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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连任若打击伊朗将影响中国经济

作者:宋晓军 来源:江南app网址

对一篇美伊战争预言旧文的说明
宋晓军


  昨天与博联社总裁马晓霖及一些朋友吃饭,席间提到了马总还在新华社《环球》杂志当总编辑时,我2004年11月为他们写的一篇美国总统大选的文章。记得当时马总认为文章太长,于是在发表在杂志上就分成了两篇。我记得当时《环球》杂志编辑与我联系的时候,我就说用我曾经用过的笔名“王岩”吧。文章写出来后,我在征得马总的同意后先上了新浪网,在网上发表时是一整篇的,用的是《布什连任若打击伊朗将影响中国经济》。现在很多人问我美国打不打伊朗,但很多人似乎都忘了、或者没有看到过那篇文章,所以我现在把它贴上来,也留个痕迹。因为当时几乎没有人谈美国打伊朗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热了,很多人又开始不断地问我,其实我回答还是多想想真的打了伊朗对我们的国家有什么影响,我们应该做好什么样的准备。


布什连任若打击伊朗将影响中国经济


在美国大选开始投票的11月2日当天出版的《洛杉矶时报》上,刊登了一篇题为《无论谁入主白宫都面临着伊朗核僵局》的评论,评论中指出:一些美国官员和外交家声称,阻止伊朗制造核弹的外交努力很可能会失败,因此这将使今天的总统大选获胜者面临着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以及核武器武装的德黑兰的威胁。

11月3日当布什连任美国总统的第二天,恰逢是伊朗学生占领美国大使馆导致“人质危机”25周年。这种巧合不能不让人想到最近箭在弦上的美伊关系。大量的信息表明,布什的智囊正在推动他于第二个任期内发动一场针对伊朗的战争。而一旦这场战争成为现实,中国可能会面临着一个难以回避的“经济陷阱”。

攻击伊朗的理由

2003年2月26日晚上,此时距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不到一个月,美国总统布什来到外交政策著名智囊机构——美国企业研究所参加了该所的年度晚餐会。在会上,布什在谈到政府未来中东政策时曾这样说:“在美国企业研究所,我国一些最优秀的智囊正在对我国面临的一些最严峻的挑战进行研究。你们的工作做得如此出色,致使我的政府延揽了20位这样的人才。”布什当时的这番讲话,被外界认为是他对企业研究所为其发动伊拉克战争出谋划策的赞扬。

巧合的是,2004年10月5日在距美国总统大选揭晓不到一个月时间,布什偏爱的美国企业研究所近东研究员迈克尔·莱登在美国《国家评论》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伊朗,什么时候?》的文章。他在文章中写道:“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这就是,只要大马士革、利雅得和德黑兰的恐怖政权还存在,那么伊拉克就无法和平。当上个星期伊拉克国防部长在讨论会上列出了一长串来自伊拉克邻国的恐怖举措时,西方的领导人,包括我们自身却继续假装着以为可以通过外交解决中东的问题,他们就是不能相信这是一个零和游戏,只有战争才能解决问题。”

随后,他又进一步以美国总统候选人辩论中对伊朗问题的讨论为例,指出:“现在的问题仍然是我们对恐怖的看法有问题,这在美国总统候选人的第一次电视辩论中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辩论中当美国总统布什在谈到伊朗问题时,尽管他清楚地知道伊朗的实质,但也只局限于讨论伊朗的核项目问题,而民主党侯选人克里完全是一个和事佬,几乎令人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老调,仍然幻想着用那套对付朝鲜的已经证明是失败的方法,对伊朗会发生作用。然而无论如何他们两人都没有接近事件的核心,这就是,伊朗、叙利亚以及沙特的恐怖政权正在杀害我们在伊拉克的男男女女,而我们处在自卫和防御状态。上个星期伊朗很多城市又有很多人上街游行,他们呼喊的口号是‘选举’,这个‘选举’不是别的,而是伊拉克的选举。”

很显然,这位曾先后在美国国务院、五角大楼以及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任职的专家对政府的政策建议核心是:要在符合美国国家利益的原则上彻底解决中东问题,只有对伊朗再次进行一场战争。

在此之前,美国很多智囊机构也都在提醒布什政府,对伊拉克逊尼派极端武装分子的不留余地的攻击和对什叶派的妥协,无异于把鸡蛋都放在了与伊朗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伊拉克什叶派一个篮子里,而这样对美国在中东的长远利益是极为不利的。原因在于,当利比亚、埃及、伊拉克政府纷纷倾向美国中东政策以及目前的巴以局势对以色列相对有利之时,伊朗维持对以色列的威胁甚至发展核武器,无疑将使自两伊战争后伊朗一直修复与阿拉伯国家关系的努力升值,甚至可能会推进伊朗执中东地区政治牛耳的梦想。

