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造星”的推手是资本大佬,整顿饭圈乱象不能舍本逐末
司马南
现在有些不好的东西,叫做不良的网络文化,不良的粉丝文化。人民日报还专门发文章说:网站平台必须强化管理。
最近这件事强调得比较厉害,因为年轻人求知欲比较强,模仿力比较强。青少年正处于认知能力和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期,你给他提供什么环境,他就会学到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追星和寻找榜样是很多人成长的一部分,但是如果是劣迹艺人,涉黄、赌、毒、黑的艺人,莫名其妙成了偶像,再加上一帮导演、作家在旁边起哄,资本包装,生生的把一个不会演戏的,还是外籍的年轻人捧成了一个“顶流明星”。这对今天在互联网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青少年起到什么作用?坏作用!
今天青少年的文化经验、自我认知、消费习惯等许多方面,都受到新媒介、新技术的影响。因此,青少年群体追什么样的星、以什么样的方式追星,和相关网站平台能否有效管理并有序运行密切相关。与这个社会还有没有前途、有没有希望,与这个民族还有没有可能实现伟大的民族复兴有关。
几十年来强调收视率为王,一段时间里,标榜“流量至上”,隔壁王奶奶早就教导我们“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古人早都说“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坏的榜样,坏的示范效应,严重败坏社会风气。某些德不配位的“流量艺人”成为一些青少年追捧的偶像,粉丝集资打榜、刷量控评、造谣攻击等行为充斥网络。
去年刚刚去世的,我非常佩服的我们党的一个基层工作干部,他是我们东城区的人大代表。我曾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当选过东城区人大代表,因此有机会了解首都中心城区基层政权的运作,这个基层干部给我讲过他做基层工作的故事,他说我们这大楼里面住了好多低保人群,例如下岗职工、老弱病残等这些重点照顾对象。但是这大楼里过去一个单位的二溜子,现在变成了有钱人,换大奔、宝马,换各种各样的豪车,晚上还经常换着不同的女人带回来,老百姓就在院子里议论,在院子里骂,年年如此。你说这样的人都成有钱人了,我们街道干部怎么跟群众做思想政治工作?怎么建设和谐社会?
江南体育app下载入口 说我们必须向一切内行的人们恭恭敬敬地学、老老实实地学,不懂就是不懂。所以我比较尊重那些有独门绝技、真知灼见的人,比方说我们东城这个人大代表,这位做了一辈子基层工作的老干部。而现在这种所谓的“流量明星”,他有钱、他有名、他背后有人把他包装成榜样,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这不就跟我们老领导说的天天换车,天天换妞一样吗?何况这种人还是低保人群,重点保障对象,这样怎么建设和谐社会?老百姓心里拧巴还怎么和谐?
把这样的人包装成典型,让那种德不配位的人投机取巧,让造成国有资产流失的人变成大款了,大家都知道那人的德性,但是他最后却富到了那种地步,甚至还天天在你前面“炫”中国的传统文化。
我们不太能接受这种现状,你不会演戏演什么戏?不会唱歌当什么歌星?德不配位怎么能做顶流来接受大家的追捧?
但是有一些年轻人开始羡慕这些德不配位的“社会精英”了,觉得不论什么手段,哪怕不择手段,只要搞到钱就是好家伙。我说的都是成年人的事儿,这跟今天年轻人追捧那些德不配位的,甚至涉黄、赌、毒、黑的,连《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都敢冒犯的艺人有啥区别?这些事情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异曲同工之恶?异曲同工之黑暗?
古人说:“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从善:顺从善道;从恶:顺从恶道。指做善事就像登山一样艰难,作恶就像崩塌一样迅速。指学好很难,走邪路易。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姓张,有一天他哈哈地说:“司马,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好人就是什么都惦记,什么规则都遵守,心里装着别人,所以只好委屈自己。经常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人就是好人。而坏人,就是只要老子舒服,哪管洪水滔天,什么道德,什么标准,一切以我舒服为标准。”
《国语·周语下》:“成立之难如升天,‘从善如登’也。覆坠之易如燎毛,‘从恶如崩’也。”恻隐之心、慈悲之意、怜悯之情,成人之美,纾人之困,济人之急,救人之危。基于这一准则,民胞物与,怜贫惜弱,保护自然环境,维护世界和平,均为善举。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都是善念。
所以我到以色列去,到巴勒斯坦去、约旦、叙利亚等这些地方去。我是怎么对那些地方形成了一种非常坚定的认识呢?我自己总结我思想转变的原因就是一条——不忍。21世纪的今天,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残酷的地方?我不忍。所以我对以色列,对犹太复国主义形成了这个认识。
没有善念怎么能有善举?有善念能才够推动善举,善举又能够提升善念,二者的良性循环便汇成了人世间生生不息的正能量。
反观有些年轻人崇拜的这些“偶像”,他是外国人,他水光溜滑、身材高大;著名导演说他眼睛清澈;著名女作家说他“发粉丝福利”;他来钱之快,甚至超过了上市公司;他如入无人之境,顶流平台夸他是五四青年;他所到之处一片欢呼;“小爷”比“老炮”还拽、还牛,是“人中之王”;他好像可以摆平一切;他眼里没有治安处罚条例的影子,没有禁毒条例的影子,没有什么刑法的概念。
分析这些不良粉丝文化现象产生的原因,我们会发现,一些网站平台在其中起着诱导纵容、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些网站平台借助算法和大数据技术,进行所谓“流量造星”,鼓动粉丝为偶像出道买单,“打投”、“控评”、“买周边”、刷数据、刷流量。在此过程中,网站平台联手品牌赞助商实现注意力资源变现,一些未成年人受到诱导,参与集资,甚至卷入违法案件。
网站平台对一些非理性追星现象和失德的“流量艺人”,可以过滤却不过滤,应当把关而不把关,本该遏制而不遏制,反而“乐见其成”,赚得盆钵满盈。有的明星爆出丑闻后,仍活跃在网络节目中,还接连推出新专辑和延伸产品,继续享受粉丝经济的红利;有的艺人演技不佳,品行不端,却仍然被网站平台炒作不停,吸睛的同时吸金无数。
中央网信办日前已开展一系列专项治理行动并取得阶段性成效。有关方面表示,将进一步深入清理涉粉丝群体违法、违规等不良信息,压缩粉丝群体非理性追星空间,强化榜单、群圈等重点环节管理,完善制度建设,完善“黑产”打击机制,探索建立粉丝引导机制。
但是也不能只说平台,在平台之外是哪些资本大佬?为啥就要包装他?中间有什么猫腻?这些都值得思考。所以整顿不良粉丝文化,如果不找到根上去,对年轻人来说是一大危害。
再过十年、二十年,今天这些年轻人就是社会的中坚力量,他们将担任我们党和国家的重要领导职务,将会站在科学家等最重要的岗位上。所以,拿什么样的人给年轻的孩子们做榜样,不是小事,不是“粉丝经济”那么简单。
总而言之,在我们意识形态战线、话语权的斗争当中,平台如果被资本操控,资本如果掌握了话语权,结果是非常可怕的,需要我们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