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宁：台湾问题——打不打！何时打！怎么打！

台湾问题：打不打！何时打！怎么打！

中美战略博弈系列文章之二十四

于中宁

拜登政府上台后加强利用台湾问题对中国进行威慑，动作连连。台湾的台独分子们则弹冠相庆，不知死活地积极配合。大陆这边则加强了军事威慑，并出台台独分子名单，进行政治和司法威慑。台海局势似乎一触即发。

网上关于台湾问题也热闹得很。从老百姓的角度说，台湾问题成了一种狂欢，这一方面说明，武统具有极广大和强大的民意基础，另一方面说明，大多数人也不认为近期会发生武统。

应该说任何关于武统台湾的分析，相当程度上都属于瞎猜。因为中国军事能力是军事机密，中国军方也肯定做过许多推演，中国的最高决策层也肯定有许多不同预案，所有这些都是高度的国家机密，不但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就连那些所谓的战略专家也不知道，甚至许多高层也不知道。老祖宗孙子（这名儿起的！）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个人既不知道己，也不知道彼，想想看他的分析有多少是能靠得住的呢？

尽管如此，但是依据公开信息，仍然可以对台湾问题展开一定程度的合乎逻辑的分析。这是因为对台湾问题的基本分析框架是客观存在的，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许多事实也是客观存在的。任何对台湾问题稍微靠谱的思考和分析都离不开这些基本框架和这些基本事实。同时在这些框架的不同层面，有些信息的公开披露已经可以支撑做出基本判断，有些信息则只能做出浅层判断，有些信息则还不能做出实质性判断，有些信息可能是假信息或者是伪信息，需要一个去假去伪探真的过程。

另一方面，这些信息所表达的事实还在不断发生变化，有些变化的趋势和时间是可以做出判断的，有些则不能。对所有这些因素进行综合分析，我们就能得出一个大致的和模拟的分析矩阵，在这个分析矩阵的基础上所得出的结论，才具有一定的可靠性。

这个分析框架至少包括以下这些层面：对手方的特点、意愿、能力；我方的特点、意愿、能力；何时为最佳攻击时间，何时为底线攻击时间；攻击的方式主要有几大类；攻击的随机变化预案；攻击后果的评估等等。我们把这些分析框架进行简化综合，归结为四大问题，分述如下：

一、打不打？

解决台湾问题就是解决中国统一问题，就是结束中国内战问题。从法理上说中国还有两场仗没有打完，一场是统一之战没有打完；一场是与以美国为首的所谓联合国军的朝鲜战争没打完，双方只是签署了停战协定，没有签署和平条约，战争只是处于暂时停顿的状态。朝鲜战争这里不谈。

从国际法的角度说，国际社会承认中国是一个统一的主权实体，即中华人民共和国。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是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唯一合法政府。这个意思就是，台湾是一个叛乱实体，它的所谓政府无论是以何种方式产生的，都是伪政府，不具有国际法意义的合法性。这个国际法体系和联合国作为主权国家组织的体系，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制定的并得到全世界各国的承认的，是美国人自己立的规矩。

美国为什么追求霸权？当然有政治、经济、文化的许多好处和利益，其中一个方面就是法律的，就是说美国不但追求在各个方面的霸权，而且需要给这个霸权建立一个合法性和合理性。这就是美国坚持主导国际规则的目的。

但是，美国给其他国家立了规矩，美国自己并不想遵守这些规矩，它认为自己享有世界的治外法权，它想逃逸这些规则的限制时，就立一个国内法，将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法之上。美国对待这些规矩的做法，用美国人自己的话说就是从实力地位出发说话。这个意思就是说，这些规矩是给你定的，你必须遵守，否则我就打你。而我不需要遵守，因为我不遵守，你也拿我没办法。

