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钓鱼岛”困局的“现实障碍”与“必经之路”

近期以来，日本不断在“钓鱼岛”问题上挑衅中国，这一事件绝不仅仅是日本政府转移国内视线的简单之举，透过日本政府和民间的一系列举动，不难看出：日本开始不甘于边缘化和矮化，“制造事端”将在很长时间内成为日本渴求再次复兴的助燃剂，火力点可能选中的就是中国，选择俄国暂时不敢，选择欧美，显然不可能，选择其它小国，不足以燃起日本民族的民族主义情绪，中国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日本单挑的理想国。
不管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愿不愿意，坦然接受挑战已经是必选课题，以前，中日之间更多的是纠缠于“靖国神社”这样的虚化的感情话题，很少触及双方均保持克制的领土话题，现在，情况变了，双方的碰撞已经发生了“由虚及实”的转化，虽然中国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但是，如果不认识到“这种局面是不可避免的”现实性，那么，中国必将在国际形象、国民感情、领土实地方面遭受巨大损失。
当前中国在处理中日领土关系尤其是“钓鱼岛”问题时，的确非常难办，首先是国内的障碍难以扫除，我们不妨先分一下国内面临的主要障碍：

1、持“中日友好”大局观的所谓的外交精英。“中日友好”这种提法在中国宣传很普遍，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不泛此类政客和媒体，但是，在日本就不一样，人们很难在日本领导人和主流媒体中听到和看到这样的宣传口号，中国官方对这个口号的强化度至少超过日本官方的十倍以上，在这种背景下，中国要想破坏这个提法，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何况还有一个“韬光养晦”这样的“理论金箍咒”罩在外交工作者的头上。

2、既得利益阶层的障碍。中国的既得利益阶层现在最关心的不是政治，不是领土，不是中华民族的大局，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他们的利益还能维持多久，他们的利益如何能够保得住，他们的财产会不会因某种突变而荡然无存，中日之间的任何尖锐对立都有可能演变成战争，战争的“不确定性”决定了战争双方国民的所有生存状态的转化，战争有可能催生社会制度和国家政权的改变，这样的不确定性决定了既得利益者的胆怯，他们不愿意将自己的美好现实置于“不确定”之中，这个阶级的阻力将是最大的阻力。

3、“理智的主流精英”与“所谓的愤青”之间的对立与碰撞。中国所谓的理智主流精英实际主要集中在知识分子、小资及政客身上，而愤青主要集中在无产阶级和部分知识分子群体中，前者很多处于立场摇摆的思维状态，会见风使舵，而后者往往带有强烈的革命意识，现实对后者不利的情况是：他们处于“失声者”的地位，他们的声音往往被前者压制，前者对政府政策的影响力远远超过后者，这就决定了强硬外交现阶段无法取得主流上的认同。

4、军事层面的障碍。中国的解放军为什么曾经一度人见人怕，并不是解放军以前的武器有多么先进，也不是中国国防有多么的坚不可催，最令人生畏的是中国军人的那种气吞山河的威慑精神，现在呢？这种精神还有吗？老实讲恐怕不多了，近几十年来的畏首畏脚已经慢慢蚕食了中国军人给对手的敬畏情绪，“纸老虎”的帽子反过来被戴在中国军人的头上了，也许中国军队实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不禁风，然而，决定战成败的并不仅仅在于实力因素，精神因素可能是最终的决定者，何况，腐败已经成为了军队中的一颗毒瘤，军中无强音，“钓鱼岛”问题会有强硬政策吗？

5、阴谋论。有很多人现在一提到日本就想到美国，总认为日本的挑衅就是美国的阴谋，总以为日本是在联合美国围攻中国，从战略上讲是不是呢？美日肯定有联合，但是，从单件事情上来讲，又没有必要自我恐吓，美国的惊天阴谋寄托了什么内涵？谁能说清，说不清就不要乱作猜测，退一步讲，美日真有惊天阴谋，你想逃避是没办法逃的，他们何止一个 “钓鱼岛”？

