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乌克兰与恐怖主义

　　3月1日，昆明，火车站。数名暴徒对车站里的无辜平民发动恐怖袭击。

　　据目击者反馈，暴徒持有60-70厘米长的刀，银白色，刀尖微弯，似新月。暴徒挥刀四处追砍，从售票厅砍到广场，直到他们被击毙击伤的路口，约300米距离全部都是斑斑血迹。老人和小孩也未幸免。歹徒极为残忍，长刀多从胸部直插入腹部，或是头颈等致命部位。

　　“看到歹徒直奔而来，王宇和父母立即向火车站旁的招待所跑去，但王宇的母亲被一张椅子绊倒。'我没拽起我妈，我父亲赶紧去拉母亲，那凶手就一刀扎到我妈喉咙上……'王宇哽咽着说。暴徒没有拔刀，而是换上另一把刀，追着人群，继续疯狂砍杀。在临时售票区，一名暴徒挥刀划向潘华兵6岁的女儿，潘华兵快步上前，把女儿拉到身后，自己咽喉挨了一刀，血涌如注。左如兴拉起儿子和潘华兵的女儿，飞奔逃走。奔跑中，左如兴看到身边一男子，被暴徒一刀从背后捅入，刀拔出后，人扑倒在地。”

　　读罢媒体这段记述文字，顿时生出浓浓的悲怆，眼睁睁目睹亲人被屠戮那是何等的痛彻心肺，想象一下都浑身战栗。随之而来，便是对暴徒凶手满腔的愤怒，他们还有另一个名字——恐怖分子。

何为恐怖主义？

　　恐怖主义，英文叫Terrorism，词根是terror(恐怖)，加上ism(主义)，是因为他们施加这些恐怖行径往往是出于某种政治诉求。1999年版《不列颠百科全书》对“恐怖主义”的定义是“对政府、公众或个人蓄意使用的恐怖手段或令人莫测的暴力，以达到某种政治目的。”

　　这个定义有点枯燥呆板，我来略作解读一下。

　　首先，恐怖主义的施害对象广泛，可以是平民，可以是政府，甚或是军队。比如阿富汗塔利班专门袭击美军及北约士兵。但最为常见的对象还是平民，因为袭击平民可以用最低成本制造最大程度的死伤，以形成最大的恐怖效应。发生于2008年11月的孟买连环恐怖袭击，仅十余名位恐怖分子投掷手榴弹，并使用AK-47向民众扫射，最终竟造成平民及安全部队164死(包括26名外国人)和308伤。而恐怖分子则只有9人被击毙，1人被捕后获死刑。一比十六的死亡率，制造出轰动世界的传播效应，若是恐怖分子进攻保安严密的政府部门或军营绝对无此收效。

　　其次，除了针对政要、军方人物进行刺杀，恐怖主义针对平民的施害方式往往是无差别攻击。所谓无差别攻击，就是施害对象是随机的，而非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某些袭击针对的是特定对象，那就是因仇谋杀，而非恐怖袭击了。昆明暴恐袭击案就鲜明地体现了这一点。恐怖分子是疆独势力，却跑到天各一方的云南昆明，针对火车站上的无辜行旅平民挥刀杀戮，受害者有老人，有几岁的孩子，完全是见人就砍不做区分。这种无差别攻击对于公众的心理具有最大的杀伤力度，因为没有人能在这种袭击下置身事外确保安全。

　　最后，恐怖主义的施害人即恐怖分子往往是要通过恐怖袭击表达他们的政治诉求。2004年9月1日，车臣武装分子突然闯入俄罗斯南部北奥塞梯共和国别斯兰市第一中学，将刚参加完新学期开学典礼的大部分学生、家长和教师劫为人质，事件在9月3日结束但导致了326名人质死亡，从而成为俄罗斯最严重的恐怖主义袭击事件。恐怖分子便是以劫持人质提出政治要求：俄罗斯从车臣撤军，释放今年6月因袭击印古什而被逮捕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相对于国家暴力机器相对弱势，他们通过暴恐袭击这种极端方式来与政府博弈掰手腕。我把这种恐怖主义思维称为“弱者的绝路”，恐怖势力无其他路可走，就走上这条绝路，最后的结局注定是两败俱伤。

