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颜色革命小动作依然不断
朱长生
特朗普上台伊始宣布,将大幅减少美国国务院和国际开发署的预算资金,从而使一直以来外界纷纷猜测的美国对外民主援助项目正式曝光于天下。尽管特朗普总统有着如此明确的表示,但从近一个时期以来,独联体一些国家及东南亚个别国家国内形势的波动来看,美国政府并没有停止搞颜色革命的小动作。
削减预算遇阻力
美国国务院建议折衷执行。美国国务卿雷克斯·蒂勒森原则同意白宫削减国务院和国际开发署37%对外援助和外交经费的提议,但希望预算削减不搞“一刀切”,而是在3年内逐步完成。第一步就是在下一预算年将经费削减20%。
美国参议院反对削减计划。9月12日,特朗普政府提出将2018年对斯里兰卡援助削减92%的建议(从4300万美元降至340万美元),美国参议院拨款委员会认为,斯里兰卡地缘和战略位置重要,对此表示反对。
2017财年依然维持庞大对外援助资金。据路透社披露,目前美国国务院和国际开发署每年预算略高于500亿美元。而另据美国一家政府网站统计,在2017财政年度,20家美国政府机构在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365亿美元的对外援助项目。
媒体强烈批评。美国《纽约时报》网站9月7日发表皮帕·诺里斯题为《特朗普从全球民主事业中撤退》的文章,批评当局抛弃美国最根本的价值观,放弃对国际人权事业的承诺,让仇者快亲者痛,这种转变将是一个历史错误。
多国政局现波澜
俄罗斯反对派两度滋事。今年3月26日,当局最大反对派纳瓦利内领导的“反腐基金会”组织支持者打着“反腐”的旗号,在俄罗斯多个主要城市举行反政府示威游行,反对派号称有6万人参加。10月7日,普京生日的当天,该组织再度在全国数十座城市发起抗议集会,高呼“俄罗斯必会自由”“没有普京的俄罗斯”等口号,声援反对派领袖纳瓦利内。
这两起事件背后都有西方影子,西方给予了高度配合。3月26日游行发生后,当日美国、欧盟官方就作出强硬姿态,要求俄政府迅速放人,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批评俄政府抓人“侮辱民主价值”。10月7日示威发生后,美英等国媒体也是迅速声援,批评俄罗斯拘留示威者“不民主”。俄政治学家马尔特诺夫对此称,纳瓦利内及其支持者的活动都与西方各种基金会在俄境内积极活动相呼应。
柬美矛盾升级。9月初,美国在柬埔寨搞颜色革命计划被曝光。美国暗地里给柬埔寨反对党提供大量援助,支持其搞颜色革命,并指令柬埔寨反对党救国党主席根索卡推翻柬埔寨政权。关键时刻,洪森果断出手,公布其叛国证据,并以涉嫌叛国罪抓捕根索卡。9月15日,柬埔寨首相洪森要求美国撤回在柬的“和平队”志愿者,并宣布中止与美国合作寻找在越南战争时期,在柬失踪的美国军人遗体。
乌克兰反对派也在搞事。10月17日开始,刚刚在乌克兰“橙色革命”发起者、前总理尤利娅·季莫申科等乌克兰议员和政界人士陪同下、从美国经波兰强行闯关入境的独联体颜色革命“急先锋”萨卡什维利,率领“新力量运动党”等10个乌克兰政党在基辅宪法广场最高拉达大楼附近组织大规模抗议活动,要求取消议员的不可侵犯权利,建立反腐败法院并修改选举法。乌克兰内务部长顾问、最高拉达议员安东·格拉先科认为,萨卡什维利此举是企图在乌克兰制造政变。
颜色革命怎么看
颜色革命是美西方和平演变政策的延伸,是冷战后美西方按其价值观、民主模式主动改造世界的手段,是一种兵不血刃的战争方式。它是造成当前地区形势动荡、恐怖主义猖獗、欧洲难民危机的重要根源。
颜色革命起源。颜色革命(Colour Revolution),又称“花朵革命”,因参与者通常采用一种特别的颜色或者花朵来作为他们的标志而得名,是21世纪初期发生在中亚、东欧独联体国家和中东北非地区的一系列以颜色命名、以和平和非暴力方式进行的政权变更运动。它有着明确政治诉求,背后一般都有外部势力插手,经过社会动员,往往导致持久的社会对立和动荡,给执政者形成强大压力。
