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谈戈尔巴乔夫的思想政治观点和他实行的“改革”(四)
张捷
四
从历史渊源来说,戈尔巴乔夫宣扬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与第二国际鼓吹的社会民主主义一脉相承。我们知道,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之交,伯恩施坦、考茨基等人修正和篡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宣扬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和超阶级的民主观,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鼓吹改良主义,提出通过议会道路来改良资本主义的主张。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把这些观点都继承下来了,只是根据新的历史条件作了一些变动。如果说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么区别主要在于生活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已不认为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社会发展规律,他们只把社会主义当作价值追求,否定通过革命建立社会主义的必要性,主张通过改良缓和矛盾,使资本主义制度得以保存下来。因此,他们起的是阻碍历史前进的作用。而戈尔巴乔夫宣扬“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旨在颠覆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变公有制为私有制,全面复辟资本主义。这是开历史的倒车,显得更为反动。
戈尔巴乔夫所宣扬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与赫鲁晓夫的现代修正主义有着更为直接的继承关系。大家知道,赫鲁晓夫曾鼓吹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将其作为指导思想,提出“一切为了人,为了人的幸福”的口号。戈尔巴乔夫1985年在他的就职演说中就重复了这个口号,说“这个纲领原则应当以越来越深刻而具体的内容加以充实”。[87] 他宣扬“人是万物的尺度”,“党的政策的中心是人”,未来的社会是切实实施的人道主义等等。他把他要实行的社会主义称之为“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就是为了强调这一点。戈尔巴乔夫也像赫鲁晓夫一样,否定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接过了“全民党”和“全民国家”的口号并加以进一步发展,宣布苏联共产党是“按自愿原则联合苏联公民的政治组织”,代表“苏联人的共同利益”。他放弃党的领导地位,改变一党制转而实行多党制,把苏联共产党变成议会党。我们记得,当年赫鲁晓夫曾大肆宣扬活命哲学和投降主义,说什么在出现核武器的情况下,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必须放弃反抗和斗争,任凭帝国主义剥削和压迫,否则人类就要毁灭。他有这样一句名言:“要是丢了脑袋,原则还有什么用呢?”戈尔巴乔夫则把所谓的“全人类价值优先”论作为指导思想之一,宣扬在核武器时代人类的生存是第一位的,它高于任何阶级利益、民族利益和国家利益。他像赫鲁晓夫一样,要求在国际舞台上不再进行对抗,转而实行合作,在帝国主义咄咄逼人的进攻面前步步退让,不惜出卖本国人民和东欧各社会主义国家的利益。
除了赫鲁晓夫修正主义外,还有一些外部因素对“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纲领形成起了作用。格拉乔夫指出,戈尔巴乔夫制订他的计划时的顾问“可以是‘布拉格之春’的浪漫主义者,也可以是他不久前才发现的共产主义的‘异教徒’:意大利共产党人和其他欧洲共产党人” [88] 他与“布拉格之春”有一段特殊的因缘。捷共领导人杜布切克发起“改革”时提出的《捷共行动纲领》的作者之一姆雷纳尔,是戈尔巴乔夫在莫斯科大学的同学。上学时两人关系密切,毕业后仍有来往。姆雷纳尔于1967年夏天曾拜访过当时担任斯塔夫罗波尔市委第一书记的戈尔巴乔夫,后者向他详细了解了捷克斯洛伐克事态的发展。在苏联出兵进行干预后,戈尔巴乔夫虽然表面上支持苏共中央采取的行动,内心里“经常出现一个问题:这一行动的意义何在,它是否恰到好处”,他“更加渴望对于内外政策的许多令人担心的现象刨根问底”。[89] 从这些话可以看出,捷克斯洛伐克事件促使他联系苏联本国的实际情况思考许多问题。
