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无国界”与《南方周末》内幕

司马南

昨天的<环球时报>第7版刊发长文，《解开“记者无国界”内幕》，很值得一读。为深入理解该内幕，我建议各位看《环球时报》，兼看新华社跟发的评论，切切勿忘回顾《南方周末》关于“记者无国界”的生动文字。
“记者无国界”是个什么玩意？简言之，试图靠抹黑中国谋取私利的投机者。今年以来，这个极端组织破坏奥运圣火传递，还向国际奥委会施压，支持“藏独”，阻挠西方领导人参加奥运会开幕式，充当了西方反华势力的急先锋。
创始人，现任秘书长罗贝尔•梅纳 尔领导的“记者无国界”劣迹累累，却声称绝对保卫“新闻自由”。这个新闻自由是怎么保卫的呢？举一个例子，大家就明白了。他们曾批评台湾驱赶大陆记者，可是当陈水扁授予梅纳尔勋章和10万美元的支票……从此台湾跻身新闻“最自由”行列。
“记者无国界”的钱，主要来自美国民主基金会和自由古巴基金会。这个民主基金会就是臭名昭著的“颜色革命”的前台召集人和董事会主席。2000年推翻米洛舍维奇的“天鹅绒革命”，2003年推翻谢瓦尔德纳泽的“玫瑰革命”，2004年尤先科上台的“橙色革命”，2005年阿卡耶夫下台的“郁金香革命”，从南联盟到格鲁吉亚，从乌克兰到吉尔吉斯，美国民主基金会，以年10亿美元的成本支出，慷慨地给包括“记者无疆界”在内的NGO打气。
《环球时报》的报道称，今年3月拉萨骚乱发生后，“记者无国界”发表声明称“呼吁世界权威人士通过宣布他们无意参加奥运会开幕式来表达对中国政策的否定”。嗣后，法国外长库什内即建议欧盟表示，“抵制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惩罚中国对西藏的镇压”。3月24日，奥运圣火采集仪式上，“记者无国界”成员自己冲上台，抖出“手铐五环”旗，侮辱中国。稍后圣火在巴黎传递时，该组织成员成为捣乱者中的骨干，他们还宣称在巴黎圣母院等7个地点挂出了黑色手铐五环旗，梅纳尔也赤膊上阵。4月26日在日本长野，该组织成员混在抗议火炬传递的日本民族主义分子中向奥运火炬和火炬手投掷物品。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这样一个危害中国核心利益的极端组织，在《南方周末》的笔下，却是国际人权标准的代表者，完全是一幅贵族绅士的正面形象。2007年11月7日《 南方周末》专文介绍“记者无国界”，并以灿烂的语调断言：“中国政府在新闻自由方面的开放，表现在对“记者无国界”即新闻自由无国界这一基本的国际人权准则的认同。今年1月下旬，“记者无国界”总干事罗伯特•梅纳德一行三人对中国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访问，与中国开始了积极的对话，因此该组织决定正式改变原来反对并抵制北京举办奥运会的立场。”
《南方周末》的立场和价值观总是很独特，且率性而为，我们已有强烈印象，但在逻辑上也如此牵强，大大出乎读者的意料。接待来访者，就等于接受了来访者的价值观吗？“记者无国界”组织来了趟中国，就等于中国认同其“新闻自由无国界”理念吗？“新闻自由无国界”何时成了，凭什么是“基本的国际人权准则”？“基本的国际人权准则”，《南方周末》自己就有发布权，还是国家权威部门授权《南方周末》予以发布？倘二者都不是，《南方周末》凭什么信口雌黄（仿鄢烈山句）？
《南方周末》声言，“该组织决定正式改变原来反对并抵制北京举办奥运会的立场。”不知道这是“记者无国界”组织披露给《南方周末》的独家消息，还是《南方周末》自作多情替人家宣传。几个月后的事实证明，“记者无国界”抵制奥运反华变本加厉无所不用其极，无所不用其劣，无所不用其毒。
《南方周末》为什么要美化这么一个极端组织？很多读者都想不通。南报自己到很坦白：“ 申明‘记者无国界’根本的深层次的原因，是由于新闻自由可能被政府以法律的名义剥夺，或者名义上也宣称新闻自由，但实质上以种种限制而使新闻自由的法律条款形同虚设或者削减公民权利。”——这是西方反华宣传的老套路，他们善于制造人民和政府之间的缝隙，然后打进自己的楔子。南报的文章没有讲也不好意思讲，当中国法律、中国政府、中国党、中国人民意志高度一致的时候，譬如办奥运吧，这只“洋枪队”能干什么呢？
到了2008年5月7日 ，“记者无国界”破坏奥运的嘴脸已经暴露无疑，《南方周末》本可以对自己以前宣传“记者无国界”的错误做一点反省，但是这天的《南方周末》发表“本报时局观察员曹辛 ”的大作《开放、透明、对话：中国崛起的行动准则》。文章令人震惊地用“记者无疆界”的行动，反推中国政府的行为，认为中央政府允诺与达赖对话，致使“记者无疆界”在火炬传递港澳时没有进行抗议和破坏。言下之意，“记者无疆界 ”原来的行动是有根据的，此前的一切是中国政府的过失导致的。该期《南方周末》一如既往毫不客气地教训中国政府：“只要中国政府遵循着一定的原则行事，就可以化解奥运面前的各种矛盾和问题，甚至可以倚仗这些原则，应对中国崛起面临的各种困难。”
很抱歉，笔者并不知道<南方周末>与“记者无国界”交往的真正内幕，但公开的材料足以证明，两家在某种理念上有共识，有共鸣，并非两家误撞到了一起。如若一定要找出一个词来概括这个共鸣和共识的话，普世价值或许合适，两家当都不致反对。
假如普世价值就这等货色，咱们还是趁早远离点好。让《南方周末》和“记者无国界”组织自己敲着铴锣，撅着洋布，踮着脚尖满世界旋转去吧。20080702