美国的这套强盗逻辑，不要认为它是有了霸权才有的这套逻辑。这个强盗逻辑是西方人的本性，是它的基因。我在《西方的基因》（见文末链接）中讲过，从5000年前的颜那亚人，到日尔曼人，到盎克鲁萨克逊人，到美国人是一脉相承的。从文化上说就是从部落主义，到资本主义，到种族主义，到国家主义、殖民主义、帝国主义，都是一种基于身份政治的文化传承。

西方人向来认为说了话是可以不算数的，规则和承诺都是一种策略手段，只要你拿我没办法，我就可以违反。有很多人认为西方是契约社会，这是完全的白痴认识。西方社会内部之所以能够达成契约，是因为它有一个强大的政府和强制执行的法律手段。

美国为什么警察暴力那么多？因为美国的国家意志必须维护警察的权威，否则在这个宣扬个人自由的国度就会乱了套。这次疫情充分暴露了美国这个契约社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理论上法律和自由形成了一种平衡和互补，但实际上不是这么回事儿。越自由法律越暴躁，法律越暴躁越要强调自由，结果法律和自由形成了一种相互加强极端化的恶性循环，这就是美国社会问题的根本原因。

但是国际社会是个丛林社会，没有强大政府和强制执行能力，而且美国人认为由他们来充当这个国际政府和强制执行者对自己是最有利的，这样美国就可以用两手来对待国际规则：当国际规则对自己有利时，它用武力强制别人执行；当国际规则对自己不利时，它立一个国内法，按照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去做。

在台湾问题上，美国就是这样做的。尽管美国承认只有一个中国，承认中国的中央政府，并对中央政府有三个公报等等的承诺，等于美国为自己设立了与中国关系的规则，但是美国又搞了一个国内法，可以不遵守这些承诺。奥巴马以前的政府，这两份东西他们平行去做，以达到他们所谓的平衡。奥巴马和特朗普两届政府逐渐将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承诺之上，到了拜登政府，正式公布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承诺之上。

也就是说美国支持台独，不仅仅是偷偷摸摸的了，现在已经是正式化了，在美国支持下台独加快了步伐。所谓美国对台湾实行切香肠的政策，就是从各个方面扶植实质台独，暂时控制法理台独，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法理台独可以一蹴而就。当然美国也意识到，这个时机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美国的次优选择就是利用不统不独，将台湾永远控制在自己手里。

大陆的政策是“我们愿以最大诚意、尽最大努力争取和平统一的前景，但是如果台独分裂势力挑衅逼迫，甚至突破红线，我们将不得不采取断然措施。”

注意，这段话后半部分包含了双重意思。首先，“突破红线”毫无疑问必然带来武统；其次，“挑衅逼迫”也可能带来武统。这实际上是降低了武统的门槛。这就是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的意思，不一定是“突破红线”，也就是宣布法理台独才会武统，实质台独进行到一定程度也会实施武统。这个程度的界限是由大陆掌握的，如果台独势力不知好歹，非要找死，那就送它去死。

在美国的扶持下，台独与大陆展开了一场竞赛，看谁的实力增长更快。但实际上美国对台湾的政策也很矛盾，它希望把台湾拿在手中，但大陆如果实现统一，台湾的实力就会转化为大陆的实力，这是它重构供应链将台湾排除出去的原因。从美国的战略目的和策略手段来说，统一不在台湾政治力量的选项中，台湾实际上只有两个政治选项，一个是台独，一个是不统不独，而不统不独，必然导致台独。

那么，大陆的最大诚意，最大努力能争取到和平统一的前景吗？只要台湾的政治势力甘当美国的马前卒就没有可能。过去民进党是日本的干儿子，国民党是美国的干儿子。战后一段时间，日本有一股不服美国气的势力，经过几次较量之后，已经被美国彻底打趴下，现在日本也成了美国的干儿子，台独势力除了依靠美国，别无他途。

美国也看出来国民党狗屁不是，抛弃了国民党，转而扶持民进党。国民党的主流与民进党的主流在统独问题上实际区别不大，只不过说法不同，所以台湾的政治势力已经彻底被美国拿捏住了。因此台湾的政治主流已经与美国的政策合流了。

