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美国第三号人物、众议院议长佩洛西可能窜访台湾一事,有记者问:有美国官员表示,如果美众议长佩洛西访问台湾,美国军方将增加在亚太地区的军事活动,包括战斗机。中方对此有何回应?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如果美方一意孤行,挑战中方底线,必将遭到坚决反制,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完全由美方承担。
此前,发言人已说出中国“严阵以待”的重话。
估计美方还没有领悟“严阵以待“的分量,我们不妨带他们重温”崇武“海战的往事,让他们知道挑衅者”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的逻辑轨迹。
话说1965年夏末的“八·六海战”,让孤悬台岛的蒋介石集团一天之内痛失“章江”“剑门”两艘大舰,但台湾当局不甘心失败,在美国主子的支撑下,仍不断派遣军舰和特务到我东南沿海袭扰破坏。
“永泰”号大型猎潜舰
三个月后,国民党海军大型猎潜舰“永泰”号与护航炮舰“永昌”号由台湾基地向我崇武以东海域窜来。
我海军护卫艇和鱼雷艇各6艘组成的海上突击编队,与“永泰”“永昌”两舰进行了殊死搏斗,再次创造了人民海军近战夜战、以小艇击沉蒋军大舰的经典战例。
其间,舷号588的远程护卫艇勇如猛虎,一战成名,翌年2月3日,被国防部授予“海上猛虎艇”荣誉称号。
这次海战给世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主要有三点:
其一是,解放军常备不懈,任何狡猾的敌人都难逃解放军法眼。
1965年11月13日,国民党海军护航炮舰“永昌”号与大型猎潜舰“永泰”号以每小时12节的航速,一前一后向我海岸偷偷摸摸驶来。13时20分,两舰进入我雷达探测区,当即被我军东海舰队大雾山观通站锁定。
我海军情报部门还发现,除两艘军舰以外,东山岛正南和正东海域还有美第7舰队“马松”、“奥勃莱恩”两艘驱逐舰在游弋;
金门驻有国民党海军“维源”、“珠江”两艘猎潜艇;东引驻有国民党海军“太湖”号护卫舰、“柳江”号猎潜舰各一艘;东引和白犬两岛有小股特务活动迹象;乌丘屿上敌部署有105毫米榴弹炮。这些军力随时可能增援“永泰”、“永昌”号。
敌情似火,东海舰队迅即上报到统帅部,周恩来总理和军委副主席贺龙亲临总参作战室指挥。
周总理当机立断:“我的意见是,要抓住战机,集中兵力先打一条;要近战夜战,组织准备工作要周密。夜间能见度差,不要误打自己,天亮前撤出战斗。”
至此,一张海上的天罗地网已经张开。
其二,解放军密切协同,疏而不漏。
海上突击编队以护卫艇29、31大队6艘高速护卫艇和鱼雷艇31大队6艘鱼雷艇组成,由海坛水警区副司令员魏垣武担任编队指挥员。
从表面上看,敌我力量相差悬殊,“永昌”“永泰”两舰排水量分别是650吨和600吨,舰上都装有10余门火炮,包括76毫米主炮,40毫米双联装机炮,以及20毫米机炮。而我海上突击编队只有小吨位的高速护卫舰和鱼雷快艇,火力相对较弱。
但我军却拥有敌人没有的独特优势,那就是速度和灵活机动的战术配合,以及一往无前的战斗精神。同时,护卫艇和鱼雷艇协同作战训练充分。
具体部署是:以29大队576、577号和31大队573、579四艘100吨护卫艇为第一突击群,攻击敌指挥舰“永泰”号,由魏垣武、31大队副队长李金华、政委王国才任指挥员。
以29大队588、589两艘125吨护卫舰为第二突击群,钳制敌“永昌”号,由29大队参谋长王志奇任指挥员。
以鱼雷艇31大队六艘鱼雷艇为第三突击群,负责保障作战部队的侧翼安全,防止台湾、金门敌舰驰援。并在护卫艇攻击之后,实施鱼雷攻击,发展胜利。由鱼雷艇6支队副参谋长张逸民任指挥员。
