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清华教授,为什么萨科齐的头就比金晶的高贵?
司马平邦
今天,4月23号,工作很忙,不过下午还是带着几个同事和博客网友参加了凤凰卫视的一档谈话节目《一虎一席谈》,主题是《抵制家乐福是不是爱国行为?》,节目将在周六的晚上8点半播出。
其实,对这样的话题,没什么大兴趣了,网友们自发的五一抵制家乐福一天的计划,现在看来很幼稚,对法国这样傲慢的一群,一天的抵制也毫无用处,所以,我觉得这个事件的走向必然要“鄙视”,法国以浪漫的文化、商档的商品要中国人心目中构建的法国生活方式,必然会越来越被大多数中国人所鄙视,因为这一次,足以证明,这个国度除了上述气质之外,还同样有自私、撒谎、嫉妒和无赖的个性,希拉克和密特朗至少给我的印象还都是个绅士,这个萨科齐一上台就让人觉得是个钓马子高手,他妻子的裸照也散得满处都是,让他跟陈冠希有一拚。
法国人选这样的一个人当头儿,也暴露出国民性的另一部分。
而现在的巴黎市长,一个同性恋,虽然不能说同性恋有什么不好(不能在这件事上再多嘴了),但终归是不正常,这不,巴黎又封达赖为“荣誉市民”,跟中国人对着干上了。
要长期地鄙视法国,我决定了。
《一虎一席谈》,一共是6个嘉宾,4个中国人,有支持的,如杨少峰先生和林先生,有反对的,一个是莫之许,一个是清华大学的刘江勇。还有两个一个是美国人王渊源,一个是法国人菲利浦,后者我10多年前采访过,一个写儿歌的艺术家。
杨先生和林先生的观点,早在网上散开了,并不新鲜,而且他们所想我也如是,所以很想听听莫之许和刘江勇为什么要反对中国消费者抵制家乐福。
莫之许的观点,我听着只有一个,就是抵制家乐福会伤害许多无辜的中国人,据说在这个企业,有4万中国员工,因此中国人不但不能抵制还要努力购买,他是很张扬的风格,让我觉得只是在作秀,而了解他的人说,此人一直打着为人权奔走的名义,具体我不了解,无法评价,但他说的抵制会伤害无辜的人这个道理我认为站不住脚,因为首先是法国人不负责任地放任奥运火炬被抢,那一幕,伤害了无辜的14亿中国人,这个伤害不可谓不大,其中也含有这4万在家乐福工作的中国员工吧。
我相信中国人即使在法国企业工作,也一样认为自己是中国人,不像某些精蝇们,拿着中国政府和中国纳税人的钱,却为法国的国民们操碎了心。
虽然他们说这是世界大爱,但我觉得一个不爱自己民族的人,把大爱描绘得再好,都让人不信。
我本没有发言的欲望,因为觉得中国人为抵不抵制一家法企争吵很没劲,只是为了公司与节目的合作,胡一虎在中间挑着事儿,我却有点昏昏然,如果不是清华大学国际研究中心教授刘江勇的一句话,我差不多睡去,会丢大脸(本人早年在中考、高考这样的重大考试中都照睡不误)。
刘江勇阐述他为什么反对抵制时,提到刚刚法国总统萨科齐给在法国受委曲的金晶写了封信,向金晶倒歉(但其实金晶本人都认为那封信根本不是倒歉),刘江勇说:“连法国总统萨科齐都在金晶面前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就这句话把我从昏昏中“救”了出来。
我举牌发言,胡一虎很快看到,让我发言。
我直接问刘江勇教授:“为什么法国总统的头就高贵呢?谁的头低贱呢?”
