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27国调查显示九成受访者对资本主义不满

余斌

一、新闻内容

2009年11月9日，总部位于加拿大的著名民调机构“全球扫描”和美国马里兰大学的国际政策态度项目，联合发布了一项大型调查结果，显示在27个国家中的29000人受访者中，只有11%的人认为资本主义运转良好，89%的人对资本主义表示出不满。

仅在两个国家有超过20%的人认为资本主义运转不错：一个是美国，为25%；还有一个是巴基斯坦，占21%。另外，平均有23%的人认为资本主义有着致命缺陷，需要一个全新的体系来代替它。这一比例在某些国家显得特别高，比如法国有43%、墨西哥38%、巴西35%以及乌克兰31%。

那么受访者如何看待政府介入经济呢？平均51%的受访者认为，资本主义自由市场存在问题，有可能会因为政府的监管和改革而加深。而认为政府应该拥有或者直接掌控大部分企业的观点，在俄罗斯得到77%受访者支持，在乌克兰这一数字为75%，巴西64%，印度尼西亚65%，在法国也占到了57%。同时，平均56%的受访者希望政府更多地来监管商业。除了询问民众对资本主义的态度，该民调还询问了苏联解体在受访者心中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54%的被调查者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但这一结果主要集中在15个国家；另有22%的人说这是一件坏事，还有24%的人说不清楚。这一问题的调查结果很有趣，如约有61%的俄罗斯人、54%乌克兰人相信，苏联解体是一件坏事。相反，80%的波兰人以及63%的捷克人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欧洲人也认为解体是一件好事，如79%的德国人、76%的英国人及74%的法国人。最强烈的认同感来自美国，有81%的美国人认为这是好事。而澳大利亚和加拿大，两国的比例都是73%。

虽然法国和德国在一些问题上的认知差不多，但是在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这个问题上，双方的看法是迥异的。有47%的法国人认为通过监管和改革，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中存在的问题可以得到解决；而在德国，74%的人认为如果进行监管，问题会更加严重。43%的法国人认为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有致命缺陷，而只有8%的德国人认同这一观点。

分析人士认为，该调查结果值得资本主义世界深思。该项大型调查是英国BBC委托做的，持续时间从2009年6月19日至10月13日，调查对象超过29000人。[①]

二、新闻评论

马克思曾经指出，“如果现代工业不是在周期性循环中经过停滞、繁荣、狂热发展、危机和极度低落这些彼此交替、各有相当时期的阶段，如果工资不是因这些阶段彼此交替而有高有低，如果厂主和工人之间不是进行着经常的、与工资和利润的这些波动密切联系着的战争，那末，大不列颠和全欧洲的工人阶级就会成为精神萎靡、智力落后、内心空虚、任人宰割的群众，这样的群众是不可能用自己的力量取得解放的，正如古希腊罗马的奴隶不能用自己的力量取得解放一样。”[②]

近三十年来，尽管世界上各种危机不断，尤其是上世纪90年代初，前苏联和东欧地区的剧变，但西方发达国家只经历过较轻微的经济衰退，而没有经受像样的经济危机，因而，那些以为马克思主义已经过时了，资产阶级生产关系成为“不受时间影响的自然规律。这是应当永远支配社会的永恒规律。于是，以前是有历史的，现在再也没有历史了”[③]，即所谓“历史的终结”的看法甚嚣尘上。但是，正如黑格尔所指出的那样，“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④]已被马克思论证了历史必然性的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危机之所以迟迟没有爆发，只不过是要爆发得更猛烈些罢了。

随着危机的爆发，西方上层各界人士苦心营造的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已经失去昔日的光环，“它锈蚀得已经不需要再进行修补了。”[⑤]这就难怪，在27个国家中的29000人受访者中，89%的人对资本主义表示出不满，“只有那些上当受骗者仍在坚持市场具有自我调节性”[⑥]。

但是，正如斯蒂格利茨所指出的，“就此次危机而言，留给我们的将是一次在世界范围内展开思想交恶战----哪一种经济制度可以给最大多数的民众提供最大的福祉。”[⑦]对资本主义的不满，不等于接受被前苏联官僚集团败坏了的社会主义，这一点体现在发达国家多数受访者认为，苏联解体是好事。或许这些受访者还需要进一步从理论上了解苏联解体与此次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危机之间的关系，以及苏联式社会主义与科学社会主义之间的关系。

但更重要的是，人们不应当满足于简单地知道哪一种经济制度对自己或对最大多数民众更好，而应当力图去理解为什么在今天会是这样一种经济制度。只有这样，人们才能把握明天将会怎样。而要做到这一点，除了回到马克思的唯物史观那里去，人们别无选择。正如，罗马教廷在教皇攻击马克思主义是现代灾祸之一的两年之后，不得不承认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有理。[⑧]而一旦回到了马克思，答案将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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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27国调查显示九成受访者对资本主义不满》，http://news.sina.com.cn/w/2009-11-13/235019043894.shtml

[②]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1961年，第191页。

[③]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154页。

[④] 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15页。

[⑤]《斯蒂格利茨：华尔街的“遗毒”》，http://www.wyzxsx.com/Article/Print.asp?ArticleID=101588

[⑥] 同上。

[⑦] 同上。

[⑧]《罗马天主教会“宽恕”马克思》，http://www.mzb.com.cn/html/report/107444-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