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仰：王老吉的国企保卫战

作者：刘仰来源：乌有之乡 2014-12-25

媒体在有些问题上完全沦为金钱的奴仆，丧失了客观公正的立场，这一令人悲哀的局面并不只在王老吉、加多宝的纠纷中出现，而是随处可见。

刘仰：王老吉的国企保卫战

　　近日，“王老吉”又打赢了官司，事实上，王老吉的法律官司已经很久了，官司打了一轮又一轮，每一轮都是王老吉赢了官司。但有一个颇为奇怪的现象，媒体舆论界依然不太支持“王老吉”，反而比较支持和同情“王老吉”的法律对手。在“依法治国”的要求下，这一现象明显在藐视法律。为何会这样?“王老吉”的多轮官司如用法律知识来解读，一般人会看得比较头痛，我把这件事说得简单点。

　　“王老吉”是一个商标，它的法定拥有者是广药集团，广药集团是一家国有企业，很早以前就在生产销售“王老吉”凉茶。大约20年前，“王老吉”的一个销售商提出合作，有偿使用“王老吉”的商标，说得通俗点，就是租用“王老吉”的商标，租用的范围就是红罐或红瓶“王老吉”。这个租赁者，现在叫做“加多宝”，它的母公司叫做鸿道集团。鸿道集团是一家英资企业，所以，这个事情的缘由就是，一家外资企业租用了一家国有企业的商标，双方开始了合作，这是理解此事的核心。

　　本来，国有企业与外资企业相互合作也没什么不可以，但在合作过程中，国有企业广药集团认为国有资产有大量的流失。具体来说，按照国际惯例，租用商标的使用费应该不低于销售额的5%。广药集团认为，与加多宝签订的原合同至2010年到期，加多宝在2010年的销售额达到160多亿，即便按照2%计算，每年的商标使用费也应该3亿多。但加多宝通过向广药集团个别领导行贿，将合同延期至2020年，支付给广药集团的商标使用费从过去的3、4百万小幅递增，即使到2020年也只有五百多万元。两者的差距，就是国有资产的流失。广药集团整顿内部，该领导已被判处无期徒刑，加多宝的负责人陈鸿道承认行贿300万港元被抓捕，后取保候审，陈鸿道后又弃保潜逃。

　　这个故事简单说就是，国有企业的个别领导以牺牲国家利益为代价，中饱私囊。外资企业利用行贿，借助腐败，大肆侵吞中国的国有资产。在事情败露后，又获得外国的保护，其涉嫌行贿的负责人陈鸿道至今仍未归案。当国有企业出于企业健康的需要，出于维护国家利益的需要整顿内部，并希望与外资企业重新谈判时，外资方不仅不改正以往的错误，反而变本加厉地发动不正当竞争，致使继续合作的可能消失，国有企业“王老吉”不得不发起法律诉讼，中止无效的合作协议，收回“王老吉”的所有权。

　　事实上，广药集团曾经并不想将加多宝赶尽杀绝，而是希望双方能良性竞争，按照外资企业所奉行的市场经济原则，良性竞争有助于市场的规范和共同发展。但是，加多宝的领导人在畏罪潜逃后，不断制造流血冲突。2012年8月15日，王老吉在江西南昌路演活动遭加多宝阻挠打砸，造成三名工作人员受伤住院;2012年8月28日，王老吉在江苏苏州的员工惨遭加多宝毁容，涉案加多宝员工已被依法逮捕;……据不完全统计，从2012年8月起，加多宝员工类似暴力事件在宝鸡、广州、东莞、深圳、苏州、南昌等多地上演;加多宝还在多地发动药材种植户喊口号、拉横幅，将商业纠纷演变成社会事件。

　　叙述至此，事实很清楚也很简单，王老吉商标及其相关所有权属于国有企业广药集团，没有任何疑问，法律判决完全正确。那么，媒体和舆论界为何还表现出对王老吉的嘲讽、鄙视、不屑，对加多宝反而大加同情呢?原因也很简单。多年来，我国经济学界在某些领军人物的率领下，长期建立了一种舆论倾向：国企是坏的，私企或外企是好的。正是在这种舆论倾向下，王老吉不管再有道理，都因背上了“国企的原罪”而遭批判，其背后的目的，无非是将国有企业完全实行私有化。这个案例恰如某些留学归国的著名经济学家所言，为了达到私有化的目的，腐败也是“次优”的选择。

　　国企和私企、外企并非不能合作，但合作应该公平，应该互相受益。客观地说，在“王老吉”树立品牌、扩大市场的过程中，加多宝是有贡献的。如果双方能够心平气和地协商，照顾彼此的利益，合作未必不能继续。但是，由于受错误经济学观念的指导，外企加多宝在与国企王老吉的合作过程中，只想吃独食，严重侵害国有企业的合法利益，甚至不惜使用非法和暴力手段，破坏正常的市场经济秩序，加多宝这样的外企，是市场经济中的害群之马。它一方面利用外资身份获得投资上的优惠政策，另一方面又扮演“民企”，获得舆论上的支持，事实上已经成为享受“超国民待遇”的特权者。这样的合作已经成为鸠占鹊巢、反客为主的掠夺，导致国有资产的大量流失。

　　在这一纠纷中我们还看到，由于外企加多宝在广告宣传领域有大笔投入，国内某些媒体按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市场规则，纷纷支持加多宝、批评王老吉。媒体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沦为金钱的奴仆，丧失了客观公正的立场，这一令人悲哀的局面并不只在王老吉、加多宝的纠纷中出现，而是随处可见。无良媒体如今的表现，实可以用“丑陋”二字形容。因此，我们应该祝贺“王老吉”赢得官司，祝贺“王老吉”国企保卫战的胜利。加多宝理应名声扫地，未来，这样的外资企业即使彻底破产，对于形成国内良好的市场经济环境也是一件大好事。希望其他企业能从中汲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