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说过,你可以不看我所有的作品,但你如果要了解我,应该看我的《丰乳肥臀》。
从职业操守考虑,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们想必是看过《丰乳肥臀》的,而且很可能只看了这本书。是评委们真被什么情愫撩动了的心弦还是他们吃了蜜,不好猜测,因此有必要从原著中做些提炼。
小说从抗日一直写到改革开放,重点是歌颂母亲的痛苦、无私和奉献。母亲不但要承受生产的痛苦,还要承担哺育的义务;不但要承受子女的悲欢离合,还要抚平生活的创伤——用肥臀和丰乳来概括承受和付出,并无不妥。实际上,书中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是围绕这“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出现或消失的。女人因丰乳肥臀吸引了男人,男人因丰乳肥臀延伸了故事。
显然,因母亲的经历之特殊,母亲的男人之特殊,莫言自己感动了自己,并由此生出了要让母亲独自承受一切的“大爱之情”——他让书中的人物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废的废,并借历史舞台让他们相互打打杀杀情情爱爱,直闹得文珠难辩,观音束手。在他的眼中,上世纪三十到七十年代这个时段,中国自下而上的对世界性剥削、压迫的反抗和斗争,乃至波澜壮阔的革命、整顿和建设都是无用的,唯有母亲“苟活与受苦”的大爱能留存人间。这种大爱莫言称为“丰乳肥臀”,按现在翻译就是,普世价值。
不错,莫言笔下的母亲是伟大的,无私的。但也是迷茫的,消沉的。
母亲的迷茫缘于父亲的失责,母亲的消沉缘于父亲的施虐。她的十来个男人或孩子们的十来个亲爹,没几个好鸟,不是强盗、流氓,就是骗子,或强盗流氓加骗子。尤其是那个叫马洛亚的四处留情的瑞典牧师(不知是不是共济会的?),除了戴着上帝面具享受母亲的丰乳肥臀外,仅仅给她留下了一对双胞胎的西方余孽,其中的男孩是全家唯一的象征意义上的“种”,这居然莫大地安慰了母亲,并且男孩的无性不育,还让她在心中不断堆砌出圣母玛利亚般的高尚情操,最后皈依西教。被人玩了、骗了还帮人数钱,既可怜又可恨。
为什么母亲如此迷茫?因为那些父亲的不堪。根子在父亲身上。他们不但要她的肥臀,还要他的丰乳;不但要她逆来顺受,还要她默默奉献,就像今天的中美国、中欧国一样,就像中国用资源换美元欧元一样。最后,他们给她挂上一个大爱无疆的绶带,告诉她牺牲的目的就是为了牺牲,告诉她这是环球同理的“普世价值”。 为什么父亲如此不堪?因为母亲的迷茫,而迷茫缘于懦弱、自卑和自弃。根子又在母亲自己身上。
我们不能因母亲的迷茫而责骂她,但是,我们有理由让她振作起来,让她从丰乳肥臀、从普世价值的脑残药中清醒过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毛泽东的话就是最好的醒脑剂。毛泽东看到了母亲的痛苦,也看到了母亲的迷茫与消沉,他没有加入变相卖国、为虎作伥的民国士大夫行列,毅然走上了井冈山,他要唤醒沉睡的大地。虽然,他和同志们的行为会让母亲的躯体一时间更加痛苦,但他们宁愿这样,也绝不让母亲承受永远的、无止境的痛苦。这就是汪精卫们、蒋介石们、胡适们、莫言们与毛泽东们的区别所在,根本性的区别。
如果做一个比方,毛更像一个坚强有力的父亲,他用“雪山和草地”让母亲感受到了不屈的意志,他用“小米和步枪”让母亲找到了做人的自尊自信,他用“开荒和土改”让母亲召集了自己最优秀的儿女。历史是公正的,历史选择了毛泽东们。
建国后,为了教育大家庭里的美元迷信者,为了唤醒国人心中的义勇血性,毛泽东不惜把自己的长子派到朝鲜前线,不惜以小家的牺牲换取大家的觉悟。除了佛,世上还有谁能如此用心?一些宵小污蔑他让孩子去镀金,试问,当时的高级军政要员还有谁让自己的孩子去镀过金?言菩萨言易,行菩萨行难。
毛泽东的孩子死了,像千千万万为革命事业牺牲的战士一样死了,大地母亲是痛苦的。但她已有了觉悟,她知道,不管这些战士是打死的、炸死的、烧死的、摔死的,他们都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是死得其所,是比泰山还要重的。反观《丰乳肥臀》里的人物之死,莫言让他们死得离奇、残忍,死得哀怨、荒诞,死得比鸿毛还轻,书中到处弥漫着这种浮浪的气息。到底是他们因为丰乳肥臀而贪执,而嗔恨,而痴迷?还是莫言自己就是贪、嗔、痴的代言?
观莫言气象,山根凹陷,两目藏神,双耳贴脑,腮颧宽阔。按老祖宗的说法,主淫,思有周密,事有心机,精力旺盛。这在一定程度上对应了他对丰乳肥臀的迷恋,但并不能说是缺点,仅仅是个人特点。然而,这些特点经他妙笔生花,汇流成川,集结成册,被打着改革旗号某些势力推到公众前台,并刻意放大情欲细节时,莫言的丰乳肥臀就充满了无序的淫荡,和挥之不去的迷茫。
当整个社会接受了这种情欲和迷茫,并争相以堕落和贪婪构筑主流时尚和文化时,道德的大堤轰然崩落,欲望横流成为中国社会生活惶惶下流之势,“母亲”重新成为那些无良父亲们的淫欲和索取工具。这还不够,“撒旦之眼”背后那双无形的手,又指定瑞典诺贝尔委员会——马洛亚牧师的后来人——在丰乳肥臀上贴上大大的奖章,为上帝们的普世价值脑残药重新做一个全球最大的华语广告。
主持CCTV《面对面》的那个脑残小女生就媚笑着问莫言,“你幸福吗?”这个问题CCTV最近已经问到发嗲了,它与你High吗?你颤吗?你高潮吗?属于同一个语意。莫言对此是熟悉的、了然于胸的,小样跟我玩儿丰乳肥臀?你还嫩点儿!他说,“不知道。”
莫言这个回答显得谦虚,但比小女生更露骨。只有感觉麻木或没感觉的人才会不知道。麻木的人,是西门庆;没感觉的人,是公公,或说是公知。
食色,性也。迷色,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