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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仰:资本家为何容易“代表”人民?

作者:刘仰 来源:江南app网址

西方民主的本质是资本家为主,也就是“钱主”。它容易给人造成一个误解,以为“钱主”就是“民主”。民主是有用的,不应该妖魔化,但是,西方民主从一开头就偷换了概念,并在后来以制度的方式将其偷盗行为确立下来,资本家从此得以轻松盗用“民主”的名义,把自己打扮成大众代言人。“西方民主”很快就馊掉了,资本家自己是不吃的,民众但凡吃了它的,都要闹肚子。
西方社会原来是等级制度,城市自由民向资本家发展后,觉得自己没权、没地位,与国王、贵族、僧侣、骑士相比,他们那时候的确是“民”,要“民主”也有一定道理,于是,他们轰轰烈烈地闹起来。但是,城市自由民形成的资本家群体毕竟人群太少,闹不大,他们便联合了农民。等农民一加入“民主”的行列,事情就变化了。从英国的克伦威尔革命到法国大革命,农民加入民主的强烈要求之一就是“均贫富”。同农民相比,资本家群体虽然也没地位、没权利,但是比农民有更多的财产,所以,当农民要实现“均贫富”的民主时,资本家都不同意了,用政治术语说,就是叛变革命了。从那个时候起,“民主”中的“民”,就渐渐抛弃了农民,只剩下资本家群体。
圈地运动是资本主义在英国的一个重要阶段,它的本质是让农民失去土地,从而只能出卖体力,只能进入工厂。在私人老板的工厂里,那里有过民主?从这个时候开始,所谓“民主”就是不折不扣的“钱主”,资本家所需要的“民主”,不过是推翻贵族、僧侣,自己鸠占鹊巢而已。资本家原先还与农民联合起来要“民主”,随着农民成为工业化的“无产者”,资本家再也不可能与工人联合起来要“民主”。这就是在资本主义历史上,终于爆发无产阶级革命的原因,因为,资本家只要自己的“民主”,不要别人的民主,他们把自己的民主当成所有人的民主。原先属于世袭贵族、僧侣的权利,渐渐成为资本家的囊中物。没有被推翻的贵族等旧的上流社会,也开始与资本家同流合污,或者开始接纳资本家,或者接纳资本家获得财富的方式。因为资本家获得财富的方式的确比原先的贵族有效,原先的贵族“从了”。英国资本家联合欧洲贵族镇压拿破仑就是一个例子。
后来有了普选制,等于是给了没有权利的无产者一点权力,这基本上就是西方民主的全部。用英国人的话说,一辈子的民主加起来,只是一个铅笔头,打了十几次勾而已。至于“三权分立”那一套,只属于资本家内部,与普通民众没什么关系。即便有几个普通人经过努力,进入了这个可以“分权”、“制衡”的圈子,能够真正代表民众的,也是少数,因为,他们受控于金钱。
所有人的民主受控于资本家的金钱,有多种方式,最直接的叫做游说,这在美国是合法的。游说就是利益集团的代表找到议员之类的政治人物,要他们为利益集团代言,通过法案或废除法案或抵制法案。游说表面上可能只是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宿妓嫖娼,背地里可能就是入股、赠股之类的把戏,例如美国前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就拥有一家医药公司的股份,美国大兵所打的疫苗就由这家公司生产。美国前副总统切尼与能源集团的关系就暧昧不清,小布什也一样,攻打伊拉克之后,美国的能源集团获得很多实际的好处。包括高额演讲费、稿费,都是以合法形式变相地收买。这些都与游说有关,游说有的是针对利益集团之外的,有的是利益集团自己培养人才进入政治权利,政治家成为利益集团豢养的走狗。在这样一个游戏规则中,理论上说,穷人也可以游说,但是,一百万个穷人一人一块钱凑成一百万,远不如资本家一人掏出一百万来的方便。
西方经济中有一个叫做“法人”的概念,中国理论界、学术界对此研究不多。“法人”概念的问题在于:法人与自然人是什么关系?《宪法》所规定的自然人的种种权利,法人是否也一样拥有?再深入说,自然人的义务,法人是否也同样要承担?法人通俗来说,主要就是资本家掌握的企业,当然还有民间机构等。在美国司法实践中,法人与自然人一样拥有《宪法》权利,比方说“言论自由权”、“私有财产权”,看起来是平等的。但是,当法人可以控制媒体的时候,它的“言论自由权”明显远远大于任何自然人,众多自然人加起来,也不是财大气粗的法人的对手。而且,法人与自然人很明显是不平等的,但是,它们在享有自然人权利的同时,在尽义务方面最多只同自然人一样,甚至还在种种眼花缭乱的名义下,要比自然人少尽义务,例如美国对大企业的减税政策。因此,当资本家控制了无数法人,就等于是一个特权阶层控制了社会。“人人平等”的权利从自然人延伸到“法人”,其实就是严重的不平等。对于这个问题,国内学术界的确很少深入研究。
资本代表“民主”另一个简单的方式就是掌握媒体。其一,在私有化的名义下,资本家成为媒体老板;其二,通过投放广告的方式,影响媒体的倾向。中国老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媒体私有化、广告化的本质就在于,资本家通过这种方式影响全社会的舆论,对于资本家不利的观点、言论很少能够出现,到处都是赞美、歌颂世界首富、富豪等资本家优秀代表的声音。公众的头脑严重受此影响,失去正常的判断力,被媒体牵引着走。而在媒体背后,真正的牵引人就是资本家。他们很容易就把自己的声音包装成广大民众的声音。
资本家盗窃“民主”的另一个隐蔽方式是教育。在教育、科研市场化的环境下,资本家很容易用金钱的力量来影响培养人才、科学研究的方向。在这种环境中,能够脱颖而出的青年才俊,无一不是对资本家有利的、资本家欢迎的、需要的,否则,只能默默无闻,贫寒一生。能够获得广泛应用的科研成果,无一不是对资本家赚钱有用的,揭露这一赚钱技术有危害的科研,要么拿不到钱,要么被封杀。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在资本家控制的世界里,批评资本家的知识分子,基本上不可能发财,没饿死就不错了。相反,只要帮着资本家说话,说的巧、说得妙,说的理直气壮,一定发财。但是,那只能是少数人,大多数人呢?
“民主”概念在西方社会等级制度中产生,的确是一个进步。但是,资本家很快就窃取了“民主”的权杖。因此,现代社会中,如果按照美国的意愿“民主”了,就等于是“钱主”了,甚至可能是“外钱主”了。某一个国家的民主如果不符合美国的意愿,基本上是两种情况:一是本国资本家与“外国资本家”叫板,另一种是本国老百姓与所有“内外资本家”叫板。我经常批评民主,有人就扣帽子说“反民主”,其实,我经常把“西方民主”四个字放在一起,因为,“西方民主”就是被资本家偷盗之后,又被制度化的“钱主”。西方“三权分立”说起来是制衡,但是,在每一权的背后,都站着同一个身影——钱。“西方民主”的三权分立,全部被钱操控。如果说媒体是“第四权”,同样也被钱主控制。所以,在西方民主的环境下,资本家很容易就能代表全体民众,代表“民主”。西方民主就是钱主。当今中国,无数打着“自由民主”旗号的,绝大多数都是国内外资本家的走狗,所以,我将他们称为——资用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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