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抗美援朝时鏖战17国军队 震慑对手数十年 原文地址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0-07/12/c_12324842.htm
(一)《瞭望》文章:抗美援朝的战略遗产 1950年6月,朝鲜内战爆发,美国纠集所谓“联合国军”进行武装干涉,很快就席卷整个朝鲜北部,威逼中国东北边境。在南线,美国杜鲁门总统宣布派遣第七舰队侵入台湾海峡和进驻基隆、高雄两大港口,武装阻止中国解放自己的领土台湾。与此同时,美国还向法国提供军援,支持法国扩大在印度支那的殖民战争,以便从南翼牵制中国。 抗美援朝战争,是新中国建立伊始,在各方面存在严重困难的情况下,国际反华势力强加给中国人民的一场战争。当时,美国军队公然武装干涉朝鲜内战和封锁台湾海峡。特别是美军在仁川登陆后,越过“三八线”大举向中朝边境进犯。朝鲜危在旦夕,中国主权和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朝鲜劳动党和朝鲜政府请求中国直接出兵援助。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被迫推迟解放台湾,调整国民经济恢复计划,决心不惜付出巨大的民族牺牲,派出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进行新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场反侵略战争。 朝鲜战争爆发前,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略方向和战略部署的重心是在南线,准备解放台湾,完成统一祖国的大业。而在北线以友邦为邻,几乎没有设防,那里却集中了全国大部分重工业,朝鲜战争的爆发,使中国的主要工业基地直接暴露在美国陆海空军的威胁之下,甚至中国首都也在美国轰炸机的活动半径之内。中国的战略后方和政治经济中心顿成前线或战略浅近纵深。况且新中国刚刚建立,国力薄弱,百废待兴,战争创伤亟待恢复。但敌人打上门来,是沉默容忍,还是奋起抗击;是坚持向南进击解放台湾,还是挥师北上出兵朝鲜? 在无法回避的严重挑战面前,毛泽东等新中国第一代领导人不愧为伟大的战略家,经过慎重权衡,果断作出抗美援朝的英明决策。中国人民派出自己的优秀儿女参战,是面对侵略威胁,迫不得已又是义无反顾的。我们不是挑战而是应战,是不得不打别无选择。 从战争的结局来看,朝鲜战争从“三八线”打响,最后又回到“三八线”结束,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抗美援朝之战,是从中国的大门口,即鸭绿江边进行反击开始,一直把美国及其纠集的十六国“联合国军”打回到“三八线”为止,彻底粉碎了美国占领朝鲜和直接威胁中国的侵略企图。 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结局,不仅保卫了祖国的安全,援助了朝鲜,而且促进了亚洲甚至世界的民族解放运动,对二战后50年世界总体和平的确立都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也为中国赢得了60年的和平建设时间。 抗美援朝战争给我们留下许多宝贵的战略遗产,其意义完全超出了军事胜利的范畴,今天我们纪念抗美援朝战争,不仅仅是纪念是一场战争的胜利,而是纪念中华民族在外侮强敌面前,敢于抗争、勇于胜利的精神,她一洗中华民族百年屈辱,改变了中国人民在列强前被侵略、被分割、被欺侮的命运。 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不但给中国人民,同样给世界上被压迫民族以重要的启迪,和平与尊严是需要代价的,我们热爱和平,但当侵略者把战争强加给我们的时候,只有全民族奋起,以战止战。 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打开了中华民族通往世界现代民族之林的道路,创造了中国与世界各国平等交往的先决条件,中国不再是一个任凭大小帝国主义宰割奴役的国家,不仅中国人民建立了自信与自尊,而且赢得了世界人民的尊重。 中国今天昂首站立着,是始于中国人民志愿军当年在“三八线”的巍然屹立。□(文/李际均) (二)《瞭望》文章:抗美援朝胜利万岁 一战扬威,稳定家国半世纪;百年雪耻,震慑对手数十年 文/双石 六十年前的“抗美援朝”,无疑是新中国历史上一座重要里程碑。 那年那月,这个从持续了百年之久的干戈离乱中诞生的新生国家刚满周岁,当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时,迎接她的,是断墙残垣,是瓦砾废墟,是荒芜已久亟待耕耘的土地,是千千万万嗷嗷待哺的生灵!还有欲待重整的残破河山,渴盼归一的边远疆域,切望荡平的残敌悍匪,急需洗涤的污泥浊水…… 她对和平生活和平建设的向往,如同久旱的土地之望云霓。 然而,她却毅然决然地派出了她的百万优秀儿女,肩荷着“万国牌”武器,昂首挺胸地走出国门,迎着扑面而来的硝烟烈火、枪林弹雨,去迎击以世界头号强国为首、自称“联合国军”的铁甲劲旅!以至于当年的对手和许多朋友都认为这是多么地不可思议:家园百废待兴,自顾尚且不暇,又何以兵临险境,勉为其难地以卵击石?即使在今天,仍有人喋喋不休地以战争中的每一项得失来斤斤计较:当年新中国领导人这一惊世骇俗的重拳出击是否必要?利害相较,是得分还是失算? 出兵援助有前提负责任 审视历史需要有穿透历史的眼光,何况历史演进的本身就能说明一切!无须对此作太久远的回顾,日本军国主义霸占朝鲜而后染指中国,从而使中朝两国先后沦为殖民地或半殖民地的惨痛教训,对两国人民就足具史鉴来者之功效——“唇亡齿寒,户破堂危”,何过于此?而唯其如此,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两国爱国志士就携手并肩互相支援相濡以沫共挽民族危亡。而二战结束后,中国人民革命斗争在短短四年间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并且继续以磅礴之势推进百年来首次在真正意义上完成民族统一之大业,这自然而然地鼓舞了朝鲜人民完成祖国统一的决心和意志。