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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我与刘晓庆吴宗宪不得不说的故事

作者:司马南 来源:江南app网址

我与刘晓庆吴宗宪不得不说的故事

——写在山东卫视《中华达人》今晚开播之前

司马南

昨至今,接到很多电话,朋友们不约而同问我:“在山东卫视《中华达人》节目中到底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我……”

正常录制节目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我是一架每天在各种场合生产废话的机器,因为说得多而且烂,说过的话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一般不存盘,要仅凭回忆记住自己每天说过的话,太难了。

今下午在北京电视台连录四期国庆节目,每期由平均两个以上的小故事构成,我负责对每一个案例进行梳理和评论。录到第四期,我已经想不起第一期的人物和故事了。去年在重庆电视台与方青卓搭档主持,一天要录10期,到最后,恍兮惚兮晕兮,确实回忆不起谁是谁了。就算一期有两个主人公,加上一位嘉宾吧,录一天节目,我必须熟记30个以上的名字,外加他们的特征、具体的故事,以及每一期节目的结构要点。所以,录完了记不住是正常的。

山东卫视《中华达人》栏目8月开始在北京录制,我一共去三次,录了四期节目,工作量不大,所以记得住大部分合作过的搭档:《武林外传》中的大嘴兄弟姜超、《百家讲坛》讲大清皇上出了名纪连海老师、早已名满天下个性鲜明的刘晓庆姐姐、她站起来我只到其肩部的国际名模琳达姑娘,还有谁……

对我的解释,朋友普遍感到不过瘾,认为我避重就轻,没有说实话。原来,大家都是看了新浪博客首页上推荐的2009年9月8日的一篇博客文章才致电给我的,这篇文章把笔者在“节目现场”(而不是在“播出的节目中”)的表现做了一番记录,放大了若干细节,按照个人好恶对我提出了三点批评。

上网一看,我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原来录一场节目,我竟获得“三宗大罪”,而且扯到了对传统文化大不敬,要我必须道歉。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做一点解释。

罪状之一是说我“乱开黄腔”。

由于思想改造不好,由于没有完全脱离资产阶级低级趣味,由于对到底什么是幽默理解得不够把握得不好,在节目中我与主持人吴宗宪斗嘴时,有些话没太走脑子溜达出来,正赶上某期节目旁及刘晓庆,不论是否如批评者所揭露的那样严重,只要是导致了某些人心头不快,我便应当检讨。

事实是,节目中我与吴宗宪恭维刘晓庆年轻,讲到当年在生产建设兵团的时候,男青年(当然包括我本人)对当时如日中天的女明星刘晓庆有非分之想……,话音未毕,吴宗宪接过话题,又一番升华了:“司马南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我们不想吗?”哇,场上立刻炸开了锅,掌声笑声鼎沸,节目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刘晓庆一直就坐在我的旁边,满脸堆笑,喜气洋洋,未见其有什么不满,未见其有任何嗔怪,甚至连一缕羞色都不见。不仅如此,当我作打油诗调侃时,晓庆姐姐银铃般震荡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演播室里。打油诗道:

晓庆晓庆小妖精,大牌大牌大明星。

天生丽质人不老,踏雪无痕真年轻,

女人有爱青春永,晓庆夜宵啃唐僧。

唐僧今日安在哉,江湖盛传叫阿峰。

(注:阿峰是刘晓庆男友的名字)

晓庆的反应,有当时录像为证,是很开心的。

此亦即说,即使我的玩笑被判定为“黄腔”且为“乱开”,属低级趣味,这个“黄腔”并没有污染晓庆姐姐纯洁的心灵,没有造成刘晓庆同志身心损害,以及舆论对其评价导向负面的社会效应。而我所陈述的,不过是一个特殊年代的部分人的“心理事实”而已。

最重要的是,这个玩笑,电视台并没有播出,也根本不会播出,行内的人都已知道,这种调侃,其实是录制节目过程中一种调料。所以,司马南现场的言行即使不得体也不可能造成什么社会危害。如果不是因为博文作者眼明手快将那一幕写到新浪博客,这个玩笑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尽管这个玩笑是本人与“娱乐天王”吴宗宪先生共同完成的,其生命也绝不会超过两个小时,不会超出农业电影制片厂千米演播室的物理空间。

罪状之二是“乱掉书袋”。

文章批评我在演播现场信口胡诌歪诗,称我的“写诗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他独家发现,观众对我诵诗的反应是“鸦雀无声,昏昏欲睡”。文章里这种说法,部分是事实,部分不是事实。

论诗词歌赋能力,笔者的确是很差,差到业余级别里的业余,差到平仄并不分,词牌一锅粥,但是,笔者向来不畏羞辱,向善好学,有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无知无畏,故虽然很差,但不会差到“羞于见人”。

