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改革要坚持公有制公益性为主体
谭劲松崔华前翁攀峰
2016年19日至2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重要讲话指出：
【“当前，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已进入深水区，到了啃硬骨头的攻坚期。”“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们都要毫不动摇把公益性写在医疗卫生事业的旗帜上，不能走全盘市场化、商业化的路子”。“要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不能动摇……这是保证我国各族人民共享发展成果的制度性保证，也是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坚持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保证。”（引自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28次集体学习重要讲话）】
这次全国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不仅倒逼加快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步伐，而且警示我们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要坚持医院公有制公益性主体地位。医院改革事关千家万户，牵动民生民意。任何改革举措的酝酿和出台都必须从国情出发，坚持社会主义方向，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战略地位，以维护人民生命安全作为根本出发点。
一、医院改革要警惕私有化市场化陷阱
我国在推进医疗卫生改革中国内外敌对势力不断制造陷阱，其贯用伎俩就是像攻击抹黑国有企业一样攻击抹黑公立医院。一方面，指责公立医院服务态度差、效率效益低下、贪污腐败丛生；另一方面，竭力鼓吹私立医院服务质量高、服务态度好、看病效率高。对此，应对保持高度警惕，谨防国内外敌对势力把中国医改引向私有化歧途。
1.抗击新冠肺炎实践证明没有公立医院作坚强后盾无法战胜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在这次伟大的抗疫斗争中，全国人民与湖北、武汉人民众志成城战疫情，公立医院发挥了主力军的中流砥柱作用。驰援武汉、湖北的三百多支医疗队、4.2万医疗卫生人员均来自公立医院。他们听从党和国家的召唤，“不计报酬，无论生死”，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成为最美逆行者、抗疫功臣、国家英雄。没有公立医院作坚强后盾，很难想象此次抗疫战能取得如此成效。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疫情期间一些私立医院的表现令人惋叹。个别私立医院，为了回避责任，防范“潜在”损失，居然关门拒绝接诊患者，在各地抗疫一线也少见私立医院医护人员。私立医院平时“欣欣向荣”，关键时刻却不能拯救民众于危难，民众对此很不满意。对比疫情面前公立医院的逆行向前与私立医院的袖手旁观，如果医改不坚持公立医院的主体地位，今后再有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处理与应对将极为被动。以战疫早期的武汉为例，武汉市共有医院354家，其中公立医院96家，私立医院258家，私营医院占比72.9%。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早期武汉当地医护力量明显不足，不能不说与私立医院袖手旁观有很大关系。当时有限的公有医疗资源根本无法保证每个病人都能及时得到最好的治疗，致使大量病人得不到及时收治，只能在家里自行隔离。这不能不说是此次疫情初期防控不力的重要原因和教训之一。国外抗疫实践也表明，医院私有化很难应对重大疫情。如西班牙为了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果断将私有医疗体系“国有化”，把所有私营医疗配置将置于西班牙国家卫生系统的管理之下。（据西班牙《国家报》和《ABC报》2020年3月16日报道。）法国总统马克龙3月12日发表电视讲话表示经过这次疫情后，将汲取现在的教训，反省民主国家暴露的缺陷，计划取回民生医疗行业的控制权，将其置于市场规则外。《纽约时报》3月25日报道，美国的医院面临着重要医疗设备的严重短缺，国家危机时刻，靠市场调节物资行不通。
2.没有公立医院做坚强后盾无法保障国家医疗卫生事业的公益性
追求利润最大化是资本的本性。私立医院必然将赚钱盈利作为经营宗旨，公益心和社会责任感普遍淡薄、缺失。此次面对疫情发生，一些私立医院大多不愿承担社会责任、不愿履行医疗职责，纷纷关闭药店、停诊停药，想方设法规避风险，少数私立医院甚至哄抬药价、借疫情之机牟取暴利，饱受诟病的莆田系医院就是最好的例证。灾难面前，公立医院的大公无私与私立医院的自私自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国家的社会主义性质要求具有公益性的医疗卫生领域必须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否则，面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不仅无法形成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甚至连所需的“兵马”“粮草”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筹齐。2003年抗击非典，2008年汶川大地震，以及现在的抗击新冠病毒，一次又一次证明了应对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还得靠公立医院，私立医院医务人员做不到公立医院医务人员那样，听从号令、义无反顾、最美逆行。此次疫情中，明知中国疫情防控措施有效，但西方国家由于私有制而无法仿效致使疫情越来越严重，就是一个明证。
3.没有公立医院做坚强后盾无法做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和社会公平
