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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上层建筑“一分为三”?

作者:赵磊 来源:江南app网址

上层建筑“一分为三”?  

赵 磊  

(西南财经大学《财经科学》编辑部)  

按:拙文《两个预言,三种前途》在“乌有”登出后,引起了一些关注和争议。最近收到某学者的来信,就拙文提出了进一步讨论。现将我们的通信贴出来,供有兴趣者参考。需要说明:发表下面的通信并未征求某学者的意见,属于我的个人行为;为了尊重某学者的隐私,我将他的真实姓名隐去;当然,由此带来的冒昧和得罪,本人深表歉意。  

尊敬的赵老师您好  

从乌有之乡网站多次拜读您的大作,获益匪浅。近来读到《两个预言,三种前途》一文,感到触及到中国问题的核心了。但对此问题一直没有一个明晰的思路,特向您请教。  

你在上文中以资本经济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作为出发点,做了详尽的分析。这给我一种强烈的震撼。但我认为仅仅从这个矛盾出发分析问题,是否过于狭窄了。首先,我认为资本经济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只是劳资矛盾的一种体现。现在的上层建筑一分为三:一为资本代表,一为人民代表,一为买办代表。你所涉及到的矛盾内容,只是劳资矛盾在上层建筑上的一种体现而已。所以,我认为,按照你的思路深入下去,那么结局取决于劳资矛盾的发展状况。但我认为,把劳资矛盾作为分析基础,有可能将目前的主要矛盾掩盖起来,过早“四面出击”,可能会犯战略性错误。  

因为,我认为目前中国的矛盾状况和建国初特别相似,即中华民族同国际垄断资本之间的矛盾依然是主要矛盾,国内的劳资矛盾是还需要灵活运用的对象。我们有必要联合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集中力量打击以美国为首的霸权主义,特别是经济霸权。目前国内的矛盾仍然很复杂,劳资矛盾、干群矛盾、民族矛盾、城乡矛盾都开始尖锐化,我们只有抓住主要矛盾,才能取得战略主动。内外交困之时,绝不可乱了手脚。不知您如何看?请多多指教。  

顺颂教祺  

某XX  

某XX,您好!  

大札悉。感谢你对拙文的抬爱。  

用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分析问题,是否“过于狭窄”,可以讨论。不过,我倒是很认同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至于你说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只是劳资矛盾的一种体现”,你恰恰把本质关系搞反了,劳资矛盾才是基本矛盾的体现,而不是相反。  

同样,你把上层建筑“一分为三” ,我认为是不正确的。理由很简单:上层建筑不是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意志的集合,而只能是统治阶级意志的集合!就现实而言:“资本代表”与“MB代表”才是上层建筑的真正代表(这一点正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至于“RM代表”,作为单个有良心的官吏(比如薄熙来),可能存在,但作为一个利益集团,如果整体上把他们视为上层建筑的“RM代表”,未免幼稚。  

你说“过早四面出击,可能会犯战略性错误”,同意。你说“我们有必要联合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严重同意。  

当然,这要求正确把握基本矛盾、主要矛盾。基本矛盾只有一个,那就是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而基本矛盾有很多表现,并形成各种社会的、经济的、政治的矛盾,至于其中哪个是主要矛盾,哪个是次要矛盾,有待进一步讨论了。  

赵磊  

赵老师您好: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对我的问题的解答。达成共识的不说了,我们都是马克思主义者,都立足于劳动人民的政治立场。下面就我们有分歧的两个问题做进一步的分析,请多指教。  

第一,关于两种矛盾的关系问题。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劳资关系矛盾,哪者是更为根本的矛盾?你认为是前者,我认为是后者。现在的经济基础主要是一种资本雇佣劳动的经济关系,这点我不知道你是否认同。劳资冲突不仅是经济利益上的,还是经济权力和意识形态上的,最终是政治权力上的。现在的一切意识形态冲突,政治权力争夺,其根源都在于劳资矛盾。如果说目前的经济基础同上层建筑有矛盾,那么这种矛盾就在于资产阶级不仅要在经济权力上完全掌权,而且要在政治权力和意识形态上完全掌权,右派多次提出政治体制改革的原因是为资产阶级实现政治权力,以更好的实现对劳动者的全面统治。所以,我认为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不过是劳资矛盾在政治权力和意识形态上的延伸。  

