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两国国歌透视出截然相反的民族性格

本文要分析两句话，一句取自美国国歌，一句取自中国国歌。国歌与国旗、国徽一样，是国家的象征，是民族精神和国民意志的艺术表达。

比较中美两国的国歌，可以看出两国历史、文化传统和民族性格迥异，为人们解读各自的内外政策和预测国际局势的动向提供一个视角。

中美两国在近代的经历和遭遇截然相反：一个是殖民者，压迫者，一个是被殖民、被压迫者。两国国歌反映了全然不同的国民精神。

中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作于日本侵占东三省、国内抗日情绪高涨之时。建国时定为国歌。中国国歌是被压迫者之歌，反抗者之歌。它号召“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抗争，在民族存亡的危急关头，团结一致，不怕牺牲，用“血肉筑成长城”，保护中华民族。

美国国歌《星光灿烂的旗帜》（The Star-Spangled Banner）创作于第二次英美战争的1814年，反映的是抗击宗主国英国、保卫新生共和国的决心，基调是

“自由人将永生”。美国在一个世纪后于1931年正式将其定为美国国歌，它的内容便失去了独立战争时期的正义性，因为这一个世纪是美国大肆向西、向南扩张的阶段，是一段充满血腥和残酷的历史。美国国歌演变为侵略者之歌，征服者之歌，主题是“我们必须征服”。它颂扬的战斗，进攻和胜利，以及一往无前、碾压一切的精神，成为殖民者侵略和残暴的佐证。

美国的发展和繁荣建立在三项罪恶的基础上：发动战争以争夺土地，屠杀土著以确保安全，买卖黑奴以增值财富。

美国有两大片土地是和平换取的。一是路易斯安纳交易（Louisiana Purchase，1803年），美国以每英亩（略大于中国的6亩）3美分的价格从急需资金的拿破仑法国手中购买了2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二是1853年用700万美元从俄国购买了179万平方公里的阿拉斯加。除此之外，包括夏威夷在内的其他土地，都是靠武力从其他殖民者或者土著居民手中抢夺过来的。美国建国不久便开始国土扩张。1823年，美国总统詹姆斯·门罗发表了著名的“门罗宣言”，反对欧洲在美洲继续殖民，将欧洲大国势力排除在外，开启了罗斯福总统所说“美式殖民主义”的时代。此后，美国先后打败英国、加拿大、西班牙和墨西哥，国土面积从开始13块小殖民地的80万平方公里的增加到今天的940万平方公里。美国的国土来路不正。

美洲大陆上没有国家，但是有主人，即处于部落状态的美洲土著民族，总称印第安人。英国第一批移民乘坐“五月花”号木船于1620年在东海岸普利茅斯登陆定居后，印第安人给新移民送去生活必需品，还教他们狩猎、捕鱼、种植玉米等在陌生环境中的生存技能。为感谢印第安人的帮助，美国将每年11月的第四个星期四定为“感恩节”。美国在领土扩张时，遭到土著的反抗，不知感恩的殖民者便毫不犹豫地对他们下手镇压。美国政府从1820年起，出于霸占、掠夺，以及自身安全的考虑，对印第安人部落发起了连绵128年的进攻与屠杀，据官方记录，共打了114次较大规模的战役，制造了8600多次军事冲突。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和美国建国时有多少印第安人，缺乏哪怕是粗略的统计，历史学家的猜测从500万到4000万不等，没有争议的是，美洲大陆原来的主人大部分惨遭杀戮。印第安人经过近百年和平时代的休养生息，人口有增长，至今也不过一百多万，不足美国人口的1%。印第安人遭遇了历史上最大规模、最惨无人道的种族灭绝！