但是和平统一的前景虽然极其微弱，也不是毫无希望。一个是台湾也有一些存在民族气节的人，这些人人数不多，能量不大，但总还是一个基础。另一个就是国民党的一些支流突然冒出，也显示出一些别样前景。

前些年韩国瑜以一个草根形象，说了几句话，就在民进党的大本营高雄市翻了盘，由于无能的国民党的策略失败，也由于韩国瑜的冲昏头脑，最终得而复失。但是韩国瑜现象说明了一个问题，就是大多数民众最关注的还是经济问题，大陆对台湾的农产品稍加限制，就使民进党在大本营失去民心。这说明什么？说明多年的台独宣传和教育，在台湾民众中所形成的身份政治抵不过生活水平的下降。

台湾经济对大陆依赖较多，大陆也有让台湾卡脖子的东西，随着大陆高科技业的发展，大陆对台湾的高科技依赖越来越少，而台湾失去大陆这个世界最大市场，经济必将遇到巨大困难。台湾现在的政治格局在四五年后会不会发生重大变化？会不会出现新的更加稳固的韩国瑜现象？这是一个值得观察也值得试探的方向。

总之大陆经济实力的发展和军事实力的发展，不会在台湾的政治格局中不起波澜，波澜的大小还需要看，关键还是看中美双方的博弈技巧。既然武统的主动权掌握在大陆手里，大陆就不妨再看看，毕竟大陆实力的发展不但是台湾远远追不上的，而且就连美国也会逐渐被落在后面。

如果讲从实力地位说话的话，那么时间在大陆一边，主动权也在大陆一边。台独势力只有两个死法，一个是台湾人民让他死，一个是大陆让他死。但是后一种死法，台湾人民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二、跟谁打？

台独所掌控的武装力量根本不是对手。想想看，20多年前李登辉的时代，就说大陆有1000个2000个导弹对准台湾了，现在有多少，掰着脚趾头都能算清楚。更重要的是大陆现在的武器更先进了。我就不用一一说大陆武器的神速进展了，因为已经说不过来了。军改之后，解放军的精气神儿大大提高了，技战术水平也大大提高了。不过也有可能这些都用不上。几个波次的打击之后，台独连人渣都看不见了，你登了岛跟谁打？要知道大陆一年的钢产量就是10亿吨，这10亿吨钢撒到台湾，台湾就成了钢片儿了。总之跟台军没得打。

日本敢跟中国交手吗？把中国惹急了，两颗氢弹过去日本就没了，新账老账一起算了。

武统台湾真正算计的是跟美国打，这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打热战，一个是打冷战，也就是心理战。

台独知道不知道打不过大陆？当然知道。它的主要心理支撑就是，有美国撑着，大陆不敢打。它不断挑衅大陆的目的就是更深地和美国绑定，希望美国彻底为台独背书，甚至希望台湾成为美国的一个州。从本质上说，台独的目的不是独，它知道在大陆的眼皮子底下独不了，而是要统，但不是和大陆统，而是和美国统，成为美国的小爬虫，像日本那样遍布美国基地，甚至干脆成为美国的一个州。所以台独表面是要独，实际上就是卖国贼，就是汉奸，和汪精卫那样的汉奸没什么两样。

大陆对台独不能学宋襄公，不能对他们讲仁义道德，首先必须破除他们认为大陆不敢打的这种心理，然后才能谈得上其他的手段。

我在以前的文章中曾经写过这样一段故事，1999年我在宾大沃顿作陪读时，有一帮台湾学生和大陆学生走得比较近，其中有一个人，家里是台南富豪，本人是死硬的台独分子，他特别愿意和我聊天儿，我们过去都不谈统独问题。有一次忘了因为什么谈起了这个问题，我告诉他像他们家这样死硬的台独分子，早已经被大陆列入花名册，已经有专用导弹对准他们家族，一旦战争开打，他们的家族就会被斩首。他听了脸色立刻就变了，问我这是真的吗？我说打起仗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没看美国人消灭了多少无辜的老百姓，你们家可不是无辜的。他马上就说，那还是算了吧，台独也不能当饭吃，还是命要紧。

