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首都华盛顿腹地，国家广场宽广的大草坪两侧坐落着多家“国字头”的博物馆，凭借艺术、历史、科学等类别的丰富馆藏面向八方游客。其中，美洲印第安人国家博物馆2004年才开放，算是这条“博物馆一条街”上的“后辈”。

这座博物馆高5层，占地超过4万平方米，曲线外墙由金色卡索塔石灰石堆叠造型。馆方号称这里有“世界上最全面的美洲原住民艺术和文物馆藏”。然而，现代建筑、海量展品不过是一袭华丽外衣，掩盖不住罄竹难书的黑幕。

美国前有对印第安人种族灭绝和迫害的“原罪”，后有对原住民系统性歧视和不公的“新债”。用美国印第安部落立岩苏族主席戴夫·阿尔尚博的话说，美国发展史就是一部印第安人血泪史。

这是5月17日在美国华盛顿拍摄的印第安人国家博物馆。新华社记者刘杰摄

“血泪之路”

在欧洲殖民者带来的屠杀、瘟疫、饥荒等重重人祸之中，印第安人规模急剧减少，不少部落甚至彻底消失。而美国独立后，政府不仅不承认印第安人公民权，还变本加厉掀起一场持续上百年的血腥杀戮、暴力驱逐和资源掠夺。

这是5月17日在美国华盛顿拍摄的美洲印第安人国家博物馆里展示的《印第安人迁移法》文件复制品。新华社记者刘杰摄

其中，最臭名昭著的是1830年推出的《印第安人迁移法》，政府动用军队逼迫大量印第安人迁移至密西西比河以西。成千上万人丧命于这条“血泪之路”上。

种族灭绝和资源劫掠的规模有多大？数字说话：1887年至1933年，印第安人被夺土地达9000万英亩（约合36.42万平方公里）；15世纪末到20世纪初，印第安人数量从数百万骤减至25万——两个冷冰冰的数据背后有多少血泪故事？细思恐极！

这是5月17日在美国华盛顿拍摄的印第安人国家博物馆里展示的《印第安人迁移法》相关内容。新华社记者 刘杰 摄

“未名墓地”

在以杀戮和驱逐等泯灭人性的种族灭绝手段后，面对少数残存的印第安人族群，美国政府又转换策略，以“文明人”自居，打着所谓“开化”和“同化”的旗号，试图彻底破坏他们的文明根基。

这是5月17日在美国华盛顿拍摄的印第安人国家博物馆里展示的“血泪之路”相关绘画作品。新华社记者 刘杰 摄

下一代首当其冲。当时的美国政府通过一系列政策和措施，在全美建立印第安人寄宿学校，以“在文化上同化原住民儿童”。150余年时间里，美国数十万原住民儿童被人从家庭或族群中带走。但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原住民没有话语权讨要任何“说法”。

美国内政部今年5月发布了一份长达106页的调查报告，曝光了这些原住民儿童悲惨境遇的冰山一角。

报告显示，1819年至1969年，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系统掌管美国408所联邦学校，其中约53所不同学校里发现标记或未标记的墓地，而超过500名印第安人儿童在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死亡。随着调查继续展开，预计这一数字还将飙升。

这是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班宁拍摄的圣博尼费斯印第安工业学校墓地。（2021年7月6日摄）新华社发（曾慧摄）

除了虐待儿童，报告所曝光的其他“招数”更是居心叵测。

比如，寄宿学校给原住民儿童改英文名，剪掉他们的头发，禁止原住民语言、宗教和文化习俗，还展开军事训练。再如，寄宿学校把教育集中在体力劳动等方面，使得原住民就业选择与美国工业化进程脱节，长远上破坏部落经济发展。

美国内政部长德布·哈兰5月11日在一份声明中承认，当年联邦印第安人寄宿学校政策造成家庭分离、文化根除，给好几代人带来创伤，这些事实“令人心碎且不可抵赖”。

2019年8月7日，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埃尔帕索市，印第安裔美国人普丽西拉·佩雷斯手举标语参加反种族主义集会。新华社记者王迎 摄

时至今日，印第安人等原住民受到的系统性种族歧视仍然无处不在。

数据显示，在美国所有族裔群体中，印第安人的预期寿命最短，贫困率和青年酗酒率最高，社区医生与患者比例最低。新冠疫情以来，美国原住民感染率和死亡率均大幅高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