众所周知,意大利共产党领导人宣扬“欧洲共产主义”,反对暴力革命和主张通过合法手段建立社会主义,他们的思想对戈尔巴乔夫产生了较大影响。据他自己说,他读过意大利共产党人的纲领性文件、葛兰西的《狱中书简》和陶里亚蒂的政治遗嘱。1984年他前往罗马参加意共总书记恩里科?贝林格的葬礼,说过这样的话:“恩里科,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提出的在我国发扬民主的劝告。” [90] 他承认,在参加贝林格葬礼时得到的教益促使他进行深沉的思考。
综上所述,戈尔巴乔夫鼓吹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发源于伯恩施坦的老修正主义,它是赫鲁晓夫为代表的现代修正主义的继续和发展,同时它又吸收了欧洲共产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的一些观点。总之,它是社会民主主义(或叫民主社会主义)在苏联特定的历史条件下的变种。
戈尔巴乔夫本人大概在他当上总书记之前就开始信奉社会民主主义了。切尔尼亚耶夫根据对他的了解说,戈尔巴乔夫读过大量地下出版物和外国出版的书籍,对某些国内持不同政见者和外国的作者提出的关于马克思主义、关于苏联社会主义和苏联历史的观点甚为赞赏,因此他说:“戈尔巴乔夫在到莫斯科任职前,很早就在内心深处做好了摧毁马克思列宁主义正统思想的准备。现在,在为改革寻找思想观念时,自然求助于自由的、即国外的社会主义思想。” [91] 著名政论家布尔拉茨基根据刚才提到的戈尔巴乔夫参加贝林格葬礼时发表的讲话断定,他在1984年就信奉社会民主主义了。[92] 曾任克格勃主席的克留奇科夫根据他所掌握的材料说,戈尔巴乔夫在与雅科夫列夫私下谈话时承认“内心里感到自己是一个社会民主党人”。[93]
可是他在正式的讲话里或在公开场合,既不承认自己是社会民主党人,也不承认他搞的一套是社会民主主义。1986年2月他在苏共二十七大做政治报告时谈到同社会民主党的关系时说:“不用说,共产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的意识形态分歧是深刻的,经验和成就并不相同,也不具有同等价值。然而不带偏见地了解彼此的不同立场和观点,毫无疑问,对共产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都是有好处的。” [94] 这时他还着重指出共产党人与社会民主党人之间的分歧。1988年,他在苏共第十九次代表会议上提出建设“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的目标后,许多人一眼看出这是一个社会民主主义的纲领。当时的美国驻苏大使马特洛克看了他的报告后说,“有些‘议题’似乎是从美国宪法中翻译过来的。除了‘社会主义’这个词外,文件与《共产党宣言》、甚至与《资本论》没有一点联系。有关‘社会主义’的那些苏联惯用提法也不见了。从某种程度而言,‘议题’所谈论的更接近于欧洲的社会民主主义。” [95] 有的西方记者见到戈尔巴乔夫时便问他是共产党人还是社会民主党人。这时他不是否认,就是搪塞。例如1990年他在回答一名英国记者提出的这个问题时说:“我认为自己不仅是一名共产党员,而且是共产主义者。”这显然言不由衷。不过他又加了一句:“但这并不降低我对其他社会主义派别的尊敬和对他们的探索的敬重。” [96] 又如,在他下台前不久一位法国记者问他:“您是否认为自己是共产党人?”他不作正面回答,只说“几年来我努力引导党走民主改革的道路”。记者再次重复他的问题,戈尔巴乔夫仍绕圈子,说“我时刻记得千百万苏共党员”。这个法国人并不罢休,第三次问他,他才说,“八?一九事件后……我再也不能把自己与这个旧的极权主义组织联系在一起了”。记者一听有门儿,但戈尔巴乔夫马上又说:“我反对反共产主义”。这时记者显然失去了耐心,不客气地说:“我虽然不是共产党人,但是也反对反共产主义。我是问您:您认为自己是共产党人吗?”戈尔巴乔夫继续支支吾吾地说:“我反对迫害异端……”这位记者问了他六七次,最后始终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97] 这说明在台上的戈尔巴乔夫还不敢亮明自己的观点。不过到“改革”后期,他已公开对社会民主党人作了较多的肯定,并强调共产党和社会民主党正在相互接近。例如1990年他在《未来世界与社会主义》一文中说:“我为近年来共产党和社会民主党之间认真而富有内容的接触得到发展而感到高兴。1914年以来第一次开始了新的进程。我对此表示祝贺。”他接着说:“今天,在社会党人和共产党人之间,从前使他们分裂的鸿沟已不复存在……社会党国际十八大所通过的纲领性文件证明,我们有许多接近点——无论是对当代世界的看法上,还是在理解所有进步力量所面临的任务上。在人道的和民主的价值观的基础上不仅政治立场还有世界观方面的立场都相互接近了。” [98] 在1991年的中央七月全会上,戈尔巴乔夫在他的报告里说:“苏共应把本国以及世界的社会主义和民主思想的全部财富,而不单是把马列主义作为自己的思想基础。”在谈到有人提出的党的改名问题时,他提出将其交给预定在11~12月召开的党代表大会解决。[99] 可见,到这时戈尔巴乔夫已公开对社会民主主义的思想观点表示认同,并已不排除把共产党改名为社会民主党的可能了。