而支持朝鲜人民正义斗争,对于正进行同样事业的中国人民来说,毫无疑问也是天经地义的。 然而支持并不等同于直接介入,建国伊始,新中国自己的问题一大堆,清匪反霸,土地改革,巩固政权,恢复经济,解放台湾,进军西藏,都决定了新中国的战略重点应该是在南而不是在北。百废待兴之时,新中国的领导人和人民群众都不愿意与任何一个国家之间发生战争。新中国对于兄弟邻邦的支持只能基于道义的声援和有限度的物资支援,同时必须作危急情况下的应对准备。而新中国领导人对友好邻邦作出的在紧急情况下出兵援助的承诺也是有前提责任的——美国军队“不过‘三八线’,我们不管;过了‘三八线’,我们一定打过去”。这是明确的宣示:“如果不是美国侵略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和我国台湾,打到了我国的东北边疆,中国人民是不会与美国作战的。” 而世界头号强国偏偏就冒了这个天下之大不韪。 曾任美国国务卿的亨利·基辛格也曾经婉转地承认:“毛泽东有理由认为,如果他不在朝鲜阻挡美国,他或许会在中国领土上与美军交战。最起码,他没有理由去作出相反的结论。” 美国作为军事基地遍布全球的世界头号强国都可以声称“安全”受到威胁,因而远涉重洋肆意践踏他国的土地,那么被这把侵略凶焰烧到了鸭绿江边的中国,在得到邻国之请后伸出援手扫清家门,又有什么可以值得非议的呢?弱者对抗强者最有效的武器是自身的团结和互助,中国人民的革命斗争的旗帜上曾经洒下过朝鲜志士的鲜血,而朝鲜人民革命斗争危难之际,中国人民“涌泉相报”,不更是顺理成章的回报么?更何况,中华民族礼义之邦,中国人民大人大量,在“没有理由作出相反的结论”的同时,还先礼后兵,言之有预,对美国为首的所谓“联合国军”是“打你先商量”,警告再三,忠言相告:先告诉你,别欺人太甚;再告诉你,别过那道生死线;最后甚至明白摊牌,人家内战一方过线没问题,你要过来我们就不能不管。 然而,那个年头的头号强国听不懂或不愿听懂这个“言之有预”,根本就没有把尚在襁褓中的新中国放在眼里,仍然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时那个软弱的国家”来认识这个古老土地上的新生国家,认定了欺侮了你也是白欺侮。这个时候,除了掂枪挟炮起而反抗侵略,还能拿什么东西与他们平等对话平等交流?而“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这个口号之所以在中国人民中具有毫不含糊毋庸置疑的号召力,正是因为中国人民从并不久远的历史教训中就能很方便地比较鉴别:这直奔家门而来的客人,究竟是好心,还是歹意? “敢战方能言和” 面对当年霸权肆虐的世界,要想赢得和平生存和平发展的环境,敢战方能言和,和平的愿望未必能带来和平,展现你维护和平的力量才能争取真正的和平。对于掌控着国际话语权的帝国主义霸权主义,更深层次的了解和交汇恰恰是交手过招之后的成果! 在中国人民反抗外来侵略的斗争历史上,只有新中国,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拒外来威胁于国门之外,遏侵略凶焰于初临之时;只有新中国,第一次基本依靠自己的力量,卓有成效地维护了我们和平生存、和平建设与和平发展的权利;只有新中国,第一次出色地履行了对盟友乃至对世界和平的国际主义义务,鲜明地向朋友,向敌人,向世界,展现了“一个负责任的大国”真真切切的现实存在:言必信,行必果;不抛弃,不放弃;敢承受,能担当!而以世界头号强国为首的列强们,也正是通过这场战争的较量和交往,开始真正听懂了他们曾经听不懂的铿锵之声: “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 …… 世界头号强国同样也得到了“第一次”的体验——第一次“在没有取得胜利的停战协定”上签字画押;第一次面对战争结局享受“失望的痛苦”;第一次面对把企图削弱的对手给打强大了的尴尬处境;第一次在一个站起来的东方民族面前垂下了高傲的头…… 新中国走向世界的真正起点,其实正是始于这场伟大的战争! 评析事实更需要依据事实的逻辑,何况事实本身的逻辑就已经非常雄辩。对中国人民而言,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二字,那就是真真切切无可置疑的铁的事实!诚然,因力量悬殊战争残酷,新生的共和国为这场当时最现代化的立体战争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战争历时近三年,数十万优秀儿女或捐躯、或伤残、或失踪;本可以用于恢复国民经济、从事国家建设的人力物力财力被大量牵制和消耗;国际交流交住也因战后受到的经济封锁而受到了诸多不利影响;国家统一的进程因此而延缓……然而,中国人民以铁的意志血的牺牲换取了伟大的胜利:中国人民志愿军参战伊始,战线在鸭绿江边;战罢议和,战线在“三八线”上。一战扬威,稳定家国半世纪;百年雪耻,震慑对手数十年。这是自近代以来,中国军队第一次在一场当时最具现代水平的大规模高强度国际局部战争担任主角并赢得胜利。这类似于一个轻量级的业余拳手痛殴一个重量级的职业拳王,虽未将其击倒却也让其身上平添了几道伤痕,致使对手在面对把企图削弱的新中国给打强大了的尴尬,也不得不发出“这再也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那个软弱无能的国家”这样无可奈何的嗟叹…… 留下宝贵财富和精神遗产 中国人民在取得战争胜利的同时,也赢得了巨大的建设成就:虽然战争牵制和消耗了对新中国来说至为宝贵的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但因革命胜利而获得了巨大身心解放的中国人民焕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在短短几年内完成了国民经济的恢复,为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实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革命战争在付出巨大牺牲的同时,也荡涤了旧世界的污泥浊水,使这个曾经“一盘散沙”的民族焕发了空前的热情,展现出空前的团结。