……
我觉得自己好像忽然被注射了什么兴奋剂一样,声音高起来,拿着话筒的手也有点儿抖,我不相信如些无耻赞美法国总统的话会在这个时候从一个中国名牌大学教授的嘴里自然地溜达出来,所以一定要问个明白。
我接着说:“我认为下一步我们应从抵制变成鄙视,鄙视法国货和法国文化……”
针对刚才刘江勇的“高贵”,我又说出一句:“我鄙视法国总统!”我觉得场上的气氛一下子被自己弄得紧张起来,莫之许也想跟我理论的样子,不过不巧的是,此一小节结束了,大家都没有机会再发言。
一直到节目结束,我没有再发言,我在想,是不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有必要向刘江勇请教个明白,为什么他要说一个法国总统的头是高贵的。
节目结束时,我发现刘的这句话不但让我不满,场外的许多人也非常不满,这就是我们平时所听说的中国的知识精英,我很怀疑他的课堂培养出来的都是跪着看法国人的大学生。
刘江勇很晚才走出录制现场,就遇到等在门口的我,还有我的同事周燕等,我们主动上去打招呼,并问:“刘教授,请教您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刚才说法国总统的头是高贵的,那么谁的头是低贱的呢?”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用请教的口吻,而我希望得到的回答可以如下几种:
1.他回答:刚才是我语误。
2.或他回答:这只是做节目凑气氛需要,我们的头与萨科齐一样高贵。
3.或他回答:人的头都是高贵的,我并不有否定金晶就不高贵。
但他却说:“当然了,一个法国总统,一个中国普通百姓,身份当然不一样,肯定是比金晶高贵嘛!”似乎他认为我的问这话有点大惊小怪。
我说:“我不认为萨科齐的头比中国人高贵,我很怀疑你以这样的看法看法国总统,教出来的学生会是跪着的。”我的语气有点儿急了,我的同事周燕也在质疑,基本的意思都一样,但刘江勇还是语气坚定地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一个法国总统要比一个中国老百姓高贵了……他一边说,一边顶着他的头(不知他认为自己的头是高贵还是低贱)走开了。
这时我身边的一个小女生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就是HJT去看望金晶,我们也不能说是他是高贵的头吧。”
是啊,我想,如果给金晶写信的人不是法国总统萨科齐,而是涛哥,或者是刘江勇或者我司马平邦,相信刘教授都不会用“高贵”的头颅来形容的,我绝对相信。
其实,我的目的已达到,至少这一句“高贵”流露出了他骨子里对洋人仍然不能平视的心态:无论法国总统对北京奥运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法国人对北京奥运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他打了我们一巴掌,只要再给我们中国人一颗甜枣,咱就要感激涕零,因为人家已经向你们这些低贱的中国人俯下他们高贵的头了。
我再次向别人确认,刘江勇确实是清华大学的老师。
这让我想起前些天做过的一个报道,一个北大的荷兰籍留学生,在31路公交车上把一个中国老太太踹下车,事后,也就只有几句倒歉了事,他的中国老师在去派出所领人时跟被踹的中国母女说,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靠,22岁的荷兰大男人,到北大被老师当孩子哄着,事后我曾想向这位姓康的老师多了解一下这个荷兰人的情况,这位康老师也真的像对孩子一样保护这位刚刚把一位60多岁的中国老太太踢下公交车的荷兰大男人,一点也不肯透露,也许在那位老师的心里,荷兰人踹人的脚也是高贵的。
一个北大,一个清华,两位老师,似乎是同一种心态。
我真为你们,为这两所学校,为中国居然有这样没有“种”的教育工作者、灵魂工程师和知识精英们悲哀至极。
我明白了,这些人之所以反对抵制家乐福,看似理智的背后也许还有对高贵西方的崇拜吧,我想。
事后,接到杨少峰先生的短信:幸会!中国要需要我们这样爱国的热血青年!
而我则希望:
1.本期《一虎一席谈》在本周六晚上8点半播出时不要删去我的那两句对刘江勇的质疑发言和刘江勇关于萨科齐先生“高贵头颅”的表达。
2.清华的刘江勇的学生,如果看到这篇博客,要想一想,即使这位老师在别的方面再出色,在他讲到法国人的头颅如何比中国的高贵时,要堵上耳朵,实在丢中国人脸。
3.刘江勇自己也可考虑移民法国,不要再和低贱的中国人在一起贱了,巴黎里天天可以看到高贵的头,而他就凭在全中国大部分人都处在愤怒时的这句谄媚,完全应可以得到一个法国某地的荣誉市民的称号。
像个男人一样,把你“高贵”的理想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