等到苏联亡党亡国、他自己也从总统的宝座上被摔下来成为平民百姓后,他说话不再躲躲闪闪了。1992年11月,他在莫斯科电视台宣布,现在他完全摒弃了社会主义选择,认为共产主义是乌托邦。他开始公开承认自己是一个社会民主主义者。1997年《论据与事实报》记者采访他时问他:“您内心里仍然还是共产党人吗?”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我就本质来说是社会民主党人。” [100]
1998年,戈尔巴乔夫在上面提到过的《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一书中谈到十月革命在历史上的作用时说道:“过去长时期中曾流行过,甚至今天也还在流行着马克思的一个提法:‘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对这个口号是需要加以思考的。是否凡是革命都是社会沿着上升的道路运动的火车头?或者它们是在统治力量没有能力解决已经成熟的问题,而下层群众又已再也不能忍受下去时摆脱这种状况的一条极端的、甚至有点十分异常的出路?” [101] 这里他以提问的方式否定马克思关于革命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这一论断的正确性。戈尔巴乔夫把苏联社会主义的模式称为“僵硬的、甚至残酷的极权主义制度”,说这个模式的“主要的、概括一切的原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他像考茨基一样,用轻蔑的语气把“无产阶级专政”说成一个词儿,并且说这个词“被用到荒谬的程度”。[102] 戈尔巴乔夫还强调指出,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留下过关于未来社会主义的详细蓝图”,接着又说:“也不能忘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是有演进和发展的。所以,恩格斯在他晚年得出一个坚定的信念:民主共和国是建立社会主义的最好的国家形式。” [103] 他试图说明恩格斯晚年思想发生了变化,想把恩格斯推到社会民主主义方面去。在谈到列宁时,他公然宣布列宁在《国家与革命》里提出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一个空想的模式”,“革命后最初几年的经验就把它推翻了”。他脱离上下文引用列宁在《论合作社》一文中的一句话(“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整个看法根本改变了”),企图说明列宁晚年观点发生了根本的改变。[104] 实际上列宁讲的是革命胜利后重心发生了转移,以前把重心放在政治斗争、革命、夺取政权方面,如今“转到和平的‘文化’组织工作上去了”。[105]
戈尔巴乔夫认为第二国际最大的代表人物(他特别提到阿德勒、考茨基、鲍威尔等人)“仍然是力图从社会主义支持者的立场”对十月革命和革命后发生的事“作出诚实的评价”的。他说:“他们在批评苏维埃政权的时候,并不否定它的成就。对我来说,具有本质意义的是,在他们的评价中发现了主要问题的共同点:缺乏自由和民主会把革命事业搞糟。或者说,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是搞糟了。” [106] 也就是说,他与社会民主党的头头们在主要问题上已有相同的认识。他在谈到考茨基时说:“众所周知,卡尔?考茨基在革命前是支持布尔什维克的,后来同布尔什维克完全分手了,首先也是在民主问题上……现在过了半个世纪,可看得很清楚,考茨基是正确的。极权主义用自己的方法毁了自己。” [107] 他说这些话,颇有些“认祖归宗”的味道。
戈尔巴乔夫在讲到他的“改革”的思想的形成时,自然又提到赫鲁晓夫,把他看作自己的先驱。同时他还谈到持不同政见者,说“他们提出的许多建议(例如,萨哈罗夫的思想)对准备改革的精神前提起了不小的作用”。[108] 上面已经说过,对“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这个思想政治纲领的形成起作用的还有一些“外部因素”。戈尔巴乔夫本人也承认这一点。他说,“布拉格之春”、勃兰特的“东方政策”或“欧洲共产主义”等现象都“促使我国许多人对一些问题进行深入思考——对民主、自由与和平的价值的思考,对通向这些价值的道路的思考”。[109] 戈尔巴乔夫以上的自述说明,他承认他的思想政治纲领与社会民主主义有着血缘关系。
戈尔巴乔夫推行他的本质上属于社会民主主义的路线导致苏联亡党亡国后,遭到了许多人的痛恨。但是他并没有就此偃旗息鼓,退隐林下,像有些人建议的那样进行忏悔。他仍然从事各种社会政治活动。1992年初创办了戈尔巴乔夫基金会作为他和他的同道们的活动基地。他经常参加国内外的各种活动,发表讲演和出版书籍。这位缺乏自知之明的政客,居然还参加了1996年的俄罗斯总统选举。那时他到各地进行竞选活动,发表演讲,但经常遭到听众的谴责和咒骂。在西伯利亚某地他在通过情绪敌对的人群走向讲台时,头部被人猛击一掌。[110] 这一击集中体现了广大人民群众对他的态度。选举结果,戈尔巴乔夫只得了0.51%的选票而遭到人们的耻笑。
