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法国前总统奥朗德的前女友,塞戈莱娜·罗雅尔在法国商业调频电视台上的节目中表示,她对乌克兰的宣传提出质疑之后,商业调频电视台的总经理宣布,与罗雅尔的关系就此破裂。
在9月1日的电视节目中,罗雅尔针对乌克兰方面就布恰以及马里乌波尔妇产医院惨案所作解读的真实性提出质疑。她说,必须从法律层面禁止基辅在法国电视台搞宣传。她说,“这会妨碍我们做出仔细权衡利弊的决定,而泽连斯基正利用这一点服务于自身利益”。
就这罗雅尔的这么几句话,法国商业调频电视台就要封杀罗雅尔。从《俄罗斯报》的报道中,没有看到罗雅尔有什么激烈的语言,也没有看到罗雅尔有什么特别激烈的观点。当然,她的观点是对是错,要看她所说的与实际情况是否相符。这里在查明实际情况之前,对其观点是对是错的判断都不是很慎重的。
问题在于,法国这类西方国家和媒体不是特别崇尚言论自由的吗?罗雅尔说的这几句话,并没有特别地激烈,居然也不能被法国这个媒体所容忍,这是不是有点极端,或者说实在有点小心眼了呢?这就是西方所崇拜和宣扬的言论自由吗?那么西方的言论自由都到哪儿去了呢?
2015年1月,法国巴黎发生了一个杂志《沙尔利周刊》办公地点发生了重大的恐怖袭击案件,有10名记者和两名警察在袭击中丧生。原因在于,这家周刊刊登了在穆斯林看来,是侮辱了他们先知的漫画。当然,恐怖袭击是应该遭到谴责的,也是应该坚决予以打击的。这都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西方媒体一致认为,《沙尔利周刊》刊登一幅漫画是属于言论自由的一部分,而言论自由是应该得到保护的。
说实话,《沙尔利周刊》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2006年2月,《沙尔利周刊》刊载了一家丹麦报纸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的漫画,引起了穆斯林世界的震怒。
2011年,《沙尔利周刊》又刊载了一幅涉及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的漫画,引起巨大争议。因为这幅漫画,其办公楼遭到汽油弹袭击,这家杂志社也因为涉嫌种族歧视而被告上法庭。但这家周刊并没有因此收手。
2012年《沙尔利周刊》发表了好几幅影射穆罕默的漫画,包括一幅裸体漫画,还有一部诋毁穆罕默德的美国影片,在一些伊斯兰国家引发大规模反美抗议。
多次前科,劣迹斑斑,但西方媒体对这家周刊的态度都是袒护,都说这是言论自由所允许的。他们从来都不认为对伊斯兰教以及对其先知的不敬有什么问题,甚至在他们的观点和态度中,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两相对比,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对于西方基督徒们眼中的所谓异教,无论如何攻击和不敬,都不存在任何问题,这些攻击和不敬,都是西方言论自由所保护的对象。而对于违背了所谓“政治正确”的观点与做法,即使再温和,即使再客气,那也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谓言论自由,是不能保护这种违背“政治正确”的观点与做法的。
由此可见,所谓言论自由在西方那里,从来就是有双重标准的。符合我的三观,符合我的口味,那就是言论自由,完全应该保护的。如果不符合我的三观,不符合我所谓的政治正确,那么任何言论都不受这种所谓言论自由法律的保护,就应该受到打压,就应该受到封杀。
或许,有人会说,西方的媒体,不是也经常有批评政府的言论吗?允许对政府的批评,还不算是言论自由吗?这里需要明确的是,西方的政府是干什么的?西方国家的政府是为西方的大资产阶级服务的。为大资产阶级服务的不仅有执政党,也有反对党。如果不允许批评政府,就等于不允许反对党的声音出现。如果执政党的决策不利于大资产阶级的利益,那么大资产阶级当然需要批评执政党的反对党站出来,要批评和指责执政党的违背大资产阶级利益的政策与措施。这就是所谓言论自由的关键和要害。
如果媒体所发出的声音违背了西方大资产阶级的利益,那么对不起,这样的言论自由是不可能向这样的声音提供保护的。而且如果出现了这样的声音,就必须要坚决封杀。罗雅尔只是怀疑乌克兰方面宣传的真实性,就已经不能被西方大资产阶级所容忍了。因为这严重违背了他们的政治正确的立场和观点。在西方大资产阶级看来,当然,欧洲资产阶级背后还有美国的大资产阶级,他们合在一起才构成西方大资产阶级的整体,无论乌克兰政府的宣传是不是符合事实,这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是对俄罗斯进行的任何指责和攻击,在西方大资产阶级看来,都是正确的,都是应该支持和提倡的。你一个罗雅尔,居然要提出质疑,这就等于对西方大资产阶级的“政治正确”提出质疑,这样的质疑肯定是违背了西方大资产阶级的利益的,所以,对罗雅尔,是一定要非封杀不可的。
在资产阶级夺取国家政权的早期,或许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略微符合实际的言论自由。毕竟这个时期的资产阶级,还有那么一点朝气,还有那么一点斗争精神,还有那么一点冲劲,还有那么一点自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资产阶级越来越只是要维护他们通过侵略、掠夺、剥削和压榨而获得的财富,他们就越来越不能容忍任何对他们维护财富权力的批评。言论自由就越来越成为一个摆设和花瓶。对于任何一个观点,只要是符合大资产阶级利益的,我都会用言论自由的相关法律来保护。如果某个观点是直指资产阶级的命门或者要害,那么对不起,言论自由就不适合了,该封杀就一定要封杀,该打击也一定要打击。在今天的世界上,除了西方的政客与媒体,还在为所谓的言论自由而自嗨,而这个世界上的非西方国家和人民,还有多少人真的相信他们的这一套鬼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