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萨科奇为什么不兑现普世价值承诺?
萨科奇为什么不兑现普世价值承诺?
司马南
“马云龙,我最佩服的人”——《大河报》的一位朋友早年间曾经当我面,用钦佩的口吻赞扬过他们的总编辑。想不到的是,今天,本人有幸被马云龙先生在复旦大学新闻学院讲演中批评一番。
网上一篇演讲稿洋洋洒洒,文末特别标出,已经马云龙先生审阅过全文,并授权发表于互联网。暗自猜想,马先生的批评怕是有些分量的。
马云龙先生说:
咱们的整个所谓的理论争论已经降到如此水平,要为一个常识进行一场大辩论,民主是不是好东西这还要争论吗?就像空气是不是好东西还需要证明吗?这个现象正说明我们现在的认识水平认识方法已经降到了正常水平之下或者还陷于某种程度的癫狂,包括最近网上关于所谓普世价值的争论。
司马南先生非常左的开始大批普世价值,就像说民主不是好东西一样,把人道主义等等所谓的普世价值都否认了。这些东西还用争论吗?有没有普世价值这是个非常容易回答的问题。比如,不管是奴隶社会还是现在,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盗窃是个美德吗?哪个社会从东到西从,古到今不都是否认盗窃吗?《圣经》里面说盗窃是一种罪恶,那么我们这儿逮住小偷也是要惩罚的呀,这是不是一种普世价值?说没有普世价值的人你就忘了这些东西?比如全世界都已经流行的遇到灾难妇女儿童应该优先让他们逃离,例如大家看到的《泰坦尼克号》,在文明社会里这是不是一个普世价值?
不管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哪个政党,你如果是一个现代的文明人,应不应该遵守这样的一个约定俗成、全世界都公认的道德准则呢?这是不是普世价值呢?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嘛。而这个问题居然在咱们这里每一次都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民主是不是个好东西现在还没讨论完,普世价值有没有现在又在讨论,怎么这么低能、这么弱智啊?
马云龙先生的起点比较高,说话有气势。尽管我本人已被归入“低能”和“弱智”行列,但是还想请教马云龙先生几个问题。
第一,“咱们的整个所谓的理论争论已经降到如此水平,要为一个常识进行一场大辩论,民主是不是好东西这还要争论吗?就像空气是不是好东西还需要证明吗?”
民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马先生认为像空气一样,须臾不可以离开,根本无需争论。这恐怕是马先生一己之见,民主的问题十分复杂,殊难一言以蔽之。记得亚当斯关于民主就有过三段很著名的说法:其一:“经验证明,民主最短命,最波动,最不稳定”。其二:“记住,民主从不长久,很快就会谋害消耗自己。”其三:“民主很快就回到退到独裁”。
麦迪逊打过一个比方:“民主是眼镜,由动乱和争斗两个镜片组成的眼镜。从来与个人安全、或财产权向左,通常在暴乱中短命。”莫里斯说:“我们见识过民主终结时的喧闹,无论何处,民主都以独裁为归宿。”汉密尔顿的句子更简单:“民主是一种病”。
马先生如若方便稍稍翻一翻美国历史,您就会发现,上述对您的民主“常识”提出质疑并且用词大胆的亚当斯、麦迪逊、莫里斯之流,皆属美利坚合众国奠基人,他们类似的话还有很多,摄于篇幅不便多引。以“常识”衡量社会,斩钉截铁下结论的时候,如果能够考虑复杂一些的话,对司马南的批评可能会更见功力。
引用美国宪法起草人及其同代贤哲的话,我未加评论,此处不便展开对民主问题的深入分析。民主在20世纪之前,基本没什么好名声,后来的咸鱼翻身,历史、政治原因十分复杂,理解这一点,单靠“常识”往往是不够的。
第二,司马南先生非常左的开始大批普世价值,就像说民主不是好东西一样,把人道主义等等所谓的普世价值都否认了。
您认为我左,有人认为我右,其实,单纯左与右的的争论没大意思。因为,左也罢,右也罢,既与我的位置有关,也与您的位置有关,甚至与情绪状态,与是否真正读过被批判对象的文章有关。更多情况下,左右仅仅取决于板凳,如果您的板凳极而右之,我只能在您的左边,您逾右之,我逾左之。反之亦然。
司马南“大批普世价值”的说法,使我想起了前些年那些神功大师,他们为给自己开脱,造谣说司马南反对气功。事实上,我拆穿的只是那些打着气功和特异功能旗号谋财害命的行为。
今天又说司马南“大批普世价值”,“反对普世价值”。这同样根本就不是事实。我只是反对《南方周末》和《南方都市报》为代表的某些知识精英打着普世价值旗号忽悠民众。是他们传销普世价值的行为引起了我的警惕和怀疑,在这一点上,他们比之那些神功大师,隐蔽性更强,危害更烈。神功大师谋财害命,传销普世价值祸国殃民。
试举一例,抗震救灾伟大斗争,在《南方周末》笔下,被描绘成“中国正在兑现关于普世价值的承诺”,且“国内民族和解”,“国外世界和解”,均赖于“中国兑现普世价值承诺”,而中国本身既有的根植于民心和传统的价值观,包括社会主义价值观则被挤到墙旮旯,被人为地边缘化了。如此,莫名地将中国置于道德被动地位任意拷问敲打,南报长时间以来恒善此道肆无忌惮。
再比如,《南方都市报》公然宣传“国家荣誉制度当奠基于人类的普世价值”,声言诺贝尔和平奖无论给谁都体现了这个普世价值。马云龙先生作为新闻前辈,能接受达赖喇嘛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乃彰显人类普世价值的说法吗?
