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九:“一切要为人民打算”
我的孙女王佩鸣大学毕业,即将走向工作岗位。我和刘玠等好友一起,带她到贵州安顺祭祖。中国人要永远记住自己的祖宗,才能记住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一切要为人民打算”
走到祖居——王若飞出生的地方。门眉上刻着王若飞生前最后的一句话“一切要为人民打算”。大家都站在门前凝思,我想着,我要做到一切为人民打算。我对孙女说:“只要为自己少打算一点,已经很不错了。”
祖居应该是明末清初的建筑,几进院子,典型的江南建筑风格,有后花园,种着结了果的石榴。内部装饰和家具也显示着是中国不一般的大户人家。这里是王若飞从出生到儿童,对认识封建社会残酷的启蒙之地,是他成为走向与国破家亡、山河破碎的封建军阀帝国主义走狗斗争的战士出发地。我告诉孙女:“这壮观的庄园,是王家祖上残酷剥削,贪腐的产物。这个曾经在安顺不可一世的家族,和巴金所写的“家”“春”“秋”是一个模式。”封建家庭的内部矛盾一样残酷,王若飞生活在这样的封建大家庭中,父亲被后祖母逐出家庭,浪迹社会,不知下落。王若飞的母亲带着一双儿女,在王家做苦工。还不会走路的王若飞在母亲劳作的地方,爬在地上,捡垃圾果腹,龌龊欺辱拳脚都是常事。
七岁时舅舅把王若飞母子接回娘家。这样的王若飞,不会讲话,满身浓疮,状似白痴,这应该就是王若飞的幼年童年。不要误解为这样的封建大家庭的“富裕”造就了王若飞“一切要人民打算”一生。恰是相反,安顺祖居是他人生对封建社会认识的启蒙之地。
旧居建筑的保护,保存了中国的园林建筑文化,是后辈对中国人民智慧的敬佩之处。但也要牢记在这优美壮观的园林里还发生过什么。
人们最需要清楚的是,在这样的“大宅门”里怎样产生了一个“一切要为了人民打算”的革命者。
最近收到我父亲张鼎丞家乡的同志发我的故居视频。我的父亲是农民的子弟,他和王若飞同样受过残酷的剥削和压迫。只是在不同的小环境中,大环境是一模一样的。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父亲从来就不同意恢复旧居,多次指出应在被国民党烧毁后留下的残墙处立一块牌子。这是他老人家交给儿女和父老乡亲的意愿。今天这个意愿实现了,他老人家一定在天欣慰。
所有旧居告诉我们,老一辈共产党人是如何形成“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切要为人民打算”的初心的。一个革命者应当全心全意为大多数人服务,绝不可为少数人服务,更不可为自己服务。更要做到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对党忠诚,无私奉献。
我们这一代,要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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