对我这种不知羞耻的诗歌爱好者,最大的鄙视,不是到网上去批评他的诗写得多么糟糕,而是不睬他、不吊他、臊着他。

现场观众大约也不一样。这位作者“昏昏欲睡”,但也有若干人乐此不疲。大约是为了照顾我脆弱的自尊吧,每一次我用打油诗的方式对选手的表现做出点评,都会换来一片掌声。

坦白地说,我会好好说话,并非在生活中讲话都带着韵脚。之所以在山东卫视《中华达人》栏目当评委要每一段话都这么顺口一流,这是导演组的要求。那是在这个节目推出的新闻发布会上,我即兴说了几句顺口溜,被导演发现很有意思,于是他们鼓励我在节目中也试试,结果剑走偏锋引发好奇,现场效果不错。吴宗宪也感到新鲜,不止一次表扬“司马南国学”,称赞“能出口成章不容易”。

我自己反倒有些惶惶然,因为这种安排,使司马南的形象有点怪,酸溜溜的,文绉绉的,假惺惺的。此外,即使是胡诌歪诗,也要有感而发,并非每一个节目都有灵感产生,况且节目表演时间很短,只有短短的两分钟,事先又没有可能看彩排,完全即兴信口而出,水平不怎么样是一定的,完全谈不到什么诗词,就是带那么一点韵脚,逗大家一乐而已。

我诚心诚意接受这位网友朋友的批评,“诗的水平的确不敢恭维”。您就权当这是无厘头的顺口溜,仅仅为博取观众一乐,不押韵,不和辄,不对仗,不工整,不讲究,没境界等等,就是出丑给您看的。如果您能这么想,或许心情会好一点,愤怒会少一点。

现场有些宪哥的粉丝,对我也有不满,因为我当场口诵调侃吴宗宪的顺口溜:

宪哥是个大坏蛋,

超级聪明心狠善。

华人世界没有他,

怎解娱乐无极限?

称其为诗,有些牵强,就是口水韵白,打油水平,但是宪哥现场跟着我的每一句诵念,做出搞怪动作,惊讶表情,释怀大笑,观众跟着节奏乐乐呵呵,娱乐节目以此形式取悦观众,虽不能算是高妙,至少是一种用心良苦的探索。不知各位以为然否,亦不知宪哥的粉丝肯否听过后三句之后放我一马。

与吴宗宪搭档的是山东电视台新闻主持人董舒(音),与吴宗宪配合的非常默契,我象赞美(调侃)刘晓庆那样献诗给她,现场胡诌了四句:

董舒齐鲁大美女,

盖过倪萍赛巩俐。

秦国男人张艺谋,

见面惊叫章子怡。

这四句当场即遭到反驳,有人说不押韵,有人说没听懂。我也认为没有什么意思,更没有什么水平,但是我顺口溜与大家反驳质疑,都是在一片笑声中进行的。这些瑕疵是否属于节目娱乐的一部分?台上台下,不同意见的即席辩驳,可否被理解为一种“众乐乐”式的娱乐精神?对这种即兴而言的顺口一溜,是否有必要按照唐诗三百首的标准来具体要求?

第三宗罪“喧宾夺主”。

这是我的老毛病,当年上课我就爱接老师话茬,解决的办法很简单,不想让我说话的时候,让录音师傅把我的麦断电便可。

写完了上述文字,我生出一种担心,怕被人误解——怕因为笔者表现拙劣,而致观众对山东卫视推出的《中华达人》节目没信心。

山东卫视这次下决心打造的节目,还真好看。

“综艺天王”吴宗宪的确不是白给的,有他在,现场气氛便出奇地好,观众几乎一直处于“嗨”的状态;评委中,除了我本人惨一点以外,刘晓庆风情万种搔首弄姿专业内行是个大看点;大嘴姜超才艺惊人十八般武艺抡起来虎虎生风点评精确到位;国际名模琳达姑娘感性十足情怀悲悯对选手宽容理解体贴有加,经常泪水连连;纪连海哪里是点评有绝活的大众表演者,他分明沿用百家讲坛手法,对王公大臣的进行鉴赏品评。

我们不得不佩服电视台年轻的编导们,他们能沙里淘金找来那么多好看耐看的节目,几乎每一个两分钟的表演,都让现场观众耳目一新,引来惊呼一片。

居委会里的大妈,变身疯狂的修女,企鹅般高歌;

陕西农民一身土得不能再土的打扮,唱响千年的老腔;

残疾女子瘦弱的身躯里爆发出纯美令人泪下的的女中音;

海归青年嘴唇当乐队,用颈部动脉演奏神奇的声音。

体重200斤以上的女子肥肥表演组合踢腿劈叉腾挪翻身;

……

……

(2009-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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