实际上我说的话并非真实，这几年大陆才开始建立台独分子花名册。但是这是一个威慑，这种威慑会非常起作用。至于具体怎么做，我们后面再说。

日本有愿意和中国做生意愿意与中国合作的人，但是日本右翼的势力非常强大，而且具有长远的传统。二战战败，他们服美国的气却不服中国的气。日本的人口资源比和它的地理位置，使它一直具有一种国运的紧张感，有一种不扩张就活不下去的信念，因此帝国主义观念在日本根深蒂固。

加上日本人是世界上最有服从性的民族，福岛核泄漏这样重大的事故，竟然没有在日本引起任何波澜，甚至日本学界都没有组织起一个像美国三里岛委员会那样一个具有极大权威性的反思机构。

所有这些使得日本具有了一种甚至比西方更强烈的身份政治认同，这是他们至今不肯像德国那样为二战认罪道歉，并且坚持帝国信念的原因。

美国对日本的政策是绝不客气，牢牢控制，而日本人已经逐渐习惯了被美国控制，他们害怕美国，崇拜美国，服从美国，已经沦为美国的仆从国。在所有美国的所谓盟友中，日本是最服服帖帖的，这说明在日本的民族性格中，有一种对实力地位的卑下之感，对日本必须恩威并施，而以大棒为主。

对日本这样的仆从国，中国应该告诉他们，美国怎么打的日本，中国也可以这样打。日本鬼子发动太平洋战争，美国不过损失了2万人，就灭掉了日本两个城市，杀掉了20万人。日本欠中国3,000万条人命，按美国报复日本的比率说，中国灭掉日本，一点不会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它要插手中国的内战，就顺手把它灭了。彻底消除这个隐患。就像米尔斯海默所说的，这虽然是个威慑，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如果日本面临灭国灭种的危险，它还敢插手中国的内部事务吗？看看日本面对俄罗斯的那个怂样儿，就知道应该怎样对付小日本了。

但是冷战、热战的最根本目标还是对付美国。如果美国都不敢动手，那么日本就不在话下，台独也就像翻过肚皮在太阳底下晒的癞蛤蟆，动都不能动了。

要让美国不敢动手，必须做到4点：1）常规军力在目标地区超过它；2）不怕美国和西方的经济制裁，特别是不怕其高科技能力的制裁，这需要中国在经济能力上超过美国；3）不怕美国和西方在粮食、矿产、能源等基础资源方面的围困；4）核军力能够在三位一体甚至4位一体核反击的基础上，保证与美国达到相互毁灭的恐怖平衡。

这就涉及到什么时候打的问题了。

三、何时打？

中国要具备上述4个基本条件，也就是具有压倒性实力，估计还需要20年。也就是说最佳的武统时间是20年之后，然后再花点时间收拾收拾战场，就可以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0周年了。当然也有可能像普京总统说的，那个时候中国已经太强大了，武统已经没必要了。

问题在于美国、日本、台独都看出来了这个趋势，就像米尔斯海默所说，他们想在中国不够强大的时候，阻遏住中国的发展。他们的想法也不太一致。对美国来说，它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用威慑、围困、封锁和颠覆的战略来挡住大陆的发展，必要的时候用代理人战争来打击大陆，然后美国来收拾残局。而日本和台独更想的是，让美国和中国直接发生冲突，他们从中获取利益。

现在在台湾问题上看似自相矛盾的一些事情，实际上就来源于这种相互的利益挑动。美国人在挑动日本和台独，而日本和台独又在挑着美国人，但实际上谁也不想最先倒霉。这就是美国人要建立所谓“护栏”的原因。