甚至有一些美国专家认为,一旦让伊朗在中东地区“坐大”,其影响不仅在阿拉伯地区,而且会逐渐渗透到形势难料的阿富汗、中亚五国和巴基斯坦。这样,美国试图以控制伊拉克和阿富汗对伊朗形成的“钳形”攻势将会瓦解甚至崩溃。

布什会不会下决心?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在美国总统大选期间,无论是布什还是克里在阐述自己对伊朗政策时,似乎都是含糊其辞,但是美国政治学者一致认为,无论谁当选,都必须要在5个月左右对解决伊朗问题拿出一个明确的政策。那么布什连任后会不会再次采纳以企业研究所为代表的“攻击伊朗”的建议呢?

对此,英国10月26日出版的《泰晤士报》指出:“只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欧洲的方式,也很可能是克里的方式,就是给伊朗的毛拉们一些甜头,即包括把伊朗从‘邪恶轴心’的名单中拿掉,恢复与伊朗的外交关系以及解除经济制裁。另一个方式,也就是布什喜欢的方式,就是继续举大棒,而不是胡萝卜。”而企业研究所的迈克尔·莱登在他的题为《伊朗,什么时候?》文章最后也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催促布什政府下决心:“这是战争,真正的战争,他们正在向我们发动战争,即使我们拒绝承认这一点。该死的,还不快点儿。”

关于布什会不会在伊拉克战争尚未脱身的情况打击伊朗,虽然目前还是一个难以判断的问题,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伊朗绝不是伊拉克和利比亚。在第一次海湾战争期间,当时被美国媒体认为是可以争取的所谓“改革派”的拉夫桑贾尼政府,利用国内的反美情绪,赢得了萨达姆的信任,轻而易举地收复了两伊战争中的失地,并扣留了伊拉克144架战斗机和民航客机,随即在战争中保持中立。同时,拉夫桑贾尼政府表面上与议会的反美极端力量对峙,换取了西方大量投资,国防和经济建设一步步悄然稳固发展。有意思的是,在1997年哈塔米担任伊朗总统后,美国媒体又把他封为“改革派”,而把拉夫桑贾尼打入“保守派”的冷宫。

在此期间,除美国以外的西方国家仍继续为伊朗经济输血,其外汇储备一路攀升,提高了4~5倍,接近300亿美元。目前与伊朗有贸易关系的巴黎俱乐部成员的排名与海湾战争前的伊拉克十分相似,伊拉克的债权国排名分别是日本、俄罗斯、法国、德国、美国;而在伊朗,日本则是最大的石油市场开发商,其次是法国、俄罗斯、加拿大、挪威等国,在进口领域,德国则是向伊朗出口最多的国家。因此,一些分析人士指出,从布什攻打伊拉克的情况看,欧洲和日本在伊朗的投资并不是障碍,真正的障碍在于布什政府有没有耐心和智慧与伊朗把“政治迷魂阵”玩下去。

有意思的是,就在美国大选前,伊朗议会一致通过了要求政府恢复浓缩铀计划的议案。美联社称:“该议案得到了‘保守派’和‘改革派’的一致支持,这在‘保守派’占主要地位的伊朗议会尚不多见。”伊朗议会议长哈达德·阿迪利在当天发表的讲话中说:“议会的声音就是伊朗人民的声音,伊朗伊斯兰议会绝不向武力屈服。”随后,被美国媒体认作是“改革派”的伊朗总统哈塔米11月2日在德黑兰重申,伊朗不会屈服于压力而接受欧洲国家提出的全面停止铀浓缩活动的提议。但他仍对与欧盟国家的谈判前景表示乐观。

布什会不会担心打击伊朗影响世界石油市场呢?10月26日出版的《泰晤士报》这样分析道:“假如美国和以色列试图去轰炸伊朗的核设施,那么石油价格很可能会升到100美元一桶。但这很可能是短期的。军事打击伊朗估计将伴随着美国战略石油储备的释放,7亿桶石油可以取代伊朗300天的出口(注:布什当选后投资者认为他将增加3千万桶储备使得油价再次突破50美元大关)。进攻伊朗的计划也许很好地解释了美国即使是在今年全球石油短缺的情况下,还在积极地进行战略石油的储备。由于沙特与以色列一样同样担心伊朗的核武器,因此如果军事进攻伊朗,沙特估计也会支持一部分石油。”

这一分析的结论显示:一直受西方石油巨头青睐的布什政府不会担心打伊朗而造成的石油市场波动。而10月29日出版的《远东经济评论》也为此作出了注脚:“根据石油业咨询公司的数据,今年(军事打击伊拉克后)西方七大石油公司的自由现金估计可以达到713亿美元之巨,就这还是为新的油气项目花掉了781亿美元之后剩下的……。仅埃克森·美孚一家,今年就产生了225亿美元现金,足可以买下苹果电脑了。”