第二,关于目前上层建筑性质的估计。你认为我的一分为三的估计“未免幼稚”,我喜欢你这种彻底和坦率。你的“理由很简单:上层建筑不是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的集合,而只能是统治阶级的集合!”我不是很赞同你的这种看法,这种观点从马克思那里找不到根据,主要是斯大林的一种看法。斯大林把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都看做是统治阶级的,这不仅和马克思的理解不符,更加与现实冲突。从理论上看,上层建筑中的观念上层建筑不仅包括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也包括无产阶级意识形态。马克思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就是如此。从实践上看,我们在建国初的三年时间里,政治上是人民民主专政,经济上则是以私有制为主体,这种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不对应,是进一步改造经济基础的必要前提。也就是说,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不是一种亦步亦趋的对应关系。同样,不能用今天的经济基础机械地去推论上层建筑。  

第三,你认为“就现实而言:‘资本代表’与‘MB代表’才是上层建筑的真正代表(这一点正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这等于说现实的上层建筑已经和经济基础实现了一种本质要求上的对应,这种对现实的估计,取消了你所谓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既然一切矛盾都不存在了,资产阶级对上层建筑的要求已经完全实现了,那么所谓“无法抗拒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无情法则”又怎能发挥作用呢?我相信你说的不是“机制、体制”上的问题。难道一切只是因为“共产党”这个名号吗?这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稻草人而已了。  

一家之言,请不吝赐教。  

顺颂教祺  

某XX  

某XX,您好!  

既然你承认你自己是“马克思主义者”,说明我们还有对话的可能,那就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来与你“统一”一下吧。  

关于第一点:  

“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这是社会基本矛盾的“一般表述”;而“劳资关系矛盾”,则是某个具体社会(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的“特殊表现”。这不是鄙人的“创新”,也不是斯大林的“独裁”,而是马克思的“专利”—— 为了你今后不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也为了促使你认真读一点点马克思的原著,依据我就不举了,你自己去找。至于“一般”和“特殊”的关系,是一个ABC的问题,我就不废话了。  

关于第二点:  

“上层建筑不是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意志的集合,而只能是统治阶级意志的集合”,这本来就是马克思的基本观点,而不是你所谓的斯大林的独断专行。比如,马克思和恩格斯曰:  

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隶属于这个阶级的。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不过是以思想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  

所以,你把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强行塞进当下的上层建筑,用心固然良苦,但只能是一厢情愿。此外,马克思的有关论述比比皆是,你说“这种观点从马克思那里找不到根据”,是“斯大林的一种看法”,这不仅对斯大林不公允(“凡是坏事都是斯大林干的”,成了今天的一种时尚),对马克思也是不尊重,更说明你立论太过轻率。  

关于第三点:  

——你把“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矛盾”仅仅理解成某时、某地的东东,理解成静态的东东,不仅与你自称“马克思主义者”的定位相悖,而且荒谬的可以。“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矛盾”,不仅存在于社会的始终,不仅是发展变化的,而且是永远存在的,是辨证的。即便你所谓的“实现了一种本质要求上的对应”,其中的矛盾也依然存在,也决不会消失。你所谓的“一切矛盾都不存在了”,是一种非马克思主义的形而上学眼界。不过,在某个社会制度的不同时期,这个矛盾的性质通常是不同的,比如,有对抗性与非对抗性之分。  