无差别恐怖杀戮、心理杀伤以及政治诉求，构成了恐怖主义最常见的三个要素。

　　恐怖主义这个概念在九一一事件后在世界主流舆论热火起来，但太阳底下无新事，恐怖主义并不是近十几年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产物。

中国与西方历史上的恐怖主义

　　中国古代的恐怖主义典型事件就是刺杀与劫持。

　　中国历史上的刺杀，目标明确，主要是政要和权贵，普通百姓不值得杀;手段也非常简单，往往只是一把匕首。但它突发性强，威慑力大，有攻心夺志的奇效。恐怖主义的一大特点是在心理，是在心理的杀伤。《史记》中专门有一个刺客列传。《战国策·魏四》也有记述魏国谋士唐且使秦，秦王威胁说，您难道没有听说过“天子之怒”吗?“天子之怒”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且反问说，那大王听说过“布衣之怒”吗?“布衣之怒”是“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当时，他举了三个刺客，一个是专诸，一个是要离，一个是聂政。说罢“挺剑而起”。结果是“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日：‘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这符合恐怖主义的特征，弱势对强者的极端挑战，光脚不怕穿鞋的，以拔剑拼命相威胁，大打心理战。而且也有政治诉求，逼迫秦王放弃“易安陵”。

　　劫持，也叫绑架，古代有两种说法，一种叫“持质”，一种叫“劫质”。“持”是用暴力挟制，“劫”是用暴力胁迫。两个字合在一起，意思是说，把“质”抓起来、扣起来，以交换赎金或者政治诉求。

　　如果发生劫持，古人怎么办?《唐律疏义》卷十七规定：对劫持者要毫不手软，见着就抓，抓着就杀。劫持者，不管是用人质换取赎金，还是以人质为掩护，对付抓捕，也不问其原来的罪行大小，只要是干这种事，一定要处以斩刑。当地居民组织的负责人，还有左邻右合、亲戚朋友，凡虑及人质安全，故意回避躲闪，不敢抓捕罪犯者，要判徒刑两年。在这一规定中，擒杀劫持者是惟一目的，人质的安全可以忽略不计。

　　《后汉书·桥玄传》：“玄少子十岁，独游门次，卒有三人持杖劫执之，入舍登楼，就玄求货，玄不与。有顷，司隶校尉阳球率河南尹、洛阳令围守玄家。球等恐并杀其子，未欲迫之。玄嗔目呼曰：‘奸人无状，玄岂以一子之命而纵国贼乎!’促令兵进。于是攻之，玄子亦死。玄乃诣阙谢罪，乞下天下：‘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诏书下其章。初自安帝以后，法禁稍弛，京师劫质，不避豪贵，自是遂绝。”

　　这是绑小孩求赎金，纯粹一小事，出名是出在桥玄的大义灭亲。桥玄把自己的孩子给害了，还向皇上进言，说“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这是当时对付绑票的办法，震慑性极大，因此“京师劫质自是遂绝”。引申到现在就是不能纵容恐怖分子的政治诉求，若开先河则效仿者众。

　　其实中国历史上最接近现代恐怖主义行为的倒是屠城“华盛顿”项羽。(导演陆川在推介其作品《王的盛宴》时称项羽已经有了一种民主思想，他就是华盛顿，他想建立的是一种民主联邦制的国家。结果电影票房惨败，沦为笑谈，这是题外话。)

　　在《史记.项羽本纪》中共记载了项羽起义军的六次大屠杀：第一次襄城屠城，坑杀全城平民。第二次城阳大屠杀，杀光了辅助秦军抵抗的全城平民。第三次新安大屠杀，第四次咸阳大屠杀，杀戮关中平民无计，烧杀劫掠，掘墓。第五次破齐大屠杀，坑杀田荣降卒数目不详，劫掠烧杀，逼反复辟后的齐国。第六次外黄大屠杀，因一个少年的利害说辞，好不容易放弃。上述杀戮，全部都是战胜之后骇人听闻的屠城与杀降!

