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由主义是危害国家经济安全的“思想病毒”
张伟
经济指导思想相当于国民经济的“操作系统”，如果被“病毒”感染，将会严重威胁到国家经济安全。新自由主义病毒是我国经济指导思想的主要威胁，应将遏制新自由主义作为保护我国经济安全的战略举措。
一、经济指导思想安全是国家经济安全的重要内容
经济指导思想相当于国民经济的“操作系统”，而经济体制和制度、经济发展政策、经济改革措施等均是在一定的思想理论指导下设计或制定的。用什么经济思想理论来指导经济发展，关系到经济发展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经济建设成果的分配、经济改革的方向等诸多重大经济问题。操作系统的安全是电脑安全运行的基础，病毒一旦被植入到操作系统中，它就能让电脑自动地按照植入者预设的目的运行。与电脑操作系统的安全类似，作为国民经济“操作系统”的经济指导思想，其安全在国民经济安全中同样是具有基础性的，“中毒”后果是国民经济不知不觉按照他人诱导的思路和方法进行决策，从而掉入他人预设的陷阱。防范和清除国民经济的“操作系统”即经济指导思想中的“病毒”，是维护国家经济安全最重要的内容之一。
二、新自由主义是危害国家经济安全的“思想病毒”
1.新自由主义在理论上是极端化的古典自由主义。古典自由主义在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彻底破产，新自由主义是它的复活和再现。新自由主义虽然冠以“新”字，但与古典自由主义相比，并没有实质性的创新，主要是将古典自由主义中的自由放任原则极端化(包含扩大化)。因此，有学者将其称为“极端放任主义”，这实际上更符合其理论本质——放任强者自由地掠夺，放任弱者自由地被掠夺。这种具有极端化特点的新自由主义在“大萧条”之后数十年时间里，即使在西方国家也是臭名昭著的，只有少数人在那里自弹自唱。
2.新自由主义与垄断资本的联姻。20世纪70年代，随着石油危机的爆发，资本主义世界发生以“滞涨”为主要特征的严重经济危机。这为一直致力于对外反社会主义、对内反凯恩斯主义的新自由主义带来了崛起的机会。垄断资本与新自由主义一拍即合，一方提供资金，另一方提供理论，双方相互支持，新自由主义因此逐渐兴旺起来。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随着英美保守政治集团的上台执政，新自由主义成了英、美等国的“官学”。这些国家在国内纷纷推出了以新自由主义为理论基础的政策，通过放松管制、减税、削弱劳动者权益保护等方式为垄断资本松绑，掀起了私有化浪潮，大幅减少公共投入和民众福利;同时在国际上将新自由主义通过各种手段向其他国家特别是第三世界国家、社会主义阵营渗透，因为新自由主义思想既能瓦解这些国家的意识形态，又能打开这些国家的市场，由此为垄断资本获得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双重利益。
3.新自由主义在实践上普遍地导致了社会经济危机。在美国及其控制的有关国际组织的操控下，新自由主义病毒成功地植入了苏联、东欧以及拉美、东南亚等国家的经济指导思想中，经济制度、经济政策等随之发生重大转向。但结果是，感染了新自由主义病毒的国家至今也没有哪个获得过其鼓吹者所描绘的成功。恰恰相反，感染了新自由主义病毒的国家，无一例外地出现失业和贫困增加、贫富差距急剧扩大、国家核心资源和经济命脉被外资或垄断寡头掌控等情况，国民经济长期陷于停滞和衰退的泥潭中，国家和国民财富大量流失，社会动乱和危机频繁，给民众带来了苦难。新自由主义实施得越彻底，其导致的社会经济后果通常就越严重。
在发达国家，新自由主义同样导致了巨大的社会经济问题，对其人民来说也是灾难性的。以新自由主义大本营美国为例，新自由主义导致美国经济高度金融化、空心化、泡沫化，两极分化日益严重，公共基础设施老旧、短缺，经济长期竞争力下降，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螺旋式快速上升。新自由主义盛行后的美国经济平均增长率甚至还不如“滞胀”时期，美国也由世界最大的债权国变为最大的债务国。至今已经持续了将近10年的经济危机，也是美国长期实施新自由主义的恶果。由于新自由主义缺乏自主调整能力，因此美国的社会经济矛盾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严重，可谓害人害己。日本从20世纪90年代至今，经济在数十年里一直处于停滞状态，与其80年代中期在美国压力下开始实施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密切相关。
