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邦：《反间谍法》1周年：依法治国另一层底色

作者：司马平邦来源：乌有之乡 2015-11-02

今天，正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反间谍法》颁布1周年，反间谍法，是对曾经的国家安全法从名称到内容进行了全面修订之后，突出了反间谍的特点，将间谍组织招募人员等6类行为确定为间谍行为，首次对公民具体间谍行为进了法律认定。自2014年11月1日反间谍法颁布之日起，原于1993年2月22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于同时被废止。

　　也就是说，其实在中国，“间谍”这两个字真正在法律条文里出现，只有1年时间。

　　虽只出台1年，但这部“国安重典”已成为一柄于看不见的战线上忠实护佑中国国家安全的出鞘利剑。

　　依法治国，是十八大以来被中国政府提到最多之一的执政口号，而反间谍法的颁布和实施无疑是践行这个执政口号的具体，当然，它的出台和实施，更是从客观上反映了当下国家安全在高度发达的信息时代所面临的严峻威胁。

　　中国是全球互联网最为发达的地区之一，来自网络的对国家安全的威胁也正在日益突出。

　　比如，在我看到的一则新闻里，在校大学生杜某，因父母都在农村，手头不宽裕，学业闲暇时在网站发帖求职成了他习以为常的生活态，一个偶然机会，一家外国军事杂志网站在获知了他的手机号、就读院校和专业后，很爽快地答应给他一个所谓的“社会调研员”职位，工作内容就是去当地一个中国军事基地和军港拍照片，工作报酬非常丰厚，虽然接下这单兼职之时，杜某心有惴惴，但丰厚的报酬和网络联系看似的私密性还是给了他一试身手的勇气，于是，他就这样慢慢掉进境外间谍机构所设的陷阱之中。

　　另有一件发生在广西南宁的间谍案，业已被拍成了微电影，电影女主角杨某突然出现在男主角何某微信的“附近的人”的推送中，何将其加为好友后，杨称自己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学生，临时接到军事网站编辑的兼职，正发愁自己对军事知之甚少。

　　何本身就生活在海边军事区，父亲是海军，于是他为了网上的一见钟情，主动热心拍下海边军舰图片，并告诉对方最近父亲将赴东海执行任务，以此换得能约美女吃饭，后经朋友提醒，何才意识到其实这是杨在利用微信向他套取军事机密。此案侦破后才知，冒充杨某的境外间谍，通过微信地址伪装软件定位到军事区，与这一区域的人加好友，广撒网之下总能捞到几只鱼虾，而国内微信用户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可能造成对国家安全的严重破坏。

　　利用微信从事间谍活动的事例，还有一件是来自于湖北宜昌的一家木材，其员工李某在微信上认识了一个自称某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对方以需要做飞机模型为由，让李某拍摄军用飞机照片，并原付报酬，李应允如是操作，换得报酬，后来经安全机构调查，这名所谓的杂志社工作人员是境外情报人员，这个小小的木材加工厂的员工李某在小小的利益驱动之下，就这样糊里糊涂做了一回境外机构的间谍。

　　还在不久前，或者也就在当下，互联网被作为一个新兴产业，早被各种各样其实不过是网站营销推手的“互联网思想家们”描述为可以打破和超越国家壁垒的大同世界，加之中国关于互联网安全的立法迟迟没有出台，所以，可以说，自1990年代以来，中国至少有一整代人是被这样的有关互联网的思想培养起来的，网络无关国家安全，网络可以超越国家安全的调调甚至都曾经甚嚣尘上，前几年一位中国“知名”的高姓资深女记者因为利用互联网泄露国家机密被逮捕和判刑之后，竟然还有那么多自媒体大V公开为其行为张目，试图以一个公民言论自由的理由抵消国家安全。

　　从这个现状上说，反间谍法于1年前颁布可谓生逢其时。

　　就在刚刚过去的10月28日，针对几名日本间谍嫌犯相继在中国被拘留一事，中国驻日使馆发言人在例行记者会上说，中国相关部门已经依照中国相关法律(反间谍法)，对4名日本间谍进行调查，其中两人被逮捕、1人被拘留、1人被监视居住。

　　关于此次日本间谍在华活动被抓的新闻起于9月30日，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中国有关部门依法逮捕了两名在华从事间谍活动的日本籍嫌疑人，至10月11日，日本多家媒体报道称，除了此前宣布在中国被逮捕的两名涉嫌从事间谍活动的日本人外，又有两名日本人因间谍嫌疑被中国逮捕。

　　日本的《读卖新闻》说，中国政府此前已经公布两名日本人被逮捕，此次是中国首次公开承认还有另外2名被怀疑拘留的日本人正在接受调查，据报道，在上海被拘留的一名日本女间谍是东京一家日语学校的人员，现50多岁，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曾有中国国籍，现在中国还有亲戚，是6月从日本返上海时被拘留;而除她以外的其他3人均为50岁以上日本男人，其中被监视居住的日本男人来自北海道6月在北京被捕，另外两人都是是5月被捕，被捕地点分别是浙江省沿海某中国军事设施附近，以及辽宁省。

　　虽然，这宗针对日本间谍的反间谍案件，在公开新闻里可以获知的信息还很有限，但透过上述我们也可以分析出，伴随当下中国所处国际安全环境的越发复杂，境外间谍威胁已经渗入中国社会的处处，本案中被捕的那名日本女间谍，其性质有同又一位被日本间谍机构策反的“川岛芳子”----她们原本为中国人，竟然为日本间谍机构干起危害中国国利益的事，并从中牟取私利。

　　这看似又在佐证另一条同样发生在今年的新闻，英国议会今年3月曾发表公开报告，以提高女性地位的名义，要求英国情报机构要重视中年妈妈们的“宝贵的生活经验”。该报告的主导人女议员布利尔斯(Hazel Blears)认为，当国家安全面临威胁时，情报人员的多样性有助于情报分析与反应，她的理论是，中年妇女有丰富人生经验，有助收集情报。

　　我还记得，两年前，一位内地出生，后来加盟香港某卫视的所谓知名女主播，竟然敢于堂而皇之地在中国重要军事基地进行拍摄报道，而即使她和她所服务新闻机构在微博上受到众多网友的指责，指责其行为已经涉嫌危机国家安全时，仍然可以无动于衷，其时，其行为客观上造成的人们对国家安全的误区，正是与人们普遍的相关法律意识极为淡漠有莫大关系。

　　愈发开放性的世界，和愈发全球化的市场，并没有阻止国际政治斗争领域中间谍战的频密与花样繁出，中国作为一个新兴的并必将崛起的大国，在逐渐打破既有的国际政治格局和利益秩序的过程中，所面临的有关被遏制、被渗透、被分裂等种种的间谍战争实情尤其更为激烈，在反间谍法实施1年以来，即使是那些有新闻可查的可公开的反间谍案件的数量呈直线上升，这些保卫国家安全的反间谍战的丰硕成果的背后更深处，其实还有中国的国家机器在依法治国道路上仍然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