　　项羽屠城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遭遇抵抗，屠灭全城具有极大的心理杀伤力，而且是针对全城军民的无差别屠戮，足以摧毁后面其他城池的抵抗心理防线。项羽军力相对秦军本属弱势，采取这种极端手段后果然对秦军起到重大威慑作用。当然邪不胜正，正是由于项羽的好杀成性的恐怖统治不得人心，才会让屡战屡败的刘邦最终得了天下，其建立汉朝也成为中华第一大族之名。

　　环球同此凉热。西方历史上也不乏恐怖主义的案例。

　　微博公知们经常鼓吹西方之所以发达全赖于他们有普世的基督教信仰，然而历史却告诉我们真相并非如此。基督教自220年以来就设有宗教裁判所，以私刑定罪不从教义的异端，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最为残暴，仅1483年至1820年，判处的异端份子达38万多人，被火刑处死的达10万余人。这种恐怖主义威胁，对平民具有极大的心理杀伤效果，因此信其他宗教的人数迅速下降，纷纷转为信仰基督教，在此过程中宗教势力也大大攫取了财富与权势。

　　美国也有一个著名的屠城将军谢尔曼。谢尔曼在南北战争中艰辛占领南方重镇亚历山大后，对当地居民下达了公告，要求所有民兵放下武器，所有市民离开市区。之后，他命令北军，在11月离开前，纵火烧毁整个城市。亚特兰大的大火足足燃烧了半个月。上千名不愿离开家园的市民被活活烧死在了市区里。曾经是南方最繁荣城市的亚特兰大，在这次浩劫后，几乎荡然无存，全部化为废墟，只剩下了一条街幸存下来。这条街如今成为了亚特兰大的一个历史象征，被叫做地下街。因为整条街完完全全是在地下，要坐电梯下去才能到达。换句话说，如今的整个亚特兰大都是在原来的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来的。旧的市区已被完全摧毁，埋于地下了。谢尔曼把战争扩大到了全体人民，而不仅仅是武装力量。当他在佐治亚州的时候，曾放言：“我就是要让整个佐治亚鬼哭狼嚎!让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无论贫富，都感受到真正的痛苦。我的军团将以毁灭佐治亚而后快。”“恐怖”成了谢尔曼手中的另一件武器。

　　美军对印第安人的恐怖杀戮就不用提了吧，妇孺皆知。

　　从历史上看，恐怖杀戮、心理杀伤、政治诉求，构成了恐怖主义最鲜明的三大特征，与今时的恐怖主义行径并无二致。

疆独暴恐势力，想在昆明得到什么？

　　我再来尝试解析一下昆明暴恐袭击案的来龙去脉。

　　为什么是昆明?根据现代恐怖主义的以最低成本损失换取最大杀伤效果的原则，虽然恐怖分子最想在中国首都北京制造杀戮轰动效应，但是因去年金水桥恐怖袭击后的加强戒备，以及两会临近的扩充武警安保力量，想在北京发动恐怖袭击无疑成本非常高，而且收效可能会很低，因此只能放弃北京目标。而若在三线城市甚至乡村作案，轰动效应就会大大降低，达不到心理杀伤效果。因此恐怖分子就必然会选择省会级别的二线城市。但为什么是昆明呢?或许跟云南是一个少数民族省份有极大关系，所以几名少数民族面孔的恐怖分子集体出现也不会引发过多的关注和警觉。而且据我所知，云南白族等少数民族男子都有腰间别刀的习惯，也给恐怖分子携带长刀提供了便利。由此可见，恐怖势力的策划不可谓不周密。

　　为什么是3月1日?众所周知，两会在每年的3月初开幕已是惯例，恐怖分子必是提前周密策划冲着给两会增加负面压力来的。而且由于世界各国媒体在两会前也会对中国投以最大程度的新闻关注，因此此时实施暴恐袭击也能获得国际舆论的强势传播。这就更加有利于疆独恐怖分子政治诉求的传播扩散效应最大化。

　　为什么在火车站?因为火车站人流密集，杀伤效应能够最大化，而且火车站大门口往往安检宽松甚至无安检，与机场、地铁相比都弱化很多，有利于恐怖分子携带长刀进入。另有一点原因便是火车站人群往往是各地人都有，在遭遇突袭时较难形成攻守同盟予以反击。

