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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叙利亚战争背后的西方之“手”

作者:米歇尔•科塞多夫斯基 来源:全球问题研究网站

揭秘叙利亚战争背后的西方之“手”

  [加]米歇尔•科塞多夫斯基 禾田编译

  引言

  “为了促进自由力量活动……我们需要通过特殊方式清除某些关键人物……要在叛乱和介入的早期完成……

  一旦达成旨在使叙利亚内部混乱的政治决定,美国中情局CIA和英国军情六处MI6将试图通过某些个人在叙利亚内部造成小幅破坏和突发事件……事端不应该只集中在大马士革……

  更进一步:“必要程度的对于…边境事件和(阶段性)边境冲突的担忧”,将“提供干涉的借口…CIA和MI6应该借此在心理和行动方面使叙利亚的紧张局势进一步升级。”(泄露的美英联合情报文件,伦敦和华盛顿 ,1957年)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1957年夏,因不满美国策划颠覆活动,叙利亚政府3名驱逐美国外交官。美国随即进行军事威胁,还和英国策划 “使叙利亚内部混乱”的方案,以便叙利亚的亲西方邻国趁机出兵干涉,由此揭开一场牵涉到冷战两大阵营以及众多中东国家的“叙利亚危机”。以上便是1957年美英联合情报文件的摘选。

  2011年,叙利亚内战爆发,至今已持续两年,目前正处在十字路口。西方主流媒体的宣传往往将叙利亚目前的危机描述为“和平抗议运动”,本文试图摆脱这种叙事。

  实际上,叙利亚的“抗议”并非主流媒体叙述的那样,是源于叙利亚内部的政治分裂。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美国-北约情报机器秘密引发社会混乱的结果,目的是为了让巴萨尔?阿萨德政府失去信任,使这个民族国家陷入政治动荡。

  从2011年3月开始,由西方和以色列情报机构秘密支持的伊斯兰武装组织对政府大楼发起了多起恐怖袭击,包括纵火。有充分的文件证明,训练有素的狙击手、武装分子将目标对准了警察、军队和无辜的市民。阿盟观察团报告中提供了丰富的材料,证明雇佣的武装分子应该对杀害平民负责。

  尽管叙利亚政府和军队对此负有重大责任,但是必须强调的是,这些恐怖袭击行为——包括杀害妇女和儿童——是美国-北约-以色列行动的一部分,其包括支持、训练和资助“军事实体”在叙利亚境内运作。

  据报道,有证据证实外国情报机构行动整合了反对派:

  “一位安全官员透露,随着这个动荡的阿拉伯国家(叙利亚)骚乱和杀戮逐步升级,MI6和CIA已经派出人员进入叙利亚评估形势。特种部队和叙利亚持不同政见的士兵进行了对话。他们想弄清楚,武装反对派需要怎样的武器和通讯支持。

  有可靠的情报来源称:“MI6和CIA进入叙利亚是为了进行渗透,并弄清真相。SAS(英国皇家特别空勤队)和SBS(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特种舟艇中队)就在附近,他们想知道叙利亚发生了什么,反对派士兵需要什么装备。”[1]

  从某种角度来说, “叙利亚自由军”(FSA)是美国和北约的创造物。反对派的武装叛乱旨在让叙利亚的警察和军队出动,为北约在“保护的责任”名义下进行军事干涉披上合法的外衣。

  其实,北约领导的干涉酝酿筹划已久,甚至在2011年3月抗议运动之前就已经开始。根据军事和情报来源,北约、土耳其和沙特阿拉伯早就在讨论“应采取何种干涉形式”了。

  2012年初,英国国防部秘密制定了在叙利亚设立禁飞区的计划,该计划要在北约的领导下完成。根据这些秘密计划,“在叙利亚的战争将比对抗卡扎菲的规模更大、更血腥。”[1]

  效仿利比亚的“人道主义”军事干涉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北约特种部队公然违反国际法潜入叙利亚境内。英国军方消息(2011年11月)证明了这一点:

  “英国特种部队会见了叙利亚自由军(FSA)的成员……这次初步接触的目的显然是为了评估“反对派”的力量,为将来培训做铺垫……最新报道曾指出,英国和法国特种部队一直在土耳其的一个基地积极地培训FSA成员。还有一些报道指出在利比亚和黎巴嫩北部也有一些培训基地。据报道,英国军情六处以及英国特种部队人员训练反对派如何开展城镇战斗,并提供武器装备。美国中情局和特种部队则被认为为叛军提供情报支持。”[2]

  叙利亚的社会和政治环境

  就叙利亚国内来说,其社会不稳定和民众抗议是存在某些原因的。近年来,叙利亚失业率持续攀升,社会环境出现恶化。尤其是自2006年以来,叙利亚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指导下进行了全面经济改革,包括财政紧缩政策,控制工资增长幅度,放松对金融系统的管制,进行贸易改革,开放外资和私有化,这些改革使叙利亚经济状况逐渐恶化。[3]