但是这就产生了一个危险，他们相互挑动的结果，必然可能在某一个点上让大陆忍无可忍，这样武统就有可能提前爆发。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危险，那就是美国和它的盟友联合起来，一方面阻遏了大陆的发展，另一方面他们实力的增长超过大陆增长的速度，这样也就迫使大陆不得不评估提前武统的可能。

这两个可能就产生了两个时间点，一个是当实质台独发展到一定程度，例如具有了一定的进攻能力，或者较容易产生法理台独的时候。另一个就是美欧日联合起来制裁大陆，大陆没有了经济上的顾忌，就可以放手一搏。

从近期来看，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内，发生武统的可能性不大。这是因为中国大陆要开20大，领导班子和内部的治理结构都面临一个调整，同时中国的新式装备还在加紧研发制造，短期内大批量制造没有可能，装备后还需要一个熟悉演练的过程。同时台独那边也面临着调整，日本也没有准备好，欧盟现在是三心二意，美国则是一团乱糟糟。也就是说中国的对手方还没有准备好和中国打仗，虽然他们正在向这个方向做准备。

那么大陆什么时候能够在军事上和举国动员上做好准备呢？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米利代表美国军方做出的评估是，10年之内可能性不大。也就是说，美国认为，大陆在军事上做好充分准备，或者说是具有相对优势，还需要10年。

但是，中国战时的举国体制在这一次疫情中得到了充分演练，全世界都看到了，如果打仗，中国的动员能力之强，是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都不能比的。但是中国的动员能力还没有用到战时准备上。打一场仗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准备发生武统，那么战前的举国体制动员是必须做的，因为我们要准备的是美国日本澳大利亚都参与进来。所以战时动员就是战争的信号。

于是我们得到了三个时间点的区间范围。第1个时间点是最优时间点，就是20年后。第2个时间点是次优时间点，是10年后。第3个时间点是迫不得已的时间点，就是3至10年区间。中国的对手有可能逼迫大陆将时间点前移，而大陆则尽可能的拖延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时间点，这就是现在中美博弈的最微妙之处。

这就涉及到，如果大陆被迫在第3个时间点区间采取武统行动，大陆怎么打是最佳方式。

四、怎么打？

大陆的武统行动有三个重要考量，第一个是怎么样使台湾人民的伤亡降到最低？毕竟我们都是中国人。尽管台湾人又傻又固执，但是这就像家里的一个白痴小弟弟，作为大哥，对这样的人还真有些无奈。你不能杀了他，也不能把他打残了，打残了你还得养着，但是你得把他关起来。这和打日本可不一样，打日本几颗氢弹就解决了，不用跟它废话，打台湾可得好好想一想，很费思量。

第二个需要考量的是西方世界联合起来对中国进行经济制裁，从而拖慢甚至遏制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国正在为此做战略上的准备。

一个是一带一路，这是一个大战略，给中国经济发展准备一个大后方，同时避开美国人所掌握的海路，通过陆路解决中国稀缺的能源矿产。

第2个战略准备就是中俄关系。实际上中国稀缺的三样战略物资，粮食、能源、矿产，俄罗斯都能解决，中俄经济具有高度的互补性。同时，如果中俄联手，绝对是美西方的噩梦。俄罗斯的核力量已经与美国能够达到恐怖平衡，现在三位一体的高超声速武器，又超过美国不少，不对称战略玩的很成功。中俄两国的核力量大大超过了美国，想想看，如果中俄联手灭了日本，美国敢动手吗？

但是，毫无疑问，中俄两国相互忌惮，要做到战略联盟，还有许多问题要解决。更重要的是深层文化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即使建立了战略联盟也不会长久。俄罗斯的问题这里不谈。

