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幸好这位年轻的朋友为代表的一些人抬举我,把我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上。
四下一看,悬空的,好险呀!
马云、柯比、张维迎、哈耶克,这都什么量级的大神?司马南何德何能与这些人并列?
2023年两件大事:一让司马南闭嘴,二让马云回来,天啊,Oh my god。
临“闭嘴”之前,我提个要求行不?
让我到机场欢迎仪式上喊一嗓子: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胡同老刘的女婿跟我说,他们公司是个小民企,科技含量不低,想跟我合作开发一款APP就叫“靶子”,在他看来,司马南是有价值的,成了一个找揍的对象。有人看见你就想揍你,这是一种难得的商业价值。
这个价值,可以理解为5G时代元宇宙背景之下的社会负面情绪的出气筒或者是垃圾箱。
比方说人家想骂某人某机构,不敢骂,不好骂,拿着你司马南说事儿,骂你文G余孽,骂你舔狗,骂你老粉祆,骂你极左,骂你左棍,骂你自恃北京左家庄1号庄主。
比方说人家想卖药,不好直接吆喝,拿你司马南说事,说司马南反对某药,司马南草菅人命,司马南吃人不吐骨头,想害死得了新冠的中国人。
比方说人家想表扬某一个人,所有的肉麻手段都使尽了,知名度还是没形成最理想爆款,于是说你司马南在黑这个人,说你司马南在网暴这个人,说你司马南在围剿这个人,于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哗啦啦啦,下雨了,电闪雷鸣。
……
我知道我是个坏人,2022年有人说司马南是“职业坏人”,发专文以论证之。但是我没想到啊,我会这么坏,坏得我自己都害怕。
最近咳嗽迁延不愈,夜里睡不着觉,一直忐忑不安心里害怕,怕谁?怕自己呗。
一个人夜里不敢睡,害怕自己,你说这个人坏到这种境界,那是不是就没治了?
有人盼我死,我不敢死啊。
我变成鬼,岂不是更吓人了?
按照他们的说法,司马南还不是一个人哩,而是一股兴风作浪的可怕势力黑暗势力,这股黑暗的势力如果打通阴阳界,黑白两道黑白通吃,有几个善良朴素的人后背汗毛不竖起来?
既然有人说你坏,你为什么不认真检讨自己?你是不是真坏?
——我确实是真坏,我的言论绝不单纯,我将舆论矛头对准国家,专门制造负面舆论,试图颠覆国家政权,丑化社会主义制度,借助每个社会事件制造矛盾。
——我确实是真坏,我放肆攻击动态清零,跑到小卖店里拿一张A4比比划划,在全世界几乎同一时间,大街上喊出同样一组口号,给中国政府施压。
——我确实是很坏,我把中国政府三年来抗疫所取得的成就放在一边,采取不承认的态度,揪住一些鸡毛蒜皮惹人眼球的事情拼命攻击,往人权上扯,往普世价值上扯。
——我确实是很坏,我信奉奥巴马理论:“你只需要用垃圾信息搅乱一个国家的舆论场,提出足够多的问题,散布足够多的造谣,植入足够多的阴谋论,让这些国家的公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一旦他们对领导人失去信任,不再相信主流媒体,不再相信政治机构,人民不再相互信任,不再相信会有真理,我们就赢了!”实践这种理论,我发现还真有效。
——我确实是很坏,香港街头折腾的时候,我煽动他们攻击香港政府,攻击中央政府,断章取义用谣言开路,迷惑了不少年轻的面孔,打造了一幅又一幅美丽的风景线,惹得美国众议院的佩奶奶直朝我抛媚眼儿。
——我确实很坏,有人给我背后使了钱,我把脚印和痕迹全部抹干净,然后站起来振臂高呼,就为这家人张目,我想别人可能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承认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确实很坏,三年来没断了造谣,开始我造谣说这是武汉病毒,后来我造谣说动态清零根本就没用,动态清零是侵犯人权,后来我使劲夸美国,夸着夸着不对劲了美国死了100多万人,欧洲死了200多万人,于是我改口说这个病毒根本就防不住,再后来,我又造谣说中国的药不行,要走出疫情困境,只有使用美国的药打美国的疫苗,不用美国的药,不打美国的疫苗,就是对中国人民不负责任,就是见死不救。
——我确实很坏,我1450专业水平,开始的时候一个人掌控了几百个手机,利用手下的小喽啰制造各种关于疫情的谣言,搞得中国政府疲于奔命,后来干脆用一部计算机就可以控制18万到20万个帐号,变换不同的写法,给中国防疫工作添乱。
——我确实很坏,我坏到了一种很高的哲学境界,我不止单纯指出防疫工作当中的问题,用虚假信息扰乱人们的视线,我还把这件事情上升到政治哲学的高度人权的高度普世价值的高度来诋毁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
——我确实很坏,我蹬鼻子上脸专门打脸,有人敢站出来挡横,我就扒他的老底,我就人肉他,我就洛阳铲把他们家老房子刨个遍,我就把它有多少家公司,我就把他跟谁上过床,一块兜出来,真假不管,反正是把他名声彻底搞臭,我发现这一套还真管用。
——我确实很坏,我常用的手法是把我制造的那些谣言,然后变换一种方式重新剪裁,贴到对方的身上脸上,贴到他们单位去,贴到他上下班的公共汽车车厢外边,让他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
我确实很坏,我坏到商罪贯盈天命诛之。
我确实很坏,我坏到罪孽深重死无归所。
我确实很坏,我坏到暴戾恣睢无恶不作。
我确实很坏,我坏到难逃惩处自尽身亡。
这几天,我被自己吓得夜里睡不着,也思考了不少问题。
我在想啊,好与坏是不是一对矛盾啊?好与坏是不是相对的啊?例如对某些人来讲是坏人,会不会对某些人来讲是好人呢?
我又在想啊,概念是不是应放到法治的框架下,从法理学的角度来理解?所谓坏的法律定义是什么?谁有好人坏人的定义权和裁决权?
我又在想,情绪这个东西相当强烈相当真实,而且挥之不去,但它能代替法律思维理性思考吗?仇恨能代替逻辑吗?今仇古恨⼊丝⽵,⼀曲凉州⽆限情 ,是吗?
我又在想,爱国者被骂为“爱国贼”,被讥为“无脑爱国”,他们仇恨的目标真的是贼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们仇恨的目标既不是贼,也不是无脑,而是自己的祖国。
几乎无法用理性表达自己,一味憎恨他人,未必是遇到什么职业坏人,很可能是出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慑心恐惧、被碾压恐惧,包括被害谵妄。
陷入仇恨情绪不能自拔者,不妨想一想: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您的恨究竟产生自什么地方?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一个受到个别老太太喜爱的退休的老头儿,最让你痛恨的究竟是什么?
(2022年12月29日晚饭前,写于北京东城区南锣鼓巷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