　　因此，悲剧就在无声无息中酿成了。

　　暴恐团伙共8人，实施砍杀暴恐袭击为3男2女，出手凶残，对受害者几乎每人只出一刀，看头颈或刺胸腹，甚至刺穿后刀都不拔，换刀行凶，显然是训练有素且目的是在最短时间内造成最大杀戮人数。遭遇特警鸣枪示警后仍试图行凶，被击毙4人击伤制服1人。说明暴徒在行动前已经抱有必死之心，可见暴恐团伙的宗教与仇恨洗脑手段殊为有效。而在外接应三人立即潜逃，则应是要把此次暴恐袭击效果传递给恐怖组织，由此给进作案手段，并作为下次作案主力。所幸警方将外逃三人全部缉拿归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行凶5人随身携带东突势力的灰色星月旗，表明他们就是要明目张胆地表露身份，进而表露分裂建国的政治诉求。而与之相呼应的，微博上以李承鹏、罗昌平为代表的普世派公知在恐怖袭击后不久就大肆传播统一文案：“从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只让你盲目地仇恨、莫名地恐惧、稀里糊涂地活、不明不白地死。”这段话为恐怖分子掩饰洗地还在其次，重点在于提前施压政府必须公开暴恐袭击全部真相信息，一方面达到了恐吓公众的心理杀伤效果最大化，另一方面则是逼迫公开此案实施者是疆独分裂势力，进而让疆独势力的分裂领土政治诉求尽人皆知。而这两点正是暴恐团伙所要在昆明达成的目的。至于李罗等人是主观还是客观助推此事，就需要调查落实了。

　　暴恐团伙能够进行如此详细周密的策划，那么就不可能只在昆明一地，很可能会有系列案件。由于此案爆发后，警方已经加强火车站、汽车站、广场等高人流区域安防，那么学校与公交就需要抽调警力重点守护。

　　我隐隐有个疑虑，昆明暴恐袭击案会不会有某霸权大国背后操纵，以警告中国不得插手乌克兰动乱之意?因为疆独势力历来受到那霸权大国的支持和资助，很难撇清干系。而乌克兰局势则正在千钧一发之际。

乌克兰政变，民主之花还是恐怖胜利？

　　我曾如此评论乌克兰民主闹剧十年轮回：2004年橙色革命后的乌克兰，陷入了无休止的权力争斗。仅一年后的2005年，总统尤先科就解散了亲密盟友季莫申科政府，2007年季莫申科在亚努科维奇协助下再度组阁。2010年选举尤、季双双败北，亚努科维奇上位。2014，一地鸡毛…普世红利无处觅，城头变换大王旗!

　　事实上，自2004年橙色革命后的乌克兰，政局不断变动始终与民主无关，不过是美欧与俄罗斯角力的一个缩影。

　　乌克兰是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是欧洲面积第二大的国家，仅次于俄罗斯。乌克兰地理位置重要，南接黑海、东连俄罗斯、北与白俄罗斯毗邻、西与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罗马尼亚和摩尔多瓦诸国相连，是欧洲联盟与独联体，特别是与俄罗斯地缘政治的交叉点。约三分之一乌克兰人讲俄语，大多生活在靠近俄罗斯的东部地区，自然亲俄;三分之二讲乌克兰语，生活在中西部，倾向于靠近欧盟。而首都基辅位于中西部。

　　2004年上台的尤先科与季莫申科亲欧美，但乌克兰未获得欧美的实际援助。亚努科维奇亲俄，而乌克兰作为俄罗斯天然气的输送通道以及军工体系合作方，自俄罗斯获得经济实惠，因此2010年亚努科维奇卷土重来选上总统。而这三人都有腐败问题，谁也不用说谁。

　　2013年，美欧不希望看到乌克兰回归俄罗斯怀抱，那将意味着前苏联势力崛起，因此欧盟向乌克兰抛出橄榄枝，承诺接纳乌克兰进入欧盟并给予经济援助。而俄罗斯自然不会允许乌克兰并入欧盟及北约，因为那将意味着俄罗斯失去与北约的战略缓冲区。因此便引发了本次政局动荡。

　　与当年橙色革命极为相似，亲欧美的反对派在资金援助下发起大规模示威活动，而且本次示威更加入了许多暴力恐怖成分，不仅投掷燃烧瓶引发建筑物大火，“更像是受过较好训练士兵”的示威者甚至用狙击枪射杀13名乌克兰防暴警察，这已经符合恐怖主义的基本特征：无差别恐怖杀戮、心理杀伤、政治诉求。而向来以反恐为道义口号的美国、欧盟却选择性地回避了这一点，却将矛头通通指向乌政府，强烈谴责其是“杀人凶手”，先后宣布实施制裁。而随着乌克兰军方的蹊跷离场，总统亚努科维奇被逼与反对派签署和平协议，也就自己抹杀了政权合法性，终致流亡。