三、新自由主义是对我国经济指导思想安全的主要威胁
新自由主义在成为英美国家的“官学”后，就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经济思想流派，而是美英等国有意培植的、意在向他国渗透灌输的思想病毒，以诱使他国做出错误决策，以有利于他们更容易地实现抢占市场、掠夺财富、控制资源，并削弱他国经济主权、瓦解他国经济基础等经济战略目标。有关国家一方面对中国进行政治上分化、军事上包围、科技上封锁，另一方面又长期不懈地向中国兜售新自由主义，其向中国兜售新自由主义绝不是为了帮助中国，而是试图通过“伐谋”之策，从经济上遏制、削弱、瓦解中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与西方经济交往日益频繁，新自由主义借学术等名义开始向中国渗透。不过令美国等西方国家意外的是，中国经济不仅没有像苏联东欧那样，在新自由主义的持续渗透中改弦更张而走向崩溃，而且还奇迹般地快速崛起，已经开始在市场、技术、资源等各个领域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展开直接的竞争。有人讲中国的经济奇迹是新自由主义的功劳，但中国经济上区别于其他国家的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才是中国奇迹的根本保证。中国的经济发展奇迹对美国的霸权地位构成了越来越明显的挑战。虽然美国声称欢迎一个繁荣、和平、稳定的中国崛起，但从其实际行动上看，如何遏制中国是当前美国对外关系中的优先课题。鉴于新自由主义在瓦解苏联东欧过程中发挥的重大作用，美国不仅不会放弃将新自由主义病毒植入到中国经济“操作系统”中的努力，而且将会为此投入更多的资源，以进一步强化对中国经济改革方向和路径的诱导、影响甚至干涉，试图让中国的经济改革朝着美国设定的方向进行，破坏中国的基本经济制度和社会稳定基础，从根本上削弱中国这个竞争对手。
四、遏制新自由主义的建议
对外开放是利用国际市场、国际资源，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必要条件，是我们长期坚持的国策。要在对外开放的条件下遏制新自由主义，与新自由主义的斗争必然是在各领域全面开展，斗争的焦点是在经济指导思想这一“操作系统”层面。
（一）有关决策和管理部门要着力强化抵御新自由主义渗透的专门工作
新自由主义在理论上是陈旧落后的，在实践中也是失败的，但新自由主义为什么还能广泛传播和渗透，甚至成为一些人信仰的教条?一方面，是因为其鼓吹者使用了一些非常具有煽动性、迷惑性的专业传播技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其背后有强大的政治和经济支持，能够长期地进行有计划、有目标、有组织的渗透。面对这种渗透如果仅依靠少数学者对新自由主义进行零星的反击和批判，难有效果。为有效抵御新自由主义病毒的入侵，需要有关决策和管理部门着力强化抵御新自由主义渗透的专门工作，使反渗透工作具有组织性和专业性。
1.对新自由主义向中国渗透的重点部门进行一次较为全面、系统的调研，在调研的基础上对情况进行研判和评估，拟定应对新自由主义渗透的具体方案。与意识形态密切相关的部门是新自由主义渗透的重中之重。通过向这些部门渗透，可以培植传播新自由主义病毒的意见领袖、设置有利于新自由主义病毒传播的议题、向其他部门培养和输送新自由主义人才，从而诱导、影响干部群众，使有关部门自觉不自觉地按照新自由主义的主张进行决策。这些部门是我们反渗透的重中之重。
2.对新自由主义渗透情况进行持续跟踪和研判，以及时发现情况，拟定和采取应对措施。新自由主义渗透是长期的，与新自由主义的斗争也是长期的、动态的过程。在我们针对其原来的策略或方法采取反渗透措施后，他们会采取新的策略或方法。因此需要对新自由主义渗透情况进行持续跟踪和研判，能够根据情况的变化及早采取应对措施，增加其渗透难度。