第3个战略准备就是高科技产业。中国每年芯片进口就达2,000亿美元，如果芯片进口被封住，中国的许多产业都玩不转了。所以中国要尽快完成高科技产业的进口替代，如果这个目标能完成，中国在工业领域就具有了全比较优势，美国就会逐步沦为农业国和能源国，美国能不着急吗？

第4个战略准备就是内循环加外循环。内循环简单的意思就是国内生产的东西国内能卖掉，内需要大大增强。我一直说中国还有10亿人没有进入中产阶级，共同富裕不但是个公平的要求，而且是继续发展的要求，我会另外有文章谈这个问题。

外循环简单的意思就是加深与世界经济的融合，如果美西方进行制裁，至少还有东南亚、俄罗斯、中亚、中东这些大陆相连的市场空间，使美西方的手伸不进来。

第三个需要考量的是，怎样能够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同时在必须发动战争的情况下，怎样使自己尽可能少伤亡。

武统台湾，实际上只有两种大的战争框架，一个是疾风暴雨，雷霆万钧，短时间急速拿下。这种方式的好处，是不会节外生枝，美日澳来不及反应，等他们准备好了，生米也做成熟饭了。这种方式的不利之处在于，台湾同胞必然遭受较大损失，我方参战人员也会有一定损失。应该说大陆已经基本有把握在这种框架下解决问题，顾虑的是台湾同胞的损失和我参战人员的损失，以及中国经济在经济制裁下遭受的挫折。所以在必要时这种方式是最佳方式。

另一个战争框架是逐步升级，例如经济制裁到经济封锁，然后是美国式定点清除，包括台独分子和进攻性武器，然后是以色列式定期摧毁，定期将台湾所有军事设施犁庭扫院一遍，最后武装登陆。这种方式的不利之处在于，不确定性大，给了美日澳以准备时间。好处是我方伤亡较小，但台湾同胞遭受的损失可能更大。

当然还有这两个框架之间的一些方式方法。这里面关键的思考是，怎样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或小战而屈人之兵，例如经济封锁能迫使台独屈服吗？或者经济封锁加上小打，打掉台湾刚从美国和其他国家买的武器，能使台独清醒一点吗？

应该说最简单的分析是第1个框架，大体上军事分析就可以了。对第2个框架的具体分析就比较难，因为要判断许多不确定因素。两者之间的框架分析的难度也介于两者之间。怎么打，民间分析人员不可能具备对称的信息，怎么分析都属于瞎猜一类。

最后要说的是，在台湾问题上日本起的作用非常坏。美国的霸权观念虽然根深蒂固，毕竟美国离中国太远，为台湾损兵折将，军事实力受到较大打击，甚至连第二岛链都守不住，这样美国的理性就会占上风，真的未必为台湾而出兵。大陆统一台湾，虽然美国的世界霸权不复存在，但是美国在美洲仍牢牢握有霸权，仍然是世界级大国，只不过世界将从一级变成多级。

美国不参与台海战争，美国的实力将得以保存，中国也不可能远渡重洋去袭击美国，也毫无必要去挑战美国在西半球的霸权地位，美国也许比现在活得轻松，活得更好，因为它不必背负世界的包袱了。美国的问题在于它需要认识到这一点。美国的本性是它不会轻易放弃霸权，它希望日本，澳大利亚，欧洲的一些国家来帮助它维护这个霸权，让他们冲在前面，尽可能损耗中国的实力，它再随机而动。更重要的是它知道，日本的军国主义者从来就是不知好歹的家伙，不惜绑架日本人民来实现他们的武功。

所以一旦台海开打，日本插手，中国一定不要对日本客气，尽可能的消灭它的军事和经济实力，让它从此一蹶不振，彻底消除中国家门口的这个隐患，也让日本不认罪的态度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中国将来还得打仗。特别是当美国的军事力量撤退后，日本会快速发展起核武器，以日本人那种不知好歹的劲头，对中国的威胁就太大了。

所以我认为，放弃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承诺，应该是中国武统台湾决策的考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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