  另外,在叙利亚政府和军队内部分歧严重。复兴党的民粹主义政策在很大程度上已被侵蚀。执政党内部发生分裂,有一派接受了新自由主义改革,而采纳IMF的“经济疗法”又反过来使经济精英们越来越富有。此外,在叙利亚军队和情报部门高层也滋长了亲美派势力。

  尽管“支持民主”运动是由伊斯兰教主义者组成,并得到北约和所谓“国际社会”的支持,但是,它并非发源于叙利亚公民社会的中坚力量。

  相反,此起彼伏的抗议运动只代表了叙利亚一小部分群体的主张,是带有宗派性质的恐怖主义行为。他们并没有以任何方式回应广大群众关心的议题,如社会不平等、公民权利以及失业。叙利亚的大部分人群(包括阿萨德政府的反对派)并不支持军事叛乱形式的“抗议运动”。事实上,他们恰恰反对这种行为。

  讽刺的是,尽管叙利亚政权如此“专制”,仍有为数众多的民众支持巴沙尔政府,那些支持政府的大型集会就说明了这一点。

  叙利亚是中东阿拉伯世界仅存的独立世俗派政权。其民粹派、反帝国主义者、世俗基础均继承自占优势地位的阿拉伯复兴社会党。复兴社会党整合了穆斯林、基督教派以及德鲁兹教派,支持巴勒斯坦人民的抗争。

  而美国-北约联盟的目标则是从根本上替代或者摧毁叙利亚世俗政权,以一个阿拉伯酋长国、亲美的伊斯兰共和国或者一个听话的亲美“民主”国家取代现有的巴沙尔•阿萨德政权。

  叛乱:利比亚模式

  叙利亚的叛乱和利比亚叛乱具有相似的特征:北约与基地组织联手。

  2011年就有报道证实,北约和土耳其最高指挥部在为叛军提供武器和培训。“北约战略家更多的是在考虑往叛乱中心投入大量的反坦克火炮和防空火箭,迫击炮和重机枪,以打退政府装甲部队。”[4]

  军方消息称,叙利亚叛军“曾被土耳其军官训练使用新式武器,地点在叙利亚边境的土耳其基地临时设施中。”(同上)最近有报道说,英国和卡塔尔特种部队出现在胡姆斯(叙利亚城市),参与叛军培训,并联络土耳其军队组织武器供应。

  和利比亚的情形一样,援助资金从沙特阿拉伯流向叙利亚叛军:“安卡拉(土耳其首都)和利雅得(沙特城市)通过叙利亚境外走私大量军火和资金进入叙利亚,支持反阿萨德运动。”[4]

  北约的活动不仅限于培训和提供武器支持,他们还招募了许多“自由战士”。这让人想起在苏联-阿富汗战争的鼎盛时期,中情局一手招募“圣战者”扶持塔利班的故事。

  招募“圣战者”也是北约利比亚战略的一部分,在利比亚,反对派“利比亚伊斯兰战斗组织”(LIFG)军事领导人阿卜杜勒•哈基姆?贝尔哈吉直接指挥这些招募的雇佣兵作战。

  在利比亚模式中,反对派武装由“伊斯兰旅”和北约特种部队共同整合,这种模式业已用在了叙利亚身上。叙利亚的“伊斯兰战士”由西方和以色列情报机构支持。阿卜杜勒•哈基姆的利比亚伊斯兰战斗组织(LIFG)已经被派往叙利亚,并在北约特种部队的操纵下参与了一系列恐怖行为。

  美国大使罗伯特•福特的核心角色

  美国大使罗伯特•福特于2011年1月底被派往大马士革,正值埃及抗议运动高涨之时。(2011年1月27日,华盛顿公使向叙利亚政府递交了国书,那时作者正在大马士革)

  在2011年1月访问叙利亚伊始,我曾仔细思考过这起外交任命的意义,以及其在秘密推动叙利亚政局不稳定中所扮演的角色。然而,我没有料到时间竟会那么短,在罗伯特•福特成为大使之后不到两个月。

  福特的上任填补了美国在大马士革大使一职五年的空缺,但是,更具体地说,这个决策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它直接关系到中东地区“反阿萨德运动”的走向。

  罗伯特?福特是这项工作的最佳人选。2004-2005年,他曾是美国驻巴格达大使馆的“二号人物”,直接效力于美国大使约翰?内格罗蓬特,他在贯彻五角大楼的“萨尔瓦多选择”(源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里根政府时期,美国当时组建或支持了当地“民族主义分子”成立武装,抓捕或杀害萨尔瓦多左翼游击队领袖和他们的支持者。)中起了关键作用。内格罗蓬特则效仿美国在中美洲的经验,支持伊拉克敢死队和准军事部队专职杀人。

