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诗魂

——献给90岁的诗人贺敬之先生

忽培元

一

2010年岁末，

乘着寒风降临，

在陕北塞上，

年轻而古老边城。

眼前一片灯火，

宛若金色梦境……

榆林人民大厦，

现代巍峨的“凌霄塔”，

《南泥湾》和着笑语，

迎来了午夜钟声。

让我们划一把兄弟拳，

像当年诗人对英雄，

捧上五彩的花篮，

呷一口醇厚老榆林。

多少年的浓醇，

化作不褪色的诗魂。

啊人民敬重的诗人，

你那青春燃烧的诗魂，

仍在大地沁润，

仍在大地沁润……

瞧瞧这“跨年盛典”，

假如让我再生一千回……

假如让我再死一千回，

依旧选择毛泽东时代！

演员李雪健的誓言，

源自《雷锋之歌》正版。

二

元旦我回到延安，

回到桥儿沟拜谒童年。

在鲁艺教堂面前，

巧遇熟悉的老房东——

贾从娃、赵四顺，

匈奴模样的哥儿俩，

真正的土著老延安，

《白毛女》小群众演员，

早已是耄耋老汉。

“你该不是元娃？”

“是呀，几年不见，

二老可还康健？

飞雪的冬暮寒天

你们来这哒何干？”

“我们给贺敬之拜年！

今儿是《白毛女》生日纪念。”

“北风那个吹，

雪花那个飘，

雪花那个飘飘，

年来到……”

鹤发童颜的老汉，

唱开仍是感地动天。

啊艺术扎根民心，

诗魂在大地沁润。

三

“听说有人造谣：

说歌剧《白毛女》，

不是贺敬之们原创！”

“胡说捣乱可笑！”
“哪个龟儿子造谣！”

问咱桥儿沟的石头，

都知道大诗人贺敬之——

《白毛女》的主创执笔。

瞧山坡那间瓦房，

贺诗人写作的小屋，

雪花中依旧透着，

彻夜辛劳的烛光……

“造谣者该不是病了？”

我看还病的不轻！”

五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

双手搂定宝塔山，”

欣然攀登嘉岭，

亲近炽烈诗魂，

岂止是镌刻山门，

那是铭记人心中。

寒风呀，

莫要吹得太凶！

灰尘呀，

休想把光辉遮定！

放心吧，

再过它一百年，

一千年、一万年，

你到延安访问，

山与塔还会告诉你，

诗人贺敬之，

他是圣地的荣耀，

他是大地的诗魂！

“回京代问贺老，

问他几时还回延安，

就说从娃和四顺子想他，

等他再回桥儿沟看看，

我们好再合个影嘛”

“对啦，还得警告造谣者，

就说我们都还活着，

想造谣再过几年吧！”

攀上摘星楼时，

老房东的临别叮嘱，

又响起在耳畔，

伴随在身边的

是他们的后辈，

老房东的临别嘱托

又响起在耳畔……

2014年改定与义耕堂