从另一个角度看,美国以及西方的石油巨头们为了金钱利益会不会不愿意与伊朗把“政治迷魂阵”玩下去了呢?值得注意的是,就在美国总统大选开始投票的11月2日,美国企业研究所一位专家——迈克尔·鲁宾对《洛杉矶时报》说:“政府对于研究军事打击伊朗的可能性是非常认真的。”

美国攻击伊朗的军事计划

按照一般人的逻辑分析,布什想打伊朗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限于军事能力的制约。而美国防扩散政策中心2004年9月却根据分析得出的结论指出:“对于军事消灭伊朗的核设施,美国和以色列还缺乏足够的目标情报来实施行动。事实上,伊朗长期以来就成功地把自己的核设施躲避了美国情报分析以及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核查人员。”

10月18日,美国著名的军事情报网站——“全球安全信息”刊登了一篇对伊朗实施空中打击的分析,分析在提到美国或以色列对伊朗实施军事打击的障碍时认为:“对于伊朗核设施进行先发制人攻击的最大不确定性,在于美国和以色列掌握的伊朗核设施的评估情报是否完整和准确。这会让人想起当年美国对中国核设施的估计。伊朗的其他‘同伙’,比如朝鲜和巴基斯坦,就有很多秘密的核设施。”上述信息表明,美国或者其中东的代理人以色列在对伊朗军事打击问题上,更多考虑的是情报准确性的问题。

该分析共分4部分:①军事打击的不确定性;②军事打击实施的时机;③可调用的美军力量;④最近局势的发展以及美国军事打击伊朗的计划。分析认为:按估计,伊朗境内大概有20多个核设施,布什尔核电站很可能将成为类似袭击的目标。根据防扩散政策教育中心的研究认为,该电站产生的核废料(含钚239)可以生产50~75个核弹头。而且,伊朗中部的尼坦兹以及阿拉卡等核设施也很可能成为空袭的目标。

分析指出:美国空袭伊朗的规模将大大超过1981年以色列在对伊拉克核设施的袭击,在袭击规模上与2003年美军开始对伊拉克的空袭类似,即全部采用B-2隐形轰炸机,从迪戈加西亚或者从美国本土起飞,可能采用F-117隐形战斗机作为补充,从卡塔尔或者中东其它几个基地起飞,所有这20几个核设施都可能是袭击目标。美军的军事指挥者可以根据白宫的需要,定制需要袭击的目标,可以只袭击伊朗一些非常关键的核设施,以延迟或者阻止伊朗的核计划。当然,美国也可以进行一次规模相当大的袭击,包括对那些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关的目标,以及那些有可能被用来对抗美国在伊拉克驻军的常规和非常规部队。

虽然该分析从军事上论证了美国或以色列完全拥有空袭伊朗的能力,但也提出了限制和疑问。分析认为:“一次完全规模的伊朗军事打击,尽管有可能性,但却不太会实施,尤其是在美军仍然深陷于伊拉克时,伊朗很可能会用其弹道导弹去袭击美国或者美国在波斯湾的盟国的目标。”事实上,在几个月前美国和以色列威胁要打击伊朗核设施时,伊朗国内也发出了将对在伊拉克境内的13.8万美军实施报复性打击的强硬声音。

值得注意的是,10月31日,《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对驻伊美军15名高级将领的采访,这条被浩如烟海的大选新闻所淹没的新闻,首次通过驻伊美军高级将领的嘴说出了驻伊美军可能在明年7月份开始撤军信息。这15位将军在接受采访时,几乎一致认为如果明年1月伊拉克大选顺利,局势基本能够在伊拉克新政府控制后,美军会于明年7月开始逐步撤出13.8万的驻伊军队。《华盛顿邮报》在同一天刊登了一篇今后美国在伊拉克军事战略的分析,分析指出:美国很可能会让萨达姆的旧部进入伊拉克的政治版图,让他们对付日益壮大的以扎卡维为代表的外国极端势力武装,减少美军的伤亡,同时可以利用萨达姆的旧部(逊尼派)制约什叶派的强劲势头。

对于这两条信息,一般认为是支持克里的两家媒体为其提供的攻击布什的“炮弹”,但是换一个角度看,也不排除是布什内阁准备2005年下半年对伊朗实施持续性空中打击的一个铺垫。2004年1月,美国陆军战争学院战略研究所发表了一份题为《审视伊朗的核野心》的报告,作者是亨利·索克斯基和帕特里克·克劳森,报告分析了美国对伊朗具体采取军事行动的3种作战模式:①与以色列联手实施空中打击;②采取秘密的破坏行动;③公开实施打击行动。报告指出:尽管公开采取军事行动对美国来说成功的希望大,但是这样的行动在政治上很可能是有麻烦的。