到两个世纪之交,承认信奉社会民主主义的戈尔巴乔夫开始筹建自己的组织。他的计划得到刚上台的普京的赞同和某些政界人士的支持。2000年3月他和他的志同道合者召开了代表大会,宣布成立俄罗斯联合社会民主党,在会上当选为总书记。但是这个新成立的党缺乏群众基础,影响很小。其他已有的具有社会民主主义倾向的党的情况也大致如此,它们在刚结束的国家杜马选举中分别只得到百分之零点几的选票。于是为了集中力量从事政治活动,这些党于2001年6月提出实行联合的问题,几经周折,于当年11月举行了新的俄罗斯社会民主党成立大会,戈尔巴乔夫在会上作了政治报告,并当选为党的领袖。根据一位俄罗斯论者的看法,戈尔巴乔夫组建新的统一的社会民主党的目的是为了在第四届国家杜马选举中夺走俄共的选票。实行联合后这个党力量仍然很小(只有三万党员),而且内部矛盾重重,各派勾心斗角,分歧很大,尤其作为党的领袖的戈尔巴乔夫与作为党的主席的季托夫之间的分歧更为突出,结果使得该党在2003年底的国家杜马选举中遭到惨败。最后戈尔巴乔夫于2004年辞去了该党领袖职务,但仍留在党内。俄罗斯前后出现的各个社会民主党主要由失意的政客和知识界的精英组成,脱离人民群众,得不到他们的支持,一直未能成为俄罗斯政治生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这毫不奇怪,因为戈尔巴乔夫等人搞社会民主主义 ,结果导致苏联亡党亡国,人们对此记忆犹新,现在这些政客继续宣扬那一套,还能有多少人相信他们呢?
然而戈尔巴乔夫并不甘心就此退出政治舞台。他一方面装出反思和有所醒悟的样子,承认自己在“改革”中犯过错误,以争取人们的同情,同时又使劲宣传俄罗斯应走社会民主主义道路。他在2003年说:“我深信,俄罗斯需要有一个社会民主主义的行动计划。这既是对那些想要把我们拉回到旧制度去的共产党人的回答,也是对那些破坏了国家的叶利钦那一帮自由派的回答。” [111] 2006年他又说:“我认为最正确的思想是社会民主主义思想。现在许多奉行社会发展方针的国家都在走这条道路。”他表示“准备参加组建这样的党,——已试了一次,现在还准备这样做,虽然似乎应该退下来了”。[112]
果然,在俄罗斯最高法院借口不符合新通过的政党法的要求取缔俄罗斯社会民主党后,他试图重建这样的党,作为第一步,先成立所谓的全俄社会运动“社会民主党人联盟”。该联盟于2007年10月20日召开了成立大会,大会选举他为主席。他宣布,这个运动的纲领“是排除共产主义和自由民主主义这两个极端作出的选择”,并进一步解释道:“共产主义的计划没有实现,国家社会主义作为一种模式,结果证明是不正确的”,而“苏联解体后哈佛大学的朋友们给我们提供的自由民主主义方案显然也是如此”,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社会民主主义思想特别合乎需要”。不过他强调指出,现在成立的只不过是“运动”,甚至不是“社会组织”,更不是政党,需要经过两三年的努力,才能“作为经过革新的社会民主党参加下一届选举”。[113] 可见,这个“运动”实际上还只是一个无定型的东西,从戈尔巴乔夫说话的语气来看,他对能否把它建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政党还没有多大把握。他口头上虽然说社会民主主义在俄罗斯“特别合乎需要”,实际上对这一点也没有什么信心,因为他心里明白,俄罗斯老百姓吃够了他搞的社会民主主义的苦头,再要他们相信这一套歪理邪说,恐怕不大容易。看来社会民主主义在俄罗斯的前景是比较暗淡的。
现在戈尔巴乔夫的年时已高,他无论在人生道路上还是在政治上差不多已走到了尽头。他一生做的一件大事就是根据他的社会民主主义的方案实行“改革”,使得苏联亡党亡国,复辟了资本主义。俄罗斯自由派和其他反共势力虽然在某些问题上与他有过争执和分歧,但都对他的行为表示肯定,甚至认为这是他的一大功绩。他曾是西方的“宠儿”,西方国家的领导人和社会精英对他甚为赞赏,在他下台后继续把他待为上宾,对他优礼有加。但是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始终坚持社会主义理想的共产党人和左派人士,都痛恨他,咒骂他。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使他似乎成为一个“有争议”的人物。然而我们知道,评价一个人物的是非功过,主要看他在历史上起的是什么作用。就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来说,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是进步,而颠覆社会主义国家,搞资本主义复辟,则是开历史的倒车,是反动的。戈尔巴乔夫可以说是第一个利用各种手段实现资本主义复辟目标的重要人物。历史将会记住他的名字,把它登录在开历史倒车的同类的黑名单里。