新中国的人民军队在跨出国门迎击头号强国的同时,在国内消灭了贻害荼毒人民上百年的匪患,粉碎了帝国主义分裂中国的阴谋,进军西藏而实现中华民族真正统一的壮举。新中国在建国之初几乎在同时对外对内的这两次用兵,也与当年敌寇深入却仍然高喊“攘外必先安内”的国民党政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也更为广泛深入地成为了海内外众多炎黄子孙的共识。 这场反侵略战争还促进了新中国国防建设的起步与发展,一支农民群众为主的军队在战争中更深刻地认识了敌人也更深刻地认识了自己。正是在这场战争中取得经验教训的基础上,这支军队迈开了向现代化进军的步伐,一个百年来有国无防的国家从此开始有了足以使任何强大的外敌望而却步的国防力量。 中国从抗美援朝战争开始,从真正意义上开始履行一个主权国家的神圣使命:巩固国防、遏止侵略,给人民一个长远和平与生息的环境。 中国从抗美援朝战争开始,以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形象走上世界历史的舞台。在此之前的100多年中,中国的对外交往,只有屈辱、失地、赔款;抗美援朝之战,使中国这个历尽忧患的巨人站起来了,从此奠定了中国平等互利、对外开放的基础。 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给我们留下的宝贵财富和精神遗产,一切站在狭隘和媚外立场上的嘤嘤之声都无法诋毁这场伟大的胜利所烛照后人的不朽光芒。作为中华民族的传人,我们应该能够掂量得出这些宝贵遗产的分量。珍视这笔遗产,传承这笔遗产,光大这笔遗产,是我们不可推卸必须担待的神圣义务。 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万岁!□ 《瞭望》文章:世界目光审视朝鲜战争 不管站在什么立场上看朝鲜战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事实是:“朝鲜战争使中华民族在世界上站起来了!” 文/《瞭望》新闻周刊记者陈辉 今年6月25日是朝鲜战争爆发60周年;今年10月25日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参加抗美援朝战争60周年。 在60年后回过头来看这场战争,结论应该更加客观、公正。而用世界目光去审视朝鲜战争,也往往能看得更全面、更透彻、更令人信服。 但不管站在什么立场上看朝鲜战争,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事实是:“朝鲜战争使中华民族在世界上站起来了!” “朝鲜战争是美国强加给中国的” 美国著名作家约翰·托兰在《漫长的战斗》中指出:“朝鲜战争是美国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战争,是在美国武装干涉朝鲜内战并严重威胁中国国家安全的情况下爆发的。中国出兵朝鲜,是出于国家利益的考虑,是不得已。如果苏联侵略墨西哥,那么美国在5分钟之内就会决定派军队去的。” 在朝鲜战争历史研究领域很有影响的美国学者艾伦·怀廷在《中国跨过鸭绿江:决定介入朝鲜战争》一书中认为,中国领导人在朝鲜战争前夕正专注于解决压倒一切的国内问题,而中国的介入是由于中国安全受到现实威胁的结果。 美国学者乔纳森·波拉克通过对披露的新材料的研究认为,中国参加朝鲜战争是受形势支配的。他说,关于是否介入战争的争论在1950年10月份甚至在周恩来与印度大使潘尼迦著名的深夜会见后还在继续进行。只是到了10月13日,毛泽东和其他领导人再次权衡了中国介入的风险和代价之后,才重新确定有必要在朝鲜部署军队,因为如果中国军队不介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安全就会受到明显的威胁。当美国决定越过“三八线”、美国强大的军事力量出现在中国东北边境的时候,“中国领导人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在《大外交》一书中评论说:“刚在国共内战中获胜的毛泽东,把杜鲁门的宣告视为反映出美国人害怕共产主义阴谋,色厉内荏;他把它解读为,美国开始想采取行动,扭转共产主义在中国内战得胜的局面。杜鲁门保护台湾,等于是支持美国仍然承认为中国合法政府的国民党政府。美国逐步加强援助越南。北京视之为资本主义包围中国的行径。凡此种种加起来,都促使北京采取美方最不愿见到的措施。毛泽东有理由认为,如果他不在朝鲜阻挡美国,他或许将会在中国领土上和美国交战;最起码,他没有得到理由去作出相反的结论。” 美国《世界历史》杂志1995年第3期,在《美国是怎样卷入朝鲜战争的:过程和依据》一文中指出:“6月26日,杜鲁门即下达了出动海军和空军支援南朝鲜军队以及派第七舰队驶向台湾海峡的命令。杜鲁门还要约翰逊用电话通知麦克阿瑟,动用在远东的海、空军力量支援南朝鲜,但只能在“三八线”以南活动。会后,佩斯立即向麦克阿瑟下达作战命令:对“三八线”以南的“所有军事目标都可以出动空军”,“海军对所有海岸水域及港口可以自由采取行动”。这就是说,在朝鲜战争爆发的第二天,美国就迈出了卷入战争的第一步,同时,也为中美之间的抗争奠定了第一块基石。还有必要指出,在美国总统和陆军部长的命令下达时,联合国安理会尚未开会通过所谓支援南朝鲜的决议案,美国国会也还没有就此问题进行讨论。这意味着美国政府采取的军事行动甚至没有任何表面的合法化。当然,白宫对此并不是不介意的。” “同错误的对手打一场错误的战争” 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雷德利如此评价朝鲜战争:“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同错误的对手打一场错误的战争。” “联合国军”首任司令官、“二战”名将、美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对中国人民志愿军评价道:中国军队常常避开大路,利用山岭、丘陵作为接近路,他们总是插入我纵深发起攻击。其步兵手中的武器运用得比我们熟练,充分。敌军惯于在夜间运动和作战。敌人步兵训练优良,小型武器和轻便装备充分,但几乎没有起支援作用的空军,而且大炮、高射炮、运输和交通设备等方面都特别缺乏。 “联合国军”第二任司令官李奇微是这样评论志愿军的:中国人在夜间进攻特别神秘莫测,不可思议。中国部队很有效地隐蔽了自己的行动。每个执行任务的士兵都能做到自给自足,携带由大米、豆类和玉米做成的干粮以及足够的轻武器弹药,因而可以坚持四五天之久。敌人以东方人特有的顽强精神奋力加固他们在山上的工事。中国人是勇士,他们常常不顾伤亡地发起进攻。 李奇微把韩国军队与志愿军做了对比:“南朝鲜军队缺乏得力的领导,他们在中国军队的打击下损失惨重,往往对中国军队有非常大的畏惧心理,几乎把这些人看成了天兵天将。脚踏胶底鞋的士兵如果突然出现在南朝鲜军队的阵地上,总是把许多南朝鲜的士兵吓得头也不回地飞快逃命。他们没有秩序,丢掉武器,没有领导,完全是在全面败退。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逃得离中国军队越远越好。” 李奇微把美军与志愿军作了比较:(美军)部队不愿放弃某些物质享受,害怕离开为数不多的公路,不愿在没有无线电和电话联络的条件下实施运动,此外,在同敌人作战时头脑过于简单。这支部队是这样依赖公路,不重视夺占沿途高地,不熟悉地形和难得利用地形,不愿抛开使部队伤亡惨重的汽车而代之步行,不愿深入山地、丛林到敌人的驻地去作战。 美第八军军长范佛里特对志愿军的评论是:“以个人而论,中国士兵是一个顽强的敌人。他们没有防弹背心,没有钢盔。他们只穿上军服,戴上军帽,踏着一双帆布鞋。他们携着步枪,腰上皮带配有二百粒子弹。他们携带数枚制造粗劣的手榴弹,粮食是用米和杂粮磨成粉状而成的,装在一条长管形布袋里,必要时可维持十几天。中国军队医疗设备简陋,万不能和我们的医疗队、前线救护站,以及完善的后方医院相比拟。但是,他们永远是向前作战,奋不顾身的,有时甚至渗透到我们防线后方,令我们束手无策。” 美国国防部长马歇尔评论说:中国共军是一个幽灵,连个影子也没有。共军没有机械化部队,只好巧妙地实施徒步渗透,迂回包抄行动。敌人的行动比我们的行动意图更隐蔽。 前“联合国军”法国希尔将军说:我认为时下,一些人包括很多中国人,他们对韩战(朝鲜战争)的看法简直就是在胡说。他们根本不理解,我们当时的对手是谁。“鸭绿江的冬季战役,我的部队一次战役下来,损失惨重,我从士兵眼神中,看到的不是怒火,而是恐惧!” 美国《安斯凯顿研究室》首席研究员偌布斯·弗兰克评论:北韩战场上的中共军队,除了军事装备上不如美国联军,而其他无论斗志、勇气,都是美国难以想象的高……当时,中共军队可以说无论哪一支都可以在一块阵地,独挡一路盟军。而盟军除了美军以外,其他部队都是一触即溃。 一个西点军校教员评论说:要知道参加韩战的美军部队均非等闲之旅。美八军、陆战一师、骑一师都是美军中响当当的王牌军、常胜军。官兵又刚打过二次大战,富有实战经验。装备有世界最新型的坦克、火炮和各种轻重武器。并且拥有绝对的制空、制海权。除了第一次战役有措手不及的原因外,实在没有什么其他的借口可找。美军在韩战中一再失利,不但在战役初期遭受突袭时失利,在中后期的两军对垒攻防中也胜少败多。就只能得出一个令人很不舒服的结论:装备占优的美军在战场上的作战表现不如中国军队。 前美国陆军将军麦克尔·艾伦说:只有傻瓜才选择中国作对手。 “中国人真的站起来了” 对于朝鲜战争的胜负,世界上有三种观点: 一种认为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胜了。美国从南朝鲜东南角底端釜山,打到中国鸭绿江边,最后把战线维持在“三八线”。 一种认为以中国胜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用落后美军几代的武器装备,从鸭绿江边打到南朝鲜首都汉城,最后把战线稳定在“三八线”,美军是从鸭绿江边退到“三八线”以南。 一种认为交战双方打了个平手。朝鲜战争的从“三八线”开始到“三八线”结束,交战双方打了个平手。 美国有舆论称,美军向“三八线”以南的大溃退,是美国陆军史上一次“最大的失败”。美国《时代周刊》指出:“140000名南撤的美军,是美国军队的精华——他们是我们陆军中最有战斗力的部队。”“这次失败——是美国有史以来所遭受的最严重的失败……在朝鲜的这次失败是不能补救的。”美国国务卿艾奇逊称此为“美国历史上路程最长的退却”。 西点军校评论:中美两军的战斗接触是在中朝边境地区展开的,单从地理上讲,始于鸭绿江而终于“三八线”,胜负之势是不言自明的,没有必要歪曲和掩盖。中国军队在毛泽东的统率之下竟成了一群狮子。中国军队在韩战中表现出来的战胜困难的勇气、视死如归的气概和精明有效的战术,是非常令人钦佩的。作为军人,我们自然是希望己方能获得胜利。但是作为一个客观论证的学者,我们以为无论从战役指挥和战场表现来评判,中国军队获胜都是合理的。不堪设想,假如有一天不得不打的话,我只能祈望那时的中国军队不再有太多的毛泽东色彩。 一个西点军校教员说:……对我们美国军人来说,这两场战争的意义和意味都是完全不同的。越南战争是政治上的失败,并不是军事上的失败。美国军队是在被束缚手脚的情况下打仗。由于惧怕中国参战,不准许美军越过17度线对北越的目标和基地进行有效的军事攻击。终于打成了一场烂仗。最终只能撤出了事。而朝鲜战争则是完完全全的军事失败。一个世界公认最强大的国家的陆海空三军联合立体作战,却没能打过一个贫穷国家装备原始的陆军。尤其是在对我们有利的大兵团野外攻防战而不是游击战的状况下失利,而且输得很惨。这是我们美国军队和美国国家永远的耻辱和疮疤。 长期以来,在美国民众心目中,朝鲜战争是不受欢迎的。因此,近十几年来一些外国学者,如美国著名的朝鲜战争史专家布鲁斯·卡明斯等以“鲜为人知的战争”、“被遗忘的战争”为研究著作的标题。 美国学者约瑟夫·格登在其很有影响的著作《朝鲜战争——未透露的内情》一书中说:“在美国不愉快的经历中,朝鲜战争算是其中的一个:当它结束之后,大多数美国人都急于把它从记忆的罅隙中轻轻抹掉。出于某一原因,朝鲜战争是美国第一次没有凯旋班师的战争。美国使朝鲜处于僵持状态,同共产党中国这个庞大而落后的亚洲国家打成了平手。尽管美国使用了除原子弹以外的所有武器,中国则以人海战术和对国际政治巧妙的纵横捭阖,制服了美国的现代化军事力量。” “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对朝鲜战争胜负的感慨最具有代表性:“这协定暂时停止了(我虔诚希望它永久终止了)那个不幸半岛上的战争。对我来说,这亦是我40年戎马生涯的结束。它是我军事经历中最高的一个职位,但是它没有光荣。