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种族歧视”靠什么?
——评四位美国卸任总统给出的“安慰剂”
钱昌明
自5月25日“弗罗伊徳之死”事件发生以来,迅即在全美掀起又一场大规模的黑人抗暴斗争。愤怒的抗议浪潮,从明尼苏达蔓延到全美140多个城市;并穿越国境,波及到世界各大洲的诸多城市。形成了一个全球共同声讨美国警察“暴力执法”的运动,反对美国在“法治”形式掩盖下的“种族歧视”!
面对这场政治风暴,特朗普先是把这场黑人抗暴抗议行动,定性为“暴乱”,是国内的“恐怖主义”,支持警察、并调动数万国民警卫队强硬“执法”;继则扬言还要调动军队“平暴”,公然威胁华盛顿白宫前的抗议群众:你们“闹”吧,只要敢跨越栏杆一步,他将用“最凶的狗、最狂野的武器”来对付!
特朗普一味蛮干,自然只能给抗议浪潮“火上浇油”,加剧了矛盾的激化、使对抗不断升级。眼看一片乱象,局面难以收拾,美国四位在世的前任总统奥巴马、小布什、克林顿和卡特,终于也忍不住了!纷纷打破卸任总统“闭嘴”的“政治禁忌”惯例,先后发声,不得不高调表达对“种族歧视”的同声谴责和对“弗罗伊徳之死”及受害者家人的同情,以缓和事态的发展。
95岁的卡特,在声明中重复了他1971年就任乔治亚州州长时的讲话:“种族歧视的时代结束了”,然而,事实上并没有终结。“带着巨大的悲伤和失望,我今天重申这句话”:“掌权的、有特权的、有道德意识的人必须站出来,对带有种族歧视的警察和司法系统,对白人和黑人之间不道德的经济不平等,对破坏我们团结民主的政府行动说‘不’”。卡特认为,如果那些“掌权的”、“有道德意识的人”,愿意“站出来”说个“不”!“种族歧视”这一人间悲剧就可终结。
小布什认为:“种族歧视”的存在,是这个国家“悲剧性的失败”,应该改变;但反对暴力抗争手段。强调“只有通过和平的手段才能实现持久的正义——抢劫不是自由,破坏不是进步”。小布什强调的是“法治”,认为“法治最终取决于法律制度的公正性和合法性,为所有人实现正义是所有人的责任”。
克林顿声明:“没有人应该以乔治·弗罗伊徳那样的方式死去。事实是,如果你是美国白人,大概率你是不会的”;“一个人的生命将被肤色决定……为什么这样的事不断地发生”? “我能做什么”? 克林顿反对“种族歧视”的悲剧,却感到无奈,未能提出解决的办法。
奥巴马认为:“种族主义是瘟疫,是我们社会的原罪”。弗罗伊徳之死发生“在2020年的美国”,不应该是“正常的”。当今爆发的抗议,是美国民众对于执法部门和司法系统过去几十年改革失败的愤慨;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以表达对“种族歧视”持续存在、持续发生的不满。他呼吁明尼阿波利斯警方彻查此事,确保正义。“如果想要实现真正的改变,并不是在抗议和政治之间选择,而是两者都要实现”。他支持抗议斗争;同时主张通过投票,选出那些会实施改革的侯选人。
综观四位美国卸任总统的声明与主张,除了口头上同声谴责“种族歧视”外,所留下的无非就是:卡特的“掌权人”的“道德意识”;小布什强调“公正”、“合法”的“法治”;克林顿的“怜悯”和“善良”;奥巴马的美国式“选举”。
四位卸任总统无疑都是“好人”!他们对美国的“种族歧视”痼疾的“厌恶”和对弱者的“同情”,这对被欺压的黑人来讲,无疑是一帖舒服的“安慰剂”。服了这些“安慰剂”,黑人们就会寄望于“掌权人”的“道德意识”;寄望于美国式的“法治”;寄望于美国资产阶级的“怜悯”和“善良”;寄望于美国法律框架内的“抗议”与“选举”,抛弃暴力反抗、放弃革命。
然而,让人不解的是:
自1863年1月林肯总统颁布《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发表至今,已整整过去157年了,为什么黑人仍会被当今美国总统特朗普视为“低等生命”?