苏联亡党亡国的沉痛历史教训证明,对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来说,社会民主主义不是能用来消除它存在的各种弊病、使其得到健康发展的良药,而是能致它于死命的毒剂。因此对各种兜售这种货色的骗子应保持高度的警惕,及时揭穿他们,使他们的阴谋诡计不能得逞。这是关系到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问题,应该引起我们高度的重视。
[87]М.戈尔巴乔夫的《讲话和论文选集》,第2卷,政治书籍出版社,1987年,第130页。
[88]А.格拉乔夫:《戈尔巴乔夫之谜》,中译本(原名为《М.С.戈尔巴乔夫》),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年,第95页。
[89]《戈尔巴乔夫回忆录》,中译本(原名为《生活与改革》),上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第129页。
[90]《独立报》2001年3月2日。
[91]А.切尔尼亚耶夫:《与戈尔巴乔夫共事的六年》,进步和文化出版集团,1993年,第184页。
[92]见《独立报》2001年3月2日。
[93]见А.格拉乔夫:《戈尔巴乔夫之谜》,中译本(原名为《М.С.戈尔巴乔夫》),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年,第202页。
[94]М.戈尔巴乔夫的《讲话和论文选集》,第3卷,政治书籍出版社,1987年,第255~256页。
[95]J.F.马特洛克:《苏联解体亲历记》,中译本(原名为《一个帝国的尸检》),上册,世界知识出版社,1996年第138页。
[96]见《原苏联七年"改革"纪实》一书,红旗出版社,1992年,第278页。
[97]见《真理报》2006年8月18~21日。
[98]见《原苏联七年"改革"纪实》一书,红旗出版社,1992年,第290~291页
[99]见《原苏联七年"改革"纪实》一书,红旗出版社,1992年,第576页。
[100]《论据与事实报》1997年第36期。
[101]М.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中译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14页。
[102]М.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中译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23页。
[103]М.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中译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20~21页。
[104]М.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中译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21页。
[105]见《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773页。
[106]М.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中译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45页。
[107]М.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中译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46页。
[108] 见М.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中译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69页。
[109]М.戈尔巴乔夫:《对过去和未来的思考》,中译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69~70页。
[110]见А.格拉乔夫:《戈尔巴乔夫之谜》,中译本(原名为《М.С.戈尔巴乔夫》),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年,第369页。
[111]《论据与事实报》2003年第9期。
[112]《星火画报》2006年第8期第26页。
[113]见戈尔巴乔夫基金会网站,2007年10月29日。
(《环球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