土地,普斯科夫也落到德国人手里,乌克兰成了奥、德的殖民地。

  1918年夏,英、法两国的代理人在伏尔加河策动由过去的战俘组成的捷克军团暴动。德国统帅部通过他们的军事代表向我(托洛茨基)透露:如果白军从东面逼近莫斯科,德军将从西面,具体地说,就是从奥尔沙和普斯科夫逼近莫斯科,使我们不能组成新的东部防线。我们真是腹背受敌。在北方,英国人和法国人占领了摩尔曼斯克和阿尔汉格尔斯克,并威胁要向沃洛格达挺进。在雅罗斯拉夫爆发了白卫军暴动,暴动是萨温科夫在法国大使努兰和英国全权大使洛克哈特的直接干预下组织的,旨在通过沃洛格达和雅罗斯拉夫使北方部队与在伏尔加河一带的捷克斯洛伐克军团联合起来。在乌拉尔,杜托夫匪帮十分猖獗。南方,在顿河,有克拉斯诺夫搞的暴动,那时他与德国人有直接勾结。7 月,社会革命党左派阴谋杀害了米尔巴赫伯爵,企图在东部战线上发起暴动。他们想迫使我们对德开战。国内战争的战线逐步形成一个把莫斯科勒得越来越紧的绞索。”

  而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又是一种怎么样的形势呢?“旧政权的武装部队已经被消灭。旧军队中几支亲布尔什维克的队伍仍在顿河和北高加索与刚刚组建的白卫军作战。但从军事上看,他们太不中用,政府宁可将他们解散也不愿设法把他们改造成为新的军队:政府生怕旧军队残部的无政府恶习可能传染给新军队,过去的军事大国就是这样分崩离析的。残存下来还堪作战的只有瓦采季斯上校指挥的拉脱维亚步兵团;除此以外,还有工人赤卫队和几支游击队,他们在热情的鼓舞下有时也不乏自我约束力,但很少或没有受过训练且往往缺乏组织性。他们的人数微乎其微,1917年10月,彼得格勒赤卫队不过4000人,莫斯科赤卫队也不过3000人;但都是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从10月以来,他们的人数实力并没有明显增加……十月起义后的5个月中所取得的成就,只是在少数几个城市里开始对几百名赤卫队成员进行指挥职务的培训。”这种情况已经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但事实证明布尔什维克成功了,新生的苏维埃政权胜利了。

人民的党与民主的党

人民信赖的党不仅保卫了俄国,更是保卫了人民自己的权利和自由;人民不仅能够选举出真正的先锋党,更能在先锋党的领导下走向胜利,这是民主的胜利,也是人民的胜利。

  不过有两点需要说明:

  一、布尔什维克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保卫抽象意义的俄国,而是以俄国革命作为起点来点燃世界革命的大火。共产主义革命的眼光如果仅仅局限于一个民族国家,那么失败可以说是必然的;如果其他国家的人民不享有同俄国人一样的权利与自由,那么俄国人自己的权利和自由也难以得到保证。

  在俄国革命进程中,也得到了英法无产阶级的帮助,正是他们的抵抗才使得英法军队无法全力参与俄国内战,所以俄国革命必须站在世界范围来考虑问题。

  二、后来俄国革命发生了堕落,布尔什维克党从解放者变成了压迫者,但这是经过了一系列蜕化过程,而不能说布党一开始就是压迫者,反而他们是民主制度的真正的支持者和践行者。具体的蜕化过程则是个很复杂的话题,需要另外写文章描述了。

  “当一次伟大的革命来到之时,一个伟大的民族常能给每一个角色找到一个适当的演员,我们这次革命伟大标记之一,就是共产党能从它的队伍中,提出人来或从其他政党中采取优秀分子,籍以加强它的本身,结果能得到这么多的能人,各适合于政府中的某项工作。一切人中最适合于自己的角色的,那是强者中的两位最强者——列宁与托洛茨基。”

  ——麦克斯·伊斯脱曼《俄国革命史》序言

参考资料:

  列宁《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

  托洛茨基《俄国革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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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左翎飞 更新时间:2016-04-10 关键字:历史理论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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