习近平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的重要讲话指出：
【“要坚持基本医疗卫生事业的公益性，不断完善制度、扩展服务、提高质量，让广大人民群众享有公平可及、系统连续的预防、治疗、康复、健康促进等健康服务。要坚持提高医疗卫生服务质量和水平，让全体人民公平获得。”（2016年8月19日至20日，习近平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的讲话）】
社会公平的重要标志是医疗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医院私有化市场化往往会造成医疗费用上升。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医疗费用越高，可获得的医疗服务就会越少越差，势必造成生命健康权因财富多少起点的不公平。医院私有化的重要后果是从制度设计上人为在穷富之间、城乡乡村之间产生严重的医疗服务两极分化，低收入群体尤其是农村落后地区低收入群体被排斥在优质而费用较高的医疗保障体系之外，甚至连普通的病也看不起病。只有坚持医院公有制和公益为主体，才能从制度上保障医疗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维护社会公平。
二、医院坚持公有制公益性为主体是以人民为中心的社会主义本质要求
1.医院只有坚持公有制公益性为主体才能把救死扶伤摆在第一位
习近平在深改组会议上强调，要坚持公立医院公益性的基本定位，破除公立医院逐利机制。此次疫情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表明，要确保公立医院公益性的基本定位，医疗卫生和公共卫生健康体制改革就必须坚持以公有制为基础，以公立医院为主体，而不能私有化、市场化。因为，医院是从事救死扶伤的重要公益事业，事关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公有制医院以“救死扶伤、”为宗旨，以公益性为行医准则。因此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必须以公立医院主导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作为坚强后盾，医疗体制改革应坚持公有制和公益性为主体方向，避免私有化和市场化。
2.医院只有坚持公有制公益性为主体才能从根本上构建和谐医患关系
公益性是构建和谐医患关系的必然要求与根本保障。伤医杀医恶性事件屡屡发生，在很大程度上是医院公益性缺失所致。医患矛盾表象背后的深层次根源在于医院赢利至上，把患者当成了“提款机”，致使患者不信任医生、医院，医患关系紧张。只有将医生和患者从市场化导致的医院赢利至上的绑架中解放出来，才能使医护人员增强职业自豪感和荣誉感，确立仁心仁术，把救死扶伤和人民健康摆在首位；才能使患者不再担心看病被宰花冤枉钱，信任医生，尊重医生，感恩医生，构建起牢固持久的和谐友善医患关系。
3.医院只有坚持公有制公益性为主体才能真正做到一切为了人民健康
资本推崇利润至上，公有制一切为了人民。新冠肺炎疫情暴发至今，中国政府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不仅免费提供核酸检测，而且全国所有公立医院对新冠肺炎患者一律实行免费治疗。这既是中国政府对广大人民的承诺与责任，也是中国医疗卫生事业公有公益性的集中体现，充分展示了社会主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这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在医院私有化市场化环境中是根本做不到的。抗疫实践告诉我们，未来医疗卫生事业的改革发展必须始终坚持医院公有制公益性为主体的正确方向。
三、医疗改革要有利于维护医院公有制公益性主体地位
1.健全完善公立医院体系
做大公立医院，首先要扩大公立医院数量，健全完善公立医院体系，切实解决医疗资源不均衡问题。乡镇、街道建设公立社区医院或卫生院；县市视人口规模建设3-5所公立医院，其中一所中医医院并配一定数量的中医类医务人员；大中城市要确保医疗资源85%以上归公立医院拥有。中央和地方财政要设立公立医院建设专项支出，确保公立医院扩建、发展与维护所必需。
2.加强公立医院医护管理队伍建设
做优公立医院，要在提高公立医院的医疗技术水平和管理服务水平上下功夫。习近平指出：
【“要着力发挥广大医务人员积极性，从提升薪酬待遇、发展空间、执业环境、社会地位等方面入手，关心爱护医务人员身心健康，通过多种形式增强医务人员职业荣誉感，营造全社会尊医重卫的良好风气。”（习近平2016年8月19日至20日，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的讲话）】
一方面，国家要加大医药卫生人才培养，把最优秀的医药卫生人才输送到公立医院。尤其要确保乡镇、街道社区医院或卫生院有一定数量的国家正规高等医学院校培养的全科医生。国家要在全社会营造尊重善待医护人员的社会风尚，提升医护人员的社会地位和职业光荣感幸福感和获得感。各级政府要努力提高医护人员福利待遇，为公立医院医务人员晋升职称，进修、培训、实习创造条件，以帮助医务人员提高专业能力和技术水平。另一方面，公立医院要努力提高现代化管理水平。建设一支思想好、素质高、业务精的优秀管理队伍，以提高医疗服务效率和优化医疗资源配置。
3.提高公立医院技术设备现代化水平
做强公立医院，关键是要提高公立医院硬件建设现代化水平。要科学规划公立医院建筑面积，保障医院功能齐全、设施配套所需要的场地。要为公立医院装备先进的医疗器械、网络设施，公立医院医护人员提供先进的现代化治疗手段。
4.通过合理定编为公立医院提供人才保障
做大做优做强公立医院要以医护人员稳定编制作保障。公立医院是重要的公益性国有资产，医护人员是国家维护人民生命财安全和身体健康的保障，如同军队是国家安全保障一样重要。编制是公立医院吸引和稳定人才的重要手段，也是医护人员职业安全与保障的强烈需求。现行公立医院编制制度需要改革完善，但绝不能取消编制。从国际上看，公立医院医务人员“吃皇粮、办官差”也是普遍的做法。这次援鄂公立医院医务人员舍生忘死，慷慨奔赴一线，但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连编制都没有。呼吁全国向广东学习，迅速开辟“绿色通道”，为尚未在编的支援湖北医务人员办理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