在执行我政府的训令中,我获得了一次不值得羡慕的荣誉,那就是我成了历史上签订没有胜利的停战条约的第一位美国陆军司令官。我感到一种失望的痛苦。我想,我的前任麦克阿瑟与李奇微两位将军一定具有同感。” 英国牛津大学战略学家罗伯特·奥内尔博士在《清长之战》(长津湖之战)中评价道:英勇的志愿军,可能在后人看来不可思议。中国从他们的胜利中一跃成为一个不能再被人轻视的世界大国。如果中国人没有于1950年11月在清长战场稳执牛耳,此后的世界历史进程就一定不一样。 日本出版的《‘强大’的神话破灭了》一书中写道:“年轻的共和国同有100多年侵略史的美国及其联合势力较量,这本身就是奇迹。但更惊人的奇迹,是此后发生的美国每战每败,最后在中朝人民面前屈膝认输。美国在朝鲜战争中所受损失几乎等于4年太平洋战争中所受损失的2.3倍,美国‘强大’的神话,就这样被打破。” 一位日本教授感慨道:“1949年,你们说中国人从此站起来了,在我们日本无人相信。看看你们中国人,100多年来一个失败接一个失败,几千个外国入侵者、一两万个外国入侵者就可以直入你们首都杀人放火,你们就得割地赔款。后来你们出兵朝鲜,把我吓一跳。你们把美国人从朝鲜半岛北面压到了南面,我才感觉中国与过去相比不一样了,看来中国人是真的站起来了。” 一位国民党老兵,家里是富农,土改时受了“迫害”,所以死心塌地地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后,因不受重用,又去了美国,在美国没有找到他理想中的世界,反而受尽白眼冷遇,就又去北美一些小国家做小生意。几年的海外漂泊,早已使他淡忘了国家的概念,祖国在他心目中似乎远没有一杯热咖啡有价值。 1953年的一天,他在北美的一个小国家坐公交车,一位当地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先生,你是中国人吗?他迟疑了一下,回答说:“是。”那个当地人对着全车的人大声说:“看哪,这就是中国人!就在昨天,我们那个蛮横的邻居在朝鲜停战协议上签字了,不可一世的美国佬就是被和这位先生一样的中国人打败的,我们面前就站着一位了不起的中国人!”于是,全车的人都起立鼓掌,并纷纷与老兵握手,向他表示祝贺。那一刻,老兵的内心世界被强烈震撼了,作为中国人而拥有的尊严使他热泪盈眶。□
志愿军鏖战17国军队 (中国)《瞭望新闻周刊》 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中华民族对世界列强屡战屡败。而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军队抗击多国列强、一雪前耻 文/《瞭望》新闻周刊记者陈辉 1900年6月初,英国、俄国、德国、法国、美国、日本、意大利、奥地利组成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把泱泱大国打得支离破碎,这是中国人难以忘怀的耻辱。 抗美援朝战争,中国人民志愿军面对的是以美国为首的所谓“联合国军”16国部队和受“联合国军”指挥的韩国军队,共17国军队,远远超过了当年的“八国联军”,但结局截然相反。 从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中华民族对世界列强屡战屡败。抗日战争取得胜利,但那是中华民族抗击单个列强的胜利。真正抗击多国列强的当属抗美援朝战争,这是一场中华民族洗刷百年耻辱的战争。 今年10月25日,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60周年纪念日,回眸这场让中国人民扬眉吐气的战争,作为中国人都会感到光荣与自豪。 所谓“联合国军”的由来 “联合国军”的名词第一次出现在历史上便是朝鲜战争,朝鲜战争从1950年6月25日开始,至1953年7月27日结束,历时3年零32天。在此期间,美国操纵联合国通过了多项决议,组织16国部队军事干涉朝鲜问题,把战火烧到中国边境地区,威胁中国的国家安全。 镜头回放到纽约时间1950年6月25日凌晨3时,朝鲜战争爆发。当日,联合国安理会为此召开了紧急会议。在美国的操纵下,安理会通过了旨在挽救南朝鲜军队颓势的3项决议,并在第三项中明确要求:各成员国须就朝鲜问题向联合国提供一切形式的援助。这为组建“联合国军”奠定了基础。 6月26日,美国总统杜鲁门下令驻日本的美国空军和海军协助南朝鲜作战。 6月27日,安理会在苏联缺席的情况下,又通过一项决议,呼吁各成员国为“恢复国际和平与安全”,向南朝鲜当局提供军事“援助”。当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发表声明,宣布美国从军事上支持南朝鲜军队作战,向南朝鲜派遣海空军,公开侵略朝鲜,并把战火烧到了中国东北边境城市。同时派美国第7舰队开赴台湾海峡,帮助国民党防卫台湾。 6月30日,杜鲁门又下令将美陆军部队投入朝鲜,7月5日美军参加了第一场对朝鲜人民军的战役。 7月7日,美国操纵联合国安理会又在苏联代表缺席的情况下通过决议,授权由美国组成“联合国军”司令部,统一指挥参加干涉朝鲜的各国部队;由美国指派指挥该部队的司令官,并授权该司令部使用联合国的蓝色旗帜;“联合国军”总部设在东京。 7月8日,杜鲁门任命美国远东部队总司令麦克阿瑟为“联合国军总司令”。值得注意的是,麦克阿瑟指挥“联合国军”却不受命于联合国。7月7日的联合国决议要建立的只是一个“联合司令部”,美国打着联合国的旗号,却不必受联合国的指挥。决议对自愿参战的、打联合国旗号的、服务联合国的军队,没有一处指出联合国有权监督。 联合司令部也不必同联合国进行协商。拥有联合国赋予的名义的权力,却不必受联合国指挥,这使美国可以自行其是,在对朝鲜的“联合行动”中拥有绝对的主动权。联合国已被美国玩弄于股掌之间,当时美国助理国务卿鲁斯克叫嚣:“我们就是联合国。” 至此,一支所谓的“联合国军”诞生了。这支“联合国军”由美国、英国、澳大利亚、荷兰、新西兰、加拿大、法国、菲律宾、土耳其、泰国、南非、希腊、比利时、卢森堡、哥伦比亚、埃塞俄比亚共16个国家的作战部队及瑞典、印度、丹麦、挪威、意大利5个国家的医疗队组成。需要指出的是,南朝鲜军队也受“联合国军”指挥。 朝鲜战争期间,“联合国军”侵朝部队最多时达到93.26万人,受“联合国军”指挥的南朝鲜部队59万多人,共计152万多人。