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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北某邻国的某民间组织打交道需谨慎

作者:安 生 来源:卢瑟经济学之安生杂谈

与西北某邻国的某民间组织打交道需谨慎

  昨天有条消息,让很多人惊讶。

  实际上,考虑到美军常年在西北某邻国与该组织作战,以及21世纪以来中美关系,如果中国与这个民间组织之间没有往来,反而是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

  但是,不能把希望寄托太高。

  首先,这个民间组织是建立在某种宗教基础上的组织。组织成员之中,有大批的宗教信徒。宗教人士对组织成员有强大的影响力,有相当的实权。

  这种宗教在全球的表现说明,这种宗教不是什么温和的宗教。我曾经读过这种宗教的经典,马坚翻译的版本。读到一半,实在读不下去了。我不公开评价这本宗教经典,大家自己可以去读一读。

  这个民间组织的名字,来自西北某邻国的普什图语,是“学生”的意思。该组织最初的成员,大部分是该国难民营某不太温和的宗教学校的学生,他们笃信宗教极端主义,强调最原始的宗教教义,拒绝创新,支持实施宗教教法。

  这样的教义起源于中世纪中东沙漠地区,环境恶劣,你死我活,对幻想中的神灵绝对盲从,男尊女卑,不是兄弟就是敌人,杀死敌人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为了教义不惧生死,显然不适合现代化工业社会。

  当年该组织与西北某自治区的恐怖分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两者拥有同样的意识形态。

  与中国和平往来,意味着放弃原先笃信的宗教极端主义和最原始的宗教教义,放弃宗教教法,让该宗教的教义与现实结合,与时俱进。

  该组织能否做到这一点?明确地说,该组织要修正自己的意识形态和政治路线。这必然意味着该组织内部需要一次大清洗,不换思想就换人,实用主义者掌权,宗教人士丧权,一批人上,一批人下。

  这种由转变路线所需或者由转变路线导致的组织内部大清洗,是否已经发生?如果发生了,会不会出现反弹和复辟?在此之前,该组织能否稳定,是值得怀疑的。

  如果组织内部宗教人士们没有失势,那么该组织很可能再次极端化。一旦该组织领导下的地区发生经济危机,那么宗教人士的机会就来了。

  类似的事情在伊朗发生过,伊朗王朝在美国的支持下一面推动经济改革,一面削弱宗教势力。

  王朝推行世俗化的政策,实行政教分离,限制宗教上层的政治活动,取消宗教领袖的特权。禁止寺院征收天课,将清真寺、宗教学校和圣地的瓦克夫土地大部分收归国有;关闭大量宗教学校,代之以世俗教育;制定《家庭保护法》,给妇女以一定自由;撤销沙里亚司法机构,代之以世俗司法机构等,从而招致宗教上层的强烈反对。

  结果,实用主义者大肆巧取豪夺,经济改革失败,失业和通货膨胀双高,宗教人士反攻倒算。这就是1979年伊朗的伊斯兰革命。

  如果该组织掌权的不是实用主义者,而是极端主义、原始教义的不温和的宗教人士,他们与异教徒国家之间的关系能走多远?

  如果该组织也是实用主义者掌权,会不会也出现类似的经济危机+政治危机,给宗教人士翻盘的机会?

  这是第一种风险。

  即使宗教人士彻底被清洗,实用主义者掌权,而且没有贪污腐化,这同样未必是好事。

  实用主义者的选择,是利益最大化。投靠中国利益最大,就投靠中国;投靠美国利益最大,就投靠美国;投靠中东石油狗大户利益最大,就投靠石油狗大户。

  当年,苏联全力援助国民党和蒋介石,要钱给钱,要教官给教官,要军火给军火,希望国民党和蒋介石能成为亲苏的力量。

  可以说,在苏联援助以前,国民党是一个随时可能退市的草台班子,苏联是国民党的天使投资人,为国民党完成了关键的融资。

  结果,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党右派到了上海,就投入了江浙财阀和美英资本的怀抱,完成了上市。苏联不但没有拿到应有的回报,连派入的代理人都几乎被斩尽杀绝。前期工作,全部肉包子打狗。

  西北某邻国的该组织,如果由实用主义者掌权,一旦完成关键融资,会不会也去欧美上市?以美国的传统,冷战期间为了对付苏联,可以和中国握手言和,将来会不会和该组织的实用主义者握手言欢?

