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归航引起的一点冷思考:高兴之余,能不能“忘记”阶级矛盾?

作者: 青年毛思想信仰者 来源:赤浪青年 2021-09-29

晚舟归航引起的一点冷思考:高兴之余,能不能“忘记”阶级矛盾?

青年毛思想信仰者

  孟晚舟女士的归来是这几天的大热点,俨然已经被上升到了爱国主义“政治正确”的高度。

  首先我们要说,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至少对孟女士及其家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对于非直接相关的旁观者的我们,看到她这么久以后才能回来,才能与自己将近80高龄的老父亲团聚——从这个最基本亲情的角度考虑,当然是件好事。

晚舟归航引起的一点冷思考:高兴之余,能不能“忘记”阶级矛盾?

  确实,你可以选择对这件事无感、对这件事沉默即不去附和主流舆论,但你没有权利阻止人家跟孟女士及其家人有这种层面最基本的共情。

  特别要提醒一些人:无产阶级有亲情,资产阶级也有亲情,不管哪个阶级都有人的正常感情;因此不要去“硬扛”普通群众对此事的正常感慨——人家无非是说了句,“终于回来了!”,怎么就成了反革命呀?

  也就是说,有部分人,确实存在“过左”问题。

  爱国主义面目的,有两类。一类是普通群众,这些人大部分就是无产阶级,还缺少共产主义觉悟;对这部分,不能采取对敌办法,除非一些思想极端顽固者。

  还有一类,是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他们不是不懂社会主义,而是故意打“民族”“国家”牌;这些人一般属于敌人范畴,往往是有一定社会地位、身份影响的既得利益成员。

  对这两类“爱国者”,不能不加以区分,不能不加以区别对待。否则,就难免犯“过左”的毛病。

  但是,看起来“过左”还不是主要问题。

  此事能不能与爱国大义挂上钩?又是另一个问题。

  从外媒记者也不得不承认的所谓“中方创下冷战后打破美国长臂管辖的罕见先例”来看,这件事,确实也能够作为某些人张扬爱国主义的理由——因为,放眼当今世界,放眼美国确立单极霸权以来的世界,能够“打破美国长臂管辖”,能够创下这种先例的国家,绝对、绝对是凤毛麟角。

  从这个角度看,有的国人“自豪”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跟平时我们在国际政治新闻中看到的那样:敢正面直接怼美国的国家,有几个?一个中国、一个俄罗斯,还有欧洲某几个大国偶尔“硬”一下——仅此而已了。

  要知道,动摇乃至打破美帝国主义的单极霸权、“反霸”,仍是当代世界革命的主题之一。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当今凡是有利于动摇乃至打破美帝霸权,包括其精神霸权的,都不能不还带有进步的意义。

  按照毛教员统一战线思想,第二世界中受美国压制的国家和人民的反美爱国斗争,仍是我们需要支持的!

  真正值得思考、纠结的问题在于:

我们是第一、第二世界,还是第三世界?

  不要小看了这个问题。这涉及国体国本,也涉及我们在国际政治斗争、外交斗争中的根本正当性问题。

  正如刚才所说,像这样能够“正面硬扛”美帝的国家,没有几个。

  从这个角度看,此事恰恰是对泛左阵营当中流行的“半殖民地”论、“新民国”论的打脸。后民国,不等于民国的简单重复,正如资本主义不是回回都一样。你见过这样强大的半殖民地吗?你见过这样对帝国主义霸权国不买账、不客气的半殖民地吗?

  不错,中国近代半殖民地的历史是很长的,在那段历史中承受的民族灾难是很深重的,我们决不能轻言“忘记”“原谅”——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国情就陷在半殖民地里出不来了?是不是意味着中国国情不会离开半殖民地这个起点而发生变化了?100年前是,100年后还是吗?

  有些人的思维误区就在这个地方,看不到“变”。

  他老觉得中国还是半殖民地,还是很容易受欺负的一方——实际上,今天已经不能说很容易被欺负了,毛教员早就提过要防止大国主义了,今天要着重研究的是强大以后怎么样不犯大国主义?

晚舟归航引起的一点冷思考:高兴之余,能不能“忘记”阶级矛盾?

  不这样来考虑问题,就是落后于客观实际。而且,很容易把毛教员做过的对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具体结论,直接搬过来用。

  这里要声明:不是说毛教员在新民主主义时期讲过的所有话都“过时”了,不是这个意思。

  他在新民主主义时期讲过的话有两类:一个是针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所作的具体结论,那些本来就只能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条件下适用,对于这一类,照搬就是教条主义;

  还有一个,比如《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讲的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不管新民主主义时期还是社会主义时期,是一概适用的,不存在“过时”问题,只是文艺服务的对象即“人民”的内涵有所变化。

  “强大”是不是好事?

  不一定,要看这个“强大”究竟掌握在什么人手中。

  忘记这一点,就是忘记了马列主义的起码观点、起码的阶级观点。

  二月革命、十月革命以前的沙皇俄国如何呢?不“强大”吗?人家虽然是落后的帝国主义、军事封建帝国主义,但好歹是一个帝国主义,是镇压革命的国际宪兵,在压迫人民方面“强大”得很呢!可是列宁还是要革命,因为那个“强大”不在人民手里,不在无产阶级手里。

  蒋介石不“强大”吗?纸老虎也是真老虎,人家手里起码还有几百万军队,还有什么美式装备,这些就是他的反革命暴力的物质表现。单单这样看来,人家也不是不“强大”,问题是最广大人民是更强大、真正强大的力量。

  人民,也是一种物质力量,能够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

  说到今天,经过1949年以来70多年的发展,不管是什么道路上的发展,也不管不同时期的发展有何不同——总之,我们也已经积累了相当的物质力量,确实“强起来”了——问题是这个“强”能不能被人民所掌握?还是被各类资本势力所掌握?能不能充分落实“以人民为中心”?这些,才是最根本的风险挑战,比起来中美、中西关系的动荡反倒是次要的。

  这是决定命运的,决定21世纪中美斗争前景的——是以社会主义推翻、取代资本主义,还是仅以一种资本模式取代另一种资本模式、换汤不换药?!

  如果忘记了“力量”属于谁、为谁服务、为谁所用的问题,一昧为“强”叫好,那就很有可能“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搞偏方向。

  马列主义,就是注重这个方向问题;根本的是政治方向,政治的方向就是为哪个阶级服务的问题。如果因为一时一事的“高兴”,就“忘记”了阶级,“忘记”了阶级矛盾,“忘记”了斗争的主题主线,那也是一种幼稚病。

  不然,资本主义能发展,社会主义也能发展;资本主义能强起来,社会主义也能强起来——区别在哪儿?界限在哪儿?值得“高兴”与值得“狂欢”的界限,也就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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