3.对经济政策进行安全性评估。新自由主义在我国大规模渗透已有数十年时间，要敢于承认我们的一些经济政策，特别是地方政府出台的政策，已经被新自由主义病毒“感染”，对我国的经济安全构成现实的威胁。如目前我国已经比较严重的两极分化问题、国有资产大规模流失问题，与有关政策被新自由主义感染密切相关。因此，需要对已经出台的经济政策进行安全性评估，对那些已经被新自由主义“感染”的政策，要根据情况进行适当的修改。对于将要出台的经济政策，则要在正式出台前进行安全性评估，确定政策没有被新自由主义病毒感染。
4.组织各方面力量对新自由主义进行经常性的批判。新自由主义理论上的落后和实践上的失败为对其进行批判提供了很好的条件，但真理与谬误的斗争并不是真理自然就能获得胜利。既然新自由主义是我们的主要威胁，那么我们就应该投入足够的资源来应对。我们对新自由主义的批判主要问题不在于思想上的深度不够，而是数量上不足，批判的声音未能有效地传播出去。只有对新自由主义进行经常性的批判、对其错误和危害反复地进行宣传，才能让更多的人能够识别新自由主义，加深对新自由主义的错误和危害的认识，从而自觉抵制新自由主义。
（二）要求各类学校的经济学教学中将政治经济学作为主要内容
在我国的经济学教学中，以新自由主义思想为基础的西方经济学占据了主流地位，而作为我们经济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教学被边缘化，我国高校的经济学教学实际上成了新自由主义在我国传播的主渠道。许多高校的经济学专业，专业基础课中甚至已经没有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这门课，《资本论》的课程更是不见踪影。即使开设了政治经济学课程的，在学分上往往只有2-3个学分，而西方经济学的学分却往往在10个学分以上。有些高校的财经类专业的研究生入学考试已不考政治经济学的内容。接受了新自由主义思想“洗礼”的学生，在走向工作岗位后，必然会自觉不自觉地按照新自由主义的思维考虑问题，如果他们处于关键的决策岗位，其危害可想而知。因此，遏制新自由主义必须改变目前我国经济学教学的这种主次颠倒的局面，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作为主要教授内容，同时要客观、全面地对待西方经济学，吸收借鉴其有益成分，让学生能够全面地认识西方经济学。
（三）采取措施着力提高领导干部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水平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学好用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自觉认识和更好遵循经济发展规律，不断提高推进改革开放、领导经济社会发展、提高经济社会发展质量和效益的能力和水平。由于我国经济学教学中长期将政治经济学边缘化，各级党委和政府的一些领导在学生时期在学校中所受的政治经济学专业训练可能并不充分，工作后存在政治经济学理论水平不高的问题非常正常，但只要认识到不足，能够花时间去认真学，也就一定能够学好政治经济学，更好地掌握我们党的经济指导理论。党政领导干部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是关键的少数，居于将理论转化成政策和措施的关键节点，因此他们也是新自由主义病毒渗透的核心对象。领导干部的防毒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整个国家的防毒效果。领导干部加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学习，不仅能够提高领导社会经济发展的能力，而且能对新自由主义病毒及其各种变种进行自我查毒、杀毒，排除新自由主义对自己决策的干扰，从而能使新自由主义的攻击功亏一篑。因此，各级党校和行政学院在干部培训中应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学好用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要求，大幅增加政治经济学的教学和培训，通过举行批判新自由主义的专题讲座、制作新自由主义危害的专题片供领导干部观看等方式，提高领导干部对新自由主义的本质和危害的认识。
（四）增加各级党委和政府意识形态工作的责任