附文：

环球时报:揭开"反华工具"---"记者无国界"组织内幕

环球时报驻法国、加拿大特约记者 纪 泽 陶短房

奥运会使中国走到世界舞台中央，但也吸引了一批试图靠抹黑中国谋取私利的投机者，“记者无国界”就是其中一个。今年以来，这个极端组织破坏奥运圣火传递，还向国际奥委会施压，支持“藏独”，阻挠西方领导人参加奥运会开幕式，充当了西方反华势力的急先锋。熟悉该组织的法国政论家马克西姆-维瓦斯曾评论道：“‘记者无国界’是一架金色螺旋桨的笨重飞机。它飞不高，但噪音巨大。它向拒绝臣服的小国投掷重磅炸弹，向自由主义的大佬抛出诱饵。通过变幻无穷的招数，驾驶员吸引了善良人们的注意和金钱。”

游荡的幽灵，矛盾的组织

“记者无国界”成立于1985年，创建者就是目前该组织的秘书长罗贝尔-梅纳尔。梅纳尔曾被马克西姆这样描述：一个游荡在法国新闻界各个编辑室的幽灵；有仇必报的小人，高谈阔论，一门心思用在几件不可告人的事情上。梅纳尔卖过保险，打过零工，养过蜜蜂，最后在法兰西-艾罗电台落脚。1985年，他收听到法国国际台一个关于“医生无国界”的节目，产生了一个可以平步青云的想法，在时任“医生无国界”主席布劳曼和记者基尔博的帮助下，成立了“记者无国界”。

根据“记者无国界”自己的定义，该组织“捍卫全球被囚禁的记者和新闻自由”，高尚的字眼使其似乎占据了绝对道德高地，对各国指手画脚，发表大量报告，每年出版全球新闻自由年鉴，并对全球各国进行新闻自由程度排队……然而，谁来监督、制约“记者无国界”及其报告和年鉴，特别是梅纳尔呢？从机制上来看，谁也无法回答。

“记者无国界”每年要发1000多份报告，报告对象涵盖很多国家，不过，该组织并不大，有说为25人，也有说60人，即使按60人计算，每人每年平均也要写上近17个报告，很多人质疑在这种“惊人效率”之下，报告的材料以及结论是否符合实际。据了解，该组织没什么专家，其材料和信息通常来自某个国家的反对派、通讯员或媒体报道。

