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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愤怒暴露了它们的虚伪

作者:刘伯松 来源:江南app网址

西方的愤怒暴露了它们的虚伪

刘伯松

联合国安理会2月4日就叙利亚问题决议草案进行表决,俄罗斯和中国投了否决票,决议未获通过。

因为俄罗斯与中国否决了安理会制裁叙利亚的决议案,美国驻联合国大使苏珊·赖斯发怒了,真的发怒了。她说,她对这个双层否决“极其反感”,“……安理会两个常任理事国仍然坚持愿意出卖叙利亚人民和掩护一个怯懦的暴君”。她还补充说,它们现在要“在叙利亚地面上发生的恐怖承担责任”。

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说,它们的行为是“不能理解和不可原谅的”。他的外长威廉·黑格更指责俄中“手上沾满鲜血”,并说“需要多少(叙利亚人)死之后,俄罗斯和中国才允许联合国安理会采取行动?”

同样地,法国外长阿里安·朱佩说,它们要承担在叙利亚流血“严重的历史责任”。

外交官在国际场所公开谴责他国的不是已经是罕见的,安理会3个常任理事国同时高调抨击另两个常任理事国更是破天荒了。安理会这一次表决制裁叙利亚决议案就出现了这种场面。难道所有道理都在赞成制裁叙利亚的一边吗?难道否决的一边真的那么“不可理解不可原谅”?

听他们的讲话,看媒体的报道,让人感到好像俄罗斯和中国侵占了叙利亚并与叙利亚政府轰炸城市似的!

大使也好,外长也罢,他们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目前在叙利亚各方正在进行的屠杀无论以任何标准来衡量,都是不可接受并应该严厉谴责的;他们的愤怒也是值得注意的,因为美英法是主要西方国家,而且又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他们近年来在中东与北非的确使用过武力,其实他们手上真的“沾满了鲜血”呢!

安理会动用否决权的评估

然而,我糊涂了,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这个问题:赖斯大使在安理会对俄中否决的发怒、俄中两国的国家利益、叙利亚的恶劣情况、联合国安理会的运作、美国外交政策的一贯作风?

也许每一方面都是重要的。但有一点我们必须要弄清楚:美国是全球使用否决权最多的国家,自1972年以来,共动用了42次,平均每年一次,而且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唯一的否决者,这可被列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Guinness World Records)了!

同时,我们也更需进一步了解,几乎每一项否决都与以色列有关的:土地征用、扩建定居点、定点谋杀和暗杀、攻击周边国家平民、违反《日内瓦第四公约》、封锁加沙地带、拦截民用飞机、杀死联合国雇员,等等。换句话说,美国在安理会否决的决议,一方面是在肯定国际法,另一方面是在停止以色列在巴勒斯坦被占领的领土上的行为。难道国际社会不“极其反感”、“不能理解和不可原谅”吗?

如果赖斯大使对俄中否决那么愤怒、那么厌恶,她有没有也去想一想巴勒斯坦人民在她的政府40年来42次否决的感受?不仅仅会是愤怒与厌恶那么简单吧?

反过来看,俄罗斯和中国这样做是根据它们的地缘政治利益考虑的。从这个角度看,它们的否决是理性的、符合逻辑的。反而西方的“不理解”暴露了它们脱离了逻辑、理性和地缘政治。它们的愤怒和厌恶是显得多么虚伪呀!

西方的虚伪

首先,让我们看看俄中为什么投否决权。联合国安理会的决议谴责阿萨德政府对示威者使用极端武力,并呼吁“叙利亚主导的政治过渡到一个民主的、多元的政治制度”。同时,它呼吁叙利亚政府武力单方面停战并退出所有城镇,但并没有对反政府组织提出同样的要求。再者,俄中两国在叙利亚都有经济及政治利益关系,叙利亚代理战的目标是伊朗。最后,利比亚决议案后,它们不想再上当了。

让我们再再看看另一段历史事实吧!近年来,美国、英国和法国进行拉拢阿萨德政府,正如希拉里所说,阿萨德是一个“改革者”。但在布什总统期间,叙利亚被描述为“邪恶”的,当然,随着奥巴马2008年当选美国总统后,美国对阿萨德的态度变得温和了。前总统候选人约翰·克里被派往访问阿萨德,满腔热情地描述他是个“要与西方接触的人”。2009年,美国5年以来任命驻叙利亚大使。同时,在2008年,法国总统萨科齐邀请阿萨德为欧盟的地中海联盟成员并在巴黎宴请他的妻子。可以这么说,当时阿萨德受到西方的热烈欢迎,正如利比亚的卡扎菲一样——也许将会遭遇同样的下场?

然而今天,西方国家领导人形容他“邪恶”,并把任何拒绝积极谴责他的人看成阿萨德“反人类罪行”的同谋!西方国家对阿萨德的突变,不可能很简单地被解释为阿萨德镇压叙利亚起义的反应。毕竟,他们曾经对他红地毯地欢迎过,同时,阿萨德对政治对手的无情和残酷是众所皆知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西方的转变,从拉拢到谴责到下台,倒反映出西方外交政策的贫乏、失去中心和方向,几乎没有认真考虑长期国家利益所在。这种迅速的反应,也许可能暂时满足西方各国领导人的道德感,但对事务的发展不但没有改进,反而把它们搞坏。近年来,西方各国在中东和北非的作为,到底给了当地人民带来了什么?!

西方描写阿萨德“邪恶”,可能把他推至一个死角,进一步被孤立,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更不留情地打击对手。他不是已把他们当做西方的“亲信”吗?它还可能加剧西方与叙利亚支持者伊朗的紧张关系,导致与叙利亚密切关系的黎巴嫩动荡,并可能增加西方与俄罗斯和中国的外交摩擦。这些情况都是现代外交政策决策者必须仔细考虑的,可惜,当前西方各国似乎失去了这方面的能力,几乎完全不考虑地缘政治因素。这种无锚的外交政策不正是世界不稳定的原因吗?

小结

西方在安理会失败后,正在忙着一面制造舆论要建立一个什么“人道走廊”,所谓利比亚模式,一面拉弄“志同道合”的国家,越过联合国,向叙利亚进一步施加压力与制裁,包括武力,所谓伊拉克模式。其实,不管是哪一个模式,吃亏的肯定是叙利亚人民和区域安全与稳定。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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