上世纪60年代在黑人民权运动高涨背景下,1965年美国国会又制订《投票权法案》,再一次以法律形式“保护”了黑人的“平等”权利,可是为何美国社会的“种族歧视”痼疾,没有得到改变?
白人仍一直在歧视、欺压黑人;黑人自然也会仇视白人。
2008年,奥巴马成为美国历史上的第一位黑人总统。按理,有了这样一位“掌权的”、“有道德意识”的黑人总统,依照卡特的说法,只要能说一声“不”!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就可解决。可是,遗憾的是,现实的结论却并非如此。
就在奥巴马任期内,由“种族歧视”引发的恶性案件和黑人抗暴斗争,仍不断地发生。规模大的有2014年8月的弗格森黑人抗暴斗争,2015年4月的巴尔的摩黑人抗暴斗争。仅2016年的7月份,就接连发生了三起恶性案件与黑人抗暴斗争:“7·7” 达拉斯枪击案(7·7美国达拉斯枪击案是指当地时间2016年7月7日晚,得克萨斯州达拉斯市抗议警察枪杀非洲裔的示威活动中,两名狙击手瞄准警察开枪,造成5名白人警员丧生、7人受伤。);“7·17” 巴吞鲁日枪击案和“7·28”圣迭加的“袭警”案。
达拉斯枪击案主犯——“独狼”黑人枪手迈卡·泽维尔·约翰逊,曾是一名获过奖章的优秀美国军人。当审问他,为何会向警察开枪? 他的答案竟然是:
“只想杀白人、特别是白人警察!”
严酷的现实,无情地击碎了马丁·路徳·金期望“昔日奴隶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奴隶主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的美梦。
历史和现实都证明:美国的“种族歧视”痼疾,靠卡特这样“掌权人”的“道德意识”解决不了;靠小布什的“法治”解决不了;靠克林顿的“怜悯”和“善良”解决不了;靠奥巴马的“抗议”与“选举”同样解决不了。
为什么这么多药方,都治不了美国的“种族歧视”顽疾? 道理也简单:因为都没找到病因,开错了药方。
“种族歧视”是怎样造成的? 是人类的道德问题吗? 是因为没有“法治”吗? 是人们之间缺乏“怜悯”与“善良”吗? 是由于没有“抗议”与“选举”吗?
全不是!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是资本主义的殖民主义罪恶造成的;是美国历史上的奴隶制度造成的;是私有剥削制度“金”字塔式的社会结构造成的;是不平等社会结构形成的社会意识造成的。
马克思主义认为:存在决定意识。在阶级社会里,“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马克思 恩格斯《徳意志意识形态》)。
私有剥削制度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必然存在阶级对立、阶级剥削、阶级压迫,也必然形成诸如“种族歧视”之类的统治阶级思想。而“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共产党宣言》)
江南体育app下载入口 讲得最透彻:“民族斗争,说到底,是一个阶级斗争问题”。只有推翻资本主义,消灭五千年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社会制度,“种族歧视”现象和“民族斗争”问题才能解决。
“人对人的剥削一消灭,民族对民族的剥削就会消灭”;“民族内部的阶级对立一消失,民族之间的敌对关系就会随之消失”。(《共产党宣言》)
对美国黑人来说,四位美国前总统的“安慰剂”,只能让被欺压者“舒服”一时;但改变不了他们被“种族歧视”的命运。
怎么办? 那还是听听欧仁·鲍狄埃的呼声吧: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要改变奴隶的命运,只有靠奴隶们自己的团结与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