美国可能打击伊朗与中国“经济陷阱”

自从去年中国石油消费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国后(每日消费546万桶),今年国际油价的暴涨又对处在宏观调控下的中国经济投下了一道阴影。有经济学家指出,这一轮国际石油价格波动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尚未全部显现,因此央行9年来首次加息亦有石油涨价因素的考虑。

对于中国对进口石油的需求,据2004年8月号国际能源署《石油市场报告》统计,2004年世界石油需求为8220万桶/日,比2003年增长3.2%,即为250万桶/日,其中中国增加量为83万桶/日,占世界总增加量的33.2%。对此,国际能源署石油市场与危机应急事务主任小林健二认为:中国在2004~2005年新增石油需求中将起到主要作用,平均占30%的份额。

虽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将金融投机造成的高油价嫁祸于中国,但是中国高速发展的经济对石油需求的动态增长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因此,在世界石油供应量稍大于需求量以及有投机商炒作油价的情况下,中国石油能源战略的选择只能是开源节流。实际上,在经过了宏观调控和加息对投资抑制的效果显现后,对在高速进行城市化和工业化的中国经济而言,“节流”已经触及到了底线(提高石油利用率和二次炼油能力并非短期内可以解决的),而“开源”的需求显然越来越急迫。

在最近中日东海油气资源僵局和中俄油气管道谈判未见曙光之时,10月29日正在中国访问的伊朗石油部长比詹·纳姆达尔·赞加内的讲话为中国能源需求的“开源”带来了“雪中送碳”一样的曙光。他在当天“伊朗——中国能源领域合作机遇研讨会”上说:“伊朗和中国在很多领域的相互依存度很高,尤其在石油和天然气领域。伊朗是可靠的油气供应方,而中国则有一个增长的能源需求。”据《伊朗时报》10月30日报道:“10月28日中国与伊朗签署亚达瓦兰油田开发项目备忘录。备忘录的主要内容为:中石化将负责准备亚达瓦兰油田开发这项庞大项目的开发计划,作为回报,中国将在未来25年内,每年从伊朗购买1000万吨液化天然气。此外,双边还同意在伊朗合资建设液化天然气炼制厂。”

从1998年到2003年中国从中东地区进口原油占总进口量的50.9%,其中从伊朗进口的原油占13.6%,仅次于沙特的16.7%,排第二位;年进口增长率为16.5%,亦为第二位。2004年前两个季度从伊朗进口原油634.34万吨,高于去年同期水平。除此之外,中伊在2000年3月就德黑兰和大布里士炼油厂以及在里海沿岸建造一个卸油设施签署了协议。2003年12月,中国石油集团成功地获得了与伊朗共同在喀山油田钻探一处高产天然气的项目。在伊朗未来5年计划石油领域吸引的外资中(240亿美元),也希望中国石油公司投资,其中包括阿扎德甘油田的北部油田和库什克候赛因赫油田。有分析人士指出:一旦今年10月29中伊双方签署的亚达瓦兰油田开发项目备忘录付诸实施,中国有可能在伊朗对外油气领域开发中赶上日本和欧洲等石油公司,成为伊朗油气领域最大的投资者之一。应该说,中伊石油贸易的现状以及发展前景,不仅对这些年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对中国未来10年实现国民生产总值翻一番达到小康的目标也会起到难以替代的作用。

但是,11月1日出版的《华尔街日报》对中伊10月29日备忘录的签署这样评论:“上述协定再次凸现出全球能源需求对美国维护自身安全利益构成的挑战。”而在北京时间11月3日20点10分路透社发表的一篇题为《布什离大选胜利一步之遥,石油价格升高超过50美元》的分析中,引述了摩根斯坦利首席亚洲经济学家安迪·谢的话说:“尤其是如果布什连任,很可能会转向伊朗,那么石油价格会升得非常高,而且会真正威胁到中国的经济发展。”此前,一些国内的经济学家也指出:如果美国对伊朗实施军事打击,中国经济的“石油瓶颈”可能会把中国经济带入一个一直在试图避免的两难境地:要么在强行紧缩的情况下面对可能出现“滞胀”;要么为了维持石油消费使人民币被动升值,要么牺牲大量出口产业和外资的引进;而这两者最大的危害都是加剧就业形势恶化。在这个意义看,在布什的连任背后,除了可能会出现一个“台独”的“政治陷阱”外,很可能还有一个“经济陷阱”,当这两者与中国未来重要的“战略机遇期”并行时,无疑是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的考验。(该文写于2004年11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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