　　随后普京派俄军介入乌克兰乱局，已是捍卫战略缓冲区的无奈之举，因为若任由乌克兰并入欧盟，北约的反导系统就会直接架到俄罗斯边境线上。依我看来，乌克兰不会发生大规模军事冲突，但也不会轻易地统一安定，注定要在美欧与俄罗斯的战略角力下动荡下去。所谓民主不会从天而降，而恐怖冲突却不会自然消亡。受美欧支持的少部分极端恐怖分子示威者，最终绑架乌克兰全国人民进入了动荡败局。

中国如何避免恐怖主义动荡败局

　　从利比亚、叙利亚到泰国、乌克兰，披着民主遮羞布的恐怖主义动荡逐渐逼近中国的边境线，而这些政局危乱的背后都有同一个魔鬼的影子。正是它，当年培养扶植了本拉登基地组织、阿富汗塔利班等恐怖主义组织，而利用价值耗尽后，又将屠刀砍向了他们。究竟谁是世界恐怖主义愈演愈烈的幕后黑手，不言自明。如今，藏独、疆独势力也正是得到了它的资助撑腰而不断制造杀戮，它就是美国。

　　随着美国一手策划的民主动荡包围圈的不断合拢，其矛头直指在中国制造动荡乃至分裂瓦解也只是时间问题。2011年以来在微博发动的以“扳倒中国”为口号的造谣煽怨舆论战便是前期准备。那么，我们究竟如何迎战，以避免陷入由恐怖主义引发动荡的败局?

　　既然，恐怖主义往往具备无差别恐怖杀戮、心理杀伤以及政治诉求三大要素，那么就应逐一消解这些要素，让恐怖主义成为无根之木。

　　首先便是针对恐怖袭击的最大目标火车站、学校、商场、公交、地铁加强警力戒备，同时加大路面查车的力度和频次，压迫恐怖分子作案的空间。

　　其次是立法约束传统媒体与网络，做到发生恐怖袭击后必须服从媒体纪律，不仅不能肆意传播为恐怖分子开脱的危害性言论，而且也避免传播暴恐势力的政治诉求和渲染恐怖气氛，尤其是严禁散布未经证实的各种衍生袭击谣言。因为这种对公众的心理杀伤正是恐怖分子费尽心思要达到的效果，媒体舆论克制传播，才是对恐怖势力期望目标釜底抽薪。

　　再次，要对恐怖势力的政治诉求绝不妥协。暴恐分子或许有苦楚，或许遭遇不公，但这些绝不能成为杀戮侵害其他无辜平民的借口。一旦走上恐怖主义道理，便已再无与其谈判的余地，因为国家若妥协任何一例，便会激发更多效仿者铤而走险。那时，将有更多无辜平民受害，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选择以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对于暴恐分子实行最高强度的暴力压制，进而也会对其他亚恐怖人群产生心理杀伤，或可阻止更多的杀戮。

　　以上更多是治标，我们仍应看到，贫困积弱往往是恐怖主义的温床。因此改善民生、公平共富应是国家根除恐怖主义的重中之重，所有发展中产生的问题，也只有在发展中才能得到解决与改善。在积极发展民生消除地区发展不平衡的同时，也要重新检视1984年推行的“两少一宽”民族刑事政策的适用时效性。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如今是该考虑无论汉族还是少数民族，法律面前必须人人平等。这不仅是捍卫国法的权威，也是真正实现民族平等的关键一步。至于民族宗教政策方面的深化改革，则是一个大课题，有待这方面专家来给出权威建议。

在昆明暴恐袭击后的第二天晚上，数百名市民就自发地聚集在昆明火车站站前广场，为在此地遇难的死难同胞守夜祈福。他们平和但无惧恐怖，他们善良却同仇敌忾，他们在生活中或许卑微忍让，但面对同胞遭遇恐怖杀戮时，却敢于用行动向暴恐势力发出无声怒吼。这就是不屈不挠可歌可泣的中国人。

这个中国，因而不朽！

　　参考文献：《李零：中国历史上的恐怖主义》http://news.qq.com/a/20100729/00224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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