第三,有没有普世价值这是个非常容易回答的问题。比如,不管是奴隶社会还是现在,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盗窃是个美德吗?哪个社会从东到西从,古到今不都是否认盗窃吗?《圣经》里面说盗窃是一种罪恶,那么我们这儿逮住小偷也是要惩罚的呀,这是不是一种普世价值?说没有普世价值的人你就忘了这些东西?比如全世界都已经流行的遇到灾难妇女儿童应该优先让他们逃离,例如大家看到的《泰坦尼克号》,在文明社会里这是不是一个普世价值?不管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哪个政党,你如果是一个现代的文明人,应不应该遵守这样的一个约定俗成、全世界都公认的道德准则呢?这是不是普世价值呢?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嘛。
在这里,马先生举例给出的关于普世价值的概念很有趣——抓小偷是普世价值;危险当头,优先照顾妇女儿童是普世价值。这样的普世价值的确很普世。
马先生认为这是现代文明人的标志,是《泰坦尼克号》所代表的现代文明,这个说法更有趣,理解上会有一些分歧,不过无碍大局,不讨论也罢。
单就马先生定义的普世价值内容而言,符合马先生的个性思维,想法也很朴素,但正因为每个人都有符合自己个性思维的朴素的想法,几十亿人的地球,要形成普世价值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如果有人坚持说,人类文明几千年,形成了一些宝贵的共同价值,这些价值今天就叫普世价值,你反对吗?
我的回答是不会。但我对普世价值的命名权会表示适度关注,我会探问一番,普世价值之下,都有些什么内容。倘只是一些马云龙先生自己定义的“小偷该抓”,“危险时让妇女儿童先撤”之类的内容,我会报之呵呵一笑,干脆打酱油,或一边做俯卧撑。
前不久在北大资源楼的一场讲座上,我曾讲过,善良人们语境中的普世价值,带有几分理想化色彩,亦可称之为理想价值,神话价值,梦想价值。简言之,美固美矣,奈何无法于现实中一一对号。
所以,我们既要追求理想,为理想价值而奋斗,又不能天真地误以为世界已经普世化了,生活中一味完全按照理想的价值来行事。奥运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奥林匹克运动,应该非政治化,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但是,过去奥运历史上抵制与返抵制的斗争还少吗?今年夏天北京奥运,中国人民多么盼望办成一个欢乐祥和的运动会啊,可是,大家都看到了,对处心积虑破坏奥运的那些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讲呢?南报真应该去和他们摆一摆普世价值龙门阵。
今天早上,法国总统萨科齐又放话,他要视中国与达赖谈判的情况来决定是否出席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看看,普世价值到这里就卡壳了,萨科奇梦想与我们13亿中国人梦想不一样。人们不解,萨科奇身为法国总统,为什么不讲普世价值?岂止萨科奇不讲,默克尔也不讲,八国联军进军中国的时候不讲,一百年之后依然不讲。这就是普世的悖论。
普世价值在这里卡壳的原因何在?第一是利益,第二是利益,第三还是利益。国家利益,今天还是第一位重要的。我们,他们,都无法超越。经验证明,跳离开国家利益,片面强调普世价值,往往和幼稚、书呆子、以及居心叵测联系在一起。
单就道德观而言,马云龙先生说的偷窃有罪,扶老携幼,诚实守信等等,世界各民族国家间差异不是很大,普世价值在这个层面最容易达成认识统一,故而,你愿意别人怎样待你,你就怎样待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德金律、银律,尽管践行不易,但是公开的反对者很少。可是到了政治价值的层面,由于世界各国政治历史文化社会发展阶段差异性很大,用一个普世价值来格式化所有民族国家,实践中、理论上都有不少的问题。正是在这个层面上,有些国家,把普世价值作为大棒来使用,惟取其工具性,赤裸裸地为自己的国家利益服务,对中国来说,这是需要特别警惕,也是笔者身体力行自发狙击普世价值传销的根本原因。
我曾经打过一个比方——即使普世价值是白面馒头,我们必须食用它以维持生命正常活动,也得按照自己的节奏和习惯一口口地吃,你要用冻馒头砸死我,用热馒头烫死我,用油炸馒头噎死我,我誓死不从。
马先生经历坎坷,为人仗义,曾在网上看到记者无疆界组织对马云龙先生的声援,心里捏一把汗。好人品,莫让这个极端组织给毁了。中国的事,贵在中国人抱团奋斗。(2008年7月4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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