  那么不但中国前期的投入肉包子打狗,为他人做嫁衣裳,而且从此边患不断。

  这是第二种风险。

  即使该组织不投入美国的怀抱,全国统一、完成重建、实力增强以后,也完全可能与中国分道扬镳,甚至提出无理要求。

  中国东北边境的由鲜血凝结的友谊某兄弟邻国,至今念念不忘对长白山地区的领土要求。幸好该国分裂,南北两个政权在三八线两侧排兵布阵,虎视眈眈,该兄弟邻国需要中国的武力承诺,对抗有美国武力承诺的南部政权,否则,一旦该国统一,中国东北大概率不得安宁。

  中国南北某邻国,在中国的支持下,长期对抗美国。后来,在中国的默许下,完成了统一。统一后不久,就迅速倒向苏联。最终,中国与该国爆发了自卫反击战。

  中国西南某邻国,虽然同为发展中国家,但是长期以来野心膨胀,一直希望在南亚次大陆称霸,不时挑衅。主席说,我想了十天十夜,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打我们。想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卫反击战把他们揍回去。

  任何一个国家,统一以后,大多有对外的领土要求,像中国这样奉行互不侵犯的并不多见。

  当年,三大战役胜利在望,莫斯科建议与国民党和谈。

  1949年初,苏联建议接受国共和谈的六份电报

  苏联很不希望中共这个小兄弟统一中国。一旦翅膀硬了,就不听招呼。

  事实也确实如此,主席没听莫斯科的,直接推到海南岛。如果当时划江而治,中国还能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吗?还能拒绝赫鲁晓夫的长波电台和联合舰队吗?还能获得两弹一星吗?还有能力与苏联在珍宝岛硬碰硬吗?还有机会把苏联埋葬在阿富汗吗?

  即使苏共与中共的关系,都不希望中国统一。统一以后,就是竞争对手,必然麻烦不断。

  这是第三种风险。

  为了战后重建,该组织必然要求中国加大投资。这些投资大概率是由中国垫付资金。这些垫付的资金,把中国套牢。

  为了加强利益捆绑,该组织大概率会要求加强人员往来。国内也会有人鼓励扩大人员往来。何况,中国很难找到足够的理由,把他们拒之门外。由于地理接壤,又不存在西伯利亚冻土带、喜马拉雅山、太平洋之类的天然屏障,该国人员来中国非常方便。

  人员往来增多,必然带来社会稳定问题。

  须知美国曾对中东学生采取来者不拒的态度,许多参与911的恐怖分子曾经在美国生活多年,安逸而优渥,但是一旦被极端宗教组织唤醒,马上毫不犹豫去参与劫机。

  即使这些人放弃暴力行为,也很容易与原有居民之间发生冲突。按照该组织信仰的宗教的教义,信仰该宗教的人受到神灵的指引,高人一等。信仰该宗教的人群的繁殖能力又超强,很容易让原住民产生危机感。

  类似的事情,在欧洲国家接受信仰同一宗教的中东难民之后,已经显现。在中国东南某些某种深色人群聚集的省份也有类似情况。

  中国的资本走出去,变成境外不稳定人群走进来。

  这是第四种风险。

  国际上没有最高权威组织主持公道,维持秩序,也不存在所谓的熟人社会,各国之间为了本国的利益,翻脸如同翻书,今日之友,明日之敌,是常态。

  在这样的环境中,良好的私人关系,没有任何意义。毕恭毕敬,信誓旦旦,没有任何约束力。

  拉登当年与美国关系密切,拉登家族与布什家族是世交,这并没让美国获得拉登的好感,反而为拉登袭击美国提供了便利。

  努尔哈赤早年对明朝俯首帖耳,接受明朝建州左卫都指挥使的官职,麻痹明朝,同时,以祖、父遗甲十三副起兵,对建州女真各部展开了兼并战争,统一了建州各部。其后,经过二十余年征伐,统一了松花江流域和长白山以北的诸部女真。明朝发觉努尔哈赤尾大不掉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随后,后金即成为明朝的大患。

  在没有足够的军事、经济实力确保对方稳定地受自己的有效影响之前,对对方,尤其是有极端主义前科的对方,可以保持接触,但是最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以免被其反噬。

  与其公开表态,暗示支持某一派别,不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与其慷慨解囊,大量投入,不如现金交易,财物两讫。与其推心置腹,不如手握大棒,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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