欧洲殖民者利用黑奴作为廉价劳动力，为自己创造价值。超过250万的非洲黑人被当作商品贩卖到北美大陆。购买黑奴是一次性投资，不但免除后续的工资成本，奴隶繁衍的后代还是奴隶，可永续无偿使用。使唤黑奴与蓄养牲口相比，既方便又便宜。因此，美国各州买卖、使用黑奴极为普遍。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的田庄上养了300多名黑奴，“人人生而平等”的提出者、第三任总统杰佛逊拥有600多名黑奴。在欧洲殖民者眼里，黑人不是人，充其量是劣等的人类。美国议员按人口比例选出，宪法规定白人有一算一，黑奴等“其他人口”则按五分之三计入地区总数，以此分配议员名额。美国法律没有明文肯定黑奴制度，但这一条款默认了奴隶制的合法存在。美国的黑奴制度是世界历史上最黑暗，最恶劣的反人类事件。

在美国国歌里，这一切的杀戮、掠夺、征服、剥削和压迫全都打着“上帝”和“正义”的印记，一如逼迫非洲黑人为奴的人呼吁“平等”，为自身利益逆天理、反人道的人自称“自由战士”，剥夺土著生命和财产的人护卫“人的权利”，劫掠土地和资源的人是“有进取心的开拓先锋”，推行弱肉强食丛林秩序的人给人类带来“光明”，美国虚伪、蛮横和双重标准的劣根性，由此而来。

“我们必须征服”（“Conquer we must”）出现在全歌的末尾，也是全歌的高潮，它不啻是美国精神的精炼概括。美国历史是名副其实的征服其它国家和民族的历史。美国国会研究服务部公布的数据称，美国于1798年至2022年间，在海外发动了469次军事干预行为。有人统计，美国建国至今，总共只有20来年没有打仗。说“我们必须征服”是美国的国魂，也许不为过。在二次大战后，美国取得了西方霸主地位，其侵略好战的毛病丝毫未改。仅冷战结束后的30多年间美国发动了几十次军事行动，致使几十万人失去生命，几百万人无家可归，几千万人流离失所，陷入人道主义灾难。美国新闻评论网站“沙龙网”（Salon）指出，过去20年间，美国及其盟友向其他国家投掷了超过33.7万枚炸弹和导弹，平均每天46枚。

美国国歌是征服者之歌。面对高高飘扬的星条旗，高唱国歌，因“征服”而得益的白人心里充满得意和自豪。同为国民的被征服者，黑奴的后裔和那些被圈进“保留地”的印第安人，心情和感受则有些复杂。今年一项音乐节上，一位黑人歌手公开宣称白人的国歌不是“我们的国歌”。

美国黑人有个“精华节”（Essence Festival of Culture），是由非裔领袖组织的文化庆祝活动，同时也是美国非裔音乐人展示艺术才能的平台。今年国庆前夕在新奥尔良市举办的精华节上发生一段戏剧性的插曲：黑人歌手Jill Scott演唱时，公然改写国歌歌词。

针对原文歌词：

“我们的土地被自由的笑容照亮”

“我们用他们的血洗去他们留下的污秽，国家得以永生”

“你看星条旗不是还高高飘扬，在这自由国度，勇士的家乡”

经修改后的歌词是：

你可看见，透过满街血腥，这片土地对黑种孩子没有笑脸？

我们用血来滋润，加上汗水和劳作，我们献身的土地，是你们抹去的记忆，

你们说的道理，岂有人真信，这不是自由的土地，是奴隶的家乡！

此曲终了，主办方呼吁全体起立，向Jill Scott致敬，并宣称“从今往后，这是我们唯一承认的国歌”。

美国种族灭绝和黑奴制度的恶行没有得到彻底清算，至今还在回避、掩盖那段不光彩的历史，种族主义的后遗症久治不衰。这一结构性的阶级和种族冲突将持续存在，是社会动荡无法平息的根本原因。

美国在国际上横行霸道，制造分裂和对立。以它为代表的白人至上主义颐指气使，制定有利于自己的“规则”，强推不公平的国际秩序，将自己的富裕建立在他人贫穷的基础上，将自己的安全建立在他人恐惧的基础上。遭受它霸凌、欺侮、胁迫、征服的一众“不愿意做奴隶”的国家，感同身受，形成抵抗力量。美国如果不改弦易辙，这一世界性的、结构性的文明冲突也将持续存在，成为国际社会动荡不安的根本因素。

美国连国内的矛盾都摆不平，能操控国际大局么？“我们必须征服”的调门该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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