其中美国出兵居第一位,兵力达30多万人;英国居第二位,兵力达14000多人;加拿大居第三位,兵力达6100多人;土耳其居第四位,兵力达5400多人;其余出兵数量的排列顺序是澳大利亚、菲律宾、新西兰、泰国、埃塞俄比亚、法国、希腊、哥伦比亚、比利时、荷兰、卢森堡、南非。 与“联合国军”的主要战役和战斗 与美国军队的较量 朝鲜战争是我军与美军首次交锋。美国三军大规模卷入了侵朝战争,它动用了陆军兵力的1/3,战场兵力最多时达到302483人;海军兵力的1/2,出动各种舰艇210艘,海军航空兵的作战飞机383架;空军兵力的1/5,先后出动各种飞机数万架,战场上飞机最多时达1700多架。 美军动用其大量的精锐部队,有“开国元勋师”——骑兵第一师;“美利坚之剑”——陆战第一师;“滴漏器师”——美军第七师;“王牌飞行队”——航空兵第4联队等大量“王牌”。 美军使用了除原子弹以外的所有现代化武器,许多战役、战斗的炮火密度、战场兵力密度、空袭轰炸密度,都超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水平。 但中国人民志愿军面对世界头号军事强国,毫不示弱,英勇抗敌,使美军蒙受重大损失。美军公布整个朝鲜战争期间损失兵力162708人,其中战死54246人,伤103284人,失踪、被俘5178人。其死亡人数占侵朝“联合国军”死亡总数的94.16%,日平均伤亡数远远超过第二次世界大战。 与英国军队的较量 朝鲜战争期间,英国共投入兵力14198人。先后有陆军第2旅、28旅、29旅,海军包括航空母舰在内的舰艇21艘、飞机80架。 中国人民志愿军的“经典”之战是消灭了英军第27旅榴弹炮营、英军第28旅的“皇家苏格兰团”、英军第29旅的“格洛斯特营”和“皇家坦克营”四支成建制的部队。 1950年11月初,志愿军第一次战役中,英军第27旅榴弹炮营就被全歼。 1951年1月3日的第三次战役中,志愿军50军149师在高阳以南佛弥地截断了英军29旅“皇家坦克营”和“来复枪团”1营的退路,全歼“皇家坦克营”,重创了“来复枪团”1营,击毁英军坦克27辆、汽车3辆;缴获坦克4辆、装甲车3辆、汽车18辆、榴弹炮2门;毙伤敌200余名,俘英军少校队长以下227人。 1951年4月24日的第五次战役中,志愿军63军187师歼灭英军第29旅“格洛斯特营”和一个炮兵队、一个重坦克连,毙敌中校营长以下官兵129名,俘敌副营长以下459名。 1951年10月3日,志愿军坦克1师1团受命配合64军步兵191师攻占马良山,消灭了英军“苏格兰团”第一营官兵1701名,将英军营长击毙,俘获英军官兵46人。“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听到“苏格兰团”第一营被全歼后,大惊失色。英国首相丘吉尔得知这一消息后,连声痛呼:“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整个朝鲜战争英军损失兵力4435人。 与法国军队的较量 1950年7月22日,法国派遣一艘驱逐舰前往韩国,加入“联合国军”海军行列。8月25日,又创建1个独立营,番号为“联合国军法国营”,莱米勒中校为营长,全营1065名官兵。 法国营1950年11月29日抵达韩国釜山港,12月10日投入战斗,损失惨重,只好不断补充兵员。到1953年7月,法国补充兵员达1119人,超过了入朝参战时的人数,其损失数也超过了入朝参战时的人数。 “联合国军法国营”在朝鲜战争期间,配属在美军第十军团。法国营与中国人民志愿军先后在横城反击战役、砥平里战斗、文登里战斗中三次交手,均以惨败而告终。 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战史》中,对志愿军与法军的交锋作了这样的记载:1951年2月11日,横城反击战役——“我第12军在自隐里地区歼灭了美第2师两个营和法国营大部”;1951年2月13日——“我39军和40军部队消灭美2师23团和法国营一部”;1951年10月8日——“我68军610团和师临时组成的反坦克大队使美2师附法国营遭受重大损失,被击毁坦克28辆,击伤8辆,粉碎了敌人的‘坦克劈入战’”。整个朝鲜战争期间,法国营战死262人,伤病、失踪、被俘1127人,共计1289人。 与比利时军队的较量 1951年1月31日,比利时派一个步兵营入朝,隶属于美军第一军团指挥。 在朝鲜战争期间,比利时营与中国人民志愿军多次交锋,都以失败告终,要不是不断补充新兵,比利时营几乎不存在了。 兵败临津江,就是比利时营多次死里逃生中的一次。 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志愿军63军奉命突破朝鲜临津江防线,江北金窟山有敌比利时营防守,江中布有铁丝网、铁蒺藜等障碍物,其炮兵火力可控制江面和南北岸诸要点及通路。 志愿军63军188师决定以562团和564团为一梯队,各以第3营围攻江北金窟山比利时营。 战斗打响后,志愿军188师左翼562团1营,首先以隐蔽突然的动作歼灭了北岸警戒阵地比军的30余人,随后以第2连夺取敌坦克浮桥并与涉水渡江的第1连协同,一举夺占了敌南岸主阵地257高地,尔后又以第3连攻占了167.8高地,对比利时营形成合围。 美军指挥部发觉比利时营被围后大惊失色,一旦比利时营被全歼,侵朝16国部队组成的“联合国军”将变成15国部队。于是,美军一面以纵深炮火封锁江面和交通要道,阻止188师后续部队过江,一面以美3师和英军29旅向志愿军63军渡江部队反冲击。美军出动歼击轰炸机对257高地和浮桥进行多批次轮番轰炸、扫射,其地面部队在纵深炮火的支援下,向刚刚占领江南各阵地的志愿军展开反扑。 与此同时,江北的比利时营一部在13辆坦克的引导下向浮桥方向突击,企图夺路南逃。志愿军188师渡江部队依托改造过的敌军工事与敌激战,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守住了阵地。扼守桥头阵地和257高地的562团2连,连续打退了敌一个连的轮番进攻,巩固了突破口,保住了后续部队的渡江通路。 志愿军188师562团3营和564团3营在师长张英辉的指挥下,对江北金窟山的比利时营发起攻击。比利时营依托有利地形和30余辆坦克的掩护拼命抵抗。188师采取小群多路,四面包围的战术,不断地发起进攻,激战至1时,将敌大部歼灭。残敌200余人,在12架飞机和40余辆坦克掩护下,向东面人民军作战区逃蹿。 