以上五种障碍是束缚中国政府面对日本时最难采取强硬政策的“硬约束”，到目前为止，好象还很难在总体上达成勇敢面对日本的共识，但是，这种局面能不能长久下去呢？时间会不会等我们呢？日本会不会等我们呢？有人会说，日本也未必是真想打仗，只不过是想刺刺中国罢了，何必理他呢？这种想法是非常可笑的，作为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无论日本是真是假，中国都必须针锋相对，否则，无论是从虚也好、还是实也好，中国都将损失惨重，你不理他，他就会由虚招实现了实质控制的实际目的，如果他是真想不惜一战，而我们准备不足，那就更加不可原谅，也许“甲午海战”的翻版戏又要重演一出，面对日本的出招，我们不能再消极应对，必须以招拆招、以攻对攻了，中国要想走出“钓鱼岛”困局，必须走以下三条路：

1、外交警告。我今天所说的外交警告决不是中国外交部以前所作的套话，中国必须明确无误告诉日本：在双方还没有取得共识的情况下，日本军队必须从“钓鱼岛”撤离，“实际占领”意味着对中国的侵略，中国将中止一切同日本在东海海域的外交谈判，并且将采取与日本相对应的处理方式。

2、军事准备。不管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日本怎么玩，中国就必要反制，如果日本是真想打仗，中国想逃避也是逃不开的，一味逃避，那日本也就占领“钓鱼岛”了，根本用不着同中国打仗了，如果日本不想打仗，中国军队捍卫领土的任何行动日本都会有所顾虑，断然不会擦枪走火，双方一定会体面收场，有些人总认为，“忍让”是一种聪明的外交妥协，并不意味着放弃，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针锋相对又避免战争”是更好的妥协，忍让导致战争的可能性远大于针锋相对导致战争的可能性，尤其是在两个势均国敌的国家之间。

3、经济制裁。有些人老认为，经济制裁是两败俱伤的事情，是做不得的，有关中日之间经济的相互影响方面，已经有很多经济界专家作过研究，双方的经济对立，日本受害的程度远远大于中国的受害程度，作为缺乏资源的日本承受经济制裁的抵抗力也远远不是中国的对手，另外，一个富裕程度极高的社会，国民承受能力也不及一个城市化水平低的国家，东京3000多万的市民，不要说战争，就是断电三天，城市就接近瘫痪，制裁对中国有没有影响呢？肯定有很大影响，但是，面对国家核心利益受到挑战的情况下，任何可能的结果中国人必须有通气接受。

有很多精英会说：政府自有政府的考虑，何须小民担忧。我不赞成这种说法，不能说中国老百姓不相信政府，相反中国老百姓对政府的外交是世界上束缚最小的国家，中国没有民间外交，只有官方外交，中国人不能随便因为外交事件走上街头，大多数其它国家的国民都可以，中国人民的完全信任是不是就有一个好的结果呢？东海、南海、黄海的现实告诉我们：中国的海洋领土形势不容乐观，并且在不断恶化，“钓鱼岛”只不过是众多面临危机的一个个案而已。

中国政府要么就有勇气放弃“钓鱼岛”来面对人民，要么就放弃“韬光养晦”守住“钓鱼岛”，一味的委曲求全是换不来“中日友好”的，更换不来“钓鱼岛”的收复，有人说等到中国对日本有绝对的军事优势时再收回“钓鱼岛”也不迟，问题是在当今时代，估计几百年内也是看不到那种“绝对优势”的，时代不是退回到十八、十九世纪的那种情形，没有哪个国家会在将来轻易获得“绝对优势”，中国更不可能，“摒弃幻想，面对挑战”才是中国人和中国政府最紧迫的任务；有人说，如果出现战争，将影响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但是，如果放弃领土，中华民族就永远也谈不上复兴，那顶多也只是一种自我癔瘾的复兴。

中南大学孙锡良（转载须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