——目前“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矛盾”的确如很多人所说,“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矛盾”。有人说:既然卖的是狗肉,挂着羊头又有何仿?仅仅是形式上的问题,本质上何来矛盾?问题在于:卖狗肉的人现在连羊头都不想挂下去了,他们认为:“既然老子卖的是狗肉,干吗还要挂羊头呢?”原来挂羊头,那是不得已,因为卖狗肉的还没有控股;现在不同了,昔日的店伙计已经成了狗肉店的老板,凭什么还要挂羊头呢?只要还挂着羊头,其他没有成为老板的店伙计们就有可能借这个羊头生事,破坏社会和谐。这就是矛盾之所在,这就是问题的要害之所在。严格说,这种“羊头与狗肉”的矛盾本质上是非对抗性的,当然,处理不好也极有可能发展成对抗性的矛盾。  

——阁下对我指认“虚伪的羊头”耿耿于怀,其实,我也希望羊头下面是正宗的羊肉,但我决不会幼稚到挂个羊头就把狗肉当羊肉吃了。“难道一切只是因为‘共产党’这个名号吗?”你的疑问并不是一个什么深奥的理论问题,而是一个用经验就可以理解的问题。孔子说:“名正言顺”,自己去想想吧。  

毛泽东曾叹谓:“我党真正懂马列的不多”。赐教谈不上,真心希望你这位“马克思主义者”今后能认真读一些马克思主义的原著。

赵磊  

 赵老师你好!  

坦率地讲,你在《经济研究》发表《马克思的追问》一文(赵按:不是《经济研究》,是《经济学动态》)曾让我肃然起敬,但今天你的回答却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你与那个作者赵磊联系起来。你的几点回答,令我怀疑你是否就是那个“赵磊”。这也许是因为我需要“认真读一点点马克思的原著”,也许是因为我的无知。但这无关要旨,我正是本着与你沟通向你学习的态度才和你联系的。你要认为我只需要读书,和你不在一个档次上,幼稚的无法与你沟通,请直言。但我需要的不是简单的“要读书”,因为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这个道理对你本人也同样适应,但它丝毫也没有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试问一句,难道你对马列典籍的理解就一定是正确的吗?现在我回答你的问题:  

你的观点:【关于第一点:“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这是社会基本矛盾的“一般”;而“劳资关系矛盾”,则是某个具体社会(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特殊”。这不是鄙人的“创新”,也不是斯大林的“独裁”,而是马克思的“专利”—— 为了你今后不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也为了促使你认真读一点点马克思的原著,依据我就不举了,你自己去找。至于“一般”和“特殊”的关系,是一个ABC的问题,我就不废话了。】  

赵老师,我们从来都是在谈论今天中国的命运问题,不是吗?我们说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难道不是指“今天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吗?难道你始终是在谈论“一般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吗?你是资本论专家,你应该知道对于资本的分析,马克思是反对把抽象概念等同于具体现实的。正因为我讲的是今天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所以我才说它的一切矛盾是“劳资矛盾”的集中体现——资本要求政治体制改革,是为了更好地压迫剥削劳动。马克思认为“历史不过是有个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没有人的活动,你那个一般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就是一套空洞的理论。你要指望的不是那个理论,而是不同阶层的人。你只需要对我的这个看法提出批评。你认为我犯的是“低级错误”,也许如此,但请你讲出理由。用“特殊一般”的说法那是在转移话题,是不是一种“偷换话题”的逻辑问题呢?是不是一种误解?这个我还把握不准。只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的观点:【关于第二点:“上层建筑不是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的集合,而只能是统治阶级的集合”,这本来就是马克思的基本观点,而不是你所谓的斯大林的独断专行。比如,马克思和恩格斯曰:“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隶属于这个阶级的。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不过是以思想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所以,你把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强行塞进当下的上层建筑,用心固然良苦,但只能是一相情愿。此外,马克思的有关论述比比皆是,你说“这种观点从马克思那里找不到根据”,是“斯大林的一种看法”,这不仅对斯大林不公允(“凡是坏事都是斯大林干的”,成了今天的一种时尚),对马克思也是一种不尊重,更说明你立论太过轻率。】  