“保护记者”是“记者无国界”给自己划定的重要任务，事实上在近400万欧元的年预算中，花费在支援被“迫害”记者身上的钱仅占7%，其他都用在了该组织自身的耗费上，其中梅纳尔的月薪就达5000欧元，这在法国是相当高的收入。

梅纳尔声称绝对保卫“新闻自由”，但如果他认为自己或“记者无国界”受到批评，就会马上跳出来。其网站2007年12月3日的一篇文章称，中国的《环球时报》11月19日“谴责一些组织‘固守对中国的偏见顽固不化’”，文章称“很明显是在暗指‘记者无国界’”。在该组织内部，梅纳尔掌握生杀大权，很多同事离他而去，据说梅纳尔亲口对别人说，“我喜欢一个人说了算”。

从“记者无国界”官方网站公布的内容可以发现，资助该组织的国家或地区往往在该组织的报告里新闻都是“自由”的。“记者无国界”曾批评台湾驱赶大陆记者，很快当时台湾“总统”陈水扁授予梅纳尔勋章和10万美元的支票……从此台湾跻身新闻“最自由”行列。

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自由古巴基金会是“记者无国界”的重要资金来源。一位知情者告诉记者，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网站上清楚写明，凡得到其资助的机构，都不能组织针对美国的行动；而自由古巴基金会则表明，他们要求资助对象在他们的国家里运用手段从舆论上、经济上、政治上反对古巴，并组成压力集团以迫使所在国采取反古巴的政策。收了这些钱，就意味着接受了相应条件。

反华的激进派

西方所谓的人权组织名目繁多，但少有像“记者无国界”这样极端反华的。打开“记者无国界”的官方网站，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黑色五环手铐旗，上书“北京2008”……显然，该组织目前正以反北京奥运为其主旨。就在几天前，该组织还利用欧盟理事会会议，企图让欧盟“抵制北京奥运开幕式”。

“记者无国界”最初将古巴定为攻击的“头号目标”，转向中国是近几年的事。2001年，该组织开了抵制北京奥运会的网页，去年以来更是变本加厉。由于向世界知名领导人写公开信可以借别人的光环照亮自己，因此这成为“记者无国界”的惯用手段。2007年6月，该组织通过公开信向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施压称，“全世界关于2008年奥运会的担心都在增加”。当年12月，“记者无国界”再次发表公开信，毫无根据地称“情况表明中国的安全部门已经决定在奥运会期间严格控制外国记者的采访活动”，信中抱怨罗格“从未给我们回信”，还称“您的沉默将不幸地导致这所有可能的悲剧成真”。2007年11月，法国总统萨科齐访华前，“记者无国界”故伎重演，通过信件向萨科齐施压，要求“敦促中国政府改善人权状况”。

今年3月拉萨骚乱发生后，“记者无国界”发表声明，大肆攻击中国，称“我们呼吁世界权威人士通过宣布他们无意参加奥运会开幕式来表达对中国政策的否定”。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报道称，“记者无国界”的言论出现后，法国外长库什内表示，“欧盟应考虑以抵制今夏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方式惩罚中国对西藏的镇压”。3月24日，奥运圣火采集仪式在希腊奥林匹亚遗址隆重举行时，“记者无国界”成员冲上台，向现场嘉宾抖出了一面“手铐五环”旗，侮辱中国。稍后圣火在巴黎传递时，该组织成员成为捣乱者中的骨干，还宣称在巴黎圣母院等7个地点挂出了黑色手铐五环旗，梅纳尔也赤膊上阵。4月26日在日本长野，该组织成员混在抗议火炬传递的日本民族主义分子中向奥运火炬和火炬手投掷物品。

不止这些，美国《纽约太阳报》报道称，“记者无国界”2006年11月就在纽约用流动巨幅海报的手段抹黑中国；今年2月，“记者无国界”在巴黎组织了抵制北京奥运会的活动；该组织还向奥运赞助商施压。

工具必须听命于主人

“记者无国界”攻击的目标非常明确：中国、古巴、委内瑞拉、伊朗等发展中国家是“优先照顾”对象。法国学者马克西姆曾评论道：尽管西方国家侵犯记者权利的现象越来越多，大财团吞并新闻媒体的现象正在对新闻自由造成空前威胁，如达索军工集团购买下法国70多家媒体后，270名记者被迫因“政治观念不同而辞职”，对此“记者无国界”始终不置一词。梅纳尔接受法国记者采访时曾说：“我们决定要揭露波黑、加蓬违反新闻自由和阿尔及利亚或突尼斯对媒体态度暧昧的情况……但我们不去管新闻自由在法国出现的偏差。”