至此,188师突破了临津江岸防御,夺取了江南一线阵地,并抗击了美、英军的增援,重创了比利时营。 临津江之战后,美军再也不敢将比利时营部署在一线。 与土耳其军队的较量 朝鲜战争期间,土耳其投入1个步兵旅,开始配属在美军第九军团,后来配属在美军第一军团的序列中。 1950年11月27日,在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的价川地区战斗中,中国人民志愿军38军114师342团与土耳其旅首次交锋,粉碎了土耳其旅2个步兵营、1个榴弹炮营及1个战斗工兵连的阻击,共歼敌559人,其中俘敌官兵59人。此外,缴获汽车20辆。 此后,在汉城南追歼战中,志愿军12军35师103团消灭土军1个营,俘土军营长以下百余名官兵。志愿军先后与土耳其旅作战十余次,土耳其旅死伤、被俘、失踪3216人,其损失的兵力在“联合国军”中居第3位。 与泰国军队的较量 泰国陆军21团是由泰军中精选出的混成部队,美式装备、美式训练,在铁原以西190.8高地战斗中,被中国人民志愿军消灭一个加强连,缴获9辆坦克。后来他们又屡战屡败,共损失1273人,超过了入朝时的1057人。 泰国原定出动1个团,实际上仅出动21团1个步兵营及两艘小型护卫舰、1艘支援舰、1个空中运输中队。 朝鲜铁原以西190.8高地战斗,是志愿军与泰军数次交战中的一次。 1951年10月中旬,美军第33师从190.8高地后撤休整,由泰国第21团一个加强连接防,泰军接班后,积极加修工事,并与其侧后各支撑点构成严密交叉火网,以防志愿军进攻。同时常以小股兵力在志愿军前沿活动,企图攻占志愿军芝山洞阵地。 志愿军决定用坦克第1师2团中型坦克第3连和自行火炮连,配属47军432团8连,强攻190.8高地。 11月13日夜,坦克第3连2排由内外古桥出发,乘自行火炮连炮火准备时节,于21时23分开进五里亭、宋村洞发射阵地。21时25分,步兵发起冲击,坦克以猛烈炮火和机关枪向190.8高地、198.2高地敌火力点射击,将其部分压制或摧毁。此时,泰军榴弹炮约六门向志愿军发射,坦克3连当即照准泰军发射火光猛烈射击,将其压制。之后又根据步兵曳光弹指示,消灭了418高地泰军复活的机枪发射点,21时55分战斗结束,仅仅用了25分钟,泰国一个加强连就全部被歼。 与澳大利亚军队的较量 朝鲜战争中,澳大利亚陆、海、空三军精锐加入“联合国军”,有两个步兵营、三艘驱逐舰、一个战斗机中队和一个空中运输中队。 澳军在战场上始终作为美、英军的附属,从未独立作战。澳军与中国人民志愿军首次交战是在1950年10月29日,地点在朝鲜定州。此战,澳大利亚第3营死伤39人;11月3日,澳大利亚第3营在博川掩护美24师败退时,又遭到志愿军打击;11月5日,在朝鲜大宁江西岸澳军又当了英军27旅的替死鬼。在掩护英军27旅逃命时,澳大利亚第3营受到志愿军一个团的打击,当场死伤76人。后来,在龙头里战斗中,澳军再次受到重创。 志愿军第1军是与澳军作战次数最多的部队。《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军抗美援朝战史》中,有这样的记载: 1953年4月15日,1军1师侦察连在高旺山西北与澳军1个排发生遭遇战,消灭澳军5人。5月4日,1军1师2团4连1个班,在万石洞伏击了澳军两个班,消灭澳军7人。5月23日,1军1师2团8连一个班,在基古里伏击澳军C连,消灭澳军12人。5月25日,1军1师2团侦察连11人侦察组,在万石洞东山反伏击战中与澳军1个排发生激战,消灭澳军10人。6月6日,1军1师2团侦察排12人,在158.7高地北山伏击战中,消灭澳军21人。6月22日,1军1师2团3连19人,在万石洞东高地袭击澳军,消灭澳军12人。6月23日,1军1师2团3连21人,在万石洞东高地反伏击中,消灭澳军65人。6月24日,1军1师2团8连25人,在甲区21号阵地伏击战中,消灭澳军17人。 志愿军第1军先后与澳大利亚营作战8次,毙伤澳军146人,俘虏3人。 与加拿大军队的较量 朝鲜战争中,加拿大出兵人数居“联合国军”第三,陆海空三军共出动了1个步兵旅、1个炮兵团、1个坦克团,3艘驱逐舰和1个空中运输中队,共计5403人。 加拿大军队规模最大的战斗是1953年5月2日在下勿闲北山与中国人民志愿军46军397团3个排交锋。这次战斗加军动用了25旅3个连队,被歼220人。另一次是芝浦里战斗,加军动用25旅配合美军第3师、25师与志愿军15军29师交锋,也以失败告终。 与埃塞俄比亚军队的较量 朝鲜战争中,埃塞俄比亚派遣1个步兵营参加“联合国军”,人数1153人。埃塞俄比亚营配属在美军第九军团的序列中。 赴朝期间,埃军仅在上甘岭战役与中国人民志愿军交战一次,战死121人,伤病536人,共计657人。 上甘岭防御战役历时43天,由战斗规模发展成战役规模,“联合国军”投入了美7师、美空降187团、埃塞俄比亚营、韩9师、哥伦比亚营,共11个团两个营,另有18个炮兵营105毫米口径以上火炮300余门,坦克170余辆,出动飞机3000余架次,总兵力约6万人。志愿军投入15军和12军部分部队,总兵力约4万余人,投入山炮、野炮、榴弹炮114门,火箭炮24门,高射炮47门。 此役,打退“联合国军”营以上兵力的冲击25次,营以下兵力的冲击650余次。共毙伤俘敌25000余人,志愿军伤亡11500余人,敌我伤亡比为:2.21:1。志愿军击落击伤敌机270余架,击毁击伤敌大口径火炮61门,坦克14辆。 与新西兰军队的较量 朝鲜战争,新西兰没有出动短兵相接的步兵,只派炮兵16团和2艘护卫舰参加“联合国军”。虽然没与中国人民志愿军短兵相接,但也有23人在炮火中丧生。 在第四次战役中,新西兰军队野炮团在龙头里地区配合美军骑1师进攻志愿军42军125师375团坚守的317.6高地,这场恶仗打了整整4天,新西兰野炮团集中炮群对375团2营6连阵地轮番炮击,山头被削去1米多高,焦土一片,志愿军375团6连95%的官兵血染沙场。但美军骑兵第1师和新西兰野炮团伤亡近400人。战后,志愿军375团2营6连被42军授予“大功连”称号。 与哥伦比亚军队的较量 哥伦比亚派出一个步兵营和一艘护卫舰参加“联合国军”。在上甘岭、老秃山战斗和汉江地区防御战中,中国人民志愿军给哥伦比亚营以沉重打击,击毙哥军163人。 与希腊军队的较量 在朝鲜战争中,希腊派遣1个步兵营和9架飞机组成的1个空中运输中队,参加“联合国军”,共计1027人。 在与中国人民志愿军交锋中,希军从来不敢独立交战。