魏垣武宣布完任务后,扫了大家一眼,发出铿锵有力的命令,要求三个战术突击群协同作战,拿出“海上拼刺刀”的精神,坚决击沉敌舰。
其三,敢打敢拼,以弱胜强。
22时10分,海上编队前出至东月屿,经过短暂战前动员,劈波斩浪,快速接敌。发现敌舰后,遵照周总理和上级领导打近战的要求,当即命令护卫艇队成右梯队展开,让舰艇冲得近些,再近些……
护卫艇突击群贴着敌舰右舷,经其尾部转向左侧,大胆插到了两艘敌舰中间,将其分割开来,并以同向同速由里往外抢占先机。
23时33分,当敌舰位于我艇群右舷60度、距离5链时,魏垣武命令战斗编队迅速减速为18节。“打!”一声令下,几条护卫艇集中火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敌舰齐射,瞬间倾泄出2000多发炮弹,从右舷60度一直打到了右舷150度。敌舰被打懵了,旋即缓过劲来,开始反击。
此刻,弹如雨下,交战进入白热化。仅两分钟时间,我编队指挥艇573和预备指挥艇576便先后中弹数发,护卫艇第31大队副大队长李金华和中队政治委员苏同锦2人同时牺牲,两艇有10余人负伤。
指挥员魏垣武也被弹片击中右眼,右锁骨被打断,骨头刺破了动脉血管,血流如注,晕倒在指挥台旁边。而就在此时,两艘敌舰有可能逃逸,千钧一发之际,魏垣武在战位上苏醒过来,强撑着打了两发要求鱼雷艇攻击的白色信号弹,并在与护卫艇29大队马干大队长联系不上的情况下,将指挥关系转移给了29大队政委龚定高,随后又再次陷入昏迷。
信号兵王树生双腿负伤7处,仍不断地收发信号,坚持战斗。炊事员郭忠良在搬运弹药时,被炮弹击中,两度负伤。当机舱破损进水时,他奋不顾身跳入水中,用自己的身体堵在了漏点上。
关键时刻,头部负伤、右臂骨折、右食指被打断的作训参谋刘松涛,咬紧牙关接替了负伤倒下的573艇副艇长的职务。当他发现自己断了的右食指还连着皮肉影响操船,索性忍疼一把扯断残指扔进海里,十指连心的疼痛可想而知,但他全然不顾,二目圆睁驾驶着战艇冲出了敌人的合围。
当舰艇表面打得热火朝天时,轮机舱内却险象环生。连续的高速运动和炮火震动,让火炮冷却的供水泵发生故障,眼看冷却水上不去,火炮就要炸膛。
机电班长王木昌大冬天光着膀子冲进了狭小高温的机舱内,检查到一个卡箍的螺丝帽被震掉,变阻器端口松动了,喷出了近70℃的热水。情况紧急,王木昌直接用手紧紧摁住变阻器端口,忍着疲劳和烫伤,直至将冷却水重新压上来。战斗结束后,王木昌已经累瘫在机舱内。
588艇的水兵们说:“要是炮弹用完了,就是撞也要把‘永昌号’撞沉掉。”
怒海翻腾,天落狂飙,英雄的海军战士,在生死面前,用鲜血和生命,践行着战前的誓言。
在这场长达1小时33分钟的战斗中,小小的588艇像蚂蚁战大象一样,与体型五倍于己的敌护航炮舰拼上了性命,硬是将其庞大的身躯踩在了脚下。
我军将“永昌”号落水敌兵押解上岸。
14日1时6分,“永昌”号冒起熊熊大火,在乌丘以南15.5海里处快速下沉。受重创的“永泰”号无心恋战,趁乱转入270度航向规避,慌忙向国民党军驻地乌丘屿高速逃窜。
期间,美两艘游弋的驱逐舰却一直在远方位徘徊观望,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就是“崇武以东海战”的实况。
故事讲完了,不知佩洛西听懂了没有。
我们可以给她上课的内容很多,但仅此三条就值得佩洛西好好掂量掂量“严阵以待”的分量了,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当年美军的“马松”、“奥勃莱恩”两艘驱逐舰,都没敢介入台海冲突,今天佩洛西敢吗?
如果佩洛西真的不怕死,那好吧,来吧,这里有不要命的“猛虎”正在海上觅食,一定让她尝尝“海上猛虎艇”传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