赵老师,“斯大林的独断专行”与他的思想是否正确不是一个问题。所以,我请你始终不要将人格问题与学术问题混为一谈。你这么做对斯大林是不公允的,同样对所有人都是不公允的。你提出 “你所谓的斯大林的独断专行”,我感到十分意外。不知你在何处发现了我的这个在你看来一定是“不可饶恕”的问题,也请你找出依据。如果没有,这在形式逻辑上是一种“人身攻击”的逻辑错误,用人身攻击代替逻辑思维,也是一种“偷换话题”,用你的话讲“是一个ABC的问题,我就不废话了”。  

你引用了一段话来印证马克思的观点,无非是要将你对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理解,说成是马克思的。可那段话是在说什么呢?是在说“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这里没有一处指出观念上层建筑只是统治阶级的观念上层建筑,而只是说统治阶级在观念上也处于统治地位。毛泽东为什么要发动文化大革命?难道不是因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并不因为经济基础的改变而立即消灭吗?难道资产阶级意识形态不是意识形态吗?如果经济基础与观念上层建筑是亦步亦趋的一一对应关系,那么我们要无产阶级专政做什么?经济基础是私有制,上层建筑怎么会发生变化?因为环境还是由人来改变的!这个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我是赞同的,不知道你是否赞同。在引用这段话后,你马上得出结论“所以,你把无产阶级意识形态强行塞进当下的上层建筑,用心固然良苦,但只能是一相情愿。”这种做法是否是你所谓的“立论太过轻率”?(请你注意,你这里用的是“当下的上层建筑”,而不是“一般的”上层建筑!)  

我认为你的观点是“斯大林的一种看法”,你认为这“对斯大林是不公允的”。其实,我们的争论在建国后50年代就有类似的情形。关于“单一经济基础”论想必你一定清楚,那么单一经济基础论者艾思奇、徐林、肖前所立论的依据是从哪里来的?这个是马克思主义史上的常识,具体论述请看黄楠森《马克思主义哲学史》第七卷(北京出版)169页,徐林肖前在《关于我国从新民主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时期中基础与上层建筑的问题》(教学与研究,1955年5期)一文详细论述了这个依据,并且在国内引起巨大影响。如果像你所谓这样做是对斯大林的不公允,那么不公允的人又何止我一个?黄楠森、肖前、艾思奇、徐林,他们是不是也应该“读一点原著”呢?也许是吧,任何人都应该读。  

你的观点:【关于第三点:原来挂羊头是不得已,因为卖狗肉的还没有控股;现在不同了,昔日的店伙计已经成了狗肉店的老板,凭什么还要挂羊头呢?只要还挂着羊头,其他没有成为老板的店伙计们就有可能借这个羊头生事,破坏社会和谐。这就是矛盾之所在,这就是问题的要害之所在。严格说,这种矛盾本质上是非对抗性的,当然,处理不好也极有可能发展成对抗性的矛盾。——阁下对我指认羊头的虚伪耿耿于怀,其实,我也希望羊头下面是正宗的羊肉,但我决不会幼稚到挂个羊头就把狗肉当羊肉吃了。“难道一切只是因为‘共产党’这个名号吗?”你的疑问并不是一个什么深奥的理论问题,而是一个用经验就可以理解的问题。孔子说:“名正言顺”,自己去想想吧。】  

赵老师,你说了一大通,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吗?这么看来,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全都是大傻帽,他们干嘛要改变人家已经“名正言顺”的资产阶级专政?你承认“只要还挂着羊头,其他没有成为老板的店伙计们就有可能借这个羊头生事,破坏社会和谐。这就是矛盾之所在,这就是问题的要害之所在。”这比较具体的阐释了你所谓“如果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均互不相让,二者的矛盾就只能通过“革命”来解决了”。你认为这种“革命”是“本质上非对抗性”的,这就更加令我震惊。劳资矛盾是非对抗性的矛盾吗?你认为我“对我指认羊头的虚伪耿耿于怀”,你说错了,我不是对你“指认羊头的虚伪耿耿于怀”,这么“不是一个什么深奥的理论问题”你却在这里大做文章。你说来说去无非是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中国已经没有希望,争来争去的为个名号,有意思吗?!还不如主动“缴枪”算了!难道这就是你一个自认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的结论?不知道你是否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立场和信仰,那是像我这样的不及格的马克思主义者所十分不愿意看到的。  