为什么呢？一是梅纳尔批评别国时需要法国媒体、记者的支持，两者都得罪不起；二是他需要这些媒体背后的财团提供金钱资助。法国媒体和财团对此也一拍即合，由此可以理解何以梅纳尔在法国势力如此之大。有媒体调查，在法国没有任何出版社敢出版仅有的两本由法国人撰写的有关“记者无国界”和梅纳尔的书，逼得作者只好去国外出版。相反，法国各大报刊都发表过大肆吹捧梅纳尔的文章。法国官方也对梅纳尔“对外不对内”的战略选择非常欣赏：这既成了法国这个“人权宣言”的诞生国能随时对其他国家祭起“新闻自由”的大棒，又完全不必担心砸到自己的脚。难怪法国总统要授予梅纳尔骑士勋章。这个所谓的“非政府组织”实质上已沦为一种意识形态工具。

工具必须听命于主人。一位深识内幕的人士告诉本报记者，梅纳尔在巴黎阻挠圣火引起中国民众的强烈不满，反法情绪在中国高涨，很快就影响到法国大财团在中国的利益。这时法国政府和企业界开始不安。他们需要梅纳尔，但当“记者无国界”做得过分，特别是当梅纳尔扬言还要到香港大闹，肯定将会再度引发中国官方和民间强烈反弹时，就需要“控制”了。这时，法国各大电视台、电台和报刊开始出现不同声音，特别是在右翼亲政府和大财团的报刊《费加罗报》上首先出现了对揭露梅纳尔和该组织内幕的书籍介绍。这是一个警告，如果梅纳尔不及时刹车，下一步就会披露其内幕，让其真正难堪。梅纳尔很听话，果然找了个借口不再到香港去闹事。法国媒体上批评梅纳尔的声音也消失了……

不过，一位专家告诉记者，即使法国财团或政府为避免法中关系恶化而不愿梅纳尔再度露面，也不一定能成功。因为2002年以来梅纳尔已与美国建立起密切关系。利用梅纳尔骚扰奥运，美国将会一箭双雕：让北京奥运在历史上留下“负面”一笔；北京如因“记者无国界”是法国组织而报复法国，美国可从中受益……

“记者无国界”的运作内幕

“记者无国界”是如何运作的呢？出版于加拿大的《梅纳尔档案》一书详细介绍了该组织的做法。该书采访了一位名叫巴盖的人，揭开了梅纳尔的“招募”内幕。当时巴盖是“古巴独立记者协会”的一名“异见记者”，梅纳尔通过熟人辗转找到巴盖，要求其成为“记者无国界”在古巴的线人。巴盖同意后，梅纳尔亲往哈瓦那。他从不到巴盖家，而总是要求后者在汽车上与他交谈，还不许有任何旁人。梅纳尔要求巴盖提供古巴违反新闻自由的例子，让助手给巴盖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部手机。尽管此前梅纳尔从未到过古巴，但巴盖汇报什么完全由梅纳尔定。巴盖写完文章后便发给“记者无国界”。梅纳尔很快就对巴盖的工作不满，要求“对政权要更强硬一点”，后来直接要求巴盖称卡斯特罗是“杀人凶手”。巴盖表示，为了安全他不愿写这个，梅纳尔很不高兴。开始梅纳尔还支付巴盖稿费，后来当巴盖的文章不够“尖锐”时，他便另觅新人了。

梅纳尔需要的是巴盖去冲撞古巴的法律底线。一旦古巴政府做出反应、特别是逮捕甚至判罪时，梅纳尔就会跳出来批评古巴政府“迫害记者”，然后会授予巴盖“新闻自由奖”，并将巴盖捧成“反专制英雄”……梅纳尔没想到的是，巴盖的真实身份是古巴特工，“记者无国界”的工作手段因此被公之于众，“记者无国界”则被古巴媒体称为“极端反动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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