1951年9月的天德山战斗、同年10月的朔宁战斗,都是作为美军“王牌”骑兵第1师的附属出现在战场上。谁知两次战斗美军跑得比兔子还快,希腊小兄弟却遭了殃,192名官兵被击毙。 志愿军与希腊营的另一次交手是第四次战役中的金浦、仁川等地的防御战。进攻之敌为希腊营、美军3个师、英军2个旅、南朝鲜军第6师。 这次防御战打得惊天动地,从1951年1月28日直到3月16日,志愿军第38军抗敌数倍,胜利地完成了阻击任务,毙、伤、俘多国部队10800人,其中包括希腊营的官兵。 与菲律宾军队的较量 菲律宾派遣步兵第十营参加了“联合国军”,兵力1196人,占其全国总兵力的4.4%。在朝鲜战争中,菲军配属给美军25师,在沙器幕战斗和铁原地区战斗中,被中国人民志愿军消灭官兵400余人。 1950年9月19日,菲律宾第10营从朝鲜釜山登陆后,配属给美25师,担负守备补给线的任务。1951年7月14日,在沙器幕战斗中,菲律宾营孤军深入,遭志愿军42军124师3个排的伏击,当场毙伤菲军49人,俘虏12人。 1951年3月16日,在铁原地区机动防御战斗中,菲律宾营配合美军、英军作战,同样遭到失败。 与荷兰军队的较量 朝鲜战争中,荷兰出动1个步兵营和1艘驱逐舰,共725人参加“联合国军”。 中国人民志愿军与荷兰军队在汉江地区防御战和上甘岭战役中交锋,荷军战死120人。 与卢森堡军队的较量 1951年1月31日,卢森堡一个步兵排44人参加了“联合国军”,尽管出兵最少,但比例最大,因为卢森堡全军仅有一个营;虽然它伤亡仅有15人,但伤亡的比例最大,占出兵总人数的34%。 与南非军队的较量 1950年11月14日,南非联邦派遣空军第二大队的25架飞机、157人参加“联合国军”。 韩国出版的《朝鲜战争》记载:“南非联邦政府于1950年8月4日作出决定,派出空军1个大队。11月6日,地勤人员乘5架F-51战斗机和C-47运输机抵达水营机场,编入联合国军远东空军第18轰炸飞行联队,于19日开赴平壤美林机场遂行作战任务。这支部队叫‘飞豹’部队。南非空军第2大队编入联合国军空军后,遂行对地面部队提供直接支援作战任务。能从早到晚出动,轰炸敌军的部队、汽车和补给品堆积场。” 在空战中,南非空军34名飞行员命丧蓝天,8人跳伞生还,但最终还是成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俘虏。 与韩国军队的多番较量 在朝鲜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与韩军交战的次数最多,抗美援朝第一仗是与韩军交战。抗美援朝最后一个战役——金城战役也是与韩军打的。 朝鲜战争,韩军投入兵力有陆军第1军团、第2军团、第3军团、第5军团和配属美军的部队共23个师;海军4个舰队和陆战队,舰艇67艘;空军飞机146架;总共兵力达718477人,全部美式装备。 1950年10月25日,志愿军40军118师在朝鲜温井地区与韩军第6师2团第3营和一个炮兵中队发生遭遇战,全歼韩军第3营和炮兵中队,揭开了抗美援朝战争的序幕。 抗美援朝战争志愿军先后进行了5次战役,其中与韩国军队较量结果如下: 第一次战役,志愿军歼灭韩军第6师、7师大部,歼灭韩1师、3师、8师各一部,共计7584人,俘敌4741人。 第二次战役,志愿军消灭韩7师、8师5962人,俘敌5568人。 第三次战役,志愿军歼灭韩1师、2师、5师4593人,俘敌5967人。 第四次战役,志愿军歼灭韩1师、3师、5师、6师、8师共计8861人,俘敌7769人。 第五次战役,志愿军歼灭韩3师、5师、6师、7师、9师60537人,俘敌5233人。 在后来的1951年防御作战、1952年巩固阵地作战和上甘岭防御作战、1953年反击战役等战役、战斗中,志愿军歼灭韩军25万多人,俘敌8354人。 朝鲜战争的最后一次战役——金城战役主要是与韩国军队交锋。1953年7月13日,志愿军在朝鲜人民军的配合下,发起金城战役,此役自1953年7月13日起至27日停战协定签字止,历时15天。志愿军共歼敌5万余人,收复土地178平方公里。 整个朝鲜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共消灭韩军393000多人,并重创了韩军“王牌”首都师,全歼了首都师的“王牌团”白虎团,该团团旗至今展出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中。 没有获胜的联合国军 朝鲜战争交战双方最后将阵线稳固在“三八线”上,迫使“联合国军”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于1953年7月27日,在《关于朝鲜军事停战的协定》上签字,确定“三八线”为临时军事分界线。 至此,历时3年零32天的抗美援朝战争,以中朝军民的胜利和美国为首的17国军队的失败而告结束。在停战协定上签字的“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后来在回忆录中说:他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在没有胜利的停战协定上签字的美国司令官。” 1953年10月23日,美联社发表的17国军队在朝鲜战争中的损失数字为1474269人;1976年韩国国防部编写出版的《韩国战争史》披露的数字是1168160人。 据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战史》公布的数字:朝鲜战争,中朝人民军队共歼灭敌军109万余人(朝鲜人民军歼敌13万余人),其中美军39万多人,击落击伤敌机1万余架,击毁击伤和缴获敌军坦克3064多辆,击沉击伤敌军舰艇257艘,击毁击伤和缴获敌军各种炮7695门。美军在朝鲜战争中消耗各种作战物资7300余万吨,用于战争的经费达830亿美元,仅次于它在“二战”中的消耗。中国人民志愿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伤亡36万余人,消耗各种作战物资560余万吨,用于战争的经费62亿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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