新自由主义渗透，是主要发生在经济思想领域的意识形态问题。在改革开放之初，新自由主义开始大规模向中国渗透，我们对其危害非常清楚，也积极采取了一些应对措施，但严峻的事实是新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影响呈不断扩大趋势。我们党一直重视思想政治工作，但由于思想理论渗透具有隐蔽性、渐进性的特点，有时候在短期很难发现其直接的破坏作用，因此对各级党委和政府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难以考核，也就难以进行有效的奖惩。而以GDP为核心的经济指标可以进行量化考核。这容易导致领导干部在意识形态方面缺乏工作的主动性而采取应付的态度，而将提高GDP作为工作的核心。甚至有些领导干部为了提高GDP不惜迎合、纵容各种资本的要求。这为新自由主义在我国大肆传播提供了可乘之机。尽管经济工作仍将是各级党委和政府工作的重心，但经济发展若不以安全为前提，几十年的发展成果也会在一次经济危机中被人洗劫一空。因此，一方面，要通过思想教育使广大干部认识到防范新自由主义渗透的极端重要性，增强各级领导干部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担当意识;另一方面，更紧迫的是，要研究制定各级党委和政府以及教育、媒体、研究机构等重点领域的意识形态工作考核机制，强化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责任，提高做好意识形态工作的能力，对意识形态工作不力的责任人依法、依纪、依规进行处罚。
（五）通过立法遏制私有化、促进国有经济发展
坚持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是应对新自由主义的根本之策。促进目标国家私有化可以说是新自由主义的核心目标，一旦实现了私有化，自由化、市场化等其他目标也就能够附带实现。通过立法坚持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等于为公有制经济增加了一道法律防线，使新自由主义的目标更难以实现。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包括质和量两个方面，从质的方面看，目前我国公有制经济在一些战略新兴产业如新媒体、大数据等并不占据主体地位，从量的方面看，目前我国公有制经济规模不到国民经济总量的1/4，主体地位难以有量和规模的基础保障。为能守住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立法应包含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为各级政府设立一个国有经济比例的警戒线，各级政府要对这个警戒线负责，强化其促进国有经济发展的责任;其次，规定国有企业即使转让，转让收入必须用于再投资，从而形成新的国有资产，而不得用于偿还政府债务、弥补财政赤字等非投资性支出，从而减少各级政府出于局部利益的需要而搞私有化;再次，涉及到国有企业产权权属变更的，须经人大公开的讨论和批准，而不能是由国有企业的管理层或国有企业的主管机构决定，且国有企业不得出售给企业的经营者、监管者和其他存在利益输送可能的人，增加国有企业被出售的难度;第四，要求某些具有战略重要性国有企业不得转让或分割;第五，要求某些行业如通信、大数据、新媒体等行业，必须公有制经济占主体，为某些行业国有化提供法律依据。
（六）责成有关部门对国内的新自由主义代表人物进行查处
一些极力鼓吹新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在新自由主义传播中发挥了旗手作用，影响恶劣。要通过调查，了解这些人中哪些是单纯的思想认识问题，哪些是有敌对势力支持或另有所图。如果仅是单纯思想认识问题，则只是思想“中毒”问题，可采取调离重要岗位、进行思想教育等措施;而如果是敌对势力支持或另有所图，性质上就是恶意“传毒”，要依法公开惩处。通过处理新自由主义代表人物，一方面可以遏制新自由主义的猖獗势头，另一方面则可以向社会明确发出反击新自由主义的信号。
在改革开放进程中，我们始终面临着新自由主义渗透的压力，与新自由主义及其背后力量的斗争将是长期且艰巨的。新自由主义的威胁是战略性的，危害是致命性的，应将遏制新自由主义作为保障国家经济安全的战略举措，要调动各方面的力量和资源，共同制定一个较为完善的应对新自由主义方案。
（《中华魂》2017年第8期）
原题：关于遏制新自由主义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