  值得注意的是,奥巴马新任命的中情局局长彼得雷乌斯,在组织秘密支持叛军和“自由战士”,渗透叙利亚情报机构和军队等方面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2004年,彼得雷乌斯曾与内格罗蓬特、福特一起,在巴格达领导了“反叛乱”计划。

  西方媒体的阴险角色

  西方主流媒体总是避而不谈美国-北约-以色列军事同盟在发起叙利亚武装反叛中所扮演的角色。更有甚者,一些“进步的声音”也居然对“北约共识”信以为真。媒体也不会提及美国中情局和英国军情六处如何支持武装分子。萨拉菲斯特军事组织参与了恐怖活动,据报道,其被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秘密支持。穆斯林兄弟会则自1950年代以来就为土耳其、军情六处和英国秘密情报局(SIS)所支持。

  从广泛的意义上看,西方主流媒体只字不提美国政府和美国基金会(如国家民主基金会,NED)为所选的亲美反对派组织提供支持的事实,成功误导了公众对阿拉伯抗议运动本质的认识。

  2011年,根据“维基解密”披露的秘密外交电报显示,美国政府自从2006年起就开始资助叙利亚反对派。美国向叙利亚持不同政见的“正义与发展运动”资助了630万美元,该机构总部位于伦敦,运作着卫星电视频道“巴拉达卫视”,专门广播反叙利亚政府的新闻。此外,还在2006年至2010年斥资600万美元资助各种各样的计划,包括培训记者和社会活动分子。[5]

  在西方主流媒体眼里,叙利亚抗议运动是整个“阿拉伯之春”运动的一部分,是一场“促进民主”的抗议运动。然而,我们有理由相信,发生在叙利亚的事情是早就计划好的,是推动阿拉伯国家政权更迭大蓝图的其中一步。发生在叙利亚西南边界德拉市的抗议运动恰好发生在突尼斯和埃及动乱之后。

  主流媒体们异口同声咬定,叙利亚发生的混乱是直接针对巴沙尔政府的“和平抗议运动”,但是,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伊斯兰准军事组织参与了恐怖活动,而这些组织渗人了抗议集会。

  西方主流媒体非常善于扭曲事实。比如,采用移花接木手法,将大量的“支持政府集会”的照片“随意”当成是大量“反政府集会”的证据。对人员伤亡的报道则总是基于未经证实的所谓“目击证人”,或者引用流亡在外的叙利亚反对派消息源。总部位于伦敦的叙利亚人权观察组织被西方主流媒体作为“可靠的消息源”大量引用,而且不忘附上免责声明。以色列的消息来源绝口不提其为叛乱提供武装,而是默认与叙利亚军队作战的是专业军事组织。

  即使没有可证实的数据,西方主流媒体依然能给出伤亡人数的“权威数据”。数据的来源是什么?谁该为这些伤亡负责?这些问题都被媒体刻意回避。

  危险的十字路口:中东-中亚地区的大规模战争能否避免?

  升级冲突是西方整个叙利亚军事议程的一部分。对不稳定的主权国家的“政权更迭”和军事干预密切配合进行。对此,美国-北约集团已经画好了战争路线图。

  其实,西方对叙利亚和伊朗的备战实际上早在几年前就启动了。美国-北约-以色列军事策划者已经粗略描绘出了“人道主义”军事行动的轮廓,在这项行动中,拥有北约第二大军队的土耳其将起核心作用。

  我们正处于危险的十字路口。一旦对叙利亚开战,将会引起从北非到中东到阿富汗边境的动荡,扩大的区域性战争将不可避免。

  目前有四个明显的战区: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拉克,巴勒斯坦和利比亚。对叙利亚的军事打击将导致这四个独立战区连成一片,最后将导致大规模的动荡和战争。

  (作者系加拿大渥太华大学经济学荣誉教授、全球化研究中心主任米歇尔•科塞多夫斯基。本文译自其书《叙利亚:北约的下一场“人道主义”战争?》前言,摘自全球问题研究网站,标题为译者所拟。原文链接:http://www.globalresearch.ca/syria-nato-s-next-humanitarian-war/29234 )

  注释:

  [1]英国每日星报Syria will be bloodiest yet :http://www.dailystar.co.uk/news/view/227911/Syria-will-be-bloodiest-yet/)

  [2]英国特种部队训练叙利亚反对派? British Special Forces Training Syrian Rebels? Elite Forces UK, January 5, 2012.

  http://www.eliteukforces.info/uk-military-news/0501012-british-special-forces-syria.php

  [3] 2006年IMF-叙利亚第四轮磋商结论声明http://www.imf.org/external/np/ms/2006/051406.htm

  [4] 北约为叛军提供反坦克武器. NATO to give rebels anti-tank weapons, August 14, 2011 http://www.debka.com/article/21207

  [5] CBC新闻:美国承认资助叙利亚反对派U.S. admits funding Syrian opposition – World – CBC News April 18, 2011.

  (《环球视野globalview.cn》第556期)



//www.pegstown.com/wzzx/xxhq/yz/2013-06-03/2112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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