颜色革命是冷战后西方推行新一轮“和平演变”政策的产物。冷战后,美国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和一系列的适应性动作,已经逐步消化吸收了胜利果实。为长久保持冷战红利,美国积极谋求一超独霸的地位,加快推行单边主义的步伐。为此,美国文武两手双管齐下:“武”的方面,以自身超强的军事实力发动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直接建立亲美政权;“文”的方面,强化意识形态色彩,在独联体范围内、中东及蒙古推动颜色革命,借推行“民主”之机,利用某些国家内部的困难和矛盾,以“自由、民主”为口号,以经济或人道主义援助为诱饵,以美元开道,以某些不大听美国招呼的国家为重点,继续进行“和平演变”,以推动认同西方民主价值观的反对派上台执政的方式为美国的国家利益服务。
颜色革命理论指导与行动指南
美国政治理论家吉恩·夏普被称为“颜色革命教父”、“阿拉伯之春”的“精神导师”。他生于1928年,早年接受圣雄甘地“非暴力不合作”思想,视其为偶像。1983年,吉恩·夏普开始在哈佛大学主持非暴力抗争研究工作,并建立爱因斯坦研究所,在全球宣传采用非暴力的方式进行政治抗争。
其著述集中讲述如何通过非暴力手段颠覆一个政权。其理论曾对波罗的海三国(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脱离苏联发挥至关重要(“比核武器还重要”)的作用。1993年所著《从独裁到民主》一书中,列举了198种非暴力推翻政权的具体方法,比如,如何对待普通居民,如何对付官员、分化瓦解执政党,如何操控媒体,如何组织非暴力集会和罢工等等。 “非暴力抗争就像白蚁蚕食树木,可以把政权的支柱力量蚕食掉。这种力量并不亚于一枚炸弹或是一杆枪。最终,整个支柱会轰然倒塌。”
这本最初为当时的缅甸反对派而写的书,很快通过各种渠道从缅甸流向前南斯拉夫,又流向乌克兰、格鲁吉亚,最后来到了突尼斯、埃及和叙利亚,不仅成为宣传鼓动的武器,更成为反对派的行为指南。美国政府以夏普的理论为指导,有计划地培训熟练掌握街头非暴力斗争方式的骨干,这些人走上街头,开启推翻原政权的活动。
颜色革命实践发展
1989年东欧剧变时,捷克斯洛伐克没有经过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就实现了政权更迭,如天鹅绒般平和柔滑,故得名“天鹅绒革命”。它尽管不属于颜色革命,但成为通过非暴力的和平方式更迭政权的代名词,后来发生的颜色革命基本上都属于“天鹅绒革命”的类型。2003年格鲁吉亚首发“玫瑰革命”,紧接着2004年乌克兰发生“橙色革命”(又称“栗子花革命”)、伊拉克的“紫色革命”、黎巴嫩的“雪松革命”、吉尔吉斯斯坦的“郁金香革命”(又称“柠檬革命”)、缅甸的反军政府运动(“番红花革命”“袈裟红革命”)、伊朗的“绿色革命”,以及2010年底以后的“阿拉伯之春”(以突尼斯为起点的***革命”、埃及革命、利比亚内战和也门起义),以及没有成功的白俄罗斯“牛仔布色革命”与哈萨克斯坦的“黄色革命”,等等。
颜色革命有成功,也有失败。颜色革命在格鲁吉亚、乌克兰和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取得成功,推翻了原政权,建立了新政权。而部分中东国家新政府建立之后,因世俗派与伊斯兰主义派的争斗,未能建立有效的政权,导致政治争端不断,如埃及。即便在一度成功的国家中也有反复,如乌克兰和吉尔吉斯。从结果来看,颜色革命并没有改善国家与人民的命运,更多地带来的是社会持续动荡、人民生活愈加贫困,绝大多数国家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面对颜色革命浊流,我国也难以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妥善应对颜色革命已成为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大而艰巨的政治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