你的观点:【“毛泽东曾叹谓:“我党真正懂马列的不多”。赐教谈不上,真心希望你这位“马克思主义者”今后能认真读一些马克思主义的原著。”】  

赵老师,毛泽东说的不对,我党真正懂马列的不少!您“赵磊”就是其中之一!读书的事情我一直在做,我本人就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教员,可惜让您失望了,我需要今后能“认真”读一些马克思主义的原著。再次感谢你的赐教!期待你的回复。  

某XX  

某XX:

因俗事缠身,未及时给予你“期待的回复”,这里公开回复如下:  

(1)关于两个赵磊的疑问。我负责任地告诉你:我,这个被你怀疑有冒充嫌疑的“赵磊”,曾经是,并且现在仍然是那个发表过《不应忘却马克思的追问》的“赵磊”。  

(2)关于“抽象与特殊”的分歧。从第一封信开始,你就执着地把“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定义为是“劳资矛盾的一种体现”——我要纠正的,正是你的这个ABC 错误。为什么说是ABC错误呢?因为:不论你怎样蔑视“空洞的理论”,你这位“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教员”都没有理由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论你怎样强调“今天中国命运”的特殊性,你都否认不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这个“一般关系”的存在;不论你怎样指责我“转移话题”,你我都改变不了这个起码的常识。  

(3)关于“斯大林的独断专行”是不是“人身攻击”的问题。既然你已经上纲到“人格问题”、“不可饶恕”的高度,并强烈要求我澄清对你和斯大林同志的“人身攻击”,我在这里庄严地为你作证:你只说过“‘上层建筑不是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的集合,而只能是统治阶级的集合’,这种观点从马克思那里找不到根据,主要是斯大林的一种看法”,并没有说过“这种观点是斯大林的独断专行”。因此,我向斯大林同志发誓,你是清白滴。顺便说一句:你虽然很清白,但“清白的”太缺乏幽默感啦。  

(4)关于“上层建筑”是不是“统治阶级意志的集合”。这个问题,难道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阐述的还不够清楚吗?再纠缠不休,那就是对人类智力资源的巨大浪费了。  

(5)关于你因“斯大林的一种看法”的满腹委屈。你连“斯大林的看法”都嗤之以鼻,认为与马克思的原意不符,又有何必要搬出艾思奇、徐林、肖前等来给自己壮胆呢?难道他们的解读就指定比斯大林更符合马克思的原意吗?如果任何“二手解读”都可能与马克思原意不符的话,那么,与其历数这么一大堆二手说法来为自己增加重量,不如搬原著更有说服力——这也正是我要你读点原著的原因。  

(6)关于“羊头与狗肉”的定性问题。你举出:“如果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均互不相让,二者的矛盾就只能通过‘革命’来解决了”,与我说的“这种‘羊头与狗肉’的矛盾本质上是非对抗性的”,这两句话不能自洽。其实,这两种说法并不冲突,因为在“这种‘羊头与狗肉’的矛盾本质上是非对抗性的”这段话的后面,紧接着还有一句话:“当然,处理不好也极有可能发展成对抗性的矛盾”——你应当把俺的话引用完整,不能断章取义——好在我还不缺乏幽默感,决不会登上“不可饶恕”的山头,要你为我的清白“给个说法”。  

最后,我必须指出的是:尽管我与你在很多问题上有分歧,但我仍把你视为“同一战壕的战友”。面对我们共同的敌人——右派,我会毫不犹豫站在你这一边的。不论你是否愿意,我都